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中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半個月就過去了。週五那天,汪小雨下了課,就隨着餘倩倩一起走向了公交站。
倩倩是吳欣豪的表妹,等坐上車,她便問身邊的汪小雨:“你辦簽證的事,我表哥知道嗎?”
“不知道,我沒有說。”今年的冬運會,恰逢寒假,在倩倩的鼓動下,小雨準備跟隨倩倩全家,去冬運會現場給欣豪助威。答了句,她擡眼警告倩倩說;“也不准你告訴他!”
“這個絕對,你放心。”倩倩回了句,便面顯擔憂問小雨,“小雨,要是你爸爸媽媽不同意怎麼辦?還有你姐,如果她也要去呢?”
小雨的情緒,一下低落起來。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近些日子爸媽爲籌錢的事就差急死,在這節骨眼上,她怎還敢吵着要去國外?可明知這樣,也明知姐姐知道後饒不了她,她卻還是心存幻想,去辦了簽證。
不想影響倩倩的心情,她露齒一笑,自信滿滿地:“車到山前必有路,嘿嘿,到時我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倩倩似信非信。換成詩詩,小雨惡狠狠的媽媽絕對會同意,但小雨,就難說了。
對倩倩的追問,小雨只故作神秘地怪笑,不再回答。
其實,她哪有什麼法子,到時,唯有放棄了。這,也是她不告訴欣豪的原因之一,免得他失望。
回到家,門口的路燈已經燃亮,寒冷的夜空裡,幾顆星星正在眨呀眨的。
推門進去,燈火通明的客廳空無一人,汪小雨習慣性地喊了一聲媽,放下揹包就往廚房走,可是,廚房裡冷冰冰的,也不見一個人影。瞧見竈臺上有幾個蘋果,她隨手拿了一個,也不管是否洗淨,邊啃,邊折身走出來。她打算上樓報告一聲,然後再下來做飯,上個週五,也是她回來做的晚飯。
誰知剛一踏入二樓,姐姐尖銳的喊叫就傳入耳裡:“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是這死丫頭?”
汪小雨一驚,不知什麼事又涉及到了自己。怕捱罵,她沒有闖進去,悄悄來到姐姐虛掩的房門前,探頭朝裡偷瞄了眼。結果發現全家人都在這兒,就連快生寶寶的嫂子白玫也在!
小雨更覺奇怪,猶猶豫豫想進去。這時候,媽媽透着疑惑的粗嗓門,響了起來:“老汪,你沒搞錯?”
“沒錯,就是小雨!”汪守雲低沉的聲音,十分肯定。
強制執行的期限,眼看就到了,他心裡像火燒一樣的焦急。今早起來,他沒有跟妻子說,直接去了鄴氏大廈。最近,鄴董事長犯了心臟病,整個鄴氏由妍麗在坐陣,他想找妍麗深談一次,也許看在親情的份上,就借了。
他老婆是個火爆性子,她若是跟了去,肯定會仗着姨媽的身份跟妍麗大吵大鬧,影響不好不說,弄不好一分錢也借不到。
只是沒想到,一夜之間,鄴氏被人奪了去。奪走鄴氏的不是別人,正是鄴董的親生兒子鄴柏寒。早在十幾年前,倆人就脫離了父子關係,這次,他並不是合法繼承或掌管,而是通過私購股份,把控股權奪了去。
更意想不到的是,鄴柏寒不僅成了自己的新債主,且還看中了他們家的小雨。想想這鬼魅般陰森、冷酷的男人,汪守雲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這男人,真霸氣啊!
得到丈夫的肯定,劉敏珍鬆了口氣,同時,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與輕鬆。有了這筆鉅額,兒子不僅會沒有事,他們,又可以繼續過優裕的生活了。
相反,詩詩聽了卻非常激動。十歲時,她就在全國鋼琴大賽上拿過大獎,是有名的鋼琴小公主,更別說長相,也比小雨這死丫頭強了,鄴柏寒不選她,沒有道理呀。
她頭搖得像撥浪鼓,嘴裡連連叫嚷着說:“我不信!我不信!爸,肯定是您弄錯了,他絕對不可能看上小雨,他應該看上我纔對!”
“嗤,瞧把你激動的,他就那麼有魅力?”汪洋滿臉不屑,好笑地瞧着妹妹。管他是詩詩還是小雨,只要自己不受牢獄之苦,就是好事、美事。
“哼,比你強百倍萬倍!我剛在新聞裡見過他,簡直帥呆了。”
汪小雨聽得雲裡霧裡,起先以爲是在說欣豪,此時聽姐姐這麼一說,才知道不是。她既好奇又憂心,站在門外,繼續偷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