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煙花回到酒店已經很晚了,玩了一個晚上累的我連腳都不想擡了。
整個人趴在牀上都不想動,江彥讓我先洗澡在睡覺,可是我一點反應也沒有,賴在牀上不起來。
“寶貝,聽話,洗了澡再睡,你要再不起來,我可就幫你脫了哦,”江彥連哄帶騙的將我推進了浴室。
迷迷糊糊的洗了澡,躺在牀上就睡覺了,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我本能的靠了過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次呼呼大睡起來。
沉睡中的我突然聽到一陣罵聲,看見自己一個人站在陌生的街道,周圍的人對着我指指點點的,身邊突然出現一個衣着富貴的女人。
這個女人指着我的臉對周圍的人說是我勾引他老公的小三,讓大家都看清楚我的樣子,我想逃,發現周圍都站滿了人。
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是冷漠的,想要求救卻不知道該找誰,每個人都罵我,那個穿着富貴的女人一把將我推到在地,掐着腰站在我面前得意的大笑起來。
我一個勁的大聲喊着救命,想要衝出人羣卻怎麼也衝不出去,四周圍繞的人將我死死的堵在了中間。
“寶貝,醒醒,你怎麼了,”醒來發現江彥搖着我的手臂一個勁的在叫我,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在做夢。
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試圖將自己從剛纔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一定是今天下午的那個電話,讓自己多想了,我無聲的在心底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
接過江彥遞過來的水大口的喝着,在江彥的安撫下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寶貝,是不是做噩夢了?”面對江彥的追問我沒有告訴他我到底夢見了什麼,直說可能是因爲今天晚上玩的時候看到的東西太多。
搪塞過去後,躺在江彥的懷裡我睜着眼睛在想自己這個夢到底是什麼意思。
莫名奇妙的做了這個一個夢,難道是在給我暗示什麼,還是說是因爲那個電話,讓我自己覺得是個局外人一般闖入了別人的生活。
帶着這樣的心情。我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知道天亮的時候實在忍不住才睡着。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江彥依舊坐在陽臺上看他的報紙,我發現江彥沒事的時候都在看報紙,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江彥,”走到陽臺我叫了一聲看得專注的江彥。
“寶貝,你起來了,餓了吧,我給你叫了吃的,”說着指了指一邊的桌子。
打開蓋子,吃着江彥爲我叫的午餐,“江彥,對不起,我起來晚了,”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對我的晚期道歉的。
“本來就是帶你出來玩的,但是看你睡得那麼香也就沒打擾你,反正以後多的是時間,”江彥表現的毫不在意。
因爲我的晚期,我們沒有在打算出去,吃過午餐我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收拾東西準備回惠州了。
坐在車上,想着昨晚的夢我一直覺得心裡很不安,這種不安的情緒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帶着這樣的心情,回去的路上我一句話也沒有說,江彥看我沒有什麼精神也沒有打擾我。
到了惠州,在回家的路上,看見一個廣場上圍着很多人,雖然人很多,但是還是能夠看清發生的事情。
一個衣着時髦的年輕女子被幾個女人圍着打,嘴裡不知道在說着什麼,那個年輕的女人無力的反抗着,但是瘦弱的身軀哪裡是那幾個彪悍的女人的對手。
突然間就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的夢,這個場景是這麼的熟悉,好像此刻捱打的年輕女子就是我自己一樣。
一個不慎,那個年輕女子的頭髮被揪了起來,看這模糊的側臉我感覺特別的像姐姐。
“江彥,你有沒有覺得那個被打的女孩長得跟我很像,”有點不確定的問着江彥。
誰知江彥聽了我的話不但沒有回答反而讓老周趕緊回家,說什麼這又不管自己的事那麼在意做什麼。
對於江彥的不在意,我始終覺得那個身影似曾相識,不可能真的會是姐姐吧。
想着趕緊的拿出電話來要給姐姐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我開始有點擔心。
回到家把東西放好之後,我告訴江彥想去姐姐那裡一趟,江彥開始不肯,說坐了那麼久的車讓我在家休息,可是現在家裡有保姆什麼都不用我做。
江彥拗不過我,只好讓老周送我過去,一路上我都在給姐姐打電話,但是始終都沒有人接聽,到了原來的家,掏出鑰匙開門發現姐姐根本就沒有回去。
我問老周還記不記得回去時看到的那個廣場,老周說記得,就朝着那個地方走。
一路我都不停的撥打姐姐的號碼,始終都是沒有人接,我很怕剛纔看到的那個人就是姐姐,可是當我們到目的地的時候早已沒有了圍觀的人羣。
一時間我茫然了,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還是怎麼?正胡思亂想姐姐的電話打過來了。
“喂,姐姐,你在哪裡啊?我打了你那麼多電話你都沒接,急死我了,”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我都沒有聽到姐姐在說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姐姐撕心裂肺的哭聲,我問她在哪裡她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哭,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剛纔那個捱打的女人就是姐姐。
問了好久姐姐才告訴我說她在醫院,讓我過去,我着急直接讓老周送我去醫院,一直催他快點開。
到了醫院找了很久纔在外科找到了姐姐,看到姐姐的一瞬間我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眼前的姐姐哪裡還有平時的端莊,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披頭散髮渾身髒亂的人。
臉上不知道被打了多少耳光,整個臉都腫得老大,更別提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了。
“姐姐,到底怎麼回事?誰幹的?”撲到姐姐的身邊,我仔細查看姐姐的傷口。
“阿玉,我沒事,就是碰到幾個瘋子,”看着姐姐安慰我,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咱們報警,你看你現在都被打成什麼樣了,”說着拿出電話就要報警。
“阿玉,別,我真的沒事,”姐姐極力的阻止我,說讓我送她回家。
實在拗不過姐姐的堅持,我只好讓老周送我們回到了姐姐的住處,一路上姐姐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