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澈沒有久留,他知道就算自己呆在那裡再久也不會博取她的一笑,那一笑是爲他而笑的。願望似乎很是卑微,現在卻太難太難實現。
“她太像她,只是又並不是她。”走出流雲宮之後左丘澈獨自囔囔着。
“王爺,您要明白她已經不在了。”殺不知從何處出現在了左丘澈的面前,提醒着他。
左丘澈看着這個沒有指示就自己出來的傢伙,有些驚奇,可是過了一會又平靜了下來:“我也知道她不在了,可是人生在世難得真正的愛一次,我不想像皇兄那樣。”
“敢問主人,瑾妃對您而言算是什麼人?”
看了看蔚藍的天空,沉思了一會纔給殺答案:“大概就只是一個替代品,卻是一個軀殼很像的替代品吧!”
“兩人的區別很大嗎?”
“你的問題太多了。”左丘澈看着殺笑了笑,這句話從他的口中說出有些威脅,卻也還是善意的提醒。
殺立刻對左丘澈鞠躬:“主人,對不起,是我多嘴了。”說完便不見了蹤影,大概是某個角落裡,隨時候着要保護左丘澈。
左丘澈看着殺離開的方向笑着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便繼續前往自己的寢宮,畢竟他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了。
對於獨孤瑾靈而言,剛從走了一個左丘澈,現在又來了一個皇后。不過跟左丘澈想必,皇后是直接到裡屋裡去找獨孤瑾靈,並且看着她就是嘆氣憂愁的表情。
“唉,妹妹怎麼如此憔悴?”皇后看到獨孤瑾靈之後一直都在重複着這句話。
而獨孤瑾靈卻還在認真的看着奏摺,在她終於看完了那本奏摺之後纔回答皇后:“妹妹只是昨夜沒有休息好,今夜好好休息便好了,姐姐不必擔心。”說完似乎又是情不自禁或者習慣性的拿起另一本奏摺。
“我說妹妹你就消停一會吧!連宮中的傻子都知道皇上的奏摺是批不完的,你這麼做到底是何苦呢?”皇后上前將獨孤瑾
靈手中的奏摺拿走扔到一旁,用食指點着她的額頭。
獨孤瑾靈苦笑着:“這些都是皇上安排的呀!皇上的指令怎麼能隨意的違抗呢?那豈不是犯下了大罪?現在,妹妹我再也惹不起這樣的罪啊!”
“你就別說謊了,澈弟弟都告訴我了,是你自願請求幫皇上分擔負擔,所以纔會變成這個樣子。”獨孤瑾靈看到皇后有些溫怒,卻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到底是承認還是遮掩?
獨孤瑾靈想到自己面對皇后也沒有什麼遮掩的,遮掩是沒有用的,倒不如誠實一回:“什麼都瞞不過姐姐,可是姐姐你也要知道,身爲一個從秀女選過來的賓妃是沒有什麼地位的,如若皇上主動找我有何事,我有發現了有什麼事情能夠接近皇上自然是要努力。我想,若是其他的賓妃跟我一樣的處境也會選擇這樣。”
“但是我知道,若是其他的賓妃跟你一樣有這樣的機會,她們不可能像你這麼拼命的表現。”皇后的臉色中似是有着厭棄,“你這麼做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也只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到時候你誰都討不好,就連皇上也都不會繼續理會於你。妹妹你要知道姐姐也是在幫你啊!怎麼說姐姐也是皇上名單上的人了,與你們爭也沒什麼意思,要是能幫助一個未來皇上真正的女人也是心甘情願。”
一時間獨孤瑾靈失去了曾經敏銳的判斷能力,剛那在手中的奏摺也不知怎麼的落到了地上,她看着眼前的皇后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唉,就算是當妹妹的墊腳石我也是心甘情願,因爲從你看皇上我眼神我就可以明白,你的心中是有皇上的。”
當這句話從皇后的口中說出來時,苦笑的可就是她獨孤瑾靈了:“這後宮有那麼多女人,想必不止我一個心中裝有的是皇上吧?姐姐這句話對妹妹而言着實是沒有說服力。”
可是皇后卻是在嘆着氣搖着頭:“妹妹你這是真傻還是裝傻?那麼多女人,有幾個是真的爲
了皇上而來的,不然誰願意來着深宮守活寡?這難道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眼前母儀天下、掌管鳳印的女人都說出了這樣的話,她獨孤瑾靈感到自己能做的事情也就是沉默。思考着是否應該改變策劃,可是想想若是改變了一開始的計劃其他的估計也會跟着亂,若是亂了那就不是她所想要的結果了。
“姐姐就當妹妹傻吧!”
“說你傻妹妹你還真的是笑着承認了,女人可以傻,但是這麼傻一輩子怎麼會是好事呢?”
獨孤瑾靈看向在一旁候着的翠兒和藍琪發現她們正用擔憂的眼神看着自己,想想似乎真的是自己的不對。她要做的可不是讓身邊關心你自己的人變成了擔心自己的人,無論自己如何身邊那些曾經在乎的人也應該安然。對她們兩笑了笑,接着又看向眉毛擰成一團的皇后。
“姐姐就不要爲我擔心了,妹妹知道應該如何照顧自己了,我的好姐姐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吧!”獨孤瑾靈走到皇后面前,雙手端着茶笑吟吟的遞給皇后,看着皇后似是還在氣頭上的接過她手中的茶。看到皇后願意喝她端給她的茶,獨孤瑾靈自然高興,心中也還想着:就算皇上要你死,也應該笑着離開。
終於雙手能夠徹底擺脫奏摺的與皇后安心的聊天,心中沒有絲毫的雜念,至少不會想着那些閒暇下來就會想着的計劃,一些目前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那一步的計劃。
其實非常的茫然,在這深宮後院之中,面對那麼多的女人,面對自己卑微的身份,面對高高在上的他,以及不知爲何要對自己好言相勸的澈王爺。有時候獨孤瑾靈還是想抽自己兩耳光,爲什麼?因爲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活在哪個世界之中。
在儲秀宮時,已是深夜可是她睡不着,在其他人都還在睡夢之中可能是與皇上幽會時,她會爬起來抽自己一耳光,問着自己疼嗎?疼,的確是疼,她對自己也並沒有手下留情。疼過了之後還是分不清,真是悲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