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起這時候也非常尷尬,僵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走上前靦腆非常不好意思道:“顧……大哥,今天真是抱歉了,要是我知道是你,我肯定得給小瑾面子,不敢攔你。”
小瑾這時候也急道:“哥,要是我知道攔的是你,肯定站你這邊,誰敢攔我哥就是和我過不起。”說完燦笑幾聲,衝驚羽求情:“大嫂,你也幫我說說話唄,我剛纔,真沒想到是我哥,要我知道接電話的是我哥,給我一百個膽也不敢罵啊!”說完邊低頭邊不好意思偷瞄他哥個臉色,最重要的是剛纔他差點罵出他媽咪,要是那句話真罵出來了,他哥、他爹地都得把他剝皮抽筋。吞吞口水,眼巴巴可憐兮兮看着他哥和大嫂。
驚羽見小瑾可憐兮兮的模樣心立馬軟下來,只不過擡頭見某個男人側面冷峻,黑沉如水的眼眸冷漠冰冷,她搖搖頭,表示自己真無能無力,她還是少說話,免得多說多錯。剛纔不就被某個男人嫌棄針對了!
顧溪墨眯起眼睛示意小瑾過來,小瑾縮着腦袋,心裡暗道他哥應該不可能拿他來練身手吧!還是懼於他哥的威嚴,小碎步走過去,顧溪墨快速從他後腦勺按住他的脖頸,還沒怎麼用力,小瑾就哎呦哎呦開始喊疼了:“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這些日子玩的算痛快吧!”聽到他哥問,小瑾猛地搖頭,他還嫌最近無聊,玩什麼都沒勁兒,嘴裡吧嗒吧嗒回答:“勉強,還行吧!”一副非常勉強的樣子。
“從明天起,你過來顧氏上班,以後也別光想着貪玩!”拍拍他的後腦勺,見顧氏門口人流量越來越多,他也不想再繼續呆了,說完也不管小瑾瞪圓眼睛憤憤不平的樣子,大步走向顧氏集團。
小瑾聽到他哥說讓他來顧氏上班,他整個大腦都懵了,這肯定是他哥和他開玩笑,真好笑,他哥開的這玩笑怎麼這麼好笑,邊說邊傻傻笑:“大嫂,你說我哥開的玩笑是不是真好笑,爹地把公司交給的是我哥,又不是我,我可沒有閒情逸致上班。”
驚羽見小瑾傻笑,真心同情,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好做,我現在也在這裡上班了,以後想見大嫂都能見到。”
小瑾原本帶着笑容的臉立馬乾癟了下來,整個人都要哭了,苦着臉:“大嫂,我哥他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你覺得你哥有這種幽默麼?”驚羽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她還是趕緊走,要不然看小瑾那可憐兮兮的表情,她還真不忍心,說完走向顧氏大門。
等驚羽走到門口,見齊明還在顧氏大廳等她,她有些疑惑,齊秘書找她有事?
齊明見驚羽過來,恭敬剛想喊夫人,突然想到什麼立馬改口:“驚羽小姐,大少通知屬下以後您請假不歸我管,不管您請任何假,都得想顧少直面請示。”
驚羽昨晚就聽到這個通知了,也不意外,其實她剛開始也覺得顧溪墨不是開玩笑吧!今天經歷小瑾悲催的經歷,越發覺得讓顧溪墨這個男人開個玩笑還真不可能,點點頭:“我知道了!齊秘書。”
“既然驚羽小姐您知道了,那我就先去工作了。”齊明說道。
驚羽點頭,坐電梯走到自己辦公室,李仲寧帶着一個小夥子和一個女孩過來,今天面試剛到的,英語過了專八,走過去和驚羽介紹:“賀小姐,這是今天剛到的新人,小陳和小田,他們兩個可不僅專八過了而且全國人事部翻譯剛考過二級筆譯。不錯吧!以後就是您的助手!你想要他們做什麼,直接通知他們就行。”
驚羽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帶着眼鏡斯斯文文的小夥子再看看身旁氣質還算不錯的女孩,兩人長相雖然長的很普通,不過身上都透着年輕人的朝氣和激情,她挺滿意的,點點頭:“行,李經理,那我就同意了,麻煩你了。”
李仲寧拍拍小陳和小田的肩膀:“好好幹,這位可是非常有能力的,看看你們兩人最後能學多少算多少。”
等李仲寧離開,小陳小田兩人估計剛從大學畢業,都還有學生的稚嫩和羞澀:“賀姐,我叫陳冰,她叫田星,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我們倆人就行。”
“行!”驚羽拍拍兩人的肩膀:“跟我過來。”說完從抽屜裡拿出兩份資料,一人一份,讓他們先去翻譯,雖然李仲寧肯定兩人的能力,她還得從雞蛋殼裡挑骨頭,訓練訓練兩人各種方面的翻譯能力,像合同和工程方面特別重要,有時候一兩個詞錯就可能對公司造成無法想象的損失。
等兩人走後,她才拉開抽屜,翻開今天的報紙掃了一眼頭版,果然就看到標題:危機!危機!旗氏集團重大危機!
她漫不經心掃了一眼下面的內容,旗氏集團股票大跌之後大部分股票被人惡意拋售變賣,旗氏所有股東人心惶惶都想着撤資!昨夜旗氏老爺子大受刺激重新被送往醫院急救,到現在還沒有清醒!旗氏繼承人恐換人!
手掌壓住報紙,脣角冷笑,旗氏以及旗函那個男人,從今天開始,他再也別想睡個好覺,所有這一切還是開始!當年他怎麼對她,她都要一點點讓他還來。眼眸變深,指甲扣在肉裡,卻一點感覺不到疼,不,從當年她就早已忘了這種痛苦!
電話鈴聲這時候響起,驚羽接通電話:“嗯,我看到了報紙,做的不錯!……衍成,還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幫我去辦,下一步收購旗氏!”這輩子她也不想聽到旗氏這兩個字。
頂樓辦公室,此時齊明站在桌前,見顧少面容沉靜,黑沉如水的眼神帶着若有所思,深不見底讓人摸不透絲毫,難以揣測。
“顧少,旗氏以前鋒芒畢露,想它倒黴的人多的是,不過在旗氏背後下黑手這人藏的真深,竟然零零碎碎收集到旗氏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衝着這一點,這人絕非等閒之輩,估計從很多年前就在策劃這次的事,這人到底和旗氏有什麼仇,這麼坑旗氏,真是大快人心啊!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如今全成了廢紙,這一擊真是致命,原本旗氏還有緩和的一些日子,現在除非有大筆資金注入旗氏,說不定還有點回轉的餘地,或者有更大的財閥在身後支持也說不定能撐久一些。顧少,這次還沒有等我們第二次動手,就有人自動上門幫忙了,真不錯!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顧溪墨眼眸微微一閃,薄脣緊抿:“你說的沒錯,背後的這個人藏的真深,一個如此恨旗氏的人竟然能隱忍這麼多年,讓我不得不佩服了,不過我倒是好奇這背後的人和旗氏到底有什麼仇怨竟然下這樣的狠手,一個隱忍又手段狠辣的人遠遠比一個有能力的人讓人忌憚、”右手有節奏敲在桌上,發出有節奏的嗓音,命令道:“齊明,給我立即查明這身後的人,我倒要看看這背後的黑手到底是誰!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顧氏不需要朋友,但我還想會會他!我欣賞有能力又有手段的人!”
“是,顧少!”齊明猶豫了一會兒,突然道:“顧少,那旗氏這次算不算真正的完了?以後不需要再關注了?”
顧溪墨眯起眼,濃密的長睫毛遮住他眼底所有的情緒:“如你所說若是旗氏有足夠的資金還是有迴轉的餘地,但我不會給他這個餘地,通知下去,旗氏收購方案增入顧氏的項目裡,列爲今年最重要之一的項目!速度得快!”
齊明大吃一驚:“顧少,現在旗氏就相當於一個爛殼子,我們這是要自找麻煩麼?”
顧溪墨並沒有對齊明的話做出正面的解釋,命令道:“這點你不需要管,我倒是覺得若是把旗氏改名顧氏名下企業會非常有趣,記住速度得快,那幕後黑手很可能同我們想法一致,變賣他手裡的股票只是他的第一步,所以我們必須先他一步!”
“是,顧氏!”齊明嚴肅道。
齊明出了辦公室門,就碰到李仲寧,見他要進去,突然想到什麼,把人拖到一邊:“夫人那邊安排好了麼?”
李仲寧點點頭:“當然安排好了,齊明,你現在這是怎麼回事?不僅不相信我能力還小看我,老子這時候不爽,別惹我!”
齊明這下放心了,這下顧少那邊可以交待了,他漫不經心問了一句:“怎麼安排的?”
“不就是把最有能力人品靠譜的兩個新人安排過去麼?要是以前,這兩個新人我得自己收着,一男一女搭配幹活剛剛好!”李仲寧頗爲得意道。
“等等,你說什麼?一男一女?”齊明揚起下巴有些不敢置信:“你竟然還敢把男人安排給夫人當助手?你有沒有想到若是顧少看到了,誰得倒黴?”
李仲寧聽到齊明的話雙腿忍不住一抖,誰倒黴,肯定是他啊,抱緊文件眼底非常緊張:“齊秘書,沒這麼嚴重吧!這些是不是你自己想的!”
“不相信就算了,你現在是要和顧少報告這件事?我勸你還是最好別提這件事。”說完拍拍他的文件,瀟灑走人了。
“別急啊,別急啊,齊秘書,你這麼急着要去幹嘛?”李仲寧抹冷汗,再三想了又想,覺得還是立馬在顧少不知道之前,把夫人身旁那人男助手換了,換一個女人過去得了。
齊明見丁路雨那個新人端咖啡就要往顧少辦公室跑,他眼睛沉了沉,先一步把人喊住,眼睛帶着審視:“你去幹嘛?”
丁路雨沒想到會這麼巧合碰到齊秘書,挑着非常甜美的笑容道:“我怕顧少渴了,所以想端杯咖啡進去。”
齊明想也沒有多想直接拒絕:“不需要!沒什麼正事最好別進顧少辦公室!放下咖啡去幹點正事,顧氏聘請你是讓你爲顧氏盈利而不是要你泡咖啡!否則要你幹什麼!”說完也不敢眼前女人委屈又狼狽的臉色,同李仲寧一起進了電梯。
李仲寧搖搖頭:“怪不得顧少不喜歡讓年輕的女人擔任秘書,這腦袋裡的智商都用到別處去了。想當初我們面試的時候,那智商能力還算不錯啊,怎麼過了會兒就成了豬腦袋!”
齊明不耐煩看了一眼李仲寧,李仲寧自覺閉嘴:“好,好,我不說了,不過那女人估計安分不了,還是找個機會讓她走人,否則顧少怪罪的可是我們。”
電梯門開,見齊明理也沒理他,大步往門口走去,他無語,好吧,他多嘴了。
驚羽剛掛電話,李仲寧這時候就衝進來,眼眸銳利一閃,眼底的冷光直射過去,見到是李仲寧,微微一閃,漸漸平靜下來。
李仲寧因爲急着換人急的忘了敲門,剛纔他明顯感覺到一道冷光直射在他身上,讓他心裡忍不住一寒,再看過去,對上一雙平靜毫無波瀾的眼睛,難不成真是他眼花了,一定是他眼花了,一個女人怎麼會有那麼凌厲的眼神,想到一會兒的時候,李仲寧嘿嘿的尷尬笑了幾聲:“那個,驚羽小姐,我們來打個商量唄。”驚羽確定他沒有聽到她的電話,心才平靜點,擡頭示意他說,李仲寧繼續嘿嘿笑了幾聲,急忙說出他的目的:“驚羽小姐,我那裡剛好缺一個手下,我先從你這裡撥一個過去怎麼樣?過幾天,不,明天我就帶另一個新人補給你。”
驚羽眼底有些奇怪,還是點頭同意。
“小陳,跟我離開!”李仲寧見驚羽同意,立馬拖着小陳,把腿就走,生怕驚羽立馬會阻止一樣,看的驚羽越發覺得李仲寧舉止很奇怪,又說不出什麼疑惑來。
喬落原這些日子真的算不上好,自從她專訪顧少失敗,公司所有的人包括他們的老總開始對她態度明顯下降了很多,之前內定她經理的位置也錯失,甚至他們老總開口再給她三天時間,若是她還沒有專訪到顧氏大少,也沒必要在公司呆下去了。
喬落原又怨又恨,這其中最恨的人還是屬賀驚羽那個女人和他們公司說話不算話的老總。
她就算這次沒有專訪到顧氏大少,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卻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到這種任人驅趕的下場,想到這裡,她怨恨更多的不甘心,眼底的野心再也藏不住。她咬牙發誓她一定要往上爬。
乘中午空閒時間,她深呼了一口氣,往顧氏底層大廳走過去:“你好,請幫我連接顧少辦公司的電話可以麼?我是喬落原,上次來過顧氏採訪過顧少的。”
櫃檯的小姐明顯有點不相信,不過還是禮貌道:“請問你和顧少有預約麼?”
“沒有!”喬落原咬下脣不敢開口,又急忙道:“上次預約的,今天沒預約,我怕顧少忘了上次的預約,所以我這次重新過來。”
櫃檯小姐眼底不屑,婉拒道:“不好意思,如果沒有預約,我不能讓你進去。抱歉。等你確認預約再來!”
喬落原瞥見眼前的女人的不屑,心裡窩火又無可奈何,她發誓有一天她絕對要出人頭地,讓以往這些看不起的人睜大眼睛畢恭畢敬在她面前,包括賀驚羽那個女人。
她擡頭就瞥見驚羽進電梯的背影,她怎麼會在顧氏?越想越憤恨又着急,咬咬牙衝着電梯遠處大聲喊驚羽的名字。可大廳太大,隔的太遠,驚羽關了電梯也沒有聽到喬落原的話。
“驚羽,是我!落原,驚羽,等等我!”說完就要衝過去,櫃檯小姐一眼立馬出動公司的保安,把她請出顧氏!
喬落原這下心裡真是急了,急忙和櫃檯小姐道:“你好,剛纔真不是我故意的,剛纔進電梯的女人是我的朋友,她叫賀驚羽對不對,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電話給她問問她認不認識我。”
櫃檯小姐眼底有點懷疑,不過還是讓幾個保安先住手,查了一下,給驚羽辦公室打了電話,打了一會兒都沒有打通,喬落原緊張的心都懸在喉嚨口,生怕她突然讓人把她趕出去,急忙道:“驚羽現在剛上去,這位小姐你可以五分鐘再幫我打一個電話麼?若是還打不通,我立馬離開怎麼樣?”見櫃檯小姐還有點懷疑,立馬把自己的名片給她,櫃檯小姐才面色纔有點緩和。
五分鐘後,櫃檯小姐終於打通電話:“賀翻譯,她說她是你的朋友,喬落原,這次特地來找你!”
驚羽沒想到從上次撕破臉後,喬落原還能厚着臉皮找她,不得不讓她佩服了,諷刺嘲諷笑了。
“驚羽,是你麼,我是落原啊,上次是我太激動了,是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聽說你在顧氏上班,我來看看你行不行?”
驚羽聽到喬落原這麼無辜的話,若之前不知道喬落原的真面目,她還真得給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給騙了。她到底怎麼知道她在顧氏?眼眸凝視,她這次找她究竟還有什麼目的?
“上來吧!”
喬落原上來看到驚羽的個人辦公室,眼底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不過嘴上卻小心翼翼道:“驚羽,沒想到你竟然能來顧氏上班,還有一個這麼獨立寬敞的辦公司,真羨慕啊,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我們不是好朋友麼?”
驚羽瞥見喬落原眼底的羨慕與妒忌,面容平靜並沒有說話,從上次撕破臉,她還真沒有想到喬落原這個女人會來找她,還是她真以爲她好欺騙還是她龔定她一定會原諒她?
“好了,我們見也見過了,你可以走了!”
喬落原臉色有些僵硬,眼底深處藏着狠毒,勉強露出笑容:“驚羽,上次我見到了旗函!”
“是麼?”她冷眼看着:“不過關我什麼事情?”
喬落原真沒想到如今她竟然真的一點不在乎旗函,還以爲提到旗函能對她有什麼影響,見她臉色平靜,她心裡有點挫敗和窩火。
“說完了麼?”
喬落原臉色不是很好,走上前:“驚羽,我真只是想來和你道歉的,上次是我不好。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朋友,我當時……當時只是太急了!驚羽,你別再生我的氣好麼?”
喬落原見驚羽沉默還以爲她心軟了,急忙繼續趁熱打鐵:“這次我來只是想向你道歉,我錯了,驚羽!原諒我吧!畢竟我們……”算從小長大。
驚羽沒有給她繼續再說的機會:“夠了,歉你已經到了,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情,你走吧!小田,替我送客。”
喬落原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軟硬不吃,心裡憤恨又怨毒,特別是她一副裝模作樣高高在上的樣子,她眼底不屑,總有一天,她會把她從高處拖下來,賀驚羽,我們等着瞧。
小田從那個女人進來就有點不怎麼喜歡,總覺得這個女人太假,聽到賀姐說送客,她立馬推門把人送到電梯門口,回到辦公室,想了一會兒纔開口:“賀姐,已經把人送走了。”
驚羽眼底沉思什麼,不知道想些什麼:“確定她下了電梯?”
小田還真沒有確定她是上電梯還是下電梯,難不成她這麼膽大竟然敢一個人闖顧氏啊,想到這裡,心裡一緊:“賀姐,我見她進了電梯門就離開了,還真沒有看清楚她上還是下!”
“算了,沒事,你出去把!有事我找你!”
小田點點頭,人挺實在的,走之前猶豫了一會兒開口:“賀姐,我總覺得那個女人有點奇怪還有假!她真是你朋友麼?”
驚羽覺得自己挺悲哀的,所有人都看出喬落原的虛假,只有她當初傻傻把人當朋友,慶幸她明白的不晚,果然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太念舊請卻忘了人會改變:“只是普通同學,小田,你去工作吧!”
喬落原這次來顧氏見她,她覺得她真正的目的並不在她而是顧溪墨,她可沒忘了當初她爲了讓她求顧溪墨專訪,不惜和她翻臉,看來喬落原還是沒有死心,不過她確定顧溪墨之前拒絕專訪就不會再同意她專訪,想到這裡,安了點心。
喬落原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進顧氏,可不會這麼輕易就離開,這次她怎麼也得把握機會,想了想,她上次來過顧氏,坐電梯到頂樓。
也正好趕巧,這時候大家都在忙,只有丁路雨新人有空,而齊明以及他手下精幹的屬下去談項目了。
喬落原知道這次是她能見到顧氏大少的唯一機會,越是靠近顧氏的辦公室,她心裡緊張又恐懼!拳頭緊握,這次她怎麼也不能失敗。
挑着明媚的笑容:“你好,我是一家雜誌社的編輯,這次是來找顧少,之前已經預約過了!”
丁路雨剛開始有點不信,聽到喬落原自報自己的名諱,眼睛突然睜大,眼底閃過崇拜,上次她看過喬落原專訪顧少的文章,雖然很短,不過對於喬落原她還是非常佩服的。立馬就相信了,急忙道:“顧少這時候在會議室,要不你去顧少辦公室等!”
喬落原眼底一亮,笑容平和點頭:“好,沒問題,謝謝你了。”
和丁路雨一起任職秘書的小夥子叫衛木,是個很負責的秘書,聽到丁路雨的話,眉頭有點皺:“路雨,齊秘書說過沒有顧少直接預約的人進顧少辦公室都得向他彙報一下,我覺得你還是打個電話問齊秘書。”
“齊秘書不是讓我負責接待麼?他不在,這些事情就由我負責,和你沒有關係,再說這位喬小姐,你知道是誰麼?她可是顧少親自預約的。”
衛木只好不說話,臉色還是有點皺。總覺得這個女人眼睛虛閃,不敢和他對視有問題。
他想了一會兒,和齊秘書發了一條短信。只不過很久都沒有回!
顧溪墨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就見一個女人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眉峰冷厲滑過寒光帶着冷意直逼眼前的女人。
他氣場強大,渾身充滿非一般的壓迫性,眼底的寒意似乎能看穿人的內心,寒意不自覺蔓延人的四肢百骸,讓人心驚膽戰。
“你是誰?”低沉的嗓音迫人又威嚴,筆直的身材從內而外透着冷意,一眼不眨凝視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看她如同一個死人。
喬落原這次真的是被顧少眼底的寒意看的雙腿發軟,連路都不會走,被那雙漆黑霸氣的眼眸看着渾身如墜冰窖,全身發寒,臉色慘白,連脣色都非常蒼白,緊緊握着包:“顧……少!”連嗓音都發抖,怎麼會有人一個眼神竟然這麼可怕,太可怕了!
“顧……少,我……我是,喬落原,上次我們還見過面的。”她磕磕巴巴開口。
“我不管你是誰,誰准許你進來?”冷厲的語氣帶着上位者的威嚴,目光直直凝視過去,喬落原嚇的臉色大白,握着包的手指泛白,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冷靜下去,必須冷靜下去:“顧少,我是驚羽的朋友!”
顧溪墨冷眸泛着徹骨的冷眸與寒意,擡起下巴冷笑,半餉沒有說話,眯起眼睛眼底帶着審視與若有所思,語氣頗爲不耐煩:“你有什麼事?”
“顧少,我們上次也合作過的,你……你不記得我了麼?我是喬落原!上次我還專訪過你,我們……我們還一起吃過晚餐呢!”喬落原一向心高氣傲,自問自己長的不差,顧氏大少怎麼會不認識她呢?還是哪裡有什麼誤會!
顧溪墨現在大概想起了這個女人,他還真沒想到上次他沒找她算賬,自己倒是又跑來送死了,若不是顧及賀驚羽那個女人,他今天真想把眼前這個女人直接扔出去。
“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給你一分鐘,說出你的目的,否則別怪我下手太狠!”冷冷甩出這句狠話,見眼前的這個女人渾身哆嗦,他眉眼不耐。
喬落原被顧少警告的狠話嚇了一大跳,沒想到自己搬出賀驚羽這個女人還沒有用,一方面覺得賀驚羽在顧少面前也不過如此,心裡突然非常痛快,又有些糾結,糾結的是賀驚羽沒法真正幫到她。
“五十秒!”
“三十秒!”
顧溪墨擡手腕看手錶,臉色冷漠,喬落原這下是慌了,急忙道:“顧少,我是博遠雜誌的編輯,想專訪您一次,我們可以聊任何你指定的話題。”說完臉上雖然露出勉強的笑容,可懸在喉嚨口的心堵的她心口發直,渾身汗毛緊繃,拳頭握緊,生怕眼前的男人下一開口就拒絕!最後還補充一句:“只要您答應,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的。”說完羞澀一笑然後低頭帶着靦腆與害羞,恰當好處,她人長的不錯,欲還拒休的樣子還真有幾分誘人的風情。
那雙黑沉如水的眸子夾雜冷意與不屑,面色沉靜眯起眼盯着眼前的女人,喬落原見顧少只是安靜看她,心裡竊喜閃過,難道顧少真看上她了,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激動了,也忘了剛纔的害怕,輕聲一句:“顧少,驚羽爲您能做的,我也能做的。”
顧溪墨此時看眼前的女人,心裡直泛噁心,眼前的女人不要臉一再刷新他的價值觀,他倒是好奇她覺得賀驚羽在爲他做什麼?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哦?你覺得她爲我做什麼?”
喬落原想到賀驚羽那個女人眼底閃過不屑,隱藏的很好,深呼一口氣,手指開始解開衣釦!直到把上衣衣釦都解開,臉色羞紅:“顧少,我喜歡你!”
門這時候咔嚓一聲打開,賀驚羽這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臉色微變,立即恢復平靜。
原來之前等喬落原離開她有些不安,她也摸透了喬落原的性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好不容易來顧氏目的就是顧溪墨,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剛纔她就得親自送喬落原下樓。同時她也低估了喬落原的膽量,竟然敢私下騙別人說自己和顧溪墨有預約。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給人惹麻煩,對象尤其是顧溪墨這個男人。
所以當小田從別人口中聽到八卦,說顧少預約了一位很漂亮的女人。這個八卦幾乎是一會兒立即傳遍整個顧氏。
驚羽一邊猜測頂樓那個漂亮的女人就是喬落原,另一邊對顧氏傳播八卦的速度有深刻的認識,想到喬落原在頂樓她立馬坐不住了,這個麻煩還是她招惹的,對此她非常抱歉,聽到這個消息,立馬決定去頂樓一趟,可她怎麼想也沒有想到顧溪墨辦公室竟然會出演這麼一出。
喬落原的外套釦子都解開了,能看清楚裡面若隱若現的蕾絲內衣,她驚訝大於怒氣。實在是沒有想到有這麼一出,更沒有想到喬落原竟然上演着倒貼和引誘,一時間握着手柄有些燙手,不知道是不是得當着沒看到重新把門合上:“不好意思,我打擾了麼?”說完手下意識把門關上。
顧溪墨卻誤以爲賀驚羽誤會要離開,頓時惡狠狠盯着她看冷聲威脅:“你敢離開試試?”
喬落原顯然沒有想到半途會殺出個程咬金,明明她就要成功了,這時候看驚羽的目光又狠毒又怨恨,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
驚羽嘆了一口氣:“你先處理一下,我再進去!”說完就要關門,若是讓門外的職員看到可就不好了,公司的八卦她剛纔可是剛見識到了,她突然覺得自己還真是太理智了,自己的丈夫被其他女人誘惑,她卻最先考慮的是這點。
顧溪墨眼眸深深看了一眼驚羽,先一步回答:“不需要關門。”說完冷眼看了一眼眼前的喬落原,想也不想冷聲開口讓她滾。
喬落原還真沒有想到顧少竟然這麼毫不留情,臉色再次慘白,渾身一震:“顧少!……顧少,我……”
“再不滾別怪我心狠手辣!”眼底帶着厭惡,再沒看那個女人一眼。
喬落原這時候只覺得自己被賀驚羽當笑話看了,一時間臉色一青一白,五彩紛呈,非常好看,她咬着牙,牙槽都差點磨破:“顧少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倒是沒有想到顧少竟然這麼在乎這個女人,可這個女人就未必真正在乎您了,否則昨晚怎麼可能拋下您就爲了和其他男人見面!”
喬落原見賀驚羽臉色一變,她頗爲得意笑了起來,扯着衣裳得意走到驚羽身邊,臉色嘲諷:“賀驚羽,這一局我沒輸!”
“來人,給我把這個女人扔出去!”
喬落原身子一抖,臉色慘白,原本得意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見,見幾個男人進來,什麼都顧不得了,尖叫喊救命,若是這次她真當着衆人的面被人扔出顧氏,明天她一定會成爲她們那一行的笑話,不行,不行,急忙哆嗦着身子:“顧少,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這次放了我吧!”
顧溪墨沒有看角落裡的驚羽,臉色陰沉,走出辦公室大門眯起眼問:“今天到底誰把那個女人放進來的?”
周圍的職員被顧少寒光看的臉色發白,紛紛低頭,丁路雨也沒有想到放那個女人進去會惹出這麼個簍子,頓時臉色發白,雙腿哆嗦,低着頭不敢承認。如果真讓顧少知道,那這份工作她再也沒法再做下去了,她以爲唯一知道是她的只有衛木,頓時楚楚可憐求他保密。
齊明這時候和他手下也過來了,見顧少發脾氣,臉色一變,隱隱猜到什麼,急忙上前恭敬道:“顧少!”
“我再重複一遍,到底是誰把那個女人放進來,我只說這最後一遍,如果那個人還不站出來承認,那就不是開除那麼簡單。”那雙黝黑的眸子像是要吃人一般。就是齊明也少見顧少這麼怒氣洶洶的時候。
他自然知道是誰,喊了丁路雨的名字,丁路雨嚇的頓時嚎哭不停,哽咽着嗓音:“顧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說和您有預約,所以我……所以我……”
顧溪墨把文件扔在齊明臉上,冷聲道:“這就是你們給我招的有能力的秘書?這就是她的能力?”
齊明臉色煞白,低頭不敢說話。
顧溪墨額頭青筋暴起,強忍着怒氣:“這事只有一例,如果有下次,你和她一起離開顧氏!”說完轉身進了辦公室,大力關門,門因爲太過大力,震的發出劇烈的響聲。
他冷冷盯着眼前的女人,一步步走過去,一想到這個女人昨晚竟然騙他,渾身的怒氣完全控制不住,手背青筋鼓起,嗓音壓低卻帶着冷厲:“剛纔夠時間給你想了吧!想清楚該怎麼回答了麼?說,那個女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驚羽臉色維持平靜,她也沒有想到唯一一次講謊話竟然第二天就被拆穿了,她和旗函那個男人根本清清白白,既然沒有關係,她爲什麼不能坦然,抿了抿脣:“是真的!”
話音剛落,顧溪墨猛的擡腿踹中一旁的桌子,桌子文件嘩啦嘩啦的掉,連帶旁邊的椅子轉了幾個圈,歪倒在一邊,他惡狠狠盯着眼前的女人,臉色算的上猙獰,額頭青筋像是要爆開,拳頭握的咯吱咯吱作響,指節泛白:“賀驚羽,你竟然敢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