看着冷冷逼近的陌生人,楚飛揚不敢步司馬道奇的後塵。
近似讒顏的笑着道,“看來這酒真不是好東西,讓人頭昏眼花的容易摔倒。”
古逸晨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繼續走了過去,心道:裝,你繼續裝!看你能表演到什麼時候,等你玩完了就該我上場了,哎,這頭一回做導演還是有點緊張啊,可千萬別演砸了。
楚飛揚對着這木頭一般沉默的人不知該怎麼辦,打呢估計不是人家對手,這人要是身手不行的話,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更不可能一個照面就了結了司馬道奇,要知道那那花花公子比起自己來差不了多少。說又說不通,空有一肚子壞水卻吐不出來,人家不接招啊!
看看躺在地上的司馬道奇,楚飛揚繼續說道,“酒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這酒瓶更是可惡,你看這位躺在地上的朋友,不就是因爲酒瓶誤事嗎?兄臺您給給評評理,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
這小子變得還真快,剛剛還稱兄道弟的司馬道奇轉眼成了朋友,對於不認識的古逸晨卻攀着叫兄臺了。
“少來這套,你是楚家的人吧!”
楚飛揚點頭哈腰地陪笑道,“是,是,小弟不才,似乎給楚家蒙羞了。”
“你倒是還有幾分自知之明,廢話少說,楚涵這事是你一手搗鼓出來的吧!”古逸晨語氣冷冷的道。
“楚涵?是誰說的,我楚飛揚不殺了他誓不罷休,楚涵是我們楚家的驕傲,是我楚家新的希望,聽說了她的事後,我一直覺得自己應該爲她稍微進點綿薄之力,於是來做這傢伙的工作,想不到竟然會遭人惡意中傷。”楚飛揚一本正經的臉色,讓人覺乎此人的無恥的確是無敵了。
楚飛揚越說越激動,一手抓起酒瓶,另一手狠狠的劈了下去,酒瓶應聲而裂。
“大哥,你告訴是誰造的謠,我立刻就去找他殺了,剁成肉塊去喂瘋狗。”
古逸晨看着楚飛揚那劈酒瓶的手不停的抖動,心中好笑,還疼吧!道:“不用去找了,造謠的人就在那了。”指了指躺地上的司馬道奇。
楚飛揚一時楞在那裡,這一緊張,嘴就亂說話。
“好了,我也不要你殺了他,教訓人的事還讓我做比較好,我比你專業些。”
“你剛纔不是說想爲楚涵做點事嗎?現在機會來了,怎麼纔可以讓楚涵不嫁這人呢?”
楚飛揚一聽不用自己動手殺司馬道奇,腦筋又開始轉動了起來,“大哥,這要想讓涵姐不嫁這傢伙倒不是太難,我們可以這樣。”他朝古逸晨做了個下切的動作。
古逸晨搖了搖頭,心中不得不佩服他楚飛揚怎麼臉皮那麼厚,自己轉眼成他大哥了,再怎麼看,古逸晨都要比楚飛揚年輕啊。
楚飛揚本打算借眼前這人的手殺了司馬道奇,那天下自然再沒人知道他與司馬道奇的交易了,起碼自己也可以安全了。不過眼前這人不同意,那只有另想辦法。
“大哥,一個沒了根的男人是不會有那種慾望的,自然也不會去想娶老婆的事了,難道娶個老婆當花瓶來看嗎?你說是不是。”還是斷子絕孫的手段,這人的心也太狠了吧!
楚飛揚心道:反正自己剛纔都已經得罪了司馬道奇,即便殺不了他,也要讓司馬道奇暫時不能找自己的麻煩,最好是的辦法自然是讓他進醫院“休養”了,那樣的話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跑路。
古逸晨暗道:這人可真真的不是一般的歹毒。沒有說話,走到司馬道奇身旁,提起身子讓他坐在沙發上,道:“這位兄臺,剛纔你那位兄弟的意思,你明白了嗎?不過你放心,殺人的事我是做不來的,心不夠狠,不過給人做做截肢手術之類的技術活呢還是勉強可以,你信不信,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示範示範。”
司馬道奇盯着古逸晨恨恨的道:“我信。”
“你確定不需要示範給你看嗎?我本打算讓你那位兄弟給我做示範的,不過想你也不會答應讓你兄弟給我做示範,畢竟任何手術都是有一定風險的,你說呢?”
司馬道奇殺人的眼神看了看楚飛揚,舔了舔嘴角的血,道,“爲醫學事業獻出自己微薄的身體,我只會爲楚兄弟高興和自豪,又豈會阻攔於他。糟糕,攔住他,他想溜。”
古逸晨第一時間退下了手槍的**,隨手扔向了楚飛揚,楚飛揚被擊中,身體卻還是撲到了窗口,艱難的翻了出去,只聽“撲通”一聲掉進了湖裡。
“嘿,還是跑掉了。”古逸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過重要的高度,摔下去估計會很疼吧!
司馬道奇摸摸自己的額頭的傷口,坐直身子,道,“你是爲了楚涵的事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以走了,楚涵我放手了,楚飛揚和我之間的交易已經暴露,沒他做內應想要對付楚家不太可能。媽的,這該死的楚飛揚,害我捱了這下,我非宰了他不可。”
古逸晨笑了笑,心想:這人倒也不笨,更加難能可貴的是知道什麼時候該放手,爲避免再出苦頭,坦白的很,倒也不是一無是處的花花大少。
“放心,他走了,我還可以和你繼續交易。”
“你,你也想……。”
“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放手楚涵,那我自然也該回報些什麼東西給你了。楚飛揚現在不容於楚家,打打落水狗,扔扔下井石,這些你應該比我更拿手,不要太過分就行。”
“你剛纔是故意放走他的。”
古逸晨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站起身來,問道,“還有酒嗎?”
司馬道奇看了看一直傻愣在那裡的兩女子,道,“去把我那瓶穆東?羅特希爾德葡萄酒找來,我們喝一杯。”
“怎麼樣?這可是1945年份的。”司馬道奇緊張的看着古逸晨,生怕他露出不滿意的神情。
古逸晨哪裡懂品嚐這些奢侈貨,喝了口也品不出什麼味道來,還不如喝啤酒了。接過司馬道奇手中的瓶子,毫無徵兆的一下擊在自己頭上。
幾人都驚呆了,不知他發什麼神經。
“這,這,你…你這是…”司馬道奇問道。
“別誤會,剛剛欠你的,現在扯平了,好了,我也該走了。竟然流血了,看來這酒瓶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得看醫生去了。”
司馬道奇看着眼前這莫名其妙的人,大怒,“扯平了?你小子一砸就砸了我兩萬多歐元的紅酒,你說扯平了就扯平了?你趕緊賠我的酒來。”
古逸晨看看地上破碎的玻璃,又看看司馬道奇那發瘋的神情,尷尬的道,“就這麼一破瓶子,有這麼貴?”
“我不想再見到你,走吧!走吧!”司馬道奇仰身倒在了沙發上。
“得罪!那我走了。”
古逸晨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從窗戶出去,這爬上爬下的一不小心摔壞了怎麼辦。剛走到門口,司馬道奇的聲音傳來。
“哎,你是誰?應該不是楚家的人吧!”
“古逸晨。”轉身答話的古逸晨卻發現司馬道奇雖然站起身來以示尊重,卻還是背對着自己,笑道,“看來你是真的不想再見到我,不過你問的問題實在沒一點創意,要不是欠你一瓶酒,有些過意不去,肯定是不會答你的。”
司馬道奇背對着古逸晨,伸出中指比了比,然後癱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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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這段時間你過的蠻瀟灑?”楚涵手中拿着沾着藥水的棉籤,小心地給古逸晨頭上的傷口消毒。
距離太近的原因,古逸晨鼻中除了聞到那藥水味外,還有楚涵身體散發出的一絲青春氣息。
“嗯,還行。”古逸晨皺着眉說道,傷口那的確是有點痛,比起以前那張護士的手段差不到哪去啊!也許是她楚涵故意要整整自己。
“不錯啊!我被人禁足,你倒好,一個人在外面逍遙自在。這事該怎麼辦,你說?”
果然,這話證明了她剛纔是成心的。
古逸晨情不自禁的挑了下眉,忍着痛回道:“你說怎麼都行了,能稍微輕一點嗎?要不,我自己來也行。”
楚涵笑的更加“恐怖”了,揚起了手中的棉籤,道:“你說,這種差事我怎麼能夠放過,感情就是這樣聯絡出來的,你給我躺好了。”
古逸晨想要爬起來,卻被楚涵重新按回了牀上。
古逸晨無奈,只得閉上了眼睛,任她折騰,這是聯絡感情嗎?心裡有點不平衡就直說了,我又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你難道就沒發現我們二人的姿勢有曖昧嗎?算了,眼不見爲淨,這香噴噴的人和牀都讓他有些陶醉,這種待遇又有幾個人能享受。
“楚涵?”
“怎麼?”楚涵沒有看古逸晨,放下了棉籤,開始給他包紮着傷口。
“你知道我家那兩口是做什麼的麼?”古逸晨享受着此刻楚涵難得的溫柔,道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從不見雙親工作,但小日子卻又可以過的如此滋潤,
“這種事你能問我一個外人嗎?”楚涵覺的頭有些暈,定了定神纔回答,心道:你父母幹什麼的,怎麼來煩我?不會自己去問你家那兩口子嗎?
“我就是覺的有點奇怪,你看他們每天都像度假一般快活,不覺的奇怪?這過日子都是要開銷的。”古逸晨沒有理會楚涵的埋怨,繼續說道。
“要不怎麼說你老土呢?姨丈他們鬼精的很,多半是做些投資之類的,就是類似那些什麼甩手掌櫃的,啥也不用操心,那才叫享受生活啊!什麼時候年紀到了,我也要學學他們。好了,完工了,趕緊謝謝我吧!”
古逸晨自動過濾了楚涵那最後一句話,想想楚涵的話也有點道理,看來自己把麻煩推給那兩口子是做對了,本來就是,這種事就應該由着他們來整,楚飛揚估計是跑不過自家那兩口子的虎口了。
睜開了眼,發現楚涵正微微喘着氣盯着自己。
“逸晨!”
“嗯!”古逸晨稍微動了下身體,這楚涵的眼神太那個熟悉了。
“咱倆商量個事,成嗎?”
“……你說。”
“叫聲‘姐’來聽聽。”楚涵合身躺了下來,緊緊擠在古逸晨的身側,滿是調侃意味的眼神卻死盯着他不放。
“那……那個,下次吧!”古逸晨很是鬱悶,剛纔瞧着她的眼神就知道有些不妙了。
“不成。又是這個藉口,那次車禍之後你就再也沒叫過我‘姐’了,今天爲了幫你,我手都累酸了,就當是謝我啦!”楚涵的語氣異常堅定,爲了這事,她不知辛苦了多少次,做了多少功夫,威逼利誘也不知耍了多少回,但是都不管用。
“不就叫聲‘姐’嗎,有這麼難嗎?你又不會少什麼東西……還要想多久啊!”對於古逸晨的沉默,楚涵束手無策,遇上其他事,他都會退步的,唯有這件事一直卡的死死的,攻了三年都還沒有攻下來。
“這事就那麼有意思?”古逸晨對於楚涵的堅持,也是倍感無力,這個表姐估計是屬於那種極有“征服欲”的人。可他也不知自己是那根筋犯混,認個乾妹妹可以商量,要他認個姐就是渾身不自在了,所以他也在堅持。
“有意思啊!你叫過之後就知道了,而且我敢打賭你肯定會喜歡上的,唉,你別皺眉啊!啊!你又裝睡,你別以爲這麼就能逃過一劫,我不會放棄的。”
“淑女!淑女風範,這不是一直讓你引以爲傲的嗎?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古逸晨被逼不過,楚涵那雙手不僅會包紮傷口,還會製造傷口,掐的你身上的肉青一塊紫一塊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他只有只得反擊道。
“你沒瞧見我現在很淑女嗎?”楚涵使勁地擰着古逸晨的胳膊,回道。
古逸晨記起了一句話:淑女也可以流氓的,流氓的讓人很是無可奈何。
想着大學生活還要在楚涵的陰影下度過,他忽然就覺乎着楚涵下死力氣把自己弄進了江大,似乎是早有預謀的,如此狼子野心,實在可恨,可笑自己竟然這麼長的時間都被矇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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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後的第一卷全部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