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早上起來就聽說外面來人了,但沒有住在這邊,而且她半夜醒過來的時候,阮驚雲接了電話已經出去了,安然知道阮驚雲是去見父母了,她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好出去見阮驚雲的父母,所以她也沒起來。
等到了早上安然從房間裡面出來,打算去做早餐,結果剛進了廚房就看見媽媽沈夢君在廚房裡面忙碌。
安然站在廚房門口不知道說什麼好,曾幾何時,安然有多少次想過,有一天媽媽給她做早餐,就在這樣一個小屋子裡面。
安然沒想到,這樣的畫面有一天會成爲現實。
沈夢君扭身看了一眼女兒安然:“寶寶,你昨晚睡的好不好?”
“好,媽,你不是說要睡到自然醒,不要叫你麼?”安然記得很清楚的。
沈夢君好笑:“媽媽是睡到自然醒的,寶寶,你有沒有叫媽媽?”
“沒有。”安然是服了自己這個媽媽了,進去洗了洗手準備幫忙,沈夢君馬上說:“不用你了,你去到一邊去就行了,這裡有媽媽的,去把自己打扮一下,不要還沒有做媽媽,就像是個黃臉婆一樣跑到廚房裡面來,以後皮膚都不好了,媽媽做了你愛吃的豆腐,是找了師父學來的。
寶寶啊,以後做早飯的事情要哥哥來做好了,他是男人皮膚壞一點也沒什麼的,你是女孩子,要注重保養,晚上十點之後睡覺對身體也不好,你明白麼?”
安然完全說不出話,站在廚房門口只有感動。
“那我出去了?”
“去吧,先去洗漱一下,一會換上媽媽給你帶過來的衣服,買了好多的,有一個箱子,你去找你爸爸,他會告訴你哪個箱子是你的,還有一個是你哥的。”
沈夢君忙着手裡的事情,叫安然趕快去。
安然從廚房出來去洗漱,之後去敲門找歐陽納蘭,歐陽納蘭開了門,看到是女兒,歐陽納蘭走了回去,安然關上門看着放在地上的幾個箱子,有兩個是已經整理過的,有兩個還放在一邊房子,銀色的小一點,粉色的大一點。
安然走過去:“媽說有我的衣服。”
“粉色的是你的,密碼是四個零,你看一下。”歐陽納蘭正在穿衣服,安然走過去打開看了一眼,滿滿的一箱子,都是春天要穿的衣服,就連手套襪子內衣內褲都準備出來了,安然關上箱子擡頭看着歐陽納蘭。
見女兒不說話,歐陽納蘭說:“你先帶過去,裡面有一件大衣,黃色的那件,你一會穿那件,那是你媽媽親自設計的,專門做給你的。”
安然愣了一下,可能是在箱子下面了,所以沒看見。
“那我出去了。”
安然從父母的房間裡面出來,直接回了房間裡面,換了衣服出來,把大衣掛在了房門上面,準備出去的時候再穿,身上是一件紅色的絨線衣,稍微寬鬆的那種,身下是一條黑色的闊腿褲,看起來,不及時尚,還很顯身材。
安然的身材不錯,來之前沈夢君已經和兒子打聽好了女兒的身材,分毫都沒有算差。
安然出了門準備吃飯,沈夢君給她把頭髮弄了一下,這才吃飯。
歐陽軒也早就起來了,還去外面鍛鍊了一下,阮驚世最後纔起來,別人吃飯他就在一邊整理,等他收拾好準備吃飯了,大家也都吃完了,此時不到八點鐘,阮驚世接到阮驚雲的電話,說是他們已經到門口了。
阮驚世放下手機去門口開門,安然他們留了飯給阮驚雲,一家人正圍坐在客廳裡面說話,門開了,阮驚雲陪同父母到了這邊。
木清竹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其實他們這次過來不是爲了公司的事情,是爲了見安然的父母。
木清竹還激動了一下,但到了犯困的時候也激動不起來了,趴在阮瀚宇的懷裡呼呼大睡,差點睡過了頭。
見到進門的人,歐陽納蘭起身站了起來,沈夢君也起身站起來,安然和歐陽軒自然也站了起來。
“總算是趕上了。”阮瀚宇不給兒子介紹的時間,擡起手先伸給了歐陽納蘭,歐陽納蘭並沒有馬上把手送出去,反而是垂眸看了一眼,之後才把手給了阮瀚宇:“阮總會來這裡,我很意外。”
“這意外是必然的,畢竟關乎兩個孩子的事情,我們夫妻理應親自登門道歉,只是上次去的唐突,也沒有搞清楚很多的事情,所以今天特意過來也是爲了解釋這件事情。
孩子們已經長大了,我們不能因爲大人的錯,拖累他們。
我們夫妻今天來,是帶着誠意來的,還希望,歐陽兄看在然然的面子上,能給我們夫妻這個解釋的機會。”
歐陽納蘭笑了笑:“坐下說吧。”
“好。”
阮瀚宇並不客氣,鞋已經換過了,雖然房間小,但是他要坐下並不是沒地方。
安然和歐陽軒都去了一邊站着,木清竹隨着丈夫坐下,主動和沈夢君說起話:“一直很想見見你,沒想到你和然然的面容有九分相似。”
沈夢君看了一眼安然,她也笑了笑:“我也很意外,我和然然的樣子有這麼像。”
女人的話有了開頭,木清竹也就有了點把握,心裡總算不那麼緊張了。
木清竹還是第一次覺得,比自己見婆婆還緊張的。
“年輕人就不要呆在屋子裡了,本來這裡也不寬敞,中午我們出去吃飯,軒兒,你去找一家合適的飯店,訂菜,我們中午在那邊吃。”
歐陽納蘭說道,歐陽軒立馬回去了,拿了錢包穿上外套,安然也回去穿上衣服,她也覺得不留下的好。
阮驚雲兄弟也跟着一起去外面,安然穿上大衣阮驚雲看她:“很漂亮!”
安然沒有回答,先去了外面。
四個人出了門,安然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她也不知道父母在裡面是怎麼說,總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
阮驚雲從一邊走來,摟住安然:“沒事的。”
安然去看他:“就算有事你也不會離婚是不是?”
阮驚雲用力收了一下手:“離婚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我已經買了保險,如果離婚,你得賠償我,保險公司也要賠償我,而這筆賠償你可能賠不起。”
安然停下:“多少?”
“這個只有你提出離婚纔會知道,還要有律師代理。”
“……”安然沒說話,轉身還是很擔憂,不管怎樣,兩家的父母現在坐在一起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是誰都料想不到的,她怎麼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