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婆把門輕輕的推開,我那隻欲要關門的手僵直的懸在半空。
王蘭和張晨見機走了進來。
我低下頭,輕嘆了一聲。
當我擡起頭,竟看見張晨轉過頭狠狠的看着我。
我沒有搭理他們,但是老婆很熱情的讓他們在沙發上坐着,然後又端了各種水果放在他們面前,又轉回廚房繼續做着她的菜。
這是當然的啦,他們一個是老婆的閨蜜,一個是老婆的初戀,湊在一起老婆心裡肯定是高興壞了。
只是她並沒有看出我心中的小九九。
公司裡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跟老婆說過,害怕王蘭張晨不小心說了出來,於是藉口讓老婆出去買菜。
她呆呆的望着我說:“爲什麼?這些菜是夠的啊。”
我這時裝作十分大方的樣子說:“你看,他們倆都來了也不能用這些日常的小菜,招待他們吧。”
估計是我說的在理,老婆點點頭。
本以爲她會摘下圍腰出去買菜,竟沒想到會反被她將了一軍。
她對我撒嬌着說:“老公這種跑腿的事你去做吧。”
老婆提出的要求我怎麼能拒絕呢?
嘆了一聲氣之後,我說:“好吧,我去。”
到了客廳,我看到王蘭和張晨自在的坐在那裡看電視吃水果的樣子心裡就來氣,可也不能忘了做正經事。‘’
我伺機走到他們倆的面前說:“不管你們來什麼目的,公司的事情從來不告訴我老婆,要讓我知道你們跟他說了,我一定會把視頻暴露曝光出去。”
聽完我的話,他們呆呆的看着我,然後齊刷刷的搖頭。
不愧是做那些做過那事的人,就連搖個頭都這麼默契。
我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直直的走出門去。
都怪自己嘴欠!
到了菜市場我實在不知該買什麼,磨嘰了許久纔買了幾個菜回家。
按了許久的門鈴,許久沒有人開門,這時我的心裡又莫名的緊張起來,罪惡的懷疑又讓我的憤怒涌上心頭
我將耳朵附在門上,試圖聽清楚裡面的聲音,可是除了自己的心跳聲,我啥也沒聽見。
慌亂下我纔想起來自己帶了鑰匙,於是我放下手中的菜,手忙腳亂的尋找着鑰匙。
就在我掏出鑰匙準備打開門的時候,門打開了。
令我感到驚奇的是王蘭的妝居然已經卸掉了,從廚房裡急忙跑出來接我的老婆,也換了身衣服。
這又發生了什麼?
怎麼這兩個女人在這短短的幾十分鐘裡就變了個樣子?
不過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王蘭沒化妝的樣子,說實話,這比化妝可好看多了。
我拎着兩袋東西進門,見張晨剛好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有些行色匆匆。
上個廁所,能上得滿頭大汗,這哥們是便秘了吧?
我搖了搖頭,將菜拎進廚房。
可能是被油煙薰的,老婆的額頭上也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我心疼的拿起紙巾幫她擦了擦。
就在我丟紙巾的那一刻,垃圾桶裡驚現無數裹着透明液體的衛生紙。
我的心忐忑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堆衛生紙看。
老婆走到我身邊,輕鬆的說:“來幫忙啊,你在這裡幹嘛?”
我沒有理會老婆的話,而是蹲了下來,仔細的看着那紙簍裡的衛生紙。
一坨一坨的,明顯是被人用手捏的,上面還粘了一些透明的偏黃色的液體。
就在我準備從裡面拿出一張驗證一下我的猜測時,老婆猛的一拍,嚇我一跳。
她生氣的說:“我都忙成這樣了,你在發什麼愣呢?”
我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狠狠的盯着她。
察覺了我的異常,老婆皺着眉頭疑惑的問:“你這又怎麼了?”
我冷笑一聲說:“我剛剛出去的時候,你們做了什麼?”
老婆不禁一怔,她的神色顯得有些緊張,身體也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縮了縮。
我又逼近她問:“你們幹了什麼?”
老婆嚇得不輕,欲開口,又找不到說辭的樣子。
這時王蘭來到廚房門口大聲的喊老婆說:“我能不能找一件你的衣服換換呀,剛剛那個價果醬弄得我衣服上全是是一股怪怪的味道。”
老婆的雙眼突然發光,點頭如搗蒜說:“當然可以啊,我拿給你。”
說完,老婆立馬衝出去和王蘭走進了房間。
這回該是我摸不着頭腦了。
醬是什麼醬?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在廚房裡四處尋找着,果然看到了一罐被打翻的偏黃色的透明果醬。
我用手蘸了蘸,然後再用衛生紙擦了擦,看上去跟垃圾桶的差不多,難不成剛剛他們只是在搗騰這個東西?
哎,又是我多想了。
幫王蘭找到衣服換了之後,老婆又匆匆的回到廚房裡。
我站在那裡看着她十分勞累的樣子心都疼了,於是從身後環抱着她,在她的臉上親了親說:“老婆真是辛苦了。”
這時她輕笑一聲:“對了,你剛剛爲什麼要那麼問我?”
這會是我啞口無言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就是太想你了才這麼問的。”
面對我的搪塞,老婆也是見怪不怪,她沒多說什麼,而是用手肘頂了頂我說:“好熱啊你別抱着我了,還有客人呢,他們看着都不好。”
我才管他什麼客人呢,更何況這兩個人我並不歡迎!
於是我旁若無人的在老婆的臉上親了親,就和她在廚房裡忙碌了一番,菜終於做好了。
說實話,做給那兩個人吃,我是十分不情願的。
可是老婆這是熱情好客的樣,我又不忍心去阻攔她。
飯桌上除了老婆以外,我們幾個人各自心懷鬼胎。
老婆笑笑:“王蘭,張晨你們怎麼想到湊到一塊來找我?”
張晨欲說什麼,被王蘭搶先一步的話,她說:“因爲我們都想你了呀,平時這麼忙,這幾天有空所以來看看你。”
我明顯看到張晨強嚥了一口口水,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吃着東西。
知道再也瞞不住老婆,於是我決定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好。
“老婆,張晨現在是我的上司,我們公司的副總經理。”
我這話一說出口,老婆準備夾菜的筷子懸在半空中。
她呆呆的看着我,許久之後纔將目光轉移到張晨的身上。
張晨不自在的說:“是,我現在是他的上司。”
老婆若有所思,良久,她又嬉笑着說:“原來是這樣啊,那挺好的呀,我還說怎麼王蘭你們會突然來我們這呢,原來你們是同事。”
“上次party我也跟你說過去那家公司,只是你喝醉了,不記得了。”張晨連忙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