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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兩廂決定,五萬。於是一行人就出發去了張強的病房,讓齊石看看張強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到了病房裡,就看見張強身上蓋着一牀潔白的被子,右手搭在外面,掉着葡萄糖,還有各種儀器連接在張強的身體上。不過張強只是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房間裡只能聽到空調呼呼的響着。
齊石緩緩走到張強的身邊,可是其一動不動,眼睛空洞無神,看也不看這走到身邊的陌生人。齊石眼角瞅着張順水那眼睛低垂,一副哀傷模樣。緩緩伸手一指在張強的眉心處,閉上了眼睛。
張順水看這情況大氣也不敢出個,生怕驚擾了齊石。老刁則看着張順水有點想笑,可是想到這張順水一片慈父之心,便又笑不出口了。
片刻齊石將手收了回來,轉頭對張順水說道:“帶我去你家一趟,我需要看看他的房間。”
“齊石先生,不知道張強他怎麼樣了,還有得救麼?”張順水關心問道,順便領着兩人出了病房。
齊石看了看張順水但沒說話,一派高人模樣。一旁老刁卻是說起了話了:“這裡也沒我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齊石有什麼需要就打我電話。”齊石嗯了一聲,老刁便一個人走了,齊石與張順水打車到了張順水家。
到了張順水家,張順水本想跟着齊石進張強房間,卻是叫齊石攔了下來,讓他坐在客廳沙發上等着,齊石一個人進了張強的房間。
張順水只好老實的呆在沙發上,心煩意亂的點着煙抽着,只盼望齊石能快點出來。
齊石打量了一下張強的房間,牆上貼着許多大張的海報,都是些跑車、NBA明星什麼的,與其他男孩並沒多大區別。房間倒也乾淨,一臺電腦在一旁的電腦桌上頹自亮着。電腦閃爍着熒熒的亮光,畫面上是一個手持大劍,身穿鎧甲的人物在那打着怪物,並沒有什麼異常。
齊石關上門走到窗子邊上,將窗簾拉上,兩手揮舞,手快得讓人看不真切,只怕瞪得眼都酸了依舊是無法看清究竟那雙手在做什麼。不一會,齊石停下了手,手裡持着一張撲克大小的白紙,紙上畫着讓人複雜的圖案,隨手丟出。
空氣好似凝固一般,白紙猛然不見,房間的色調一下從彩色變成了灰白兩重色調。齊石張開雙手,緊閉雙眼,好像從中感受什麼,陡然他雙眼一張,爆出一團懾人的光芒,卻又一下消失不見。
睜開眼睛的齊石走到了房間中亮着光芒的電腦旁邊。先頭在醫院,他檢查張強的身體,已經知曉了張強的情況,張強是魂魄離體。而剛剛的一番感應,房間之中,電腦傳出靈力波動異常。
看來這問題都在這電腦上了。
齊石將那電腦顯示器的電源一拔,可是等了一會,這電腦依舊亮着,裡面的人物也依舊在勤懇的打着怪物。於是齊石輕輕一揮手,房間又恢復了彩色,彷彿剛剛只是一個夢。
張順水被齊
石攔在門外,老實呆着沙發上,可是關心兒子的心情讓這已經中年的父親不停的抽着煙,來緩解自己的擔心。聽到齊石出來的聲音,他感覺就像過了幾個世紀一般漫長,不知不覺中菸灰缸裡已經插滿了菸頭。
“齊石先生,張強他有救麼。”帶着期盼的眼神,這位已經人到中年的父親向齊石這般問着。
齊石看着張順水,不知從哪泛起點點哀傷,不過很快又被抹去,溫柔的笑着說道:“您別稱呼我爲齊石先生了,叫我齊石就行。張強的事,我已經有了眉目,想必明天就能辦妥了。”
“呵呵,多謝你啦。”齊石看着張順水樂呵呵的模樣,也不禁一笑。
齊石走後,張順水就跑到了醫院陪在張強的身邊。而齊石則回到了自己的房子,他並不是如同其他人一樣住在學校的宿舍裡,而是自行在校外租了這麼一間小屋。房子並不大,客廳有些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四方桌子,而齊石的房間裡一張桌子上擺了不少書籍,還有幾張他自己的畫。嚴格來說,只是個很平凡的住房,讓人難以想象這是做他這行的房子。
拉好窗簾,齊石此時已經換了一套裝束,嚴格來說這樣看着才讓人感覺他是捉鬼的。現在的他儼然一副道士打扮,只是沒帶着道冠。他身前也沒有桌案,也沒有焚香點蠟,更是沒有一大堆黃符紙,以及符紙上面寫着旁人難以看懂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齊石開始度起了一個特殊的步子。走着走着,從那寬大的袍袖中甩出三張白紙,憑空燃起,不久就變成灰燼。繼續彷彿有着某種韻律走着,口裡也開始念起了咒語。然而那白紙燒盡後的灰燼並不落地,在他周圍飄飄忽忽漸漸圍成個圈。此時,齊石已經立定在原地。
就看見齊石雙手一張,將灰燼聚集在兩手之間,放在遠處的洗衣粉袋子裡憑空飄來一團洗衣粉,混入灰燼中。齊石緊接着雙手舞動,宛若翩翩蝴蝶飛舞,混入洗衣粉的灰燼恰時成團,凝固在空中不動。齊石右手堪堪伸出一點,拇指與中指對着凝固成一團的灰燼虛捻,再輕輕一抖。只聽啵的一聲,那團凝固物迅速變化,變爲一個氣泡懸浮在空中,氣泡周身流轉着七彩光芒,明滅不定,似乎隨時要破掉一般,然而卻一直不破,讓人一直糾結於此。
齊石在心中默唸張強的生辰八字,左右手凌空對着氣泡一合,中指內扣,宛若蓮花。
喝!
輕喝一聲,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個那彷彿隨時會破掉七彩氣泡在那。
此時齊石已經身處在一片奇異的地方,四周有個模糊的圓形,好似把整個世界包裹了起來。只能看見一小片藍天白雲,在他的身前是一些粉紅色的小豬,以及一個身穿盔甲、手持大劍的傢伙正對着一隻小豬揮劍砍殺。
是的,齊石來到了張強的電腦裡面。據他猜測,張強的靈魂已經附在遊戲人物的身上,要找線索只能和他本人溝通。
“請問,你是張強麼?”齊石小心翼翼的問道,對於陌生人齊石還是頗爲禮貌
,何況張強還是個叛逆青年。
齊石能從張強眼中看出不屑,但是還是能感覺他言語之中有些警惕的回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叫張強?在這個世界裡的人是不可能這樣叫我的,你快點說。”張強看起來並不像父親張順水,一張瓜子臉,眉毛也不甚濃密。
齊石就目前來看,顯然張強知道自己進入了遊戲世界,可是居然豪不關心現實的父親會如何擔心。對於無父無母的齊石,難免有些討厭,不過張順水的憂愁面容又在齊石眼中浮現,還是對其有着應當的客氣。
“我是法師,你父親請我來幫忙的。你現在現實軀體已經如同木乃伊一般,不能動了,你的父親很擔心你,我希望你能告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的你只是靈魂在這個世界裡,存活不了多久的。”齊石將情況述說了一遍,看能不能打動張強,讓他醒悟過來,好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呵呵呵,你要知道我現在已經穿越了啊,穿越就意味着我能稱王稱霸,笑傲天下了,誰還去管那個煩人的老頭。”越說張強的面目變得越猙獰。突然張強猛的朝齊石衝了過來,並吼道:“穿越只需要我一個人就夠了,這天下也只是我一個的人,你就去死吧。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來的,但你不應該存在。”可是齊石看着張強衝到一半,突然雙手捂着腦袋,嘶吼了起來。
“不對,這不是我要說的,不對啊!我要回去,我不管你是誰,是一塊石頭,對,是一塊石頭,它告訴我它能帶我穿越,它能讓別人仰視我,成爲一個天下的王。可是,我不想死啊。”齊石看着這情況心知不好,這鬼物恐怕是要強行佔了張強的靈軀。急忙掏出一張撲克大小的白紙,咬破手指在上面畫出一個符籙,朝張強的頭上貼去。
“這枚符能震住這鬼物一天,你等我,現在我無法幫你把鬼物從你的靈魂裡捉出來,很快我就回來幫你。”看着漸漸恢復神智的張強,齊石輕噓一口氣,將情況與張強說了清楚。
張強只覺得頭疼欲裂,意識還不是很清醒。本來他本性就不壞,只是張順水嬌生慣養,家庭富足,才造成如今局面,原本一直有什麼事情都有父親幫他解決,他也不在乎那些,自然當起了富二代。後來看到網上小說的穿越都是如何如何牛掰,心想着自己什麼時候也能穿越多好。可是真當穿越進了這個遊戲世界,等起先的新鮮感過了,就感覺不耐煩了,覺得無聊,並開始覺得恐懼了。
在這個世界沒人給他錢花,沒人給他收拾爛攤子,什麼事都要自己去努力,去做。當身邊也沒有人主動幫忙,去幫這幫那的,他怕了,他想回去了,可是他的意識卻漸漸模糊了起來,懵懵懂懂。
直到一個微微有些帥氣的年輕人喊他的名字,他纔好若從夢中醒來,可是發現對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制權,說着那些胡七八糟的話。他驚恐了,他感覺自己拼命的掙扎、掙扎,然後就是現在的局面了。聽到眼前這人說的話,他趕忙將自己的經歷說給對方,他怕下一刻對方就不見了,就消失了,也分不清自己講的什麼,只是不停的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