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怕……”秦衛抱着胸,一副被人非禮後的小姑娘的模樣,接着卻又雙手一翻,拿着胸膛直接頂到了南造雲子的槍眼兒上:“你開槍呀!”
“你以爲我不敢?”南造雲子冷哼道。
“你當然不敢。”秦衛冷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憑什麼能讓老蔣聽我的,甚至還能讓他放了你!對你這種人來說,弄明白這個,比要了我的命更加重要,你說是不是?”
“我殺了你,還用得着再去了解嗎?”
“哈哈哈……”
秦衛大笑連連。
“南造小姐,虧你還自稱是什麼‘帝國之花’,你小學畢業了沒有?”
“我畢沒有畢業用不着你管。只要你清楚,我能在一眨眼的功夫讓你這個大男人離開這個世界就夠了。”南造雲子淡淡說道。
“所以我從來沒想過跟你動武。”秦衛又笑了笑,“咱們這些人,動武就落了下乘了。什麼叫特工?飛檐走壁,殺人不眨眼?拜託,那叫刺客,說難聽點兒就是打手。咱們這些人動的是腦子,練的是智商,那麼粗俗的活計,還是留給缺腦子的人幹更好一些。”
“這話是不是說,我可以對你動刑了,秦先生?”南造雲子噙着笑,聲音突然變得糯糯的,要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你這活計是土肥原賢二訓練出來的吧?”秦衛撇過去一眼,連連搖頭:“水平太差。根本給人一點兒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巨大的態度反差,不僅調不起我的性慾,反而還讓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你確定你不是人妖?”
“人妖?”
“就是給男人……算了,我還是不說了總裁的嫩妻狠暴力。”秦衛說了一半就趕緊收住了嘴。“等把你們趕出中國,我們的軍隊又登陸到日本四島之後,我再告訴你。當然,前提你能活到那一天。”
“把我們趕出中國?”南造雲子不屑冷笑,“就憑你們的那些沒用的軍人?”
“有用沒用見仁見智。不過把你們趕出去還真得靠他們。”秦衛也是無奈地笑了笑,“而且我估計時間也不會太久。”
“這是我到達中國之後所聽到的最有趣的笑話。”南造雲子微笑搖頭:“難道秦先生你沒有看到現在的形勢嗎?大日本皇軍已經攻克了武漢,用不了多久就會佔領整個中國……”
“別說笑話了。要不是老蔣非要拿他那個小學二年級的營長級水平指揮百萬大軍,你們連上海都過不了,還打到武漢?可話說回來,就算是你們打到武漢又怎麼樣?你們的所謂皇軍已經筋疲力盡。失去了繼續進攻的能力。別說整個中國,連重慶也奈何不了。而在你們軍隊的壓力下,中國軍隊正在逐步完成整合……可你們自己呢?想想你們國內老百姓過的日子,你就應該知道,你們國家的經濟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何況你們還缺少幾乎所有的戰略資源。現在靠着侵略還能得到一些補充,但根本就無法供給所有的軍隊。甚至無法補足消耗。再有陸海軍不停的內鬥,陸軍下級軍官不停的給你們的所謂大本營找麻煩,讓他們根本無法按照預先的計劃進行部署……還有你們所謂的那些英雄人物,比如阪垣徵四郎、東條英機那些貨色,實際上就是一羣傻大膽兒,東一榔頭,西一棒子。表面上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勞,可實際上除了不停的擴大佔領區,對整個日本戰局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益處。我可以向你保證,他們最後的結局,不是絞刑架,就是死在戰場上……就連躲在東京的裕仁,他也跑不了。”
“八嘎,你敢對天皇陛下無禮?”
“那是你們的天皇,可不是我的。在我看來,迪宮裕仁。還有他老子明宮嘉仁,都不過是近親結婚的不健康產物罷了……”
“我殺了你——”
“你可以殺我,但絕不是現在!”不知道第幾次撥開南造雲子的槍,秦衛愈發的鎮定:“除非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會用什麼來換你的命,或者說。是從你的手裡換我的命。”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根本就不必在乎你到底是誰,又是死是活!”南造雲子冷笑:“秦先生,口舌之利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你知道我這一次來重慶的任務是什麼嗎?你想從蔣介石的手裡換走我的命?哈哈……你真是太天真了。”
“不就是汪精衛嗎?多了不起的樣子?一個廢物罷了,你們還當成寶了。”秦衛不屑道。
“你知道?”南造雲子頓時愕然。汪精衛叛逃,她預測甚至連蔣介石恐怕都還不清楚具體狀況,可秦衛這個明顯是國民政府編外人員的傢伙居然一下子就能猜到?
“影佐禎昭、犬養健、今井武夫、高宗武、梅思平……”秦衛咧了咧嘴,“還要我繼續說一說周佛海揹着汪精衛跟你們鬧的那一出什麼《重光堂協約》嗎?”
“你、你……這、這不可能!”
南造雲子傻了,雖然槍依舊緊緊地頂在秦衛身上之外,可她整個人的精神卻陷入了恍惚的狀態。因爲任務的關係,她知道不少事情,可她從來不知道什麼《重光堂協約》,更不知道周佛海在其中還插過手,只是這個姓周的原本是中國共產黨的創始人之一,後來脫離共產黨加入了國民黨,又跟着汪精衛混日子,算得上是汪的親信……可這些秦衛卻彷彿一清二楚。那豈不是說,他們的一切行動,其實一直都是在秦衛等人的監控之下?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他們的梅機關……南造雲子的腦子混亂起來。
“你沒事兒吧?”
秦衛很關心地問了一句。這女人狀態有問題,是一個很好的反抗的時機。不過很可惜,秦衛不敢拿自己的小命跟她這個傳說級的日本女特務賭一把……在他看來,像南造雲子這種人,即便是極不在狀態的時候,也不是他這種宅男可以對付的無賴神醫全文閱讀。他甚至相信這娘們兒隨手就能練出幾十個在一瞬間置他於死地的辦法。所以,安全第一,用腦就好。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
南造雲子到底是南造雲子,恍惚不過就只用了一瞬間的功夫,再回過臉時,依舊犀利非常。
“哼,我怎麼知道?影佐禎昭告訴我的唄!”
“你胡說——”
“本來就是胡說。”秦衛笑笑,“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幹嘛要告訴你?”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秦衛先生。”南造雲子緊了緊手裡的槍,“這把勃朗寧很容易走火的。”
“我對德國技術很有信心。”秦衛笑笑,“倒是你南造小姐,堂堂日本特務大頭子土肥原賢二‘製造’的優質‘產品’,反倒是不太過關噢。這才幾句話,怎麼就失態了?”
“你真的想讓我對你動刑嗎?”
“動刑後能得到許多情報,可是南造小姐,你怎麼確定我說的就一定是準確的?又或者怎麼確定我說的就是你想要的?我勸你還是等等,等到我能確定你這兒的電報傳不出去之後,再告訴你。到時候,我相信你一定會對我感激涕零的。”秦衛繼續笑道。
“對敵人感激?你認爲我會嗎?我可是大日本帝國軍人!”
“你會的。”秦衛透過窗戶朝外面看了看,“關東軍想打蘇聯,如果不想出事兒,就得感激我!”
“什麼——”
……
“這樣可以嗎?”
院內,秦衛已經快把赫赫有名的南造雲子搞得近乎精神崩潰,院外,戴笠、陳立夫,還有徐恩曾都在緊張地注視着一個額頭寬大,頭髮短到不足一釐米,戴着圓框眼鏡,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我是密碼破譯專家,又不是電子專家。你們要是不信我,還找我來幹嘛?”
池步洲很不爽地反瞪了一眼軍統和中統的三大巨頭。他是在睡午覺的時候被人從牀上拉過來的,在車上知道了陳立夫找自己的原因……這讓他很惱火。他是搞密碼破譯的,又不是搞電子的,陳立夫憑什麼讓他去擾亂日軍特務的電報通訊?不過總算是在中統總務組幹過一段時間了,對這方面的事情也瞭解了一些,再想到陳立夫雖然不是正管局長,卻是中統實際上的大老闆之一,所以還是讓人弄來了儀器,一到地方就開始調試。
“院裡有一位重要人物,現在被日本人扣押。委員長指示不惜一切代價把人救出來。現在他要求我們擾亂裡面的電報通訊,很可能是有什麼計劃。所以,你這裡千萬不能出半分錯誤,知道嗎?”戴笠並不在乎池步洲的態度,只是嚴肅地警告道。
“放心,只要日本人開始發報,我們就以多個頻率同時進行干擾……無線電這種東西很脆弱,日本人的電報機又只有那麼個頻率空間,出不了意外。”池步洲道。
“但願如此。”戴笠道。
“下面就看那個秦衛的了。”陳立夫嘆了口氣,“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不知道。”戴笠隨口答道,“不過據我對這人一向以來的觀察,他對這種事似乎是早有準備,否則不可能這麼鎮定……”
“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