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無人不誇讚她的美貌,這一聲聲的誇讚只會讓她感到悲哀,卻也還是要笑臉相迎。
今日成親對於戚凝蕾來說百感交集,她和密可羅要求只拜高堂即可,因爲若是她坐上轎子出去走一遭,估摸着是會遭到唾罵。她戚凝蕾不是怕那些唾罵的聲音,她不過是不想因爲自己曾經造下的孽擾了這喜事。
“一拜天地!”找來的司儀高聲喊着,兩人也還同時鞠躬。
所有人都欣喜的看着這一對,這對新人其實已經不知道自己爲何要娶爲何要嫁,到底是那真感情還是爲了國家?
“二拜高堂!”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順利,左丘鴻淵滿意的看着這一切,從始至終他的嘴角都還是帶着那一絲微笑,就連有人靠近他過來賀喜也不再擺出那副架子。
至於那獨孤瑾靈也不過是坐在那兒靜靜的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事,偶爾會有官員過來與她交談幾句,僅此而已。其實她真正看着的是那個宛若神祗的男人,不知怎麼,自那日起,兩人的距離也開始變得逐漸遙遠,遙遠到就算他在自己的身旁卻沒有辦法觸碰到他。這到底是一件悲哀的事情,還是一件好事,她全然不得而知。
正當司儀高聲喊着這最後一拜:“夫妻……”卻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定眼一看才發現是那男子,只是這時他渾身散發的是修羅的氣息,就像是地獄裡的修羅。他的到來讓所有人都慌了陣腳,膽小的大臣們都紛紛逃竄。
看着他正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獨孤瑾靈不知自己是應該逃跑還是面對此人。到最後這兒只剩下那密可羅、戚凝蕾、南宮辰、左丘鴻淵、左丘澈以及翠兒和藍琪。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戚凝蕾掀下紅蓋頭,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更是不能理解這突然出現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你!來打擾本公主的婚禮做什麼?”越看這傢伙越不舒服,也不管密可羅會不會攔着自己,戚凝蕾就是上前指着他大聲喊道。
聽到有人叫喊着自己,似是對自己的行爲不滿,只不過他也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知今日是長公主的婚禮,實在是有所冒犯,還請長公主見諒。只是這次來我是爲了一位美人,將這美人帶走我自然就是會離開,長公主您也可以繼續您的婚禮。”
這聲音是沒錯的,獨孤瑾靈看着這個男人有些開心,卻又感到茫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做什麼纔是正確的。可是就當獨孤瑾靈還在糾結的時候,餘光看到左丘澈看了自己一眼,只是那眼神中的感情她看不清……
之後他不再理會戚凝蕾,而是看了一眼左丘澈,冷笑了一聲。
“在下想請姑娘到在下的山莊遊玩兩日,不知姑娘可否願意?”他來到獨孤瑾靈的面前,那日公子的微笑,公子的問候。
“沒想到這次這位公子知道應該首先問候她是否願意了,只是你這次也是否應該問候一下她的相公呢?”
看向左丘澈,發現他面
帶譏諷。
“哦?不知這位王爺到底在說什麼,在下自然是明白在下邀請的姑娘是何人,難道身爲嬪妃就不能被帶走嗎?”他歪着腦袋看左丘澈,之後卻又看向左丘鴻淵,“若是皇上再不說話,那我可就真的邀請姑娘前往山莊遊玩幾天了,至於是幾天之後就不得而知了。”
說着他慢慢走向獨孤瑾靈,除了翠兒與藍琪突然擋在她的面前,這一刻大家都愣住了。
“不准你帶走我們的姐姐!”翠兒一臉激動的說道,這時也早已從腰間抽出軟劍。
“你到底是什麼人!”
當他來到兩人面前的時候,擡起手不過是輕輕一掌便清理了障礙,而脆弱與藍琪也都輕飄飄的飛了出去,撞到牆上纔算是停下來。眼睜睜的看着兩個丫頭就這麼從自己的身前不見,獨孤瑾靈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慌張的跑到兩個小丫頭的面前,可是不知怎麼就暈了過去。
“你到底想要什麼。”直到左丘鴻淵看到這個男人扛着獨孤瑾靈準備離開的時候,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扭過頭一臉疑惑樣:“哦?我剛纔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在下只是想要邀請瑾妃來在下的山莊玩上幾日,難道皇上這麼小氣也不願意讓您的嬪妃外出遊玩嗎?”
一直以來都是那樣孤傲的他這次卻選擇了沉默,而他的選擇不過是轉身不再看這一幕。
“啪……”這一聲耳光響徹這堂屋。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會感覺到這一刻她已經瘋了,擡起手準備回一耳光卻還是放下。
“本公主真是看透你這個昏君了!居然就這樣將自己的女人拱手讓給別人,平常你整瑾妃的氣概呢?你對她指手畫腳的冷傲呢?這次都哪去了?”戚凝蕾冷笑的看着左丘鴻淵,說着又是一耳光打到臉上,“看來本公主這次真的做對決定了,去了邊塞就可以不用看到你這個懦弱的男人!活該在沒有瑾妃的時候你連自己的國家都沒法治理好,大臣們大多也都不過一個個都是貪生怕死之輩。你真是一個失敗的國君!”
這一次密可羅沒有攔着戚凝蕾,任她這般胡鬧。
一聲聲的耳光聲打入人心,卻又讓人大快人心,終於他也迎來這被人打的一天。漸漸的戚凝蕾的手也打得沒有知覺了,她也不打了,使勁推了一下,卻自己到地上坐着了。
她戚凝蕾也沒有要起來的打算站起來,索性坐在地上哭了起來:“你們說本公主在這宮中生活了這麼長時間,看到皇兄身邊的女人多的去了,可是就那獨孤瑾靈是唯一我看得順眼的。你們雖看我總是找那獨孤瑾靈的麻煩,可是實際上本公主只想跟她單純的做朋友,剛纔她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地下被人帶跑了,你們這些會武功的廢物卻都傻傻的看着,可憐了那兩個被那男人打飛的侍女。“
現在的戚凝蕾只知自己已經管不了那麼多,既然想哭那便就哭出聲,若是想笑就大笑,已經沒有什麼不可的事情了。
密可羅將戚凝蕾扶起擁在懷中,也沒有再說什麼。之後也帶着戚凝蕾離開了這個地方。
左丘澈喚來了殺,兩人將翠兒與藍琪攙扶着前往太醫院,畢竟除了那三個人就沒人知道他的那一掌到底用了幾成功力以及翠兒與藍琪的經脈是否被震斷。
也就只剩下那南宮辰與左丘鴻淵,可惜到最後也只剩下左丘鴻淵獨自一人在此。
突然他大笑着,可是他的嚴重也還是含有淚水,他喊道:“我左丘鴻淵這輩子居然會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帶走,好!你等着!總有一天朕都會讓你的頭在劊子手的刀下落地!”
被帶回到山莊的獨孤瑾靈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自己醒過來的時候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看到身旁的那男人已換掉了那身黑衣換上的是那白衣。
“這是哪?你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獨孤瑾靈現在只感到陣陣頭痛,她依稀記得他是在長公主的婚禮上出現的,似乎還打傷了翠兒和藍琪。
想到這裡,獨孤瑾靈已經不能平靜了,她抓住男人的衣服,一臉激動的問着他:“你爲什麼要去傷害兩個小丫頭?”
“她們擋住了我的去路。”他非常的平靜的說道,似乎在他的嚴重獨孤瑾靈口中的這件事根本就不算是什麼大事,甚至不明白爲何她會如此激動。
“難道我還要感謝你沒有殺她們嗎!”
“我知道她們是你身邊的侍女,但是擋我者死!”
這句話依舊是那麼的輕飄飄,似乎也沒有什麼。看着他的綠眼睛,聽着他的聲音,獨孤瑾靈覺得自己掙扎也是沒有用的,若是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根本就需要跟眼前的這個傢伙鬥智鬥勇。
但是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絕對是她意料之外的,誰都沒有想到本就已經計劃好的事情就這麼偏離了計劃,這根本就是在自己的記憶中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當然,她承認南宮芸以及戚凝蕾的事情都不是在自己的重生前的記憶之中,不過這個傢伙的出現全然是在挑戰現在的她。
“既然如此,你總要告訴我,你叫什麼吧?要不然日後我在你這如何稱呼你,難道你我之間就一直保持相識不相知的態度嗎?”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後,獨孤瑾靈認爲自己就連三腳貓的功夫都沒有,就不要妄想與這個男人抗衡。
見他不說話,獨孤瑾靈繼續道,“就算這位公子想要相識不相知,其實我也不介意。也只希望公子如當初所說,只是帶本宮來遊玩幾天,幾日之後還請公子自覺將本宮送回皇宮。”
他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冷冷的說道:“在下名爲南玄,姑娘好生歇息,想必從皇宮到這兒來姑娘你也累了,有些事兒我們日後再詳談。”
就這樣,這個南玄將她獨孤瑾靈安置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只是看着裝潢也不比皇宮差,暫不說那些個用來裝飾的夜明珠,就是獨孤瑾靈現在身上蓋着的被子她也清楚是那天山雪蠶所吐的絲織制而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