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政華髮現戰其鏜不見只在半盞茶之後,只不過一個回頭的瞬間,戰其鏜就不見了,他內心也實在是無奈。
派人回去找,只在那個小孩子躲的石頭旁發現了那匹棗紅馬。這棗紅馬還是戰青城的戰馬,特意給戰其鏜騎的,乖得不得了。
“這是怎麼回事?”蘇政華皺着眉頭看向那邊的一條小路,皺眉道:“這裡剛剛怎沒人提到過,顯然是經常有人走過的。”
負責陪同巡防的將士看了這條小路,也是滿臉無奈道:“這個是附近村民長走的小路,太子您也知道這是邊境,有一部分的灰色地帶,平時我們防着敵人就罷了,這老百姓總不能也防着。”
“附近的孩子喜歡到這玩鬧,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但是您放心,若是成年男子,我們定當直接射殺。”
蘇政華對這邊境的情況很清楚,往往打仗的時候,這些老百姓都會第一個遭殃。他曾經也想過治理,不過還未來得及,他就被圍攻了。
“走,去看看。”蘇政華二話不說就沿着路往村子走。
一旁的將士左看看右看看,誰也不敢上前阻止。負責陪同的將領只能跟着,邊走邊說道:“太子殿下,那些村民不都是南晉子民,也有不少北燕人,您看是不是就不要去了,我們帶的兵不多,怕不能保護您的安全。”
蘇政華擺了擺手道:“你們不是把邊境嚴防死守了嗎?既然不會有士兵進來,幾個村民怕什麼。再說,這裡若是不治好了,邊境治理起來也不方便。”
大家沒辦法,只好跟着蘇政華往村子裡走。誰知等走到了村子,就只見村子裡一片狼藉。遍地的雜物,從各家屋子裡還能聽見哭聲。碰見的村民也都戰戰兢兢。
“你們去問問發生了什麼事。”蘇政華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急迫的說道:“再去問問有沒有誰見過其鏜。”
士兵們領命挨家挨戶的問,最後得到的消息是村子遭過洗劫了,年齡差不多的孩子都被抓走了,沒人見過戰其鏜。
蘇政華根本不相信戰其鏜沒來過這個村子,小路只有一條,戰其鏜不來這裡還能去哪裡。何況他們分開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算要跑也跑不了多遠纔是。
“把村子裡的人集中起來,我要逐一的親自問。”
不多時村子裡的人就被集中起來了,每家每戶少了幾個人都被記錄在案。蘇政華看着手上的手冊,眉頭皺的死緊。
“我不管你們之前受過怎麼樣的遭遇,但是,我現在宣佈,你們都是南晉的子民,理應得到保護。”蘇政華對一旁的士兵說道:“讓秦將軍來見我,我們一同商量怎麼管理這片地區。”
大家面面相覷,無奈只能去找秦海成。
蘇政華皺眉看着村子裡還剩的幾個小孩子,不知爲何他目光總是定在一個孩子身上,總覺得他乖乖的。
“小朋友,你手裡拿着的是什麼?”蘇政華恍然發現小孩子的手一直沒鬆開過,放在胸口一動不動。
小孩子的媽媽忙把孩子拉倒自己身後,跪下來說道:“官爺饒命,我的孩子剛剛受了驚嚇,他才四歲,什麼都不知道。”
蘇政華擺了擺手,“無妨,我沒有惡意,就是想知道它手裡拿着的是什麼?”
小孩子擡頭看看蘇政華,小小聲的問道:“你是大哥哥嗎?”
“大哥哥?”蘇政華一愣,這孩子說話很奇怪,明顯是大人在故意模仿孩子的口氣。很像是戰其鏜的語氣。
“我就是大哥哥,是不是有位大姐姐交給你什麼東西了?”
小孩子把手裡的玉佩亮了出來,蘇政華一下子就搶了過來,這是他送給戰其鏜的玉佩,拿着這個玉佩就好比見到他本人,是蘇政華給戰其鏜的而已到護身符。
“那些人被抓到了哪裡?必須給我查清楚。”蘇政華直接就暴怒了。
秦海成趕來的時候蘇政華已經冷靜了不少,村子裡的人都回家去收拾東西了,獨留蘇政華一個人坐在小路中間,周圍的士兵沒有一個敢靠近的。
“太子殿下,您這是怎麼了?”秦海成雖然聽說了大概情況,但還是得看看蘇政華究竟什麼態度。
“我一直以爲戰家軍應該是軍紀嚴明,愛民如子的軍隊,可是居然放任胡人對我國子民做這樣慘無人道的事。我真是對你們太失望了。”蘇政華冷冰冰的說道:“棠之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定然會向父皇請求出兵攻打北燕。”
戰其鏜是戰鷹的女兒,又是太子的未來妃子,她被抓走這事怎麼也不能算成一件小事。就算皇上現在壓下來了這件事,戰鷹,唐鳳羽,戰青城都會想方設法的去救戰其鏜。
“殿下,此事茲事體大,我們不如回去慢慢商議,就算是要去北燕救人,現在兩國交好,總不能直接就打過去吧。”
秦海成說的很有道里,蘇政華想了想道:“先不要通知父皇,但是必須告訴戰夫人和戰青城。”
蘇政華想的很清楚,戰其鏜什麼時候被找回來還不一定,瞞是瞞不了多久的,不如早點說清楚,也能出一份力找人。
回到軍營,蘇政華二話不說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既然知道其鏜被賣到了哪裡,我們這就去救人。”
“不妥,太子殿下。”秦海成忙阻止道:“戰小姐的生命安全屬下也很關心,我會馬上派最熟悉地形的戰士去找戰小姐,一定會把人安全的找回來。”
“不行,我必須要自己去。”蘇政華搖了搖頭道:“你不是還要維護邊境的和平,戰士過去太明顯了。我是個生面孔,僞裝一下不成問題,而且你們對棠之不瞭解,只怕不能發現她給我們留下的線索。”
秦海成見自己勸不了,還一心想着唐鳳羽能夠幫忙勸一勸,沒想到唐鳳羽來了之後,居然點頭同意了。
“太子若是想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青城畢竟跟着去,讓他保證你的安全。”
秦海成覺得自己可能做了了一件錯事,就不該指望唐鳳羽。急的滿頭是汗道:“夫人,此
事還需要從頭商議,太子的安全我們沒法保證啊。”
唐鳳羽冷哼道:“我的女兒跟着他巡防都能丟,那將來丟了江山也說不定。”
“夫人,有些話說不得。”秦海成擔憂的看了看蘇政華,好歹這也是當朝太子,成不成皇帝都還再說,這段話真的是每個字都在得罪人啊。
重活一世蘇政華已經不那麼容易動怒了,在戰其鏜面前也沒什麼能讓他更上心的了。他現在就是愛美人不愛江山。
若是真的生氣了,蘇政華也是更多的氣自己沒能保護好戰其鏜。他沒有反駁唐鳳羽的話,而是讓人去準備出行的東西。
秦海成見真的阻止不了,只好無奈道:“那讓我的徒弟飛欽跟着一起去吧。他常年在邊境遊玩,雖然年紀小,但是懂得事不少,說不定能夠幫什麼忙。”
蘇政華沒有所說什麼點點頭。心裡很是擔心戰其鏜的安危。
且說戰其鏜被關在籠子裡,外面圍了一羣人,裡面那個簡陋的屋子有一羣半大的孩子在洗澡,有些猥瑣點的還會去偷看。戰其鏜差一點就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把這些個偷窺洗澡的男人戳瞎了他們的眼睛。
“走走走,這些個都是要獻祭給貴族的。”屋子裡的女人揮舞着手,把那些個男人都給攆走了。“今天這幾個貨色都不錯,明日我們就拉倒交易市場,定然能賣個好價錢。”
“馬臉婆,你賣多少錢,我買了怎麼樣?”一旁一個男人安奈不住般伸手要摸戰其鏜,戰其鏜被綁着,想也不想就要張口咬。
那人反應也快,躲開了,罵罵咧咧的說道:“喲,性子還挺烈的,等你被賣了,看你還能烈道什麼時候。被嚇了藥,只怕更騷。”
戰其鏜瞪了那男人一眼,忽然有點慶幸自己沒咬到那男人的手,那隻手指不定多少年沒洗過,她怎麼能跟這樣的人斤斤計較。
那女人笑呵呵的看着戰其鏜,眼裡都是笑意道:“這個長得最標緻,我啊要好好的給她打扮打扮,明天好能讓她買個好價錢。”
那男人不屑的說道:“這麼烈的性子,你能制服的了?”
“那有什麼不能制服的,你沒看她今天多乖,都是自己乖乖上車的。”女人似乎還怕別人不信,也爲了能讓自己的貨物被傳的好聽點,伸手去摸戰其鏜的小臉蛋。
戰其鏜爲了降低她的防備心,只能忍辱負重。不過她仔細觀察過,這女人進進出出的沒少洗手,好歹是乾淨的。
“喲喲,這是馴服了?”男人呵呵樂着,看起來他等級不低,周圍人對他都很敬重的樣子。
被叫馬臉婆的女人心裡也沒底,但是爲了能把戰其鏜賣一個好價錢,只能硬着頭皮點頭稱是,笑呵呵的說道,“這丫頭長得俊,性子烈點也是情趣,你們誰要是能馴服了她,那次啊啊是真男人不是。”
周圍一羣男人跟着笑,眉眼裡是不加掩飾的慾望。戰其鏜皺眉掃了他們一眼,心裡想着今晚不論如何一定要帶這些孩子們逃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