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雪本想反駁些什麼,可是隻聽得裴友天又狠狠地對江夜寒說道,“我好歹也是你的岳父,你竟然如此的不念舊情!”
這江夜寒,竟然如此的心狠,眼看着自己的裴氏實業就這樣陷入經濟危機,而坐視不管,這樣的女婿,裴友天當初真是看錯了眼!
“你何時將我看作你的女婿,在利益面前,恐怕連自己的女兒都能利用吧。”
江夜寒的這句話沒有給裴友天留任何的情面,如夜幕一般的黑眸緊緊盯裴友天的眼睛,銳利而兇狠。
裴友天聽到這句話有些氣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江夜寒會說出這些話來。
裴友天承認,自己是利用了裴暮雪知道北城開發案的標價,可是她始終是自己的女兒,裴友天還是十分不忍心地。
裴暮雪在聽到江夜寒話語的那一瞬間,有些小小的情緒給觸動了,又定了定心神,擡眼便看見裴友天被氣得臉青一陣的,叫道,“江夜寒你就是一個混蛋,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女兒說得沒錯。”裴友天大笑一聲地接話道,此時也顧不得自己是江夜寒岳父的形象,北城開發案沒拿到,裴友天哪有心思來顧及這些事情,腦子中只記得江夜寒搶了自己的開發案。
江夜寒冷冷地盯着裴暮雪,拉起了她的手腕,便拖着她朝酒會外面走去,一把扔進了停在酒會外的車中,對着司機冷冷地吩咐道,“開車!”
“你弄疼我了。”裴暮雪下意識地想要掙脫被江夜寒束縛着的手腕,卻使不上任何的力氣。
江夜寒凜洌的眸光掃過裴暮雪的身子,眼神中泛着冰冷的光芒,開口道,“你給我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江家的人,以後給我少回裴家!”
裴暮雪下意識地開口道,“那是我的家,你憑什麼不讓我回去!”
裴暮雪別過了眼睛,雖然在車上,江夜寒還順勢將裴暮雪拉入懷中,霸道地在她的脣上肆無忌憚地遊走。
裴暮雪拼命地推着江夜寒,卻沒有任何的用,江夜寒仍是緊緊地抱着自己。
直到裴暮雪喘不過氣來,江夜寒這才鬆開了裴暮雪。
車子很快便駛到了江家,一回到房間,江夜寒便一把將裴暮雪丟到了牀上。
裴暮雪吃痛地皺了皺眉頭,又揉了揉有些紅腫的胳膊,低聲道,“混蛋。”
只是這聲混蛋清晰地落入了江夜寒的耳朵裡,英氣逼人的雙眉蹙了一下,所有的耐性在這一瞬間消失一空,脣角勾起一絲笑容,一瞬間便欺身了上去,房間裡頓時充滿了危險及曖昧的氣息。
裴暮雪的身子下意識地緊了緊,雙手抱胸一副防備的模樣,她的這個無意識的動作,立刻勾起了江夜寒的興趣,江夜寒原本只是想嚇一嚇她,可是現在江夜寒卻是真的有了興趣了。
“住手,江夜寒,你不能這麼對我!”
“不能麼?”
江夜寒炙熱的呼吸噴薄在裴暮雪的耳邊,將她渾身燙得動彈不得,不得不一個勁閃躲。
“趁早收起你這幅扮可憐的嘴臉,裴暮雪,你
不能反抗我!”
第二日一早,江夜寒與裴暮雪在餐桌上吃着早餐,江夜寒極其優雅地吃着麪包,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按照江夜寒每天的習慣,傭人將今天的報紙遞到了江夜寒的手上,這時,睡眼惺忪地江夜北也走到餐桌前坐下,揮手說道,“早上好。”
江夜寒看完報紙後便將報紙放在了一邊,江夜北瞥見了報紙上的頭條是江夜寒與裴友天吵架的照片,狀似無意地開口,“恭喜大哥拿到了北城開發案。”
江夜寒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而裴暮雪也瞥見了報紙上的內容,想着父親一定是大受打擊,她的心情也愉悅不起來。
江夜寒,竟然像沒事人一樣,風輕雲淡,沒有半點自責的意思,裴暮雪在心裡輕笑了一聲,這樣霸道的江夜寒,心中應該只有自己吧!
而夏瑜楊也在今天的報紙上得知了北城開發案一事,對着一旁的秘書,“給我準備些禮品。”
得知裴友天沒有拿到北城開發案的開發權定是大受打擊,夏榆楊自然是要去看望一下的。
一路上天氣甚好,很快就到達了裴家,按了門鈴之後,裴母便打開了門,見是夏榆楊,立刻揚起了笑容,熱情地開口道,“榆楊啊,你來了,快坐。”
裴母便準備水果去了,夏榆楊也不客氣,坐在了沙發,見裴友天似乎一夜之間老了許多,情緒也很低落,只得笑着開口道,“老師,我來看你了。”
說話間,將禮品遞了過去。
“榆楊啊,你可真是有心了,不像某些人狼心狗肺。”裴友天接過了禮品,哈哈的笑着,只是說話卻是那樣的不留情面。
“老師你一定要注意身體,不能因此氣壞了身體。”夏榆楊安慰道,臉上始終帶着溫暖的笑容。
似乎是這笑容感染到裴友天,裴友天的眉頭漸漸地鬆開,不再情緒低落。
而此時裴母已經將切好的水果端了上來,玩笑道,“自從雪兒嫁人之後,這家裡是冷清了不少,榆楊你要多來哦。”
正在幾人說話之間,裴暮雪也回來了,見到夏榆楊,也打了聲招呼。
“既然雪兒回來了,那正好開飯吧。”
“是啊,夏師兄,一起吃飯吧。”裴暮雪莞爾一笑,在窗簾透來細碎的陽光下,她臉上散發着溫柔的光澤。
幾人坐了下來,裴暮雪夾了一筷子菜放到裴友天的碗裡,低聲說道,“爸,是女兒沒用,沒有替父親拿到北城開發案。”
看到父親變得憔悴,裴暮雪心疼又自責,雖然江夜寒不讓她回裴家,可是她還是放心不下裴友天,這才偷偷地回來了。
裴友天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反倒是一旁的裴母開口了,“雪兒,別自責,這北城開發案沒了下次一定還有別的機會,別擔心。”
夏榆楊也揚起了溫暖的笑容,溫情道,“是啊,暮雪,別擔心,想來老師也不會怪你。”
裴暮雪將目光落在了裴友天的臉上,淡淡道,“爸,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的。”
無論如何,裴暮
雪都會保住裴友天這多年以來的心血,用盡自己的全力保住裴氏實業,因爲她知道,如果裴氏實業,父親也會垮下。
“是爸爸當初看錯了人,纔會將你嫁給那個不戀舊情的人。”
裴友天冷冷地說着,並沒有責怪裴暮雪的意思,只是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雪兒,我看這江夜寒這樣心狠,也不是真心待你。”
裴友天的話中之意,分明是很不滿意江夜寒這個所謂的女婿。
裴暮雪有些不知道怎樣開口,躊躇之間,裴母有些語重心長地對着裴暮雪說道,“雪兒,既然嫁到江家去了,就要好好的幫襯一下我們裴家,盡力就好。”
“媽,我知道。”裴暮雪點了點頭。
雖然江夜寒有千般萬般地不好,可是裴暮雪也不能與江夜寒離婚,因爲她與他是契約婚姻,兩年之期未到。
何況,裴暮雪的心中還有一個江夜北。
這一頓飯,吃得讓裴暮雪有些壓抑。
夏榆楊瞥了眼對着電視發呆的裴暮雪說:“暮雪,我們一起出去散會步來。”
裴暮雪擡眼點了點頭,便和夏榆楊出去散步去了。
一出門,裴暮雪便覺得輕鬆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開口,“夏師兄,謝謝你來看我爸媽。”
“我是老師的學生,自然應該來看下師父師孃。”
夏榆楊嘴角揚起了完美的弧度,與江夜寒不同的是,夏榆楊的笑容很溫暖,江夜寒的笑容卻如同寒冰一般,沒有半分溫度。
這樣溫暖的笑容,讓裴暮雪有些小小的恍惚。
夏榆楊的手在裴暮雪的眼前晃了晃,她這纔回過了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微風吹拂過裴暮雪的髮絲,夏榆楊無意識地碰了碰裴暮雪柔軟地髮絲,動作是那樣的溫柔,雙眸之中也皆是柔情。
裴暮雪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卻覺得分外的溫暖,夏榆楊就是這樣一個能讓人感到溫暖的人,如冬日的陽光一般。
如果不是裴暮雪的心中早已有了江夜北一人,或許她會喜歡上眼前的這個極其溫暖的男人。
雖然她早就知道自己與江夜北沒有結果,可她只要靜靜的愛着江夜北就夠了。
裴暮雪沒有那麼貪心會奢望與江夜北在一起,更何況現如今她還是江夜寒的女人,一想到這個,她的眼前似乎便浮現出江夜北那冰冷的雙眸。
裴暮雪匆匆地與夏榆楊告別,整理好心情之後,裴暮雪懷着忐忑的心情踏入了江氏集團。
電梯門一打開,她就聽到江夜寒那寒冷入骨的聲音。
“把裴暮雪給我找來。”
秘書阿蘭低頭,看着扔得滿地的文件,壓根不敢擡頭看江夜寒的雙眸。
“是,江總,我這就去。”
阿蘭將文件夾撿了起來,抱在懷中,轉身就踏着高跟鞋往總裁辦公室外走。
一轉身她就見到了站在辦公室外的裴暮雪,立刻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見着嗓子叫道:“你可算是來了,大boss發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