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子不禁說道:“姑娘,那麼你叫什麼?”柏青箬聽了,只是苦笑道:“李家的公子,他叫我靈兒!不過,我總覺得,我的名字不是這個!可是究竟叫個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就是想不起從前的事情!這才被李家的公子給帶了回去的!”無相子聽了,不禁說道:“看來,你果然不是李家人!李家的人,沒一個心善的!”柏青箬聽了,便道:“雖然我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今日你去李家行刺,肯定是有你的理由的!”
無相子聽了,心中不禁感慨起來,他問道:“那麼,你還願意回李府去麼?我將你擄了來,他們見了,定然是對我不罷休的!你要是不想回去,不如就趁此逃了吧!”柏青箬聽了,倒是猶豫起來,她說道:“其實,我只想和李家公子說一聲,但是我知道,前輩你肯定不是壞人!”無相子聽了,便道:“你要是不想回李家,你打算去哪裡?”
柏青箬聽了,不由停下步子,口中說道:“我也不知我去哪裡?我記不得我從前的所有事情?哎……”
無相子聽了,便道:“那好!你就暫時和我在一處罷!只是我現在受了傷,不能走的很遠!而且,還要去這山中找一種名叫赤練的毒蛇療傷!你不如就替我守着!來,我們躲到前面一處峭壁上!”薊州郊外有處陡峭的山脈,叫做莽山,若是躲到這莽山上,尋個偏僻之處,一時半會的,李元英帶的人馬,說不定還不會找到他!
因此無相子便對柏青箬說道:“靈兒姑娘,你既然願意和我在一處,那麼,就隨我上山罷!”柏青箬聽了,不知自己是該搖頭還是點頭。無相子細細看了看她,口中說道:“待我的傷好了後,我便送你去醫治,你這個失憶,是誤吃了一種有毒的果子而引起的!”柏青箬聽了,便道:“只要前輩能將我的失憶治好了,我定當一路照顧前輩!”
無相子聽了,點了點頭,當下便施展出最後的力氣,帶着柏青箬,朝着莽山深處飛去。到了一處平坦之山腰處,無相子看着山中濃濃的霧靄,笑着對柏青箬說道:“幸虧今天這山中是下着大霧啊!就算是李元英的人馬到了這裡,可是也未必能找我們!”柏青箬聽了,便笑道:“正好前輩可以在此療傷!”無相子聽了,點頭說道:“這裡地勢開闊,這山中的毒蛇不會出現在這裡,只會在那雲霧蒸騰的山頂之上!我現在就去,小姑娘你就在這裡,哪兒也不許跑!”柏青箬聽了,自是點了點頭。
見無相子走遠,柏青箬便站在這裡,哪兒也不敢去。只聽得山頂之上,禿鷲的淒厲叫聲,她的心中不禁十分害怕!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現在的鬱青楓已經出了山谷,也在魯地尋找柏青箬。他
的心中涌起了深沉的後悔,他憎恨自己沒有當衆,對柏青箬表明了自己的心跡!
天氣漸漸炎熱起來,這一日,他在郊外的一處涼亭內喝茶,眼中卻仍然是四處看去。只聽他後頭忽地有一個男人自言自語的聲音:“哎……怪我,我見了青箬師妹,應該死死跟住她的!”言語之中,透着自責。鬱青楓一聽這人的聲音,又聽到他口中說着‘青箬’二字,不禁回了回頭,回頭一看,果然這說話之人是柏青箬的大師兄白青槐!
當下白青槐也正好看見了鬱青楓,兩個男人見了,彼此心中都是心照不宣!白青槐卻是先開了口,口中恨恨說道:“好啊,鬱青楓,我青箬師妹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嗎?怎麼,你和那李丹茹在一起,就將我的師妹給忘記了?”鬱青楓聽了,連忙解釋說道:“不是的!白師兄,你聽我解釋!”白青槐見了,口中罵道:“解釋,我纔不要聽你的解釋,看劍!”說着就取出自己懷中的長劍,朝着鬱青楓刺去!
鬱青楓見了,只得也取出自己的劍來,他的劍,可是從谷中取出的鐘琴劍!劍刃自是鋒利無比!白青槐的武功,也是不及他,兩人只鬥了幾招,漸漸地,這白青槐就落了下風了,他已然是招架不住了!兩人從茶館外,打鬥到前面一處僻靜的山前,鬱青楓只是以守爲上,口中對白青槐說道:“師兄,我們不要打了!還是找到青箬爲上策罷!”
可是白青槐聽了,根本就是不聽,他的口中說道:“鬱青楓,你這個走馬觀花的傢伙!你知道這一路,青箬已經失憶了麼?而且,她的身上又沒有一點兒銀子!我真擔心,此時的她就竟是死還是活呢!”說着,又是刷刷兩劍,朝着鬱青楓刺來。鬱青楓只得說道:“白師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在一路尋找!”好在他練習過谷中女子傳給她的幻步功,弄得白青槐是一點兒也刺不到他。白青槐已然惱怒了,他對着前方大聲說道:“鬱青楓,你少和我玩花樣!”
其實此時的鬱青楓腳下,隨着自己的身軀來回走動,腳下都是寫的青箬這幾個字!他的心中非常難過,決定就此停住,他來到白青槐的面前,說道:“白師兄,我知道是我不對!你就一劍殺了我罷!”白青槐見了,便道:“鬱青楓,這可是你自己要的,可怨不得我!”說完,果真就將撿直直地朝着鬱青楓刺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聽前方有人大喝一聲道:“住手!不可莽撞行事!”白青槐被此人一喝,手中的利劍是哐噹一聲,震在了地上!鬱青楓也是呆住了!只見前方緩緩走來一個白衣長袍之人,腰中繫着長簫,神情淡漠,他到了二人的面前,口中說道:“你們住手!”白青槐和鬱青楓見了,都認出是詩書
杜雨煙!當下兩人行禮說道:“見過師叔!”是啊,鬱青楓的父親是無塵子的徒弟。白青槐的師父是無相子的徒弟,若說情由,他們自是同門師兄弟!
杜雨煙看着他們,說道:“你們這是爲了什麼事?還顧上一點同門師兄之情意麼?”鬱青楓聽了,搶先說道:“師叔,是我不好,是我惹白師兄生氣的!”杜雨煙聽了,只是說道:“這事我先不問,我只問你們,青箬你們已經尋到到了嗎?”
鬱青楓和白青槐聽了,都是無奈搖頭。杜雨煙聽了,只是說道:“你們先去薊州看看吧!我怎麼聽說,有人看到青箬在那蘄州莽山附近!”杜雨煙的話,可是令鬱青楓心中大振,他當即說道:“師叔說的是,我現在就去薊州莽山那裡瞧瞧!”白青槐聽了,便也說道:“我也去!”杜雨煙見了,便叮囑說道:“你們去將去,只是不能在爲了這樣的小事情,大動干戈!”鬱青楓聽了,點頭說道:“師叔你放心!”當下杜雨煙便對着白青槐說道:“你先去吧!我還有一些事,要和青楓說!”
待白青槐走遠了,杜雨煙方對鬱青楓說道:“青楓,我知道你身上揹負的是鐘琴劍,可是這鐘琴劍是需要簡譜練習的!否則你背個寶貝在身上,也沒有什麼意思!”鬱青楓聽了,便道:“師叔說的不錯!”他猛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便問道:“師叔,當日我和青箬在那山洞中,發現的那些書信,可都是師叔你寫的?”
杜雨煙聽了鬱青楓這樣問,不禁說道:“青楓,你想說什麼?”鬱青楓便道:“那麼……那書信上的落款,是師叔嗎?”杜雨煙聽了,便決意不瞞着鬱青楓,他沉重地嘆了口氣說道:“不錯,是我!那些書信,都是我和我師妹的來往書信!”鬱青楓聽了,不禁奇道:“師叔,當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可是不明白?您和紫衫派掌門人,以及死去的龜婆婆,不都是師祖的徒弟麼?可是爲什麼至今不見師祖?還有,龜婆婆究竟是怎麼死的?害我父母的兇手,究竟是何人?師叔,這些你知道麼?”
杜雨煙聽了鬱青楓的話,不由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好吧,青楓,我只能將我知道的告訴你!這我不知道的也是沒有辦法!不過,你父母的死,也就是我鬱師兄夫婦,的確是龜婆婆所爲!”鬱青楓聽了,不禁又問道:“那麼……殺死龜婆婆的是什麼人?”杜雨煙聽了,卻是疑惑說道:“這個……我也不敢肯定!雨衫和雨裳師姐,心中都懷疑是師父,也就是你的師伯祖所爲,不過,我心中,對此可是沒有肯定的答案!”他又對着鬱青楓說道:“青楓,我就將當年師叔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罷!那個鐘琴劍譜,現在不在我身上!待時機成熟了,你就會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