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小瑾看向韓圓眉頭有些皺!
韓圓目光仍然不善防備看着驚羽,然後對小瑾開口:“我有說錯什麼麼?她除了害溪墨哥哥,還會幹什麼,要我說最好趕緊滾遠,再也不要拖溪墨哥哥的後腿!”
“韓小姐,我想我以前並沒有多得罪你,況且你在面前以什麼立場和資格說我?上次我已經在公寓說過了,你喜歡顧溪墨可以,但請別像瘋狗一樣亂咬人,而且先不論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就算真做了,那也是我和顧溪墨兩人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
聽到對方形容她瘋狗亂咬人,韓圓氣的臉色都白了,想到眼前這個女人頂替她嫁給她的溪墨哥哥,如果沒有這個女人,溪墨哥哥肯定會同意和韓家聯姻的,都是這個女人毀了她的幸福搶走她愛的男人,指甲扣在肉裡,卻一點感覺不到疼痛,眼底不甘、嫉妒、怨恨甚至透着恨意,目光冷漠咬牙盯着賀驚羽看。
這會兒小瑾聽到什麼他大嫂講的什麼公寓,他立馬回想她大嫂什麼時候和圓圓在公寓一起見面?還是這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可圓圓爲什麼沒有跟他說,似乎還挑釁了他大嫂,這會兒小瑾腦袋想法猜測了七八分卻依然不敢確定圓圓私下竟然真挑釁他大嫂?她爲什麼挑釁有什麼資格挑釁?他一直不肯相信他哥說的物是人非,在他看來,哪怕和韓圓分開這麼些年,他還是把她當做小時候可愛天真的圓圓!此時在他面前的確實一個滿嘴爲了愛裝滿心機的女人,他不敢置信也不想相信,他心裡想質問,只是礙於場面還是爲她留了最後一絲面子。
韓圓見小瑾目光帶着冷意掃過她,她心裡有些委屈更多的是心虛,這會兒也不敢和驚羽爭執。
這會兒手術室燈暗下,手術室的門被推開,小瑾先衝上去急問道:“我哥沒事吧!”
爲首的醫生是這家醫院的院長,看到小瑾,立馬恭敬開口:“二少,大少之前是急性胃出血,因過度勞累、日常飲食不規律以及情緒過度緊繃導致的,現在已經沒事了。以後得多注意休息、最好避免熬夜疲勞甚至是絕不要徹夜不眠爲好,這幾天得注意食物,儘量多吃點溫補流食或者半流食容易消化的食物。”
驚羽在一旁記住醫生的話,點點頭:“謝了!”側頭看向擡頭看小瑾:“小瑾,你們在這裡先照顧你哥,估計你哥半夜會醒,我乘這會兒先回家一躺給你哥熬點白粥!一會兒就過來!”
韓圓這會兒後悔她慢眼前的女人一步,不過想想自己從沒有下廚過,更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這會兒聽到她的話,難得乖乖閉嘴沒說話,而且萬一溪墨哥哥先一步醒來,她也想他先看到的是她!她是打定主意一直呆醫院,這會兒見護士把溪墨哥哥轉到高級總統病房,立馬先一步進病房。
小瑾目光掃了韓圓的背影一眼,雙眸微皺,他心裡也擔心他哥,這會兒聽到他大嫂靠譜的提議立馬點頭。
半個小時後,驚羽開車過來帶着自己熬的粥,小瑾聽到腳步聲,轉頭見他大嫂來了,起身就要走過去,驚羽擺擺手示意不用過來,輕輕走過去,把保溫杯擱在桌上。
病牀左右有兩把凳子,小瑾抱着小湛坐一把、韓圓坐另一把,驚羽想到他們還沒有吃飯,讓小瑾抱小湛先去吃飯。見小瑾猶豫,開口道:“你不餓,小湛也餓了,快去吧!別擔心,這裡有我!”
韓圓先開口:“小瑾,你和小湛去吃飯吧!我一點都不餓!”
小瑾雖然心裡對韓圓有了一些看法,不過見她這麼擔心他哥的樣子,這會兒他也不好說什麼過分的話。
驚羽從沒有把韓圓當做情敵更甚什麼對手,只要她不先挑釁她,女人何必爲難女人!
驚羽也就坐在小瑾剛纔坐的位置,目光復雜看着牀上的男人,面容消瘦,臉色蒼白,見他額頭上不停冒着汗水,用手背貼了貼他額頭的溫度,溫度很燙!
“你幹什麼?”韓圓見面前的女人手背貼着溪墨哥哥,頓時控制不住心裡的怒氣,可以說她見不得任何女人接觸溪墨哥哥的舉止!
驚羽不想這會兒和韓圓計較,沒理她,轉身出了醫院,十分鐘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冰袋,把冰袋敷在他額頭以及脖頸處的血管旁,幫他降溫。
韓圓這會兒就算不問也知道這個女人是在和溪墨哥哥降溫,眼底複雜,之前她怎麼就沒有想到溪墨哥哥身上的溫度會太高?她終於自覺發現自己似乎真不怎麼會照顧人,複雜看了一眼驚羽,找了一個藉口去上洗手間。
沒過一會兒見他身上溫度低了一些,才把融化的冰袋扔在外面的垃圾鬥,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等了好一會兒見人還沒有醒,她出門剛好碰見小瑾他們要過來,乾脆讓倆人先裡面坐會兒,一會帶小湛去隔壁先睡覺,這裡先交給他。
見小瑾擔心看着顧溪墨的目光,驚羽安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等你哥明天醒來就沒事了!”
半個小時後,驚羽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差不多快十二點了,她立馬讓一大一小先去休息,見小瑾不肯,她乾脆提議:“小瑾,我們輪流照顧你哥,這會兒到三點我來照顧他,三點半後,我喊你起牀!這樣行吧!”
小瑾見小湛臉色有點白,也只好點頭。
小湛搖頭:“大嫂,我也留下來照顧大哥!”
“別,小湛這會兒先睡覺,大嫂一會兒喊你們。睡覺了,纔有精力照顧你大哥,好了,聽大嫂的話!”
最終的結果就是小瑾抱小湛先休息,驚羽先照顧顧溪墨。
等兩人離開,驚羽又試了試顧溪墨身上的溫度,見他身上的溫度還有些高,乾脆從外面端了一盆溫水,擰乾毛巾給他解開身上的扣子,避開傷口給他擦身體,人側身坐在牀沿,邊翻身給他擦後背,之後下身也沒有避開通通擦了個遍,等擦完,她額頭上細密的汗水珠子都往臉頰上流。用手臂擦了擦額頭和臉,把他的衣服釦子重新穿起來纔算完事!
她一晚上沒睡,時不時等他發熱冒汗,就給他擦乾身子,水打了幾盆,
小瑾在五點十幾分醒來,進病房的時候,見他大嫂正給他哥擦背,也不管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滲出的汗水,專注認真給他哥擦身體,連他進門都沒有聽到,他想這麼好的女人若是他哥錯過了,以後絕對會後悔的,他突然真希望他哥和他大嫂能回到原來。那時候他時不時去他們公寓乘飯!他想吃什麼他大嫂就給他煮,多好!
“大嫂,剩下的我來吧!”
驚羽扣上顧溪墨衣釦的扣子,點點頭,隨手抹了抹額頭和臉上的汗水,因爲一晚上熬夜,她臉色有些白,這會兒都能和顧溪墨的臉色相比了,她這會兒是真有些累了,要伺候一個大男人翻身,單是體力她有些跟不上了,這會兒也沒有拒絕點頭:“哦!好!”
她用手背試了顧溪墨額頭的溫度,發現體溫現在正常了,終於舒了一口氣,目光掃到牀沿上的白粥,這會兒保溫還是溫的,溫這味道還挺香的,還能喝。她想了想,讓小瑾這裡看着他哥,她先去熱熱粥!
等熱粥回來已經六點了,她身上這會兒渾身是汗味,乾脆把保溫杯擱在牀沿,讓小瑾等顧溪墨醒來的時候,把粥餵給他喝!
“大嫂,我送你!”
走到病房門口,驚羽搖頭:“不用了,我先回去洗個澡,過一會兒再過來吃早餐!”
“大嫂,你臉色怎麼那麼白?”
“沒事,我皮膚就這樣!別擔心!”說完她轉身離開。
顧溪墨是在早晨八點半醒過來,目光瞥到陌生的地方頓時眼眸升起銳利!等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是在醫院,想也沒想直接拔起手背的吊針,打算下牀,韓圓這會兒來的剛及時,就見顧溪墨拔了手背的吊針,立馬擔心、心慌衝過去阻止:“流血了!溪墨哥哥,你手上流血了,頓時立馬喊醫生過來!”
顧溪墨剛下牀,只覺得渾身無力,差點跌倒在地,韓圓打算扶,他下意識避開對方的手,手撐在牀沿才避免栽倒在地。
幾個醫生聽到這間高級病房傳來的聲音,急急忙忙推門進入,醫院這裡每個人都是人精,都知道這間病房住的人身份地位不一般,特別是昨晚這人還是院長親自操刀動的手術,可想而知對方的身份有多不一般,就是b市大多豪門少爺千金也沒有這個榮幸,他們聽風聲隱隱猜出他的身份。
爲首的醫生是昨晚跟院長有一起主刀的自然知道顧溪墨的身份,進門的時候立馬恭敬道:“顧少,您昨晚剛動手術,千萬不能亂動啊!要是傷口裂開發炎就嚴重了。”邊說立馬過去扶人,急忙讓旁邊的護士給弄好手背的吊針。
顧溪墨也不是什麼不知重的人,半躺在牀上,臉色還有些白,微微喘息,幾個醫生反覆叮囑了好幾遍才恭敬退出病房。
“溪墨哥哥,你好點了麼?”韓圓眼底還是有些失落,特別是剛纔他避開她的時候,她委屈更難受。
過了半餉顧溪墨餘光瞥到桌上的保溫杯,以爲是她帶的,眯起眼睛問:“你帶來的?”
韓圓剛開始聽到這話還不知道什麼意思,這會兒順着他視線看到保溫杯,剛想說不是卻在看到顧溪墨目光若有所思看向她,她模糊輕聲胡亂應了一聲嗯!然後立即轉移話題:“溪墨哥哥,你餓了吧!我幫你倒粥吧!”
走過去把保溫杯擰開,淡淡的香味立馬飄出來,到在旁邊乾淨的碗裡,倒了大約大半碗,用湯匙攪拌了一會兒,打算親自喂他,此時她心裡緊張的不行。
顧溪墨大手捏住碗,語氣淡淡:“我自己來!”
韓圓聽到這話,臉色有些失落,顧溪墨看了她一眼,薄脣緊抿還是開口:“謝了!”
韓圓一張臉頓時通紅,激動的有些結巴:“不……謝!溪墨哥哥,昨晚你突然動手術,嚇死我和小瑾了!”這還是第一次溪墨哥哥對她認真說謝!想到這裡,她心口翻涌激動的更加厲害!
顧溪墨勉強喝了幾口粥,擱在桌上,眯起眼:“昨晚是你和小瑾照顧我?”他明顯感覺到身上並沒有汗溼,反而有些乾爽!昨晚是誰給他擦的身體?小瑾大神經,顯然沒有這麼細心,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是她麼?擡眼問道:“那個女人昨晚有過來麼?”
此時韓圓聽到顧溪墨又提到那個女人,他一說那個女人她就猜到他說的是誰,想到這裡,頓時她根本不願意她的溪墨哥哥和那個女人有什麼來往,猶豫了一會兒纔開口:“昨晚我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賀驚羽那個女人!”見他目光直盯着她的眼眸,她心裡有些驚慌,下意識補上一句:“不過就不知道小瑾有沒有見到她了!好像小瑾有打電話通知她!”
顧溪墨臉色越發沉沉!她沒來!就算知道他進醫院了,對她而言也比不過那個男人重要?果然如那個女人說的,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他!所以沒有一點感情!
這會兒小瑾剛從洗手間回來,見韓圓已經在他哥病房,他心裡已經對韓圓有些芥蒂,這會兒也沒有主動和她打招呼。喊了一聲哥,見他哥臉色不錯,就是昨晚累慘了他大嫂!
韓圓這會兒心有些慌,生怕小瑾再扯昨晚的事情,立馬開口:“小瑾,你不是要送小湛去上學麼?”
“哦,對哦!哥,那我送完小湛上學就過來,對了,哥,粥好喝麼?”小瑾剛提到粥,韓圓臉色有些發白,不過這會兒顧溪墨閉目養神並沒有多注意。
“還行!”
小瑾心裡鄙視了他哥一眼,要是他知道是大嫂親手給他熬的,肯定有不一樣的反應。大嫂人那麼好,他哥怎麼當初就被豬油蒙了眼簽了那份協議書了,現在追她大嫂不好追了吧!不過這消息待會兒回來再告訴他哥,他得仔仔細細看着他哥的反應,肯定很好玩!
“哥,那我去送小湛啦!”小湛之前五點半起來和他一起陪在他哥身邊,在七點的時候,他讓她去補眠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哎!算了,以小湛的聰明勁兒遲到一節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誰說有能力的非要讀出來,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過這話他只能心裡想,不敢當面說,要是當面說,他哥也會把他踹出房間。
驚羽熬了肉湯過去,顧溪墨那男人嘴挑,估計喝了一碗白粥就不願意喝了,給他換換口味,畢竟他進醫院有她的原因。
她把保溫杯放在副駕駛座上,開車驅往醫院,半途的時候,突然接到溫容習的電話。
她看了幾眼還是接起電話:“容習!”
“小羽,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驚羽想了想開口:“容習,我有一個朋友在醫院,現在我可能沒空!”
溫容習想也不想開口:“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吧!我自己能去!不用陪!”
“小羽,我買的機票是下午三點的,我現在想看看你!”
驚羽見容習這麼堅持,眼底有些猶豫,說實話,自從發生上次的事情,她是不怎麼想讓兩個男人碰上!更不想故意上趕着刺激顧溪墨那個男人,溫容習感覺到她的猶豫,開口問道:“不方便麼?”
“嗯,有點!”她想了想幹脆把顧溪墨昨天進醫院的事情稍微帶過,電話對面一片沉默,她有些惴惴,怕傷害到他,畢竟她答應和他交往,現在相當他的女朋友,卻因爲其他男人拒絕他,是男人都不會有什麼好感受,忍不住開口解釋:“他之所以進醫院有我一部分原因,所以容習抱歉!”
過了半餉,手機對面傳來他溫柔的安慰聲音:“小羽,好,不過前提得我陪你一起去!”像是知道她要拒絕,先一步開口:“我就在醫院門口等你,不進去行麼?”
這會兒她也沒有拒絕的藉口和理由了,只能答應說好!
“如果我先到醫院我先進去,你在門口等我,我一會兒就出來!”
“好!”
驚羽在八點五十到醫院,昨晚一晚上沒睡,洗了個澡順便還補了一個小時的眠,原本眩暈的腦袋纔好點。
她坐電梯到二十八樓,走到病房門口,推門而入,就見顧溪墨一個人半躺在病牀上,面容冷峻整張俊臉彷彿蒙了一層冰霜,渾身上下都是寒意與冷意。聽到推門的聲音,緊閉的眼眸霎時銳利睜開,那雙眼底冷漠的沒有一點感情,驚羽剛好在他睜眼的時候對上那雙銳利逼人的眸子。
驚羽輕抿脣,臉上挑着淡淡的笑容:“你身體更好了麼?”語氣不疏不遠,保持恰當的語氣問候!
“沒死!”顧溪墨面容冷漠冷笑,眼底看她沒有一點感情!兩人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一時間病房空間有些冷凝,驚羽只好走過去把保溫杯擱在桌上,囑咐了一聲:“這個肉湯,你中午可以喝,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這時候驚羽手機鈴聲響起,是容習的,她有些疑惑她怎麼突然現在給她打電話?這會兒房間的氣氛不適合接電話,她下意識也不想在顧溪墨面前接容習的電話,乾脆直接掐滅,見對方從始至終冷漠,她也不好多留,也沒有多留的必要:“那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
剛走了幾步,身後突然傳來熟悉低沉透着寒意冷意的嗓音:“剛纔爲什麼不接那個電話!還是不敢接!怕我對他下手,因爲是那個男人給你打的電話!賀驚羽,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男人?”最後一句,他眼底強壓下暴戾低吼道!
這會兒手機鈴聲又響起,顧溪墨的嗓音發了冷的陰冷:“還不接?還是你真以爲我有多在乎你?”眯起眼,面容平靜:“放心,就如你說的我只不過是習慣你這個人而已!從今天開始你和我顧溪墨再不相干!”
驚羽聽到這話,臉色有些發白,點頭:“我接!”說完終於按下接聽鍵,隨便說了一句就出去,才掛了電話!
哐啷!一聲巨響,顧溪墨想也不想把她帶來的保溫杯砸在地上,不鏽鋼的保溫杯硬是被砸的表面凹凸不平,上頭擰的蓋子都飛到一邊,肉湯大部分灑在地面,瓶口還有幾口肉,語氣發冷:“拿走你的東西,我不需要!”
驚羽面容一頓,沒說話,蹲下身撿蓋子和保溫杯,手指捏着保溫杯指節泛白,顧溪墨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只覺得心口絞痛抽疼,他維持面無表情的臉,居高臨下看她,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暢快反而越發難受,此時驚羽臉上的笑容完全擠不出,走之前還是淡淡道:“我先走了!”
他冷眼看着眼前這個女人,一個心裡有人的女人他不屑,一個心裡沒有他的女人更不屑,從她走出這間醫院,兩人再不想幹!等門終於關上,人消失在她眼前,胸腔悶疼,一股血腥涌向喉嚨口!他咬緊牙關不鬆口!
沒過多久,小瑾就急衝衝推門進去,這會兒見他哥臉色越發慘白,又想起他大嫂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會是他哥把人趕走的吧?頓時急了:“哥!不會是你趕大嫂走的吧!這怎麼可以?你不知道昨晚大嫂爲了照顧你一整晚熬夜都沒有睡覺一直給你擦身,還爲了你還專門從家裡熬粥!”
話音剛落,噗!的一聲,顧溪墨直接吐出一口血!冰冷的眼眸此時震驚、慌亂、惶恐到最後絕望!
“哥!你吐血了!”小瑾驚叫滿眼恐懼,立馬衝上去把人扶着:“哥,我不說話了,你沒事吧!”然後就見他哥啥也不管,拔了手背的回針,穿着一身病服,衝出門外!
長廊上所有人來往人的眼神、目光他一一都看不到感覺不到,就連說話聲他也聽不到,在長廊裡此時他已經不知道撞了多少人,天地彷彿在旋轉,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追上她,追上那個女人,決不能讓她離開,他終於明白那個女人對他的意義,遠遠比他的命還重要,只是以前他的高傲、自尊、驕傲讓他決不容許自己向一個女人先低頭,可這一刻若是能夠挽回那個女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自尊、傲氣、驕傲算什麼?眼眸猩紅,腦中的理智崩塌!只要她肯回來……
此時醫院門口,驚羽面色極淡同溫容習點頭:“走吧!”她不知道爲什麼容習要故意打那通電話,是碰巧還是故意,她已經不想再想,從今天開始,她是真的和那個男人沒有瓜葛了!
小瑾後幾分鐘追下醫院門口,就見他哥面容慘白,雙眸空洞死死盯着那輛車的背影,一動不動!整個人失魂落魄如同一具行屍走肉的屍體一般!
“賀驚羽!”撕心裂肺的低吼夾着絕望消散在風中!
驚羽自從那一次從醫院離開,已經差不多十幾天沒有見顧溪墨,她想,那個男人終將是走出了她的人生,從走出醫院那天,她終於認清楚自己在顧溪墨心裡的位置,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失落的,她早已做了準備,可當初聽那個男人說出那些絕情的話,她爲什麼胸口還是會疼。算了,她和顧溪墨註定情淺緣也淺!有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想知道顧溪墨的身體,只是既然對方已經開口劃分界限,她還是別糾纏了。
如今她和容習已經交往了半個多月了,她總覺得兩人之間缺少什麼,容習對她真的不錯,事事遷就她,她也該滿足了。人活着,不管什麼生活還是得過,她並不討厭容習,反而感激他!只是這種感情裡除了感激、愧疚她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真正的感情在內!她已經答應他下週陪他一起回家!
中午本來約了嚴呈映吃飯,以後也不知道有多少機會一起聚了,至少短時間沒有機會!
兩人在一家以前來過的餐廳,兩人在包間,驚羽把她將要離開b市的消息告訴了他,嚴呈映眼底閃過震驚,沉默了半餉纔開口:“驚羽,你真答應那個男人了?我還是覺得你要慎重!雖然那個男人不錯,很優秀,但我總覺得他有點不適應你!”
驚羽知道自己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怎麼拒絕人,特別是溫容習,不過既然自己答應他了,她也會用心和他交往,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都算是一個交待!她也打算邁入新生活,重新開始人生!
“嗯!我也覺得過不適合,不過他對我是真的好!呈映,我就想和試試!”
嚴呈映打斷她的話:“驚羽,你根本只是愧疚,你並不喜歡那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我總覺得不是表面看的溫文爾雅,總覺得他那雙眼底藏的太多事情!”
驚羽嘆了一口氣,抿脣:“呈映,我相信他,就憑他曾經救過我的命,沒有溫容習這個人,我賀驚羽這會兒估計也早已不在世上,我這條命是他的!”她雙手交疊握着,擱在下巴下,瞥了他眼底的震驚,眼底清淡平靜:“我過去的事情太複雜,現在不想說,或許如果是其他人而不是他向我表白,我不會這麼輕易答應甚至根本不會答應,但我沒法拒絕他的要求,而且也想相信一次,給自己一個機會,呈映,如果將來我真看錯人,那我也只能認了!”
嚴呈映聽到她的話,知道她不會輕易改變,嘆了一口氣,倒了兩杯酒,舉杯乾杯:“乾杯吧!”
驚羽豪爽一飲而盡,嚴呈映越是和麪前的女人相處,越是覺得她性情難得!
“若是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打我手機或者辦公室電話都行!”嚴呈映開口笑道!
“一定!”
兩人喝酒差不多喝到晚上近九點才離開,驚羽一上車,容習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她想不管他心裡藏了什麼,至少他心裡還是有她,這就夠了!只要他不背叛,她會做到絕不先開口說離開!
她拐彎的時候,瞥見一輛好像有些熟悉的車子,她握着方向盤,再往後視鏡瞥了一眼,沒發現什麼熟悉的車子,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
“小羽,還在車上?大概多久纔到賀家?”
驚羽把耳塞塞入耳內,聽到他的話,估計了一下路程:“大概還有十幾分鍾吧!”
“那就好!慢點開,現在先不說了,到家給我一個電話!”
驚羽心底有些暖流,自從上次容習在報紙上看到一樁車禍,造成車禍的原因就是開車的人在車內邊打電話邊開,從那會兒開始,他儘可能不在她開車的時候打電話給她,就算偶爾打也是說幾句立馬就掛,等她回家,他親自打過來,偶爾實在很忙的時候才發短信。
掛了電話,過了十幾分鍾,車子已經開在離賀氏大門不遠處,她繞過拐彎,終於開進賀家。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開進賀家幾分鐘,一亮黑色低調奢華的豪車停在離賀氏大門不遠處。
車內,司機握着方向盤偷偷從後視鏡看坐在後座一動不動的顧少,眉峰凌厲霸道入發間,霸氣的眉頭下一雙古井無波幽深晦暗的眸子直直盯着前方,他五官輪廓冷硬深刻、棱角分明,眼窩偏深,與混血不同,整個面容帶着東方的優雅與精緻絕倫,氣勢深沉強勢,此時眉宇間卻多了一股落寞與蕭瑟,但從身體內散發的霸氣透着寒意渾身霸氣稟然,淋漓盡致!一身黑色的風衣,彷彿同暗夜重疊!
那雙修長漂亮的手指宛如陶瓷!完美!
過了很久,見顧少仍然沒有一點動靜,他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那雙黝黑的眸子看着不遠處濃重的黑!
“回去吧!”單薄空蕩的嗓音低沉雖然好聽卻多了幾分寂寥!如同他一身的黑色風衣,顏色是泛着濃重的冷意,冷入眼底!
“是,顧少!”
這些日子自從他哥好了,他就覺得他哥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這雙黑色的眸子深不可測,可如今這雙眼眸早已經古井無波!一點動靜波瀾起伏都看不出!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就算知道大嫂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哥也沒有一點表情,甚至他開口大不了殺了勾引他大嫂的男人的時候,他哥竟然讓他閉嘴!不許對那個男人動手!
擦!這是什麼邏輯?他哥真要看大嫂和那個男人好上然後嫁給那個男人才算好?當時他氣的直接脫口而出這句話,就在他以爲他哥終於會忍不住去把大嫂搶回來,可沒想到他哥沉默半餉,只說了四個字:只要她想!
小瑾聽到這四個字眼淚都差點掉出來了,他明白他哥的意思,只要她大嫂想嫁給那個男人,他哥不折手段也會幫他大嫂實現這個願望!哪怕他哥自己再痛苦,只要大嫂想!
他真的不想哭,以前爹地就說過男人流血不流淚,可這會兒他是真的受不住,想掉眼淚,眼眶都紅了,想從小到大他哥從來驕傲、傲氣、能力更是首屈一指,誰見到他哥不低頭?無論從身份、背景、能力、手腕來看誰比得上他哥?就是他外公從小稱讚他哥是絕世罕見的天才,不管智商還是身手,若是在古代絕對是一方霸主,成就也不會比他爹地、媽咪少,他哥至今從來沒有向誰低過頭,哪怕就是他媽咪,也不曾!
他外公就說過看他哥表面淡漠,很難真的喜歡上什麼人,但一旦用情,必定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若是以後他大嫂真跟那個男人,他哥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候,韓圓的電話打到小瑾手機上,從他知道上次醫院韓圓做了什麼時候的,他此時只覺得恨不得當場把人踹的遠遠的再也不見,眼不見爲淨得了。至於她若是敢再在他哥面前出現,估計他哥殺她的心都有了,頓時想也不想掐滅電話!直接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