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已經出宮右府的大秦長公主,靖佳長公主。
場面一陣紛亂,在大秦靖佳長公主殿下儀仗面前,再位高爵顯的重臣也要退避三舍,何況只是兩個世家子。
而這位長公主殿下自嫁了人後,性好冶遊也走出了名的,京兆府各處名勝,多數都有人傳聞曾見過公主天顏,而這初春時節,也正是長安百姓,富貴人家出外踏青的好時節,所以道途相遇,也不算多稀奇的場面,不過就是有些巧罷了。
聽聞長公主殿下車駕賜臨,路人立時跪伏了一地,王家折家的護衛們更不敢怠慢,當即便都翻身下馬,跪倒在路側,春光明媚的大路之上,也就幾句話的功夫,便黑壓壓的跪了一片。
只留下三四十個長相,穿着皆都特異的胡人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遠處,他們也知道,這是碰到漢人中真正尊貴的人物了,草原女子也回到了自己人的隊伍當中,有些好奇的張望着這邊,和自己的侄兒低聲嘀咕着
折思廉,王仲坤被帶到車駕之前,折思廉有些小忐忑,但卻以坦然居多,對於這位僻居宮外,深受皇帝陛下寵愛的長公主殿下,沒多少敬畏,只是有些好奇罷了,這便是折家子的底氣。
而王仲坤臉色有些發白,顯然是心虛所致”不過到不是爲了當前這豐兒,回想前後,沒什麼太出格的地方,被問起也是不怕,但他知道自家名聲不好,在身爲女子的長公主殿下面前,估計討不得好兒去。不過這位王家二公子也算是個異數,到了這個時節,對那胡人美人還自念念不忘”琢磨着等將長公主這裡應付過去,怎麼使些手段,逼那美人兒就範才成。
“微臣折思廉,拜見長公主殿下。”,“王仲坤參見長公主殿下。”,兩人齊齊跪倒行禮,不過車駕之中,卻沒一句話回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卻不敢壞了規矩”只能跪在那裡等着,折思廉心裡還微有不滿的暗道了一句,這位長公主殿下架子好大
車廂裡到不很安靜,也屢屢有說話聲音傳出來
“姑奶奶,這次老師還給小寶佈置了學業一首詩,兩首詞,還要寫一篇遊記不然就罰小寶給他磨三天苒墨呢但父親卻說,不讓小寶盡在府中呆着,出來跑跑才行,那些詩啊詞的,都是混賬玩意,不能讀太多,寫太多,長大了會犯癡氣的,姑奶奶,你說小寶聽誰的好”奶聲奶氣的,是個孩子,學着兩個大人說話,聽着就好笑不過聽不出是男是女來”不過姑奶奶?說的是長公主殿下嗎非是太子殿下的兒女?是李元,還是李淑?
英雄譜背的極熟的兩位世家子猜測着。
略帶着冷清,卻還透着慈愛的聲音響起,“小寶不怕,你那老師和父親皆是一般”就知道逗弄人,小寶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到了姑奶奶這兒,都由着你”,親的話不能不聽,老師又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老師的話也是要聽的,小寶寶想跟姑奶奶一起住嗯,再將孃親接過來,那就最好了”,聽得出來,老師和父親不很對付,又都有些無良,讓不大點的孩子就有了煩惱,竟然想到要搬出來獨居,將老師父親的一股腦扔下,還好,還算有些孝心,想着自己的娘呢。
華麗的車廂當中傳出一陣笑聲,笑聲婉轉清脆,顯然出自另外一個女子之口,“……卜寶啊,書是要讀的,不讀書,以後就做不了官孩子這回有些急了,沒等那女子說完,就已經奶聲奶氣的反駁,“不對,老師常說父親寫的東西狗屁不通,大先生也說,父親是不學有術但父親卻當了那麼大的官,爲什麼小寶不行?”別看人小,但說起話來,卻是有板有眼,也算難得的很了,不過還是顯得童言無忌,如此編排自己的父親的,恐怕也只能走出自孩童之口了。
車廂裡傳來一陣笑聲,顯然,這孩子成了開心果……不過車前跪着的兩個人卻不怎麼耐煩這等童言稚語,折思廉更是臉色漸漸難堪了下來,這半晌沒有動靜,卻自顧自的說笑,顯然根本未將這裡兩個大活人當回事兒,這樣的藐視,他自小可是頭一次遇上,心裡血氣翻涌,卻也只能極力忍耐。
還好,過不多時,有那帶甲護衛大步行了過來,到了車廂旁邊,貼近車廂,低聲嘀咕着什麼。
片刻之後,車廂中女人孩子的聲音終於安靜了下來,而車廂中,那略帶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讓他們起來吧竟然還有胡人到了長安?本宮想見見,叫那姑娘過來,這千里迢迢的,也不容易,若要讓什麼人欺負了去,若叫人傳出去,我大秦可成了什麼?王仲坤,你說是不是?”
王二公子這冷汗立馬下來了,沒想到這位長公主殿下還好管個閒事,許是閒極無聊,竟派人去打聽了事情始末,這才舁口說話,這話說的雖是平平和和,但卻重的可以,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別說他王仲坤,便是王大將軍在這裡,也只有請罪的份兒了。
而若是這些話傳進宮裡,到了陛下的耳朵中,不敢想象,那會是怎樣一個結果
剛站起來的身子,立馬又矮了下去,民不敢,請長公主殿下恕罪”
車廂裡傳來一聲冷哼,如他所料,顯然長公主殿下是聽說他的名頭的,而且對他也很是不滿,“你好自爲之吧,王大將軍一世清名,別毀在兒孫手裡折思廉,你父親可還安好?”
折思廉心氣立馬一平,聽得出來,這句問候中帶着隱隱井尊敬,和隨口訓斥王仲坤時是截然不同的,遂正容躬身道:“家父身子還算硬朗,微臣代家父謝殿下關心。”,“汝父國之干城,汝家一門忠良,你雖年少,但也需志存高遠,常懷爲國爲民之心,纔好秉承家業,爲國盡忠,曉得嗎?”
“是,殿下良言,微臣當謹記於心,不敢稍忘。”
清冷的聲音帶着深重的皇家威嚴,卻一直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和方纔逗弄孩童時簡直有天壤之別,讓折思廉明顯體會到了這位傳聞中相貌清麗無雙的長公主殿下的不好惹……
“那就好,你們兩個都是將門子,但也要顧惜些名聲,每每仗着年紀輕輕,就率性而爲,只能給你們的父兄丟臉,沒什麼好的好了,你們兩個帶人自責便是。”,兩個世家子捱了教訓,但心下卻都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又是規規矩矩的施禮,這才轉身招呼扈從人等,頗有些灰頭土臉的走了,不過路過胡人商隊的時候,王二公子卻還有些戀戀不捨的向那邊張望,讓折思廉恨的直咬牙,於是,行不多遠,折思廉便藉口有事,轉路繞開大路,回長安去了。
而殷殷挽留,卻怎麼也留不住人的王二公子纔有些後悔,這一遭實在是得不償失了,何況那美人好像再不能下口,什麼都沒得到,卻弄了一身的騷,何止是得不償失,這簡直就是雞飛蛋打嘛,但事已至此,後悔也是無用,誰讓自家就好這一口呢?不過轉念間,卻總放不下那美人,暗暗咬了咬牙,卻是尋了自己心腹,命人暗中跟隨那些胡人,總歸要查出那美人的下落,若是能從那美人的心上人下手,說不定還有些機會,只盼長公主別要心血來潮,將那美人留在自家府中才好不管怎麼說,他這也真算得上是色膽包天了的,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死了心,執着之處,卻也頗叫人佩服。不說色膽包天的王仲坤,回到大路之上,靚麗的草原精靈終於也站在了那華麗而有古樸的車廂之外,身爲汪古部的公主,到也沒多少畏懼,只是心底藏着無數心事她也無心細瞧什麼。
“汪古部的琴其海,向尊貴的公主殿下問好,請問您叫琴其海來到馬前,又是爲了什麼?”,話音剛落,厚重的車簾輕輕挑開
(兩更,補上昨天的,最近有些鬱悶,明明已經想到了許多情節,就是寫不出來,進度又有些慢了,唉,不過啊,最讓人鬱悶的是追看的幾雖然快了,但質量明顯也下降了不少,全職高手的作者好像變了個人,幽默感全沒了,民國投機者的質量也有所下降,瞧了瞧最近風頭很強勁的官家,唉,很好很強大啊,雷人的很大明春裡女人越來越多,快過三位數了,天啊,有些反胃,我的老婆是軍閬嘛,也正在構建和諧社會,男人味越來越少,禁區之雄開始胡編亂造,向小白文一路發展過去了。
還好的是,將夜越來越有味道了,唯我獨法依然是邏輯嚴謹,而又不失詼諧,贅婿更新慢了一些,但平淡中顯神奇的味道還是那麼足,超級大忽悠也還那麼有味道,點評別人的書是作者最大的忌諱,但阿草忍不住啊,發兩句牢騷,別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