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我明天就會回來看你,等着我吧,早點睡覺。”阮瀚宇最後給她吃了一劑定心丸,也爲了讓她放心,還故意調侃着:“小心點,我明天會來檢查你這些天的飲食情況的,若沒有達標,我可會揍你的屁股。”
木清竹撅了撅嘴巴,嘴角處浮起抹笑意。
二人親暱地道了晚安,這才收了電話。
可這一晚,木清竹卻怎麼也睡不踏實了,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側了個身。
“清竹,清竹。”低沉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驚得她睜開了眼睛。
身材挺拔俊逸的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臉上是溫柔迷人寵溺的笑容。
“瀚宇,你回來了。”她慌忙爬起來,滿心驚喜,朝面前的男人瞧去,可這男人的臉怎麼看都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她慌神了,“瀚宇,是你嗎?”
說完朝他伸出了手。
明明就抓到他的手了,手中卻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瀚宇。”她大聲喊,心驚膽顫。
“清竹。”男人的聲音溫溫地響了起來,不大卻很清晰:“我若不在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打點好阮氏集團,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這話讓木清竹驚呆了!
什麼意思?
“瀚宇,爲什麼要這樣說?你要去哪裡?”她睜着明眸,傻傻的問。
男人朝她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
感覺他的手摸到了她的頭上,她就伸手去捉他的手。
那是一隻冰涼的手,顫粟着,還在發着抖。
這不是那隻熟悉溫暖的手,她驚得拼命地眨着眼睛望着他。
終於看清了他的臉,可那臉上全是鮮血,正在從嘴裡,鼻孔裡,眼睛裡流出來。
“啊,瀚宇。”嚇得她驚叫了起來,“瀚宇,你受傷了嗎?你怎麼了?快告訴我啊!”
她伸出雙手拼命地去拉他,可什麼都拉不到,她只能睜着眼睛拼命地望着他。
他的身影像風般在她的眼前漸漸消失了,只留下一片黑暗,那是望不到邊的黑暗,深黑如漆。
“瀚宇,不要離開我啊。”她的全身開始發冷,伸出雙手,朝着他消失的方向絕望痛苦地喊。
“姐姐,怎麼了?醒醒啊!”一陣輕微的搖晃把木清竹驚醒了,睜開眼睛,面前是張宛心焦急緊張的面容。
她急忙爬了起來,原來只是做了一場夢。
她坐着,怔怔出神。
“姐姐,做惡夢了吧。”張宛心看她滿頭汗水,臉色發白,忙拿過紙巾替她擦着汗,“別怕,只是做了個惡夢而已。”
“不,宛心,瀚宇受傷了!他受傷了!”木清竹一把握住張宛心的手,帶着哭腔說道。
張宛心嚇了一跳,“姐姐,瀚宇哥現在京城呢,怎麼會受傷呢。”
“不,我看到他受傷了,滿臉的血,好可怕啊,他真的受傷了。”木清竹的身子開始發抖,雙手捂着臉,痛苦地嗚咽着。
張宛心笑笑,總算是明白她做了個什麼樣的惡夢了,原來是夢到阮瀚宇受傷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根本就是自已嚇自已嘛,當下就溫言安慰着:“姐姐,醒醒吧,現在可是大半夜呢,瀚宇哥好好的,根本就不會受傷,放心吧,瀚宇哥那麼威武,怎麼可能會受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