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驚雲沒有馬上走,一直站在那裡,連生收拾了一下,看着王璐,王璐有些臉紅,衣服都沒有辦法穿了。
連生打電話,叫人送了兩套衣服過來,兩個人換上衣服才離開。
下了車連生帶着王璐到酒店的樓上去見阮驚雲,安然他們也是剛剛到酒店的房間裡面,剛進門就聽到敲門的聲音,安然去開了門。
連生手拉着王璐的手,站在門口。
王璐低着頭,連生硬是把她帶來了。
“進來吧。”
安然讓開,讓他們進去,連生卻把手鬆開了。
“在外面等我。”
“嗯。”
連生交代了才轉身進了門,安然則是關上了門。
進了門連生朝着阮驚雲那邊走了過去。
“大少爺。”
連生站在阮驚雲的對面,阮驚雲正站在一邊擺弄他養的一盆花。
“有事?”
“大少爺叫我來沒有事麼?”
連生問,阮驚雲若有所思的看向連生:“不說我差點忘了,忘了要說什麼事情了,你說吧是什麼事?”
連生看了一眼安然,說道:“我想和小璐結婚。”
阮驚雲轉正看着連生:“你確定不是和我開玩笑的?”
“不是。”
連生很堅定,阮驚雲說:“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這麼做反覆無常,轉身你跟我說你想離婚呢?怎麼辦?”
連生搖頭:“不會。”
“但是我已經決定了,而且已經答應了珠寶商王立本了,把你和她的女兒介紹一下,你應該知道,王立本早就中意你了,她女兒對你早就心有所屬,我要找你來,也是爲了這件事情。”
連生錯愕了一瞬,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連生說:“我昨天去酒吧,大少爺是不是也在?”
阮驚雲並不遮掩:“看見你了。”
連生想了一下:“大少爺故意讓培訓中心的人把小璐帶過去的?”
阮驚雲說:“既然你沒斷乾淨,何必怕我呢?”
“要是真的出了事呢?”
阮驚雲撩起眼梢注視着連生:“你覺得我會讓她出事?”
阮驚雲說話的時候,並沒有過多的情緒,但是眼底的寒冷並不少。
連生心緒有些無法平靜,很久才說:“大少爺的意思是?”
“我跟你說過,要你考慮清楚,但是你沒有那麼作,怪不了我,是不是?”
阮驚雲看似不近人情的話,看的安然有些意外。
如果不是爲了激怒連生的話,安然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理由了。
連生沒有回答,只是看着阮驚雲。
阮驚雲說:“離開我帶着王璐走,還是留下來接受我的安排,只有兩條路,你選擇吧。”
連生站了一會,回頭看了一眼安然,看向阮驚雲:“大少爺多保重。”
連生轉身朝着門口走去,阮驚雲問:“連生。”
連生走到門口,轉身看着阮驚雲,阮驚雲問:“爲什麼這麼做?”
連生說:“大少爺離開我還有很多連生連絕,小璐離開了我,在沒有第二個連生。”
阮驚雲轉身去弄花,連生轉身去了外面。
安然跟着去的門口,結果出了門,連生沒找到王璐。
安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知道,出來就沒看到外面的人。
連生打電話給王璐,電話卻在對面響了。
門開了,王璐在裡面站着,陪着王璐的是平時阮驚雲帶着的司機。
司機笑了笑,王璐卻吞嚥了一口口水,從裡面走了出來。
連生不明所以走了過去,握着王璐的手:“你怎麼在那裡面?”
王璐說:“我都聽見了,也看見了。”
連生愣了一下,王璐說:“你說大少爺離開了你,還有很多的連生連絕,但是小璐離開了你,在沒有第二個連生了。”
連生笑了笑:“我又上當了?”
王璐抿了抿嘴脣:“阮總很喜歡玩。”
阮驚雲從門裡出來,站在門口說:“如果你們結婚的話我可以允許連生回來我這裡,也可以給你第二次選擇的機會,是培訓中心,還是留在我這裡,一輩子做個接電話的人。”
連生看向阮驚雲:“大少爺。”
阮驚雲看他:“我從來不會看錯,你們很有夫妻相。”
說完阮驚雲回去躺着,安然回去的時候阮驚雲已經快睡着了,進門安然坐在一邊注視着阮驚雲,不是很明白阮驚雲這個人。
不明白?
安然想笑,這樣的人,誰能明白?
窗外開始下雨,阮驚雲不知不覺睡着了,安然也睡着了,但她是坐在沙發上面睡着的,阮驚雲起來的時候把安然給抱了上去,安然是躺下才醒的。
阮驚雲親了她一下,把人放下把被子給安然蓋上的,安然這一夜就再也睡不着了,阮驚雲在後面摟着她,她怎麼都睡不着。
看着窗外的雨,總覺得怎麼下也下不停。
安然問:“你睡了?”
“沒有。”
聲音低沉毫無睡意,安然也聽得出來沒有睡。
過了一會,阮驚雲把手從安然的身下伸了進去,安然拉了一下,阮驚雲說:“然兒想不想知道爲什麼連生會那麼做?”
“連生不是說,是你不缺人麼?”
安然反問,阮驚雲好笑:“那我真的不缺人麼?”
安然想了一下:“你不缺人,不是不缺連生。”
阮驚雲笑了笑:“所以呢?”
“連生是真的愛王璐。”
安然轉身看着阮驚雲:“你是說,連生是背棄了你?”
“也不算是背棄,只不過連生知道,我離開了他只是會不適應,並不會怎麼樣,他離開我也會放心,這就好像我是孩子,王璐也是孩子,都需要連生的照顧,但是我已經成年了,自己完全可以照顧自己,而王璐還是個五六歲的孩子,他當然要選擇王璐,這很平常。
只不過連生之所以選擇了王璐,還有很重要的原因,他是王璐的男人,還是第一個,他不可能不管王璐。
愛是一個理由,擁有就是責任。
對於愛情,每個人都在摸索,只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作法。
連生是那種可以讓人託付終身的人,可以放心的把愛交給他。
王璐是那種會從一而終的人,有她在連生我才放心。”
安然注視着阮驚雲,轉身過去,阮驚雲鬆了鬆手臂摟着安然,他們的睡衣都是絲滑的那種,安然稍微一動好像是轉了一圈那麼輕快。
阮驚雲靠上去:“這是男人的情結。”
安然愣了一下,想到那時候他們都是第一次,安然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