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閉眼,突然猛的一個激靈想到自己是在哪裡,再看眼前的男人不是霍恆淵是誰?
昨晚的事情一幀一幀散回她腦中,沒過一會兒,她就記起昨天的事情,臉色頓時一變。
霍恆淵守在旁邊一晚上,這會兒聽到隱約的動靜醒過來,剛好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
眉梢恢復溫柔,眼底還有些急切,急忙起身問道:“還好麼?還有哪裡疼?驚羽!”
說完他又立即吩咐保鏢把貝西寧喊過來。
霍恆淵本來還想說什麼,再看那雙眸子從迷濛到疏離冷漠,心裡頓時不好受。坐在旁邊椅子上,想握她的手,驚羽把手抽離,撐起身子淡淡道:“不必叫醫生,我沒事,多謝霍少了!”
語氣疏離如平常,只有霍恆淵知道這語氣裡的不同,比之前也更疏離,他以爲她清醒後會因爲昨晚對他發怒生氣。
她沒有,或許她以前把他當陌生人,如今把他當透明人吧!她比他想象的更容忍!
霍恆淵不想道歉,因爲昨晚本就是他一直想做的,他視線徘徊在她臉上,驚羽低頭沒回應他的視線。
“昨晚我不後悔!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麼做!”
臉色微變,她掩住眼底的暗芒和冷意,面無表情維持很冷淡,看不出絲毫任何情緒。
霍恆淵看出她不願意多理他,沉默了半餉,這會兒一個保鏢進來。
“霍少,有重要的事情彙報!”
霍恆淵點點頭,目光仍然落她臉上,見她不動聲色,知道他這會兒說太多,她也不願意理會他。先出去。
驚羽按了按眉心,眼底濃濃的忌憚和戒備,她本以爲在霍家呆幾天也沒什麼,可昨晚後,看來她是想錯了,現在她心裡對霍恆淵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戒備。
在霍家,都是霍恆淵的權勢,而且他身手那麼好,想幹什麼不能幹!她一直以爲以霍恆淵容忍的性格,他會一步步來。
但昨晚打破了一切,她想她得儘快找個方法走人。
貝西寧沒過一會兒過來,檢查了一翻,說實話,他對牀上這個女人很好奇。
貝西寧在檢查期間旁敲側擊,他人也長的不錯,按道理說女人不至於對他太冷淡。
貝西寧還想探究問,就對上那雙清亮的眼眸透着幾分寒意,貝西寧想問的問題堵在喉嚨,有些尷尬。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對他這麼冷淡!他也算是一表人才啊!
貝西寧最後乖乖閉嘴:“賀小姐,明後天再打幾針差不多了,對了,你現在身體有哪裡不舒服麼?”
“沒事!”
驚羽等貝西寧走人,她才下牀穿好外套回臥室,臥室裡顧諾辰聽到動靜很早就清醒了。
蹬蹬腿下牀跑去開門,看到來人,急喊了一聲:“媽咪!”
小臉上滿是擔心和焦急:“媽咪,你昨晚怎麼沒回來?”
驚羽腦袋還有點暈,摸摸這孩子的腦袋進房間:“有點事情,小辰,昨晚一個人敢睡一間房麼?”
顧諾辰眉梢飛揚,頗爲得意拍拍胸口:“當然敢,昨晚就是我一個人睡這裡!我纔不怕!”顧諾辰爬上牀,抱住她的胳膊:“媽咪,昨晚我想去找你的,可有個叔叔說你很快回來,他騙我,你現在纔回來。”
驚羽笑笑,拍拍他的小臉蛋,人躺在牀上:“乖!媽咪有點累,先睡一會兒!”
顧諾辰小朋友體貼給自家媽咪蓋好被子,然後用額頭貼着她的額頭,低聲問:“媽咪,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給你倒開水!”
說完蹬蹬下牀,驚羽睡的迷迷濛濛,過了一會兒迷迷濛濛有什麼推她。她有些累,沒醒。
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十一點。
驚羽睜眼見房間裡只有她一個,想到自家兒子,連喊了幾聲也沒有人應。
倒是門突然被撞開,霍恆淵沉穩的臉上難得閃過一絲慌張和急切,看到她人影,原本的慌張才緩緩褪去。
霍恆淵大步走過去,幾乎是想也沒想握住她的手:“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再睡一會兒!”
握住她的手沒放,驚羽視線落在他握住她的手上,眉頭微蹙,不動聲色想要抽出,霍恆淵握的更緊。
她渾身有些無力,抽出手的力氣都沒有,半靠在牀頭:“霍恆淵,你先放開我,我很累現在!”
霍恆淵坐在牀頭:“你靠着,我握着,這不衝突!”
她明顯能感覺到這會兒霍恆淵與以往之前有些不同,他眼底有煩躁和一絲急切,稍縱即逝又變得沉穩。
她明顯能感覺到他身上透着一股不安,什麼事情能讓他不安?
“你怎麼了?”她的意思是想試探旁敲側擊,只是這話說出有點不對味。
果然!
霍恆淵有些誤會,原本沉穩的面容透着幾分笑意,情緒也穩定不少:“驚羽,你是在關心我麼?”他握緊這雙手,突然有股再也捨不得放開的感覺。
如果之前是對這個女人有些喜歡,但這幾天,從她在霍家,他對她的感情不知不覺深了很多。深到一想她會離開就忍不住心慌害怕。
他霍恆淵這輩子何嘗如此!
他突然有些明白當年顧溪墨那個男人爲什麼不願意放開這個女人,她就像春日的雨潤物細無聲,潛移默化影響你,等你清醒,你便發現她早已在你心裡。
驚羽瞧見霍恆淵眉梢揚起,不知道他背景的只以爲這是一個紳士十足的男人。
但她知道這些都是表面,這個男人身手、能力、手段了得。不可否認這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她以前很欣賞,但她真沒想過和這個男人扯上什麼關係。眼底透着幾分戒備和冷意:“放開!我有點累。霍少,我現在沒空招呼你。請你先出去!”
霍恆淵原本笑容滿面的臉色立即變的很難看,他並沒有放開她的手,眼眸幽深:“驚羽,你還在爲昨晚生我的氣?”
驚羽坦然對上霍恆淵的眸光:“抱歉,我不想談更不想回憶昨晚的事情!”說完找了藉口再次趕人。
霍恆淵瞥見她臉上的雲淡風輕,那雲淡風輕的眼眸透着幾分冷意,他實在不想看到那片冷意是因爲他,他起身抿脣突然問道:“你恨我?”
恨他麼?
不恨!她犯不着去恨一個和她沒什麼關係的人,那樣太累,在很久之前,她就不想再恨任何一個人,那都是浪費自己的感情。
再說昨晚也沒發生什麼,她恨他幹什麼?
霍恆淵看出她的心思,臉色變得難看,胸口卡着悶氣:“好,我不打擾你!”
轉身就走,走了幾步,霍恆淵停在門口,側臉突然問道:“驚羽,如果顧溪墨來這裡想要帶你走,你是不是毫不猶豫考慮也不用考慮跟他走!”
驚羽沒想到他會提到顧溪墨,突然聯想到他剛纔的煩躁,眼眸一閃,他來了?
對,一定是他來了,否則霍恆淵怎麼會有些煩躁和焦急!頓時心裡興奮欣喜一一閃過。
霍恆淵視線一直盯在她臉上,怎麼會看不出她的欣喜,心頓時沉下,他目光專注看她:“驚羽,我也不騙你,顧溪墨確實來了,但我還不至於怕他!就如他說的,我們是天生的敵人。這一次看看鹿死誰手!還有你得明白一個事實,我,霍恆淵絕不會放你離開!除非我死!”
驚羽原本有些喜於形色的臉色驟然變的難看,她擡頭對上霍恆淵的眼眸:“我覺得你不一定非我不可。”
“不,你不明白!”霍恆淵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現在,你對我很重要!”說完就離開。
傍晚霍恆淵坐上車,幾輛黑色的轎車跟在身後,一輛輛整齊有序從霍家離開。
齊修明恭敬站在車旁,等末尾一輛車消失在他眼前,他轉身對上眼前女人的探究。
“好巧,驚羽!”
驚羽走過去:“修明,我們談談怎麼樣?”
“是你想跟我談還是我跟你談!”
“當然是我想和你談!”
“當然歡迎!”
齊修明跟着驚羽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齊修明開門見山:“我覺得我的直覺已經應驗了。你留在霍家很危險!”
驚羽淡笑也沒有生氣:“修明,我這次找你是想做個交易!”
齊修明意味深長,驚羽知道憑藉齊修明的智力當她說出交易這兩個字,他差不多明白她想要什麼了。
“哦?你該知道我不是霍少,沒有決定權!”
“不,你很重要,我想在你心裡沒有什麼比霍家更重要,當然你不想霍家有任何損害,如果是面對其他勢力,你不需要擔心。但你忌憚顧溪墨,但更忌憚蒙家。在你心裡,覺得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自然比不上霍家,你不贊同霍恆淵用霍家的前途來賭我這個女人,這世上女人兩條腿的女人太多,用霍家的前途來賭我這個女人實在不明智,當然,我也覺得不值得!修明,現在你還有興趣和我談談這場交易麼?”
齊修明繃着臉這會兒也露出一個笑容,笑容加深:“好,你繼續說!”
“放我離開,從此之後井水不犯河水!”
齊修明搖搖頭:“霍少不會同意!”
“我想修明你有自己的辦法!當然如果你想霍家和顧家兩敗俱傷我也無所謂,最怕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堅信不論我在哪裡,他都能找到我!我不怕他和霍恆淵對峙!只是我覺得沒必要!你說呢?修明!”
齊修明臉色沉下透着幾分沉思,他沒有直接拒絕,那就是有戲,她知道在霍家她唯一的突破口是在齊修明身上。
在這個男人心裡,她遠遠比不上一個霍家。
“給我時間考慮!”
“好!我等着修明你的回覆,希望不會讓我失望!”
齊修明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停下,回頭似笑非笑:“不得不說你這招攻心爲上用的不錯!一針見血戳中我的軟肋。”說完就走。
驚羽站在原地,這天終於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她龔定不用多久,齊修明會來主動找她!
她只需要原地不動等人。
x城哈斯頓五星級酒店,顧溪墨坐在高位,氣勢太足,其他保鏢恭敬站在身後。
沒過一會兒,一個保鏢進來恭敬道:“大少,霍家人到了!”
霍恆淵帶了些人邁進大門,視線剛好和顧溪墨打正面,霍恆淵這是今天第二次見到這個男人。
他漫不經心打量不遠處坐着的男人,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絕不比他差。
強大的氣勢蓄勢待發,面無表情的臉更顯現幾分嚴謹的威嚴。墨色的眸光深沉深不可測。
顧溪墨這會兒也看到霍恆淵,他眼底深處洶涌冒着火光,一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脅迫他的妻子和兒子,他恨不得當場把人千刀萬剮。
霍恆淵瞥到他眼底深處寒意的刀刃,勾起一個笑容主動走過去坐在對面。
“霍少考慮的怎麼樣?”
兩人視線相對處爭鋒相對,周圍的氛圍彷彿凝結成冰,氣氛緊張僵硬。
霍恆淵露出一個笑容:“顧大少是哪裡聽說你妻兒在我手上?從之前到現在我怎麼聽都聽不懂!”
霍恆淵不怕顧溪墨知道人在他手上,但爲了保守,他準備這幾天把人轉移到另一個地方,他沒想到顧溪墨這男人來的這麼快!
顧溪墨眼眸升起一陣陣怒火和寒光:“霍少這是不承認?那可就別怪我先禮後兵!”他突然起身,額頭青筋暴起:“霍恆淵,別怪我沒警告你,你有種就動她們一根寒毛試試!”
霍恆淵依舊裝傻:“抱歉,顧大少,我不知道你到底講什麼,既然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一步!”
霍恆淵剛站起,啪!啪!啪!顧溪墨拍掌,他身後的保鏢蓄勢待發把門口堵住。
霍恆淵帶來的人和保鏢爭鋒相對,各自掏槍。
霍恆淵眼底沒有一絲恐懼,淡定的很,挑起下巴:“我還是勸你好好想想,你確定要在我的地盤對我動手?”
“那就試試!”顧溪墨起身,渾身強大的氣場壓迫周遭:“我還是勸霍少好好想想我之前的意見,我給你一次機會,把人乖乖交出來,我留你一條命!”
“不可能!”
顧溪墨臉色驟變的非常難看,薄脣冷笑,擡腿踹離眼前的桌子,力道太重,桌子‘呲’的一聲被踹離,他左手撐桌,懸腿朝着霍恆淵攻擊過去。
一時間酒店包廂一片混亂,槍聲肉搏聲混亂響起。
顧溪墨和霍恆淵更是打瞭如火如荼,兩人一來一往各自下狠手,招招致命。
嘭!的一聲,身體碰撞,拳頭相砸,兩人身手都不讓堂皇,各自身手更是從小訓練到大,力道、狠度、爆發力非常強。兩人越打越狠,一時間也沒有勝負。
顧溪墨突然猛的扯住他的手腕,手肘往他胸口撞,速度越來越快,動作也越來越狠。
霍恆淵猝不及防堪堪避開襲擊,顧溪墨扯過他手腕,單手借力撐在他肩膀,身子凌空一番踹中他的後背。
霍恆淵踉蹌後退幾步,立即擡腿,顧溪墨同時擡腿,嘭!的又一聲,雙腿碰撞,震的兩人骨頭都發麻。各自後退幾步!
霍恆淵覺得這一戰,原本對顧溪墨的輕視也沒有,心越打越沉,臉色也越來越沉,也越心驚。
他倒是也沒想到顧溪墨這男人真如此衝動在他地盤就動手。只是眼見來人越來越多,而且還是對方的人。
他神色微變,他這次帶了多少人?
跟着來的霍正齊急忙砍道,臉色焦急:“霍少,他們人越來越多,必須先退了!”
顧溪墨眼眸危險眯起,眯眼看霍恆淵,勾起冷冽的弧度:“只要你在我手上,我就不信霍家的人不交出我妻兒。”
“來人,把人圍死,給我活捉霍恆淵!”
“是,大少!”
霍恆淵回以冷笑:“顧溪墨,倒是我小看你了!”
“霍少,這邊,我來擋道!”霍正天急道。
霍恆淵瞥見來人,他真沒想到顧溪墨是以談交易爲虛,抓他爲真,這次倒是他上當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快輸在對方手上。他太掉以輕心了。
霍恆淵這人是個審時度勢的人,眼見自己這邊人越來越少,不是對手,他也不怕輸不起,趁亂後退。
顧溪墨冷眼落在霍恆淵的背影。
這會兒其中霍家一個保鏢往窗外看,因爲他們在三層往下看的特別清楚:“霍少,霍家來人了,快走!”
顧溪墨也不追,從懷裡摸出一把槍,側臉眼尾餘光泛起冷冽的弧度,面無表情的模樣冷血十足,漫不經心往槍口吹了一口氣,擡手,瞄準,開槍!
子彈比離弦的箭不知快多少一閃穿過去砰!的一聲入到人胸口,霍恆淵回頭就看到霍正天胸口周圍是血,他替他擋了一槍!
霍正天這些年一直陪在他身邊,他能力身手不錯,絕對算是他的左膀右臂,這會兒他有些不敢置信。
他沒想到霍正天幫他擋了一槍。
霍正天這會兒還有氣,急忙把霍恆淵推出包廂:“快走!霍少!”說完整個人堵在門口,不放任何一個人出去。
“快……走,霍少!”
旁邊幾個和霍恆淵突出重圍的保鏢立即勸他離開。霍恆淵從來是個果斷的人。
他冷眼泛着寒意的刀刃射過去,薄脣開口,眼底殺意十足無聲說了幾個字!
但顧溪墨看清楚了,他說‘我記住你了,顧溪墨’。
顧溪墨冷眼再次開了一槍,打中霍恆淵胸口。
“霍少!”
“快走!”
顧溪墨眉頭看着霍恆淵身影消失,面容冷冽!
“給我追!”
“是,大少!”
霍正天胸口大片血記,堵在門口。沒過多久,終於倒在門口。
顧溪墨眉頭微蹙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一張冷峻的面容緊繃着臉寒意十足。
五分鐘後,幾個保鏢回來彙報:“大少,人跑了!不過已經派人追了!”
顧溪墨臉色越來越難看,走到門口,擡腳突然踩在霍正天胸口,他本身中槍,突然被踩,胸口涌出一片血跡,霍正天慘叫一聲。
顧溪墨低頭看了腳下的人:“把人帶下去,別給人死了,既然沒有抓住霍恆淵,那就拿這個男人充數。”
“是,大少!”
霍恆淵受傷的消息當然在霍家炸開,齊修明聽到這消息,知道霍少中了槍聲,臉色驟然也變了。
他眼眸藏的深,誰也看不清他眼底透着的光芒是什麼。
等齊修明走到霍恆淵臥室,貝西寧已經趕來處理傷口,霍家霍恆淵受傷,最有話語權的就是齊修明。
所有人都知道霍少最器重的人是齊修明。
霍恆淵臉色慘白,還留着一口氣,看到齊修明過來,他第一吩咐就是派人把驚羽和那孩子轉移到別的地方。
齊修明臉上沒說什麼,可心裡卻知道那個女人在霍家留不得了。
霍少爲了那個女人受如此重的傷,實在不值得。
霍恆淵握住齊修明的手指:“別告訴她我受傷的事情!”說完這句再也忍不住直接昏迷過去。
齊修明眼底複雜,他就不明白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值得霍少那麼上心。
等齊修明出去,有幾個保鏢跟他彙報霍正天中槍被抓的消息。
齊修明一個人坐了大半夜,他覺得事情不能這樣下去了。那個女人太危險。
可他從來沒有見過霍少那麼在乎一個人,如果他把人送走,霍少醒了會怪她麼?
當晚齊修明走去她住的地方找她談話。
齊修明看着眼前的女人開口:“霍少中了槍傷!”
“哦!”
齊修明臉色發冷:“就這麼一個字敷衍?你以爲你不喜歡霍少但畢竟他對你是真的不錯,你就一點都不關心他!”
驚羽坦然看着齊修明:“他對我和小辰確實都不錯,但這不是我想要的,不過我還是感謝他。對了,修明,你來找我,是想清楚了!”語氣一句是肯定!
“我要你答應我三個條件!”
“你說!”
“第一,讓顧溪墨放了霍正天,如果他死了,那就還屍體給我們,第二,這幾天霍少中槍昏迷,我希望你去照顧他幾天,第三,以後如你說的,和霍家井水不犯河水,不能再對霍家下手!”齊修明道:“只要你答應這三個條件,三天後,我先送你去顧溪墨那邊,之後你說服顧溪墨同意這三個意見,我再放那個孩子。怎麼樣?”
“先放孩子!”
“不行,還需要你得說服顧溪墨!”
“我答應你!”
齊修明走了幾步,停下腳步,側臉道:“賀驚羽,千萬別在我面前耍手段,霍家不怕任何人,我只是更明白你和霍家存在的價值,孰輕孰重!”
等齊修明離開,驚羽這些日子的心終於落迴心裡。沒過一會兒,幾個保鏢被派過來:“賀小姐,我們是奉命過來帶您去照顧霍少的。”
驚羽點點頭:“走吧!”
驚羽走到霍恆淵隱隱聞到一股血腥味。她看牀上的男人臉色慘白,剛包紮,鮮血染紅了大片的繃帶。
她眼底有些複雜,坐在牀沿的凳子上,有些不明白齊修明讓她來照顧霍恆淵的目的!
既然幫她離開,爲什麼要她接近霍恆淵,他就不擔心她對霍恆淵下手!
看了一眼牀上蒼白的男人,早已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心裡嘆了一口氣。這些日子,排除昨晚,這個男人總得對她和小辰是真的不錯。心也軟了一些。
算了,這幾天照顧就當對他對小辰以前照顧的回報。
貝西寧也一晚沒睡,還以爲眼前的女人太擔心霍少。
他之前把子彈夾出來,這第一晚非常重要,只要霍少熬過這晚,差不多沒什麼事了。
這晚重中之重!
幾個小時後,貝西寧得幫霍少在換一次藥,他一個人沒辦法,霍少中槍,稍稍有動靜,都疼的不得了。
貝西寧讓驚羽扶住他,他來換藥。
單單換一個藥就換了半個多小時,驚羽有些蹙眉看霍恆淵:“他沒事吧!”
想到霍恆淵是在見過溪墨受傷的,那他呢?有沒有受傷?她心裡有些擔心,心不在焉的。
貝西寧以爲她擔心霍少,臉色有些凝重:“今晚很重要!等會兒要是霍少發熱,你用酒精給霍少擦擦身體!”
驚羽剛要開口拒絕,貝西寧搶先道:“你不是特別關心霍少麼?一會兒記得用酒精擦身體能降溫哈!”
“我再去拿些藥過來,你現在就可以給霍少擦擦身體!”說完就走人了。
驚羽看了一眼牀上面色蒼白的男人,得了,既然答應齊修明了,就做好點,她可不想霍恆淵這男人突然有事,否則估計她和小辰離開都成泡影了。
驚羽認命用酒精給霍恆淵擦身體。
霍恆淵迷迷濛濛一直喊着什麼,剛開始她沒多注意,之後見他一直喊着沒停,有些好奇他到底在喊什麼。
“驚……羽!驚羽!”
他聲音很低很虛弱,她還是挺清楚了,眼眸有些複雜,她真沒想到自己在霍恆淵心裡真有幾分重量。
她眼底複雜看着牀上面色蒼白的男人,無奈嘆了一口氣,心裡說了一句抱歉。這輩子她可不能迴應。
驚羽一晚上沒睡,後半夜他果然發熱,她幾次給他翻身擦酒精。
齊修明後半夜突然出現,站在門口,看她的神色真是那一個叫複雜,突然道:“霍少,很喜歡你!”
驚羽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齊修明繼續道:“說實話我之前答應你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是對是錯!”
驚羽驚的手裡的毛巾差點掉地上,她實在是怕齊修明突然反悔,齊修明看了她一眼,道:“放心,既然答應你了,我就不會後悔!”
第二天,霍恆淵迷迷濛濛睜眼,他沒想到自己第一個看到的人會是這個他心心念念想的女人。
其實他夢中一直做這個夢,希望她能來照顧他,但沒抱多大的希望。霍恆淵看着她靠在牀頭櫃睡,心口莫名涌出一股滿足,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沒放。
第一次清醒沒持續多久。
驚羽醒過來,就看到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輕輕抽出來。走出臥室到外面散了一會兒步。
齊修明突然走過來,他開口:“你家那位放出消息用正天來換你們。這是最後他給的機會,一天內若是霍家沒有任何消息迴應,他會直接殺上霍家!”
“你告訴我這些……?”她眯眼打量齊修明。
齊修明沒說什麼:“今晚你準備準備,不需要再照顧霍少了。”說完離開。
驚羽看着齊修明離開的背影,過了一會兒,轉身才走。
驚羽走到臥室,小辰小臉紅撲撲衝進來,她蹲下摸他的小腦袋:“小辰,過些日子我們就回去好麼?”
顧諾辰點點頭,他在霍家玩的差不多了:“對了,媽咪,我今天怎麼沒有看到霍叔叔啊!”
“嗯,霍叔叔應該忙,不能天天見你。小辰,想不想爹地?你爹地來接我們啦!”
顧諾辰聽到自家爹地來接他,頓時興奮的樂了起來:“太好了,媽咪,我好想爹地!”
“今晚媽咪還有點事情,自己在霍家這裡乖乖呆着,過幾天媽咪就帶你回去!”
“好!”
“去玩吧!”
傍晚,哈斯頓酒店,豪華的總統套房,顧溪墨高大的身影迷濛印在落地窗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深邃幽遠的眸子,霸氣又透着幾分冷冽。
刀削斧鑿般的側臉鋒芒畢露,銳利冷硬!
“大少,霍家傳來消息,今晚帶夫人過來!”
顧溪墨原本冷冽的面容纔有幾分緩和,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倒是識時務。幾點?”
“回大少,七點到!”
“好!”
傍晚六點霍家齊修明帶着驚羽上車,七點準時到哈斯頓酒店包廂。
從霍家來人,顧溪墨的第一眼目光穿透人羣落在熟悉的身影上,那灼熱的目光驚羽都懷疑他是不是恨不得把她吞下腹部。
“溪墨!”驚羽臉上欣喜帶着笑容,衝他點點頭。
齊修明站在面前並沒有坐下,他眼底戒備濃厚:“顧大少,人我已經帶來了。我希望這次之後,以後霍蒙兩家井水不犯河水!”
顧溪墨的目光一眼不眨專注死死盯在驚羽臉上,他眼底彷彿只有她一個,根本沒去聽齊修明的話。
齊修明沒等人迴應,有些尷尬。
顧溪墨這纔開口:“我讓你們放人,但只放一個是什麼回事!”
齊修明不愧是霍家的二把手,面對對方強大的氣場,他面不改色:“顧大少,你放心,我這次帶貴夫人來就是帶着誠意來,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事情得一步步謹慎來,在這裡爲表示我的誠意,我先放人!”回頭使了一個眼色,放驚羽過去。
等驚羽剛走過去,顧溪墨倏地把人拽在懷裡,緊緊抱在懷裡,原本緊繃的面容終於柔軟起來。
如果不是場合地點不對,他這會兒恨不得狠狠吻她吻個天荒地老。心裡的佔有慾一點點升起,隱隱頻臨失控邊緣。恨不得把人勒入骨髓,讓人再也沒有可能把人帶走。
他親親她的臉頰,從上往下打量,見她確實沒事,心裡鬆了一口氣,心裡的感情洶涌,實在控制不住往她脣上親了一口,確認她在他身邊,按住她的後腦勺往胸口貼去,嘴裡呢喃:“小羽!”
這些日子,他想她,想的快崩潰!當他知道她在霍家,他理智崩潰腦袋一片空白,恐懼、驚慌、醋意、妒忌交織。
但他知道他的媳婦不會背叛他,經歷這些事情,他對她瞭解,只是一想到霍恆淵對她的心思,他心裡恨不得想殺人。
她是他的,她只是他一個人的!剛纔看到人,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幾天他每晚睡不着,都在想她。
顧溪墨畢竟不是一般的人,失態片刻立即恢復冷靜。只是他表面平靜他心口還是有些不真實,攬着她腰的力道加重。
驚羽覺得自己差點被勒的岔氣,忍不住‘嘶’了一聲,顧溪墨立即緊張放開人,又把人抱在懷裡,手控制力道又不敢怎麼動,心裡緊張。
齊修明看到這一幕還是有些詫異,沒想到蒙家大少這人還是一個情種。他就不明白了,這女人到底哪裡吸引了這位和霍少了!
不過想想她的冷靜,確實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
總而言之他還是挺欣賞這個女人的。
顧溪墨這會兒心情不錯,緊繃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看齊修明雖然時不時劃過幾分冷色,倒是沒有之前銳利。
他使了一個眼神,讓人把霍正天帶來。
齊修明見霍正天胸口都是血跡,臉色一變,顧溪墨冷聲道:“放心,沒死!把人帶過去!”
顧溪墨彎起一個弧度:“一人換一人很公平!”
齊修明抿脣眼底透着十二分的忌憚:“請問顧大少答應了與霍家之後井水不犯河水麼?只要您答應,貴公子明天送來。當然這一切都是誤會,霍少和貴公子很早認識,只是想帶他來霍家玩幾天。至於貴夫人和霍家的人也算是熟識,希望顧大少見諒。”
顧溪墨冷笑踹翻附近的椅子,哐啷的聲響砸在地上:“玩幾天?”語氣冷冽透着殺意,他冷笑:“我倒是也想請你們霍少去蒙家玩幾天,怎麼樣?”
齊修明臉色驟然一變,驚羽這會兒插口,告訴齊修明:“好了,我替他答應你,只要你們明天送小辰過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驚羽見顧溪墨臉色有些難看,主動握住他的手,想着等會兒跟這男人解釋。她不怕他生氣,最怕他吃醋!
顧溪墨倒是也沒有反對,在自己媳婦主動握住他的手,心口就軟的一塌糊塗:“明天帶人,否則後果你們承擔不了!”
齊修明舒了一口氣:“放心!”
等齊修明離開,顧溪墨再也控制不住不顧其他人在場握住身旁的女人走出包廂,往電梯走去。
驚羽乖乖跟着自家男人旁邊。
電梯‘叮’的一聲開了,她剛好走進去,突然整個人被一陣大力道推進去,她還沒反應過來,脣被堵住,炙熱瘋狂的脣透着激烈輾轉長驅直入,舌霸道探進去瘋狂掃蕩。
驚羽被眼前男人親的眼前一陣陣發黑,主動開始迴應。
一個激烈的吻持續了很久,電梯開了幾次,被顧溪墨用腿砸在關閉鍵上重新閉合,反反覆覆上下三次。
等放開,驚羽整個人癱軟在顧溪墨身上,聲音有些喘息斷斷續續:“別……別在這裡親!”酒店每個電梯可是都有攝像頭,她可不想被別人觀賞。
這會兒電梯到了十三樓,顧溪墨指腹摸她紅腫的脣,目光灼灼而熱烈:“他親了這裡沒有?”
他臉色焦急又透着幾分狠色,驚羽毫不意外若是她說親了,這男人肯定立馬衝動去霍家殺人。
驚羽有點小心虛,低頭,覺得這事情後果太嚴重了,還是說謊畢竟好:“應該沒有吧!”
“應該?”對這個答案,顧溪墨明顯不滿意,見她神色不對,他突然冷着臉語氣發狠:“他親了這裡?”
------題外話------
好友文文推薦《前妻來襲爵爺請淡定》
簡介:夏草草是孤女,狗屎運嫁給傳承百年世家的家主爵霖川,最後因爵霖川而死,她死後重生爲何暖冬,爵霖川卻變成了她的‘叔叔’,從此雞飛狗跳、避之唯恐不及的生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