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溫存

我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身臨其境回憶裡的美妙。我將手機打開,發現那麼多的短信和微信,其中有周明和大海還有很多朋友,也有小兮的,我從小兮的短信可以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很無助,很憐惜。我急忙忙的撥打小兮的號碼,雖然不知道第一句話說什麼,也沒有去想那麼多,當電話裡第一聲響起,手機的響鈴也在同一時間落在我的身邊,然而我並沒有發現,小兮接聽的很快,先說話的一方,竟然不是我。

“陳晨,你在哪,你電話爲什麼關機了,你去哪了這幾天”當我發覺這聲音竟然從我身後傳出,我竟然不敢相信,這種場面在電視劇裡纔會有,沒想到現實中真的會有,小兮就在我身後的座位上揹着我,我轉過身,任憑電話裡小兮對我呼喊,我看着她的背影喊了一聲“老婆”,她慢慢轉過身,我能體會到她也不曾相信眼前的這一幕,當她還沒等完全站起,我已經將她一把擁入懷中,小兮哭了,而且哭的很傷心,我沒有讓小兮提起已經過去的事情。日子要往前走,生活要向前看,我們不能沉浸在往日的歲月中糾結。

說起我和小兮,都算是把生活看得比較明白的人,而且兩人都是心思縝密,在情感上都比較敏感,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會牽扯彼此的心。我們倆之間很多時候不用多說什麼,更多的是用心體會。

我們終歸回到了以前的那種平淡生活,這件事我和小兮倒是過去了,可也影響到了我們的女兒陳曉曉,她的成績差的不能再差了,我告訴小兮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去解決。

有一天早上,女兒起牀晚了,急急忙忙的收拾東西,我幫她把書放進書包裡,發現了很多心形狀的紙,我很好奇便拿了其中一個,待女後上學後,我將其打開,裡面的內容竟是一個男生對她的表白,雖寫的沒什麼文采,但句句到肉,我腦海裡就一個答案,陳曉曉早戀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告訴小兮,要是讓她知道再和女兒吵起來,事情反倒不好解決。

我沒有驚動女兒,和往常一樣與他交流,我在女兒放學前將這封信摺疊成原樣,放在她桌子的正中間,以警示她。可當她發現後,貌似沒有任何改變,並在情人節裡頭髮上帶了一款新的髮卡,小兮還誇她髮卡挺非主流的,以爲是女兒自己買的,但我猜是喜歡他的那個男孩送給她的。女兒的成績問題,定和早戀有着莫大的關係。

女兒有一天告訴我,晚上不回家吃飯, 要去同學的一個生日聚會。我心裡懷疑女兒,可終究沒有跟蹤她,一直以來我都想以尊重她的方式來教導她,只怕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在我的叮囑下,女兒沒有回家很晚,可我在樓上發現,一個男生給女兒送到了樓下,儘管沒有什麼舉動,或許是我想多了,可我心裡總是忐忑不安。因爲我在意女兒,所以要承受這些。我不再被動,要主動出擊,於是拉着剛進家門的女兒回到她的屋子要和她談談。

我問她你有沒有事情想告訴爸爸,她堅定的告訴我 沒有,我問起她最近的學習情況,她默然不語。我告訴女兒,作爲父親的自己很想和女兒做好朋友,希望她能接受,也希望有什麼事情和我溝通交流,女兒忽然擡起頭,緊皺眉頭問我:常掛在你們嘴邊的除了成績還有什麼,你和媽媽吵架吵的那麼兇,你們知道我的感受嗎,我每天除了學習學習,都不知道我還能幹什麼!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內心的感觸,女兒眼睛溼潤了,趴在桌子上抽泣着。我心裡很捨不得此時的女兒,自己從這個時光走過的同時,就立志要爲將來的下一代有一個很好的教育,一定要將心比心,因爲自己從來沒有過正確的家庭式教育,可結果讓我感到自己很失敗。我輕輕地拍拍女兒的後背,“是爸爸 不好,爸爸沒有顧忌到你的感受,爸爸答應你,以後不會讓相同的事情再出現在你的面前”,“曉曉,不是爸爸媽媽只關心你的成績,因爲這個成績會直接影響到你未來的方向,我們不想看見你以後吃苦受罪,努力學習是你現在也是你同齡人都必須做的事情,爸爸從來沒有問過你,你喜歡做什麼”

“爸,你是不是懷疑我早戀了”,女兒的這一句話讓我大吃一驚,沒想到我要將住女兒的一步棋,讓她先將了我一步。她說,我看見的只是一面之詞,自己卻沒有答應,又怕直言的拒絕會傷害對方的心,也擔心拒絕後兩人會斷了這份友誼。很女很善良,善良後又留給自己的是糾結。雖說善良是好事,但未來對於她的這份善良,究竟能害了她還是能幫助她。曉曉沒有告訴我她喜歡做什麼,她答應我她能解決好這些關係,我沒有再多打擾女兒,讓她自己靜一靜恐怕是最好的選擇。

我將事情和小兮重複一遍後,我們都知道曉曉其實在這個年齡段和這段時間揹負了很大的壓力,往往在壓力下會出現不同的問題,就算是我和小兮對孩子的教育方式不一樣,也不代表我們不注重孩子的將來,不是說學習是孩子未來的唯一出路,但這個學習的環境不能在大學之前斷開,有了這個環境起碼能讓孩子培養一定的自身素質。

女兒其實是很聰明的,只是對學習沒有興趣很被動。他的語文和作文我倒可以指點一二,可英語和生物我和小兮是一點幫不上,其它的科目都還好。

我想學電視裡的套路,用一個新的QQ去加女兒,從而扮演一個男性 角色,側面的瞭解女兒。可我加了好幾次,都被拒絕了。手機這個東西對於我和小兮那會兒來說,上高中是不可以帶的,但我女兒這一屆是可以攜帶的,學生們都以誰的手機檔次高來互相顯擺,我知道女兒也很想要一部手機,可從來沒有開口。小兮說要給孩子買一款電話,我說買是一定要買,但不能直接買給她。

我問女兒喜歡哪一款手機,女兒用懷疑的眼光看着我,以爲我要馬上給她買手機,她告訴我她喜歡蘋果最新款plus,其實我早就猜到了。我和女兒做了一個交易,當時她喜歡的那款手機應該是七千元人民幣左右,我告訴女兒能讓她在寒假裡的一個月之內拿到你想要的手機,她很興奮的問我如何拿到。我說:第一,你寒假到咖啡廳打工,和其他職員一樣,包括上班下班輪休等制度;第二,以你的一個月工資是不可能買下那款手機的,你的期末考試一定要有進步,我會根據你的進步適當給你彌補剩下的餘額。看來女兒是真心很想要自己的一款iphone,迫不及待的答應了下來,我和女兒白紙黑字簽下了協議,而且還按了指紋,一人一份。雖然我知道用物質誘惑女兒學習進步,是最不聰明的手法,但只要好用什麼辦法都是最好的辦法。

接下來的幾天,即使離期末考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女兒的學習狀態像打了雞血一樣,爲了自己的手機開始努力了。小兮看見女兒用功的讀書,心裡也是很開心的,問我用了什麼方法,我說土辦法。

爲了培養女兒的英語興趣,我和小兮決定以後全家都用英文交流,可是我那點英文水平和小兮比可差多了,所以我也開始了補習英文。一個星期的強化,加上小兮的輔導,我基本上可以對付一些對話了。女兒放學後,我早就和小兮演練了好幾次對白,開門我就用英文向女兒打招呼,曉曉起初愣了一下,然後迅速的回了我,我猜想她認爲我和她鬧着玩,結果小兮說出一大堆的臺詞,不論曉曉對我們說什麼我們都用英文回覆,我說不出來的一隻半語小兮就會應對上,女兒無奈的搖搖頭,因爲是臺詞,我和小兮在吃飯的時候就開始互相對白,偶爾詢問女兒的意見。前幾天我和小兮會猜想,女兒背後或許會很反感,但只要我們堅持下去,把這個氣氛搞起來,應該可以改變女兒對英文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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