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喬安柔揚眉吐氣的望着她,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的笑。
“喬安柔,我有沒有推你,你是最清楚的,睜着眼睛說瞎話,你認爲這樣真會好嗎?”木清竹的手自信地拂了下額前的長髮,清冷地眸子注視着她,帶着利利的光。
喬安柔的明眸被木清竹盯得有一瞬間的慌亂。
“看來,你今天真是來找麻煩的了,告訴你吧,我現在躺在醫院裡就是你下的毒手,這個罪你是受定了。”喬安柔陰狠的一笑,窮兇極惡地說道,“現在光天化日之下,我是不怕你會加害我的。”
“我加害你?”木清竹冷笑,“你是什麼人?我能害到你嗎?想要我來認罪,平白無故的誣衊我,那也太過份了,好吧,如果要打官司,我願意奉陪到底,到時只怕你會雞飛蛋打,什麼都得不到,害人終害已,我嘛,離婚女人,緋聞纏身,家破人亡,反正已經無所謂了,也就不介意跟你耗下去了。”
木清竹毫不示弱,冷豔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你什麼意思?”喬安柔臉色有些發白,惶然問道。
“沒什麼意思,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談判的。”木清竹氣定神閒,淡淡說道,“你若還留有一點良心,我就如你所願達成你的心願,讓你有個好歸屬,順利嫁給阮瀚宇,若你要執意孤行,我就會與你鬥爭到底,到時魚死網破,你什麼都得不到。”
喬安柔的眼眸再三轉了下,心裡盤算着,這木清竹的臉色雖很鎮定可臉上卻是蒼白似雪,眼眸裡面的痛苦,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看來爸爸的施壓顯然有效果了,否則她是不會主動找她來談的,既如此,那她來找她顯然只是爲了增加籌碼了。
只要能嫁給阮瀚宇,她倒挺樂意聽聽她的談判條件的。
“說吧,你想談什麼,讓我聽聽看,如果我心情好說不定就會大發慈悲,配合你呢。”喬安柔眉眼一挑,笑得得意。
木清竹的紅脣被牙齒咬得泛白,喬安柔得意的臉晃得她的心都抽痛起來,眼前閃過阮瀚宇的臉還有他與季旋對話時堅定的話語,手握緊了。
“你之所以會用盡一切辦法來對付我,無非就是瀚宇愛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害怕,更害怕得不到阮家少奶奶的名份。”木清竹嘴邊滿是嘲諷的笑。
“賤女人,好自大,是你迷惑了瀚宇,使得瀚宇疏遠了我,如果他不愛我,會讓我懷孕嗎?”喬安柔被木清竹的話氣得臉一下就紅了起來,滿臉的惱怒。
可是木清竹卻不看她,只是嘲諷着繼續說道:“你是怎麼懷的孕恐怕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了,一個被下了藥的男人要做出點什麼來,很正常啊,拿着孩子來要挾男人娶她,這也是沒人要的女人才能做出來的事,什麼名門閨秀,別笑話人了。”
“你……”喬安柔用手指着她,瞪着眼睛,紅着腮幫,氣得胸脯劇烈起伏着。
“放心,既然你這麼想做阮家少奶奶,我也不屑跟你去爭,會把這個位置讓給你的,但前提是,你必須要答應我的條件,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談判的真正原因。”看着把喬安柔已經氣得差不多了,木清竹話鋒一轉,這纔開口切入到正題。
喬安柔猛然聽到木清竹要把阮家少奶奶的位置讓給她時,心思一下就活了,剛纔的氣也消了不少,眼眸轉了下,神氣活現地說道:“怎麼?現在要被瀚宇拋棄了,就想找我談判挽回點損失是嗎?告訴你,我可沒那麼傻,現在瀚宇馬上就要娶我了,我還有必要跟你談判嗎?”
木清竹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來這一招,當下自信地一笑,淡淡說道:“喬總既然有這等自信,那緣何還要拿着孩子來要挾瀚宇?爲何還要動用爸爸的權利來威脅阮家,至於瀚宇到底喜歡的是誰?我相信你不會不清楚吧,況且,瀚宇的性格你也應該是清楚的,只要我在等她,他就不可能會來娶你,就算與你們家鬥到底,也不可能使他改變主意,如若你連這點都意識不到的話,那就真是你的悲哀了,而我們也無法再談下去了。”
木清竹說完冷笑一聲,轉身就要離去。
“慢。”喬安柔及時叫住了她。
她沉吟着,臉上陰晴變幻不定,實際上木清竹說的也正是她一直擔憂的,如果木清竹執意要纏住阮瀚宇,很可能她這一輩子都會得不到阮瀚宇的心,而且阮瀚宇也絕不會妥協來娶她的。
想到阮瀚宇與爸爸反面相鬥的情景,她的心裡也是冒起寒意來。
“那你說吧,要談些什麼?”一會兒後,她終於開口了,認真問道。
“很簡單,放過奶奶與木清淺,放過阮氏集團,我不希望看到阮氏集團出現任何損失,包括香障別墅羣。”木清竹堅毅果敢地提出來道。
“哦,看來你對阮家還真是情深意重的,還挺會替阮家着想的。”喬安柔忽然笑了起來,嘖嘖嘆息着。
木清竹不想與她過多廢話,只是緊逼着她的眼睛,沉聲問道:“怎麼樣,能做到嗎?”
“當然能,這很簡單呀,只是我憑什麼要這樣做呢,理由在哪裡?又或者說你憑什麼要我來做到這些呢,要知道這天下都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喬安柔揚起眼眉,反問道。
“有,當然有。”木清竹知道她的心眼,沒有看到她滿意的條件,她是不會輕易答應的,當下認真說道,“如果你能做到這點,我保證會讓阮瀚宇來娶你,讓你順利當上阮家的少奶奶,怎麼樣?這條件還不夠好嗎?”
“你能保證?”喬安柔不信地看着她,臉上都是狐疑之色。這個女人會捨得放棄阮瀚宇,把阮家少奶奶的名份拱手相讓?
“當然,既然我能來跟你談判,當然就會有這個信心,我會在適當的時機如你所願永遠地消失在阮瀚宇的身邊,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也會讓他對我徹底死心,不再愛我了。”木清竹強自鎮定的說道,說出去的話都帶着輕微的顫抖,硬是忍住了心底的絞痛,握緊了手,指甲嵌進了肉裡也不知道疼痛。
臉色也是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頭開始痛得厲害起來,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差點就要站不穩摔倒下去。
喬安柔一直盯着她,探究着她話裡的真假。
木清竹的神情落入了她的眼裡,心裡忽然就有底了,可她還是說道:“答應你也行,但我還要一個要求:那就是阮氏公館的繼承權要轉讓到我的名下,如若你能做到這點,我立即答應成交。”
喬安柔不動聲色地說着,眼睛似鷹般盯緊了木清竹,逼視着她。
真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
木清竹心中冷笑起來,本來她也無意於要阮氏公館的繼承權,既然要離開這裡就要離開得乾脆,她不可能還會要這繼承權的,原也是打算到時再還給阮瀚宇的,既然她要,那就給她好了,只有阮氏公館安全了,阮氏集團安全了,才能保住一切,其它也就無所謂了。
“好,我給你,在你與阮瀚宇結婚的那天,我會委託律師把轉讓書給你送過去的。”木清竹咬牙乾脆地說道。
“好,爽快,既然你能答得如此乾脆,那我也乾脆了,當然如果你要是缺錢,我倒是可以彌補下你的,前提是你不能再纏着瀚宇了。”喬安柔眼裡泛着亮光,故意大方地說道。
“你認爲我還會要你的錢麼?”木清竹冷笑着反問道:“你以爲人人都是木清淺嗎?”
“好,有骨氣。”喬安柔得勝的笑了,伸出姆指讚了下,“我希望你說話算話,我要儘快聽到喜訊,否則我就等不及了。”
“放心,會快的,但不是三日內能給出結婚日期,阮瀚宇性格倔,恐怕要長一點,爭取十天之內給出喜訊來,這點你必須要配合我,否則的話那我也只能無能爲力了。”木清竹頭腦清晰地說道。
喬安柔低頭想了想,果斷答道:“好吧,就這樣定了。”
這話一出口,喬安柔直如吃下了一粒定心丸,喜上眉梢。
“記住你答應我的,如果阮氏集團或者阮氏公館裡的任何一個人出事了,我會把我們今天的談判內容立即告訴阮瀚宇的,我這裡已經有錄音了,還有三年前發生的事我也會讓每一個人知道的,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什麼,總有一天我會什麼都弄清楚的,大家最好相安無事。”木清竹紅着眼睛警告道。
“這個你倒可以放心,我如若嫁給了阮瀚宇,那就是阮家的人了,當然也是希望阮家好的,有哪個女人會這麼傻,願意自己的家出事呢?”喬安柔非常肯定的說道。
木清竹聽得這話確實不假,喬安柔成爲阮少奶奶後,她就是那個家庭的一份子,實在沒有必要再害自己的家了,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有了孩子呢。
她的心安了!
正準備離去,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