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驚世那邊收起手機看着安然:“沒什麼事,他在那裡。”
“那就是沒事?”安然看着阮驚世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在家裡能有什麼事,老爺子把他當成寶貝,沒事,你要不放心,我帶你回去看看。”阮驚世說的真的一樣,安然馬上搖頭:“不用了。”
安然轉身回去坐下,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想要靜靜,她不能去找她,需要她的時候他肯定會回來,何況去他家裡找他,他家裡還有那麼多的傭人和他爺爺,她冒昧的就過去,不論是用什麼身份,這件事都不好說。
安然坐下開始不說話,阮驚世回去跟着她一同坐下,他也沒說話,等着安然說,但安然現在什麼都不想說,雖然有些難過,但是她也不責怪阮驚雲。
人都有鑽牛角尖的時候,阮驚雲那樣的人,遇到什麼事情他肯定都想要自己解決,這次去找妹妹,不知道是不是又因爲沒找到,心裡不舒服。
這麼多次的不懈努力,換成了是她,她也會走不出這個結,等幾天他想清楚了,就回來了。
安然始終覺得,和阮驚雲離得很遠,觸摸不到了。
他們兩個都是那種有什麼事情不願意說出來的人,而纔是他們之間最可怕的地方。
坐了一天,安然也沒說話,第二天安然早上還沒起來就接到歐陽軒的電話,要安然出去一下,安然猶豫了一下,算了算踏雪打針已經打完了,踏雪恢復的好,雖然每天都和無痕在房間裡面吵吵鬧鬧有時候把房門都撞碎的氣勢,但是踏雪依然恢復的很快。
無痕每天都給踏雪做很多的營養品吃,安然也是第一次發現,無痕這麼在意踏雪。
“我一會去學校上課,我這段時間可能不去公司,有幾天的時間。”安然是覺得,她現在也不合適去公司,阮驚雲不在,她去公司也成了泡影,前段時間她一直心不在焉,因爲她身份的事情糾結,阮驚雲也和李維立打好了招呼,所以她輕鬆了許多。
孩子現在還小,還沒有三個月,也看不出來,她去學校的話也在情理之中。
“那我們在學校見面。”歐陽軒也打算在學校見面,說好把安然的電話掛了。
安然從樓上下來去找踏雪,敲了兩下門,等了半天,無痕總算從房間裡面出來了,穿了件黑色的襯衫,胸口裂開,看到安然馬上弄上了,朝着安然說話:“有事?”
“我找踏雪,想要去學校,你問踏雪去不去,順便要歐陽醫生給她看下傷。”
安然朝着裡面看了一眼,踏雪已經穿好衣服出來了,臉色還是不好,對無痕還是不肯原諒,但是無痕這一步追的太急,抓的也太緊,弄的踏雪現在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完全被無痕牽着鼻子走。
大少爺本來可以幫個忙,幫幫她,可是大少爺不在,踏雪完全沒有自主能力,就成了砧板上的一塊魚肉,無痕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我沒事了,我可以去。”看到安然,踏雪走了出來,無痕看了她一眼:“你沒好利索。”
“我好沒好和你沒有關係,我告訴你,你把行李搬走,不然……”
“不然怎樣?”還不等踏雪說完,無痕轉身板着臉看踏雪,踏雪被說的一下就不說話了,抿着嘴脣冷哼了一聲,出了門拉着安然朝着門口走。
安然回頭看了一眼沒跟出來的無痕,還以爲不會跟着他們,結果他們剛剛去吃早餐,無痕就拿着皮質的外套從裡面出來了。
安然這才坐下看踏雪:“你也不小孩子了,別鬧脾氣了。”
“安然,這件事別再說了好麼,我也需要空間,真的。”踏雪的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安然要是再說什麼,也真的是多管閒事了。
吃過飯安然跟踏雪一起去的學校,阮驚世理所當然跟着安然他們一起過去,無痕則是在後面開了一輛黑色的跑車。
踏雪路上臉色越發不好,不知道無痕哪根筋不對,竟然和學校說他也要到學校上課,而且堂而皇之的和踏雪一個班。
今天,聽說是上課的第一天,還開了一輛阮氏集團限量版的跑車,雖然是兩年前的款式,但也足以風靡整個學校了,踏雪當時羨慕的要死,希望坐一下的,但是無痕把車收了不肯,弄的踏雪求爺爺告奶奶的也沒坐成,如今反倒給無痕開了出來,也不知道無痕是安的什麼心。
踏雪氣的咬牙切齒,安然坐在一邊滿臉奇怪,一輛車也至於麼?
到了學校門口兩輛車先後停進停車場裡面,下了車踏雪邁步就走,看也不看無痕的那輛車子,反倒是安然,下車一臉無奈,這脾氣是跟誰呢?
阮驚世倒是無所謂,下了車吹了個口哨,雙手插袋,大搖大擺的朝着前面走,叫安然跟着他。
安然當然要跟着,到了學校,阮驚世就是她的保護傘,她不跟着阮驚世跟着誰?
阮驚世一邊走安然一邊問:“雲端有消息了麼?”
“還不清楚,景雲哲這邊很安靜,不過他的錢一直在往外面出,而且數目在陸續加大,應該是已經和綁匪聯繫上了,但他不想我們插手這件事情吧。”阮驚世一邊說一邊發笑,好像什麼事情很有意思一樣,安然擡頭看他:“其實雲端的出走你也有責任。”
雖然她也脫不了干係,但是安然還是覺得,阮驚世的責任最大。
明知道雲端喜歡的是他,還和莫昀心在一起了,雖然感情的事情別人無法言說,但是阮驚世這件事,安然還是覺得做的有些過分了。
阮驚世停頓一下,轉身挑眉看着安然:“什麼意思?”
“雲端出走你的責任也是有的,你應該清楚雲端喜歡你,你卻在這時候和莫昀心走到了一起,這件事即便沒人說,你不做的這麼果決,雲端早晚也會知道,自然會傷害不小,但你毫不手軟,你這種做法,我不覺得合適。”
“我又沒讓你合適,你管不少,輪到你管我了?”阮驚世一邊說一邊用不屑的眼神看安然,安然倒是沒有生氣,但她的臉色還是不好,轉身先走了。
遇上阮驚世這麼個人,安然真心不知道說什麼好,上輩子肯定是欠他的,這輩子遇到一起,總是被他刁難,特別是他那張刁鑽陰損的嘴,一點不饒人,也不留口德。
她一個女人,說肯定是說不過,不說,實在是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