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德妃一臉春意,對鏡理妝。大宮女玉兒喜氣洋洋的在旁邊伺候着。這個時候,宮女銀兒快步走到宮門口,對裡望了望,看了一下玉兒,玉兒看到了。就把手中的梳子交給旁邊的小宮女,囑咐小宮女伺候着。就出了宮門,聽銀兒說了幾句,臉色陰沉,回到了妝臺前。
德妃從鏡子中看到玉兒的臉色就知道有事情發生,揮手讓小宮女退下了,問道:“什麼事?”
玉兒忙說:“剛剛銀兒收的消息,錢淑媛懷孕了。”
德妃面色一下子凝重起來:“哦?”
玉兒又說:“鳳儀宮裡那位沒有動作,但是早上有人看到大宮女春喜出了宮。九華殿的那位估計是要出手了,我們的人看到大宮女畫眉去了天醫院,估計今明兩天錢淑媛就要好看。”
德妃面色一冷:“哼,她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就像是對待我的皇兒一樣。”
玉兒不吭聲了。
德妃說:“我們現在大權在握,外面三舅老爺很是爭氣,皇上又對我恩寵有加,但是呢?無論是宮裡頭,還是外面的朝臣們,沒有人看得起我,沒有人看得起我們陳家。因爲什麼?是這些人都變正直了嗎?不是的,是因爲我沒有皇兒,跟着我沒有未來,我就是鏡花水月。”
玉兒擡頭看了德妃一眼,只見德妃臉上全是陰狠的顏色,玉兒忙又低着頭。
德妃突然笑了一笑說:“沒有皇兒又怎麼樣?我可以變出一個。”
這下子玉兒驚訝了,沒有兒子怎麼變出一個呢?但是多年宮中的訓練,讓她按住的疑惑。
德妃卻笑的很嫵媚:“我不能生了,可是有人能生,你們不讓孩子出生,我就偏要她生出來,若是個皇子。那就成了我的了。我不就是有了皇兒了嗎?”
玉兒一下子明白了,不禁爲德妃的大膽而驚呆了。
德妃氣定神閒的對玉兒說:“玉兒,你去。到裡面拜夾裡拿一些小首飾出來,結交一下錢淑媛的貼身宮女。還後,悄悄的把九華殿那一位的想法告訴她。”
玉兒明白了,忙應聲答應,匆匆去了裡屋拜夾裡,挑了一下,拿了一個赤金的蝦鬚鐲,一個小小的赤金戒指。像這些東西。拜夾裡滿滿的都是,這個是德妃預備着收買宮女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皇上心情很好,又來到德妃的寢宮裡。德妃打扮的很是端莊大氣。穿着銀紅妝花緞子的立領袍子,戴着一個珍珠的項圈,頭上對稱插着三對金釵,高髻上戴着一朵大大的絹制的山茶花,耳朵上戴着指頭大的珍珠耳環。手上戴着翡翠玉鐲,看起來富貴逼人,今天因爲是早就知道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就早早準備了一桌子酒菜,等着皇上用。皇上喝了一口酒。感覺甘冽可口,很是醇厚,就問:“愛妃,這個不是宮裡的御酒啊,雖然沒有御酒好,但是勝在甘冽,醇厚,別有一番滋味啊。”
德妃笑起來,親自給皇上到了一杯,才說:“皇上真是會品酒啊,一下子就喝出來了。這個是我三弟弟孝敬的,是他們自己家裡釀的酒,他啊,最近在京城裡開了酒樓,還開了個成衣鋪子,還把他們家釀的酒給賣到京城裡來了,最近這個酒很出名,叫玉冰燒,想來我三弟弟這下子賺了不少錢。”
皇上微笑着點點頭說:“恩,不錯,這個酒取這個名字很合適,是你三弟弟取的嗎?”
德妃笑着回答:“是啊,是臣妾三弟弟自己調製的,也是他自己取的名字,說起來,當初臣妾也曾給他幫忙呢。”
皇上說:“哦?愛妃怎麼給他幫忙的?”
德妃說:“當初他還在京裡的時候,有一陣子很喜歡釀酒,我看着他喜歡,就派宮裡的一個釀酒師傅指點了一下。”
皇上笑起來:“哦,這樣啊,我說怎麼和御酒味道很像呢。他倒是憑着這個賺了很多銀子,改天得讓他也分給你一點。”
德妃掩口笑起來:“皇上說的是,臣妾也要讓他給臣妾分一點。只是臣妾待在這深宮裡,吃穿不愁,用地玩的都是天下最好的了,還要銀子幹嘛呢?”
皇上笑着說:“愛妃這就不明白了,愛妃還有朕啊,可以給朕啊。”
德妃笑起來。
鍾粹宮裡的宮女太監們聽了皇上和德妃說笑,都強撐着沒有笑出來。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煞風景的太監闖進來,對宮外面的大太監說:“不好了,錢淑媛的吃食裡發現毒藥,錢淑媛嚇得驚了胎氣,求皇上去看看。”
宮外面的大太監認出這是錢淑媛宮裡的太監,再說,玉兒和他打過招呼,若是錢淑媛宮裡來了人,就放進來面見皇上。就忙對他說:“你別急,我去通報一聲。”
說完轉身進了宮裡面。
錢淑媛的大太監愣了一下,在宮裡多年,他知道這個時候到別的妃子宮裡,多半是不給稟報的,他來的時候就做好了硬纏的準備,沒想到一句話都不費,就給通傳了。正想着,宮裡傳來聲音,讓他進去。他忙打起精神進了宮。
過了一會兒,皇上急急忙忙的帶着一幫子宮女太監出了鍾粹宮,去了採菱閣。
鍾粹宮裡一下子冷清起來。
面對一大桌子酒菜,德妃卻面帶微笑,輕輕做了下來,拿起酒杯喝了起來。玉兒忙說:“娘娘先吃口菜,空肚子喝酒容易醉。”
德妃笑的更美了,說:“我就是想喝醉。今兒高興啊,錢淑媛果然是個人才啊。這宮裡頭都是有道行的啊。”
玉兒說|:“我今天去了錢淑媛哪裡,和她的大宮女粉蝶套了交情,不小心告訴了她,九華殿裡的事情。然後,有眼線說,今天太醫送來的藥,就被錢淑媛下了東西。”
德妃笑起來:“這個錢淑媛比我狠啊,直接給自己下了毒藥,這是一屍兩命啊。這會兒錢淑媛一定在皇上懷裡哭訴呢。皇上一定會徹查此事,那九華殿裡那一位就不保了。哈哈哈。”
玉兒也跟着笑起來。
德妃笑了之後,又說:“玉兒,你今後多去和錢淑媛的人近乎着。”
玉兒忙答應了。跟着又想起來一件事情,說:“娘娘,可是皇后娘娘很古怪啊,別是在對付我們啊。”
德妃笑容一收,說:“這個到要提防一下,你去通知我們外面的人,看看鳳儀宮那位做了什麼。”
過了三天,宮裡出了一件大事,錢淑媛的藥裡被下了毒,太醫院的一個太醫被滿門抄斬了,這個太醫死之前招出來是萬貴妃的人。這下子皇帝大怒,奪了萬貴妃的貴妃位,一下子降了幾級,成了一個昭儀遷去了先前德妃住過的聞香閣。
這一下子宮裡譁然。皇后派的得意洋洋起來,都想着萬貴妃倒了,這下子皇后沒有對手了。結果讓大家失望的是,皇上在處置了萬貴妃之後,並沒有把皇后放出來。反而錢淑媛和德妃備受恩寵了。而德妃和錢淑媛卻沒有爭寵,兩個人好起來了,姐妹相稱,好的像是親姐妹,只是錢淑媛都能給德妃做女兒了。這下子宮裡的人都看不明白了。
德妃卻老神在在,安穩的處理着宮務。這時,玉兒來給她密報:“娘娘,我們的人手查出來了,皇后是要對付三舅老爺。”
這下子德妃一驚,忙說:“速去給三舅老爺密信,加急,我這邊也要準備一下,看樣子,是要對皇后動手了。”
密信很快就到了陳遠恆的手中。陳遠恆看着手中的信,沉思起來,在書房轉了兩圈,去了白氏的上房,剛好文蕙也在,就把伺候的人都揮退了。把密信給她們孃兒兩個看了一下。正在這個時候,陳氏二兄弟下學了,來給白氏請安,看到丫鬟們都遠遠的站着,就喊了一聲:“母親,我們回來了。”
陳遠恆的聲音傳來:“你們都進來吧。”
陳氏二兄弟忙進去,只見母親和妹妹正在看一封信,父親臉色陰沉。忙要請安,陳遠恆止住了說:“這有封你大姑姑從宮裡來的密信,你們也看一下吧。”
兄弟兩個不敢怠慢,忙接過信看了。看完後,陳文俊皺着眉頭:“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我們老老實實的在這偏遠的江南,宮裡的鬥爭居然都能追到這裡來。”
陳遠恆說:“這個是免不了的,從來宮裡的鬥爭影響天下就是這樣來的。只是看樣子刺史要對付我了。這把徐志傑給弄了來就是徵兆了。只是不知道他會從哪裡下手,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的,哪裡有千日防賊的呢?”
陳文俊這個時候說:“要是我們能在徐志傑身邊安插一個眼線就好了。”
這個話提醒了陳遠恆,也提醒了陳文蕙,文蕙說:“父親,我以前聽明珠姐姐說她家裡的事情,說過徐志傑把姨娘孫氏扶正了以後,又納了幾個小妾,這幾個小妾和孫氏鬥得很,只是後來她們都出了徐府就不知道了。”
陳遠恆說:“恩,這倒是個辦法,我這就派人去辦,你們最近也要注意一些,儘量少出門,別給人抓住把柄。”
一家人忙答應了。
ps:
終於長途回來了,好像只有廣東考駕照有長途駕駛。不過雖然辛苦,但是風景太美了。美麗的連南,如同藏着深閨中的美女。秀麗,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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