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過杯之後,朱志遠問道:“武哥,你能有什麼好點子讓這小子坐牢嗎?”
“這個我還在想,對了,那個妞你沒有搞定嗎?”
“麻痹的,這妞看來把心放在這小子的上面去了,她現在就在我那裡,來之前我問過她,威逼利誘都用了,就是不願意配合。我待會回去再跟她說一下,草特麼的,要是不答應,老子讓手下們把她給輪了!”
提到嚴婷婷,朱志遠咬着牙齒惡狠狠地說道。
“阿遠,你可不能這樣,這是犯法的,你真是太殘忍了!哈哈哈——”
朱文武說完之後大聲的笑了起來。
“老子對待不肯配合我的就是殘忍哈哈。對了武哥,你見到那女人了吧?怎麼樣?我跟你說啊,她的魅力不是在她的長相上,雖然稱得上是美女,但是,在我看來,只能算是中等貨色。不過她的那個技術,特麼的真是絕了。”
“不是吧?真有你說的那麼邪乎?我是看過她啊,我覺得算是美女吧,很難得了。天生麗質難自棄啊。”
朱文武說着情不自禁地咕隆一聲,喉結熱情的滾動了一下。
“哈哈,我還騙你不成?要不改天送給你嘗一嘗?”
“這不太好吧?”
“哈哈,武哥你還跟我玩那個?給你你就幹吧,還跟我假惺惺的。”
“那哥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朱文武說着和朱志遠對看了一眼,接着就是大聲地奸笑了起來。
“武哥,我還是那句話啊,這小子,草特麼的,老子就吃定他了,總之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投到廣型監獄,那裡的監獄長是我一個哥們,只要他能進入這所監獄,我就有辦法讓他廢掉。”
“阿遠,你和這小子到底有什麼仇恨啊?難不成是奪妻大恨?”
“艹,我不管啊,你一定要給我想辦法把他投進廣型監獄。”
朱文武無意的話讓朱志遠更是憤恨到極致。
“可以是可以,其實隨便就能給他一個罪名的,哪怕這個妞你沒有搞定,強jian犯沒能給他安上,我們還可以給他安上別的罪名,而且會是更重的罪名,只是,監獄裡的人最恨的是強jian犯跟經濟犯,如果他有那樣的罪名,到了監獄,就算我們不出手,他也夠喝一壺的。”
“說說看,你想給他安個什麼更重的罪名?”
朱志遠說着,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我們可以這樣——”
朱文武說到這裡,站起來把嘴巴湊到朱志遠的耳邊輕聲說了一番。
聽完之後,朱志遠不禁站了起來,高興地拍起了手掌。
“還是武哥牛啊,不過也夠狠,哈哈。來武哥我敬你一杯,謝謝你啊。”
“阿遠,跟哥就不要客氣了啊,只是,哥能有個要求嗎?”
“說。”
“能不能不要太狠,可別整出人命來了,到時候我們誰都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怕啦?”
朱志遠沒有回答,而是看着朱文武反問道。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我只是覺得不值懂嗎?”
“我自有分寸的,對了,能不能讓你的兄弟把這小子揍一頓,我想要
把他的手或者腿打斷,至少一隻。”
“阿遠,揍一頓就算了,我剛纔已經給手下暗示了,會暴打他一頓的,不過弄斷手腳就算了,會不小心惹出禍端來的。”
“怕啥啊,有老子罩着。”
“那我再想想啊,來,喝酒。”
“想個屁啊想,你害怕擔責任,就由我來,我讓我的人去,我有兩個保鏢,出手夠狠的,你等着,我現在就打電話。”
“哎呀,我都喝醉了,特麼的服務員呢,這個酒是不是有問題?麻痹的,才喝一點就醉了。”
。。。。。。。
原本鄭軒有些平靜,但是一想起以前在網上看到過的報道,在派出所裡神奇各種死還真是屢見報端啊,連開水都能喝死呢,還有什麼不可以呢?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啊。
想着他就又不由地心驚肉跳了起來。
長長的發出了一聲嘆息之後,他在這個不足十平米的小黑屋走來走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現在老婆知道我被抓了嗎?她如果知道了,會不會擔心呢?會不會想方設法救我呢?還有藍姐,她如果知道了,應該會馬上把我救出去的吧?
我跟嚴婷婷都沒有發生那種關係,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裡,還不聞不問的,這程序很明顯不對啊。莫非嚴婷婷跟我不是一條心了?莫非安凱真的已經收買別人來整自己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熾燈忽然滅了,頓時整個屋子裡進入了極度的黑暗之中。甚至都看不到小門和小窗了,很顯然,外面也是黑暗一片。
這是什麼節奏?停電?不會吧?難道要出事?不會是真的是個陰謀吧?
他的腦子裡在一瞬間就涌出了許多個問號。
正想着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哐當”的開門的聲音。
他不由一個激靈,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地嗖的站起來朝傳來聲音的方向衝了過去,似乎是要被放了出去一樣。
“幹嘛幹嘛?想越獄啊?”
門被打開之後,進來了兩個黑乎乎的人,手上拿着手電筒,一下子就照住了鄭軒的雙眼。
忽然被強烈的燈光照住,鄭軒感到很是刺眼,甚至都睜不開眼睛。
越獄?老子又不是罪犯,越什麼獄?
正想出口,忽然撲通一聲,被一腳給直接就踹到了地上。
他不禁感到有些駭然,雖然自己沒有防備,但被這一腳就給直接踹到了地上,這腳力還真是不一般。
“什麼意思?幹嘛打人?”
他捂着肚子爬了起來,這一腳踹到了他的小腹上,痛感陣陣傳來。
“哎呀,還敢嘴硬?你敢越獄,老子就敢揍你。”
一個人說着話,兩個人同時衝了上來,對着鄭軒就是拳打腳踢——
鄭軒原本是想反抗,不過想了一下,這是在警局,要是反抗了,說不定又要給自己安個襲警的罪名。
再說這兩個人肯定是練過的,力度也很不一般,自己和一個人對打,都未必能打過,何況是兩個人,何況對方還有警棍在手。
這派出所裡的“特色”,他一想起就會感到後怕,而且自感如果反抗,會招來更多的拳打腳踢,所以他在倒下地上之後就用雙手
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頭,同時讓身子蜷曲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了講電話的聲音,很是大聲,在小黑屋裡面的人全部都聽的很清晰。
“局長,我在所裡值班啊,請問您有什麼指示嗎?暴力辦案?您放心,我們不敢——”
聽到這裡,這兩個人馬上就停住了,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是走到門後面傾聽。
聽了一會,沒再聽到響聲,其中一個便偷偷地開了一條門縫,把眼睛貼在門縫朝外面看了一下,然後回過頭來朝着另一個人點了一下頭,最後兩個人就都走了出去。
幸虧這個電話聲出現的及時,幸虧這兩個人沒有再打下去,不然肋骨都要被打斷。
鄭軒暗想着,慢慢地爬起來,坐在地上,感到全身陣陣的痠痛,雖然只是皮肉傷,但這對於幾乎從來都不打架的他,也是夠嗆了。
好在他平時經常鍛鍊,不然可能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剛纔他就懷疑這是有人整要整他,當捱了一頓沒頭沒腦的打之後,他更加確信是有人要整他了。
把自己帶來之後,一直都沒有給自己錄口供,還把自己關在小黑屋裡,好不容易來人了,對着自己就是拳打腳踢。
一定是安凱把警察給收買了,不然人家警察跟自己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何必要下如此狠手?
安凱,老子出去後,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在心裡暗暗地罵着。
他一直都在地上坐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他瞪着雙眼,在黑暗中搜來尋去。
陡然間,又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他不禁一個渾身激靈,從地上跳了起來,雙眼在黑暗中緊緊地盯着傳來響聲的方向,雙拳也不由自主地握了起來。
來吧,再敢打老子一次,老子跟你們拼了。
可是,門在打開了之後,很快就又關上了,接着不到一分鐘就來電了。
他不禁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再次環顧了一下屋子後,他把眼睛鎖住了門口的黑色塑料袋上。
很顯然,這是剛纔開門的那個人給留下來的。
會是什麼東西呢?不會是飯菜吧?到底是什麼意思?還真的想把老子關在這裡一個晚上啊?
他慢慢地走過去,然後用雙手拍着門,喊道:“喂,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喂,有沒有人啊?喂——”
他喊了幾句,一直都沒有人回話。
做了幾下深呼吸之後,他默默地蹲下來,打開了黑色塑料袋。
裡面是一個盒飯,還有一碗湯,盒飯上面還有一張紙條,他拿過來一看,不禁驚住了。
“有人要整死你,小心點。”
白紙黑字,赫然醒目。
不是吧?真的假的?安凱能有這麼狠心?能有如此膽量?能有如此魔力?
雖然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沒有關係沒有背景,這樣的事情人家也未必會答應幫忙。人命關天啊!
那如果不是安凱的話,會是誰呢?
我一向戰戰兢兢地做人,一向都沒有得罪過人,有誰會對我下死手?
難道是朱志遠或者是雲帆?除了他們,應該不會再有別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