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發呆看着手裡的小紅本,完全摸不着頭腦,就這麼結婚了?
安然坐在椅子上面發呆,阮驚雲抱着一包包的喜糖給每個人都發一包,注意,是每個人,不是每一對新人。
安然是早上四點鐘出來的,出來就在這邊坐着排隊了,但阮驚雲他們的運氣好,安然自從來了之後,前面的新人一會有事又一會有事,等到工作人員上班的時候,安然前面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以至於捨我其誰,安然是第一對進去的。
進去之後阮驚雲把所有問題都回答了,兩人拍了一張結婚照,跟着就去一邊了。
拿到了證安然正發呆的時候,阮驚雲叫人把糖都送過來,發了下去,大家都沾沾喜氣。
安然在想,怎麼和父母解釋這件事情?
阮驚雲把喜糖發下去回來,坐在安然身邊陪着安然,安然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阮驚雲:“我們真的結婚了?”
“還不算,要婚禮之後纔算。”阮驚雲今天特別高興,安然認識阮驚雲以來,第一次從睜開眼睛就開始看他笑,那種高興是由內而外的,徹徹底底的高興。
好像個樂不思蜀的傻子。
“來的這麼早,我都困了,我們回去吧。”安然起身,把結婚證收起來,打算回去了。
“我們去吃飯吧。”阮驚雲不打算這麼快回去,還想帶着安然在A城的街頭巷尾走走,畢竟這裡是他的家。
安然雖然有些疲倦了,但還是跟着阮驚雲繞來繞去的繞圈子,後來坐下吃飯,安然乾脆趴在阮驚雲的懷裡睡覺,阮驚雲把安然的頭放到腿上,他靠在一邊看着窗外的秀麗風景。
春天總算是來了。
安然睡醒了,人已經在阮驚雲的車上了,而且兩個人在回去阮氏公館的路上。
安然睜開眼,迷迷糊糊的看着外面。
就這樣,就成了阮驚雲的妻子了?
安然有些小小的感觸,她的女孩時代還有些意猶未盡,竟然已經成了少婦了。
“不是說要去吃飯?”安然做好問阮驚雲,阮驚雲頗感好笑:“然兒都睡着了,吃什麼飯?”
安然坐在一邊默不作聲,目光望着外面的世界,不知不覺竟然睡了一天,她還真是能睡。
安然的目光在周圍看了一會,看向開車的阮驚雲:“這個時間回去說不定已經吃過飯了,沒有飯吃。”
“是麼?”阮驚雲嘴角上翹,安然有一種錯覺,今天的阮驚雲不光是高興那麼簡單,與平時有些不一樣了。
似乎丈夫的名分已經起了一個非同凡響的作用。
安然搖了搖頭,頗顯無奈,這世界真是分分秒秒都有奇蹟發生,她從來都沒想過,要真的結婚的,畢竟擺在他們面前的麻煩很多,安然根本沒有能力改變什麼,可這次到這裡來,竟然稀裡糊塗的就成了阮驚雲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無常的事情那麼多,這次是最令人驚奇意外的一件了,她要怎麼和父母說,怎麼和歐陽軒解釋?
車子到了地方,阮驚雲打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利落的離開,繞道安然這邊拉開車門,彎腰想要把安然抱出去,安然好笑,本來打算拒絕的,但墨園裡面有幾個傭人出來,安然想了想,把手勾在阮驚雲的肩上,任由阮驚雲把她抱了下去。
阮驚雲意外,看向懷裡的小女人,今天怎麼學會聽話了?
抱着安然出來,阮驚雲擡頭看去,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低頭去看安然的時候,阮驚雲笑的邪魅如斯,抱着安然面容越發坦然。
邁開步,阮驚雲從容不羈的抱着安然朝着翠香園那邊走去,傭人一看這兩個人玩了一天終於肯回來了,忙着跑過去和他們打招呼。
“大少爺,少夫人,老夫人已經等候多時了,請大少爺和少夫人過去。”
傭人說話不敢擡頭,膽戰心驚的,老夫人明顯是要找他們過去算賬了,大少爺的脾氣雖然好,平易近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大少爺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如果知道他是來找他去給老夫人算賬的,回過頭不知道要怎麼對他了。
阮驚雲看了一眼傭人,邁步走去,安然靠在他懷裡,沒有要求下來。
既然這一仗已經開始了,她也有人撐腰,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阮驚雲把安然抱到了墨園那邊,馬上到了老夫人的住處了,木清竹從一邊過來,看到這兩個人沒好氣的說道:“還不先下來,你以爲是你的地方?”
阮驚雲這才停下,安然看去臉上也微微有些紅了。
阮驚雲這才把安然放下,木清竹走到兩人面前停下,看了一眼自己不聽話的兒子,朝着安然那邊看去,說道:“也不能太過分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雖然這事情有些蹊蹺,可等人走了,咱們自己的日子也還要過,畢竟是一家人,不管有些人怎麼針對你,也都是自己的人,過了的事情,晚了的仇怨,大家還是要坐下來一起吃飯的,你說是不是?”
木清竹到底是年紀大了,什麼事情考慮的周全,兒子的那點心思,做母親怎麼可能不知道,問題是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管了。
“婆婆說得對。”安然始終是敬重木清竹的,木清竹看安然那麼懂事,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握住了安然的手,木清竹說:“對於愛情不用急於一時,只要你們彼此心意相通,誰也改變不了你們的將來。
不能衝動,才能開出更好的花,結出更好的果。
你們出去了一天,老夫人肯定是會生氣的,一會進去了少說話,最多是說幾句,誰還能動手麼?
就是真的有人動手,小寶也不會讓的。”
木清竹拍了拍安然,安然想了想:“我知道了。”
“嗯,不要叫婆婆,我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少了個女兒,你這兒媳婦要比我女兒還要懂事貼心,有了你,也就沒什麼遺憾了,叫媽吧。”
木清竹目光柔和,安然當即改口叫了一聲媽。
木清竹這才轉身看了看老夫人的房間那邊:“我就不進去了,免得看你挨訓的時候進退爲難,心疼你,又無可奈何。”
“媽,晚安。”
安然忙着說道,木清竹笑了笑:“有你在,我也放心了,總算是有人管着他了。”
木清竹說完,轉身去了一邊,阮驚雲嘴角抽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