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蕙說:“這個倒是個問題,建設醫院牽涉的方方面面多,要仔細籌劃一下才好。等我回去和父親,母親說了,我們再商議一下,反正也不急於一時,現在先找房子要緊。“
明珠說:“你說的很是。還是先找房子吧,其餘的以後再說。對了,還跟你說個事情,就是關於瑤珍的。”
文蕙問:“你不說我也準備問的,瑤珍現在怎麼樣了啊?我本來想這一次也找她出來一起吃飯的,可是母親阻止了我。”
明珠忙問:“義母怎麼說的?”
文蕙就把白氏說的那番話說了一遍。當然文蕙和小陳家關於那些以後控制皇子的那些話沒有說。只是說了瑤珍現在變了,是在利用她們,還有身份的變化,不適合再在一起玩耍了,還有以後牽涉宮廷鬥爭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明珠聽了虛了一口氣說:“還是義母她老人家見多識廣啊,我們晚輩們差遠了。其實我要說的也是這個意思,我還怕你責怪我對待朋友不是真心呢。這一兩年你都沒有在家裡,不清楚瑤珍的變化。當初在青陽城的時候,她就是在利用我們了,利用我們從小兒的情分,利用我們不會不管她,她就是仗着這個在王府站住了腳跟。先是鬥敗了書玉,然後有了兒子之後,更是連兩位側妃都不放在眼裡了,現在她仗着兒子,仗着四皇子的寵愛,仗着她有錢,在王府裡編制了一張大的關係網,現在就是王妃也不敢輕易動她了。”
文蕙冷冷一笑說:“是嗎?那她還真是有能耐呢。”
明珠接着說:“這還不止,她之前在青陽城的時候,因爲兒子的出生,地位大漲,就有人開始巴結她。之前,她只是王爺身邊的一個小妾。不在位分上,所以,注意她的人不多,後來。她生了兒子,王爺又十分寵愛這個兒子,所以,巴結她的人逐漸增多。現在她們王家的勢力大增,仗着王爺是三省巡按,在三省廣泛結交,這還不說,最近,大家都回到了京城,短短時間裡。她在京城社交場裡面就開始有自己的關係網了。”
文蕙有些奇怪問:“這奇了,聽說四皇子回到京城之後不是低調的很嗎?只是王妃和故交們打打交道而已,怎麼她一個小妾倒是可以有自己的關係網了呢?”
明珠冷哼一聲說:“蛇有蛇路,她自然是有自己的方法。她在王府裡,財雄勢大。手裡銀錢多,收買的那些下人們都聽她的。再加上,她還有孃家可以依靠,她孃家可是能自由行動的,這樣她指揮着家裡的下人和孃家通信,讓孃家迅速在京城四處活動,編織關係網。你知道的。京城這個地方,喜歡投機取巧的官家,商家多的很,一聽說是最近最有希望繼承儲位的四皇子的妾侍孃家,就有人感興趣了,還是生了兒子的妾侍。這是奇貨可居啊。要是四皇子坐了皇位,拿妾侍又怎麼樣,一樣會成爲貴人,成爲妃嬪,而且。這將來的皇位可不一定是皇后生的才能繼承大統啊?最起碼,現在的皇帝就不是皇后生的,是當初的李妃生的。四皇子的生母身份更是低微,只是個花匠的女兒。所以,願意投機的人多的很啊。”
文蕙問:“這個情況你怎麼知道了呢?”
明珠說:“你忘記王爺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嗎?瑤珍自以爲聰明,拿金銀財物去收買下人,可是這個王府還是王爺的王府,王爺一直都在關注自己府裡的動靜,這些事情怎麼能瞞得過他,所以,他早就知道了,只是隱忍不發,但是,據現在的情況,他也是忍不了多久了。”
文蕙苦笑一下:“就是我們兩個最傻了,一直都爲她擔心,怕王府情況複雜,她會吃虧,我看,現在野心最大的居然是她。這四皇子都還沒有得到皇位呢,連太子都沒有得上呢,她是哪個位上的人啊?居然敢肖想那個位置。”
明珠嘆了一口氣說:“真是沒有想到瑤珍會變成這個樣子,敬原曾經和我談了一次,大概和義母說的一樣,我們要是繼續幫她,以後就要陷入宮鬥之中,那我們圖什麼?我們甘冒風險輔佐四皇子去攀那個位置,一旦成功了,我們就是四皇子的心腹,是有功的人,地位崇高,將來無論哪個皇子登基,對於我們都會禮敬有加,我們何苦還去趟這個渾水呢?我們現在也是拖家帶口的人了,怎麼再輕易陷入進去呢。就連我公公婆婆要送我的小姑子去宮裡,我們都不願意,怎麼再去幫她呢?”
文蕙也嘆了一口氣:“我們當時這麼多朋友,如今都凋零了。先是書玉遠離了我們,然後是瑩玉也遠離了我們,現在只剩下藍家姐姐,巧珍了。”
明珠說:“只能看開一點了,這風聚雲散,是正常的,畢竟我們不再是小時候了,都有了一家子人,有許多要操心的事情。當然,你還不能充分體會,等你嫁了人,這個體會就更深了。比如彩玉姐姐,雖然沒有變,但是也沒有機會同我們交往了,她整天就是帶孩子,管家務,忙的不可開交,在宅子裡又身不由己,哪裡能像我們呢。就是我們,身上的事情也很多,各自管着家裡的產業,多少糟心的事情呢。”
文蕙笑了說:“明珠姐姐,你就慶幸吧,幸好,柳哥哥信守承諾,並沒有弄出一堆的女人來煩你,要不你更吃不消了。”
明珠聽了露出甜甜的笑容說:“這一點倒是,彩玉姐姐家裡姬妾成羣,以前還出現過寵妾滅妻的事情呢,後來你敲打了王家之後,她的夫君倒是不敢了,可是這姬妾還是不斷,舊的去了,新的又來。還好彩玉姐姐天生是個豁達的性子,要是擱我啊,早氣死了。還有巧珍,雖然婆婆疼愛,夫君敬重,這房裡還是有兩三個姬妾的,真是都越不過她去,怎麼都沒有我好命。”
陳文蕙說:“那就要惜福,對柳哥哥好一些。”
明珠嘻嘻笑着。
兩個人久別重逢,自然許多話說,直聊到太陽下山,才依依不捨的回家。
回到家裡,陳文蕙把和明珠的談話和母親說了一遍。白氏很高興說:“哎呀,你胡姨要來了啊,真是好事。她的堂姐我的至交好友楊夫人胡氏,一定也高興的很。我這次回到京城,走動最多的就是楊夫人了。我們經常在一起唸叨要是你胡姨能來京城就好了。”
陳文蕙說:“那母親你趕緊的,讓父親給胡姨找宅子啊?對了,我們的宅子到底找好了沒有啊?我都着急了,在這個府裡,整天看着二伯母那張臉子就倒胃口。”
提及二夫人,白氏也不高興,哪裡有喜歡自己仇人的人啊?她說:“現在看好的宅子有好幾處呢。一處在京城南邊,有五進,房子倒是高大,可惜花園已經被人買走了,所以,我不是很喜歡。一處是在京城的東邊,有四進,也有一個小花園,就是房子不夠精緻,要是推到了重蓋,又嫌費事,因此我也不是很喜歡。倒是一個在京城西邊的,房子有四進,還有兩個跨院,花園也大,十分精緻,只是離宮城有些遠,我怕影響你父親上衙門。還有一個是在宮城邊上,房子有五進,還有四個大跨院,花園也精緻美麗,還帶着一個小湖。不可多得啊,只是還有幾家也看上了。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爭到手呢。”
文蕙問:“那肯定是宮城邊上的那個最貴了。得要多少錢啊?賣家是誰啊?”
白氏說:“這賣家嗎?呵呵,就是工部了。這個是官賣的,以前是太子妃的父親的居所。本來,太子妃家裡平常,住在京城東邊一個三進的小宅子裡,後來,太子妃伺候前皇后得法,一次,王皇后一時高興,把這個王家的私產後來給了王皇后作爲嫁妝的宅子贈送給了太子妃。可憐,太子妃高高興興的讓家人住進去,沒有幾年,就被連累的抄家了,這個宅子自然就屬於工部管理了。現在工部出價三十萬兩銀子。”
陳文蕙倒吸了一口氣說:“怎麼這麼貴啊,比我們在上海的鋪子還貴的多啊,一個能買三個鋪子呢。”
白氏笑着說:“蕙兒啊,這個可是在京城啊,這個價格是低的了,因爲朝廷賣東西,一向都不貴,你是知道的。正常的市價得五十萬兩銀子呢,這還是拿錢買不到的。在靠近宮城的地方上哪裡弄個這麼大一片宅子去啊?更不要說你面假山流水,樓房亭臺的,要多精緻有多精緻,這可是前任皇后的私宅啊?本來王家就財雄勢大,宅子就修的美輪美奐,後來到了王皇后的手裡,更是幾十年間不停的整修,把這個宅子弄的跟仙境一般,五十兩銀子都是值得的。所以,工部一開出三十萬兩銀子的價格,幾家人都爭着要呢。”
陳文蕙搖搖頭說:“京城中有錢的人真是多啊,我們那點子錢,今後真是不好意思說有錢了。”
白氏說:“這個倒是也不用妄自菲薄,我們算不上最有錢的人,但是也是佔據中上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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