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樹冠投下的陽光破碎成開來,在幽暗的叢林裡形成道道光柱,透亮的能讓目光看見空氣中的浮塵。
身邊是一片蔥鬱,眼前陽光星碎,鳥語縈繞在耳邊,呼吸時間都是清新,行走在這樣的林木之間,有股別樣的寧靜與美麗。
但犬冢獠並沒有心情去感受這一切,也沒有心思去享受自然豐美。
沒有從宇智波富嶽那裡得到想要的答案。把可能的目標越過了萬花筒,直接向永恆萬花筒預計,卻發現根本就沒有。
沒有得到宇智波帶土,謀奪眼睛也失敗。以斑爺的能耐來說,應該還有備用的方案,如果弄不到空間系的萬花筒,那麼弄一個更厲害的永恆萬花筒來代替,應該是命不久矣的斑爺最可能採納的方法。
不過這個猜測在跟宇智波富嶽溝通之後,被推翻了。
不過犬冢獠還是不相信,斑爺就這麼簡單的放棄了。
斑爺根本就不是那種怕困難的人。
所以思路沒錯,只是找偏了方向,既然宇智波一族沒有出問題,那就換一個思路好了。
犬冢獠始終確信,斑爺是個迷戀自己血繼的人,找一個冒名頂替的人來代他死後行走,必然還是要在寫輪眼這個血繼限界上做文章。
那麼宇智波一族一切正常的情況下,斑爺要怎麼繼續在寫輪眼上做文章呢?
這個問題,犬冢獠覺得應該去問問蛇叔,於是便找來了紅豆。
“還需要多久?你確定你確定了位置了嗎?”
跟在一臉嚴肅的紅豆身後,犬冢獠看着她認真的模樣,還是感覺有些不靠譜。
畢竟這位同門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最近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差了。不排除可能陽奉陰違的幹活。
“跟着走就對了,我的通靈術可是從老師那裡繼承來的,哼!”
鄙視家嫌棄,不加掩飾,紅豆越發對犬冢獠不假辭色。即使得意自己能得到蛇叔的通靈術,也還是忍不住對犬冢獠橫眉。
紅豆看上去對犬冢獠很是苦大仇深。
“所以,我最近又哪得罪你了?”
犬冢獠也有些納罕,很想問一問,紅豆你最近是不是長大成人了,正式有了女人才有的專屬紅buff?
今年都十四歲了,你的姨媽來的也夠遲的哈。
“又?你還知道用又啊?我還一直以爲,是我多心了。不過現在看來,你至少還有點自知之明,哼哼!”
皺着鼻子發出豬鼻子聲,紅豆斜着眼往犬冢獠臉上看,滿眼的都是嫌棄。
尚在保質期,發育良好的大蘿莉御手洗紅豆,犬冢獠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這個蹭的累,說了半天,你到是告訴我,哪得罪你了好嗎?
犬冢獠表示滿頭霧水,然後便不再說話,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不聞窗外事的專注,埋頭趕路。
要不是因爲木葉只有紅豆傳自蛇叔的通靈術能夠找到人,犬冢獠纔不會去叫這個難搞的女人。
紅豆又丟過來一個嫌棄鄙視的眼神,結束了這次短暫的的交流。
一番簡短且並不友好的溝通,可能出現的信任危機消弭無形。
日升月落,這一走就是匆匆數天。
直到一天,在城鎮落腳的時候,聽到人們議論紛紛說附近村子來了一個變態和肥羊這樣的消息,犬冢獠就鬆了口氣,確認紅豆並沒有帶錯路。
自來也當初追着蛇叔離開,兩個可謂是癡男怨……焦不離孟。有變態偷窺狂在的地方,蛇叔一定不會離得太遠。
至於說那個肥羊,應該是個意外。
“或許並非意外也說不定啊。”
捏着下巴,犬冢獠對綱手出現在附近的傳聞很感興趣。
說是三忍,可你們三個離開的時間可是錯開的,這會又若即若離的聚到一起了。
自來也還有基友做藉口,那綱手的藉口是什麼呢?
顯然這裡面的問題很耐人尋味啊。
世界說大不大,偏巧你們三忍離家出走都能撞一塊,說是無意巧合,誰信吶!
安排好急公好義,感慨世風日下嚷嚷着要拔刀相助產出擾民變態的紅豆,犬冢獠獨自出了旅社,往城鎮偏僻處走去。
“急匆匆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剛來到鎮子外的荒僻處,還待在往僻靜深處再走一陣,蛇叔一如既往有特色的聲音就在背後響起。
犬冢獠腳步一頓,心裡一動。
他的感知完全沒有發現蛇叔什麼時候出現的。
以觸摸影級的準影之姿,居然讓蛇叔到了身後,發聲之後才恍然發覺,犬冢獠不禁要感慨,蛇叔越發深不可測了。
沒走上邪道的蛇叔,現今正是一生之中最好的時光,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是巔峰中的巔峰,每天都銳意精進,愈發向着如淵如海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就蛇叔現在這麼簡單的一聲,犬冢獠就敢斷定,蛇叔至少已經走到了影級之中的極高深處,說不定三代雷影復生,都能正面抗一波。
“只是有個問題必須要跟師醬求證一下,並沒有什麼大事。”
壓下心中浮起的雜念,犬冢獠平靜的回身,身後欣然而來的真是許久不見的蛇叔。
夕陽西下,晚風微醺,隨風而來,步履輕盈的蛇叔,已經沒有了往日木葉上忍的制式打扮。
摘掉了木葉的護額,一頭垂肩的長髮在晚風中輕飄,類似長褂的外衫罩在身上,衣袂下襬撫動着,除了腰上沒有扎那根奇怪的紫色腰帶,蛇叔愈加有了原著的風采。
如果不是臉色太過蒼白,任誰見了蛇叔,都要說上一聲,好一個美男子。
可惜,那雙明黃蛇瞳跟一臉的不健康膚色,毀了蛇叔的美男稱譽。
“還有什麼問題居然能夠難倒我的弟子,真是有些不可思議,那就說來聽聽,是什麼問題?”
蛇叔有點訝異,犬冢獠這個弟子,給他的印象,向來都是能說會道,深謀遠慮。永遠都是胸有成竹的做派,好似天下就沒什麼事情能夠難住他。
這可是蛇叔親自驗證過的。
忽然有一天,感覺無所不能的弟子,大費周章的跑來向他求證問題,可真是出乎意料。
“師醬,團藏的手臂,已經不是他的了吧?”
沒有在意蛇叔驚異的調侃,犬冢獠心平氣和的問出了個屬於秘密的問題。
關於跟團藏的合作,蛇叔可從來沒有提過到底是什麼。
“你都知道了啊。老東西的胳膊,確實已經換過了。”
面對犬冢獠揭破秘密的問題,蛇叔卻表現的很淡然,大有理應如此的感覺。
犬冢獠與蛇叔多次的交流跟溝通,所建立起來的形象,在這一刻起到了作用,讓蛇叔根本沒有心思去追究他爲什麼知道秘密的問題。
“那麼師醬,那個手臂的來源是誰?”
得到蛇叔肯定的答案,犬冢獠的眼睛一亮,緊接着又提出問題。
“是叫……信,一個非常不錯的孩子。可惜後來死掉了,真是可惜了。”
蛇叔遲疑的略微思考了一陣,纔想起了一個名字,說到後來,到是真的感覺發自真心的感覺可惜。
全無排斥的體制,多好的素材,真的是可惜了。
晚風漸冷,師徒敘話,犬冢獠的眼神大亮。
果然就是這樣,事情串聯起來,謎底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