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玉笙寒,凝眸難對碧雲天,盈盈相隔愁追隨,相思欲寄無從寄。
怕聽穿林打林聲,淚透鮫綃紅顏老。自古情長多傷心,曉風殘月費思吟。
憑窗立,無處問歸程。一種相思,兩處傷懷。
獨自醉,清愁把衣溼。花已飄零,好夢怕醒。
看黃昏雨後花落,嘆相思病魂附骨。唉,罷了,罷了,傷心之事,不提也罷。
且邀明月伴我醉,忘卻人間千古愁……
——【引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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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扶動了乳白色的窗簾,陽光透過點點縫隙,溫和的灑在天藍色的被子上,柔軟的鵝毛枕頭上幾縷柔軟的墨色頭髮散落着,蝶翼般細緻輕盈的睫毛微微動了一下。
獄寺隼人嚥了口口水,滿臉通紅石化在了門口。
Reborn先生,長得真是漂亮……
猛然驚醒,銀髮少年自怨的揪着自己的頭髮,一臉懊惱,該死的,他在幹什麼!居然對着敬愛的十代目的家庭教師reborn先生犯花癡!!!!
少年睫翼輕顫,有些軟糯的鼻音響起,聲音的主人緩緩睜開了深紫色的還帶着朦朧的水汽與剛睡醒的懵懂的眸子。“唔……”
獄寺隼人再次石化掉了,眼睛卻總是不聽使喚的看向了牀上的少年,深紫色的眼瞳如同七月普羅旺斯盛開的薰衣草花海,透露着高貴而魅惑的光芒。
深紫色的的雙目,如同被拭去厚塵的溫玉,盡去的茫然,換來的是幽深的沉寂,清如水,一圈一圈的象是醞釀在水中尚未化開的濃墨。
“獄寺麼……”蘇沫掀開被子,紫的發黑的眸中波瀾平靜,彷彿剛纔眼中的一點暈染光暈都是虛幻縹緲的。
“是,是的!”忠犬君標準的立正動作,腦袋上揚,儘量不想讓對方發現自己的窘相。
“有什麼事嗎?”蘇沫坐在牀頭,整理好身上的睡衣,淡淡的詢問。
“額,是這樣的,我要到學校去,reborn先生打算今天怎麼過呢?”reborn先生現在可以說是搶手人物,記得昨天討論他的住宿問題的時候,他和棒球白癡差點打起來,結果被reborn先生一句話就應付過去了:獄寺家沒有其他人,你家也這樣嗎?
然後,他就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傻笑了一個晚上。
神經大條的忠犬少年把這種現象歸功於reborn先生的魄力。
“你自己去學校好了,我想到市區去逛逛。”蘇沫淡淡的下着命令,輕柔的語調,卻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並盛的清晨,乾淨透明得像是陽光下的水晶,空氣中泛着清甜的花香和醇厚的泥土味,好似杜康香氣蒸發着的憂愁。
風,吹過的氣息,有着淡淡梔子花香和陽光的點點微醺。
蘇沫一個人走在繁雜的街道上,雙手插在口袋裡,悠閒往公園走去。
沒有用成人視角看周圍的事物,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呢……
蘇沫隨便的坐在一棵大樹下,迷上眼睛,心裡冥想了好長一段時間,果然,沒辦法和天一他們取得聯繫,看來變成大人的模樣還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恩……包子!”半日文半中文的話語,甜甜的像牛奶糖的聲音,有着斷斷續續特有的節奏,獨有的女孩子帶着點羞怯和害怕的小聲,卻依舊能清晰的穿透耳膜,蘇沫睜開雙眼,看向了地面,一個頭上扎着辮子身穿中國服裝的小女孩滿臉通紅的看着他。
是風的徒弟啊……蘇沫的眼光變得柔和,接過小女孩手中的包子,“謝謝。”
“不用謝。”不純熟的日本話,帶着絲絲的棉花糖一般的粘稠柔軟,中國小女孩轉身離開。
蘇沫含笑的看着手裡冒着熱氣的包子,想起來,見到了她的話,也就是說,蠢綱馬上又有危險了……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傢伙。
一陣風吹過,原本樹下的墨發少年突然消失,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空氣中只有殘風捲夾着落葉發出的細碎如吟的沙沙聲。
一邊的樹叢旁,有着藍色的半長髮的嬌小少年,看着蘇沫消失的地方,發出嗤嗤的笑聲,藍色與赤色的雙眼顯現出露骨的妖魅,柔和清澈的嗓音彷彿是情人間的呢喃,“kufufu~~~發現有趣的人了呢~”
澤田少年覺得自己在做夢,自從遇到reborn以來,他都沒有醒過。
滿頭黑線的跑到天台上,澤田少年嘴角抽搐的看見那個早上就救他的身穿中國服裝的小孩,邊擺姿勢邊吃包子的狀態,讓他的後腦勺上滿是具體化的汗珠。
“終於來啦,熱烈歡迎,我要打倒你。”小孩用不純熟的日本話說着正正經經的話語,讓澤田綱吉再一次石化。
“今早沒發覺你是這次的目標而救了你,他媽的(小妖:囧,一平也會說髒話!!!),但是這次一定要打到你!”
“你在說什麼啊?”澤田綱吉滿臉的不解,看到小孩咄咄逼人的架勢,再次的廢柴。
“她是盛傳中很厲害的殺手,一平。”蘇沫及時出現,幫紅衣小孩自我介紹。
“reborn??!!”澤田少年看着站在天台最頂端,感覺時刻會搖搖欲墜的蘇沫,滿臉的擔心。
紅衣小孩看向發聲人,臉頰立刻變得通紅,額頭上突然出現了九個圓筒形像麻將上的字符一樣的圖案。
額,該不會……蘇沫的眼角稍微抽了抽,“蠢綱,一平又被人稱作『人體炸彈』,只要一害羞,就會自動爆炸的呦~~威力相當於隕石爆炸哦。”
“什麼!!!”澤田少年再次驚悚了。
“那麼,爲了防止學校被炸,拼死去挽救吧!”蘇沫肩上的綠色變色龍,再一次的變成了□□,死氣彈射了出去。
不是吧……
澤田少年淚流滿面的爆衫了,他真的不想在reborn面前丟臉啊,還是恢復成大人模樣的reborn!!!!
等澤田少年的意識再次回來的時候,獄寺少年,山本少年已經到了天台上了。
“那麼,這次的目標搞錯了哦。”蘇沫笑着摸了摸一平的頭,將眼鏡戴在她的眼睛上。
“對不起,澤田先生。”勇敢的承認錯誤是個好孩子哦。
“額,不用。”澤田綱吉一臉的驚慌失措。
“我說,你們打算羣聚到什麼時候?咬殺!!!”天台門口赫然站着一個身穿黑色外套的少年,一臉不爽的看着衆人。
蘇沫欣賞般的看着雲雀,第一世的時候,沒少看同人文。雲雀恭彌,這個猶如帝王般存在的人,孤高,冷漠,還有,隱藏的很深很深的溫柔……嗎?想到以前看到的一篇同人文這樣描述雲雀,讓蘇沫有些忍俊不禁。
雲,不被任何事物束縛,飄離不定,捉摸不透的…浮雲……
“啊,雲雀前輩,我們馬上就離開!!!”澤田少年抱着被蘇沫的笑容迷的不住所云的一平,拉着獄寺和山本跑下了天台。
“那個…我們先走了,reborn!”
“啊拉,我好像被拋棄了呢~”蘇沫毫不在意的抖抖雙手,輕巧的跳到天台的圍欄上,“那麼,再見啦,雲雀。”蘇沫嬉笑着看着呆愣的黑髮少年,墨色的長髮在空中劃過漂亮的弧度,漂亮的360°空中翻轉,穩穩的落到了學校的櫻花樹上。
“哼,小嬰兒……”銀白色的浮萍拐宛如利劍一般散發着森森冷光,雲雀的嘴角漫上了嗜血的笑容,墨黑色的眼瞳中是勢在必得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