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段時間,陳文蕙的衣服和首飾都做了出來,改動了幾次,就一心準備去赴宴了。一大早,陳文蕙在自己的房間裡吃完早飯,梳妝打扮好。這一次她是自己化的妝,秋碧說:“原來姑娘自己花的妝這麼好啊,而且技術嫺熟,比我們這些常做的還熟練些,平日裡都沒有見姑娘畫過啊?”
陳文蕙笑了,前世自己作爲一個高級白領,各種妝容都會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出席什麼場合化什麼妝容,配什麼衣服,這些都是基本的生存技能。而且,前世那個資訊爆咋的時代,化妝術已經發展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比這個時代的技術可是發達多了。不過陳文蕙自己覺得自己現在年紀還太小,所以平時從來不化妝的,重大場合,爲了能低調一點,一般都是想法子往醜了化的。現在則是不一樣了,現在已經知道自己成了縣主就不會被送到宮裡了,當然可以放心大膽的往美了化了。
想到這裡,陳文蕙不由得又到鏡子前仔細的看看自己的妝容和首飾,服飾。陳文蕙屋子裡有一個大鏡子。當初這個大鏡子搬過來的時候,白氏還不許放臥室裡,說是,小孩子魂靈兒不全,不能多照鏡子。所以,這個鏡子現在安放在側房裡,平時用一個錦緞的鏡袱子罩着,用的時候纔打開看。
陳文蕙看看鏡子裡自己吹彈欲破的皮膚,不禁說:“秋碧,我們家的保養品很好啊,你看我的皮膚多好啊。”
秋碧說:“不止是我們的保養品好,還有一點是因爲姑娘每日都堅持打拳,身子調理的好。還經常藥浴,這些都是對皮膚好啊。”
陳文蕙說:“所以啊,這美女還是大家閨秀居多,因爲平日裡保養的好啊。這美貌啊,三分天生,七分後天養成,這世上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可是那些貧家女,吃都吃不飽,哪裡有時間,有閒錢去保養皮膚,去裝扮呢?”
秋碧笑着說:“不管什麼事情,姑娘總能講出道理來。”
文蕙笑笑。其實,這一世自己漸漸長大,發現,還是真個美人坯子,這容貌是比前世好的多。前世也算是個都市麗人。可是是那種普通的美女,這一世,皮膚吹彈欲破,杏眼桃腮,那雙眼睛又大又圓。炯炯有神,還有櫻桃小口,天生就是粉紅色的,鼻子比前世那些人工做出來的還要筆挺。相信再過幾年,再長大一些,會更加漂亮。
陳文蕙滿意的笑笑,帶着秋碧和綠芽去了白氏的正房裡。白氏也已經裝扮好了。今天她是在夫人圈子裡的,也要打扮的富麗一些,要不給別的夫人比下去了,也不好看。
陳文蕙看到白氏穿着一件玫瑰紫二色百蝶穿花比肩褂,下面是一件寶石藍的綾子裙子。頭上戴着一隻赤金銜珠的金雀,而且是比較別緻一點的銜珠是有三顆高低錯落的拇指肚大。圓潤光滑的南珠。襯得白氏白潤的臉上一片珠光寶氣。除了這個還有一些翡翠的簪子,看起來十分雅緻。脖子裡面是一串三層的珍珠項鍊。珍珠都不大,但是勝在均勻一致,難得有這麼多色澤,圓潤度。大小一樣的珍珠。
陳文蕙說:“母親今天這個打扮倒是好看,可是我們金玉堂出品的首飾啊?”
白氏笑着說:“那當然,我特意選的都是珍珠,翡翠這些南洋出產的東西,好好給黑家的鋪子拉一下生意。”
陳文蕙笑了。
白氏認真的看看女兒的裝束。只見最顯眼的是頭上梳着一個望仙髻,正中間,額頭上面是一個赤金拉絲工藝做成的金燦燦閃耀生光約有小孩巴掌大的一朵桃花,桃花下面還在額頭上垂下了十二條赤金的小鏈子,綴着十二顆小小的紅寶石。寶石雖然小,但是多,整整一排十二顆下來,閃閃發光,耀人眼目。因爲有了這樣一個打眼的首飾,所以,頭上就沒有再用複雜的首飾,真是用了幾個點綴的小小的紅色珊瑚簪子,用來固定頭髮。脖子裡面沒有用項鍊項圈之類的,但是一共三層衣領,都繡着細小精緻的花朵,看起來很是漂亮。耳朵上是一對大一點的鴿子紅的紅寶石做成的耳環,式樣十分簡單,就是一個小金環下面垂着一個細細的小金鍊子,綴着一顆大大的紅寶石。
白氏說:“你這個赤金紅寶石桃花額飾倒是別緻啊。嗯,要是口脂也用大紅色的就好了。”
陳文蕙說:“正是因爲這個桃花上面有紅寶石,耳朵上又是紅寶石,才故意把嘴脣弄成果凍一樣的粉紅色,這樣才能不喧賓奪主。”
白氏問:“你這個口脂的顏色,卻是很好看,又自然又滋潤,可是什麼叫果凍一樣啊?什麼是果凍啊?”
陳文蕙吐吐舌頭說:“是一種好吃的,哪天叫人做給母親吃。”
白氏又看看文蕙的穿着。只見文蕙上身穿着一個長可及膝的無袖長袍,用一種很好看的雪青色的綢緞做成的。雪青的顏色本來就耀眼,素雅,偏偏綢緞上還有暗暗的花紋,迎着光就看不見,逆着光才顯現出來。白氏問:“這種綢子倒是很獨特,也是黑家人弄出來的嗎?”
陳文蕙說:“正是,這個是青金綢。黑家今年的新品。”
白氏又看到長袍因爲是無袖的,所以,露出裡面穿着的粉嫩的淺黃色的衣衫的袖子。小小的袖口,做了一圈精細繡花的蔓草紋,更顯得粉嫩嫩的。白氏說:“你倒是聰明,特意穿這個無袖的長袍,裡面穿着這種小箭袖的衣服,到是方便你作畫,而且看着很利索。”
陳文蕙說:“正是如此,因爲這個無袖長袍太長了,爲了能顯出腰線,我特地讓金玉堂給我做了這麼一條上好翡翠片打造的玉帶,中間還鑲嵌了這麼一顆大珍珠,好看嗎?”
白氏仔細打量一下說:“嗯,這條腰帶的翡翠,顏色碧綠,水頭又好,堪稱佳品。中間這個珍珠珠圓玉潤,真是好成色啊。最主要的是這麼一條腰帶一束,就顯得仟腰盈盈一握,好像個子也高了一些一樣。還有這條裙子也很好,這種水紅色,真是少見。一定又是黑家的出產。這種水紅色,若是一整條裙子都露出來,未免顯得整個身上都是紅色了,紅色的額飾,紅色的耳環,紅色的裙子。可是,這麼樣,被長袍一遮,只是露出這麼小小的一節,看起來素雅中帶有一絲活潑,很是美妙啊。文蕙你可是真會設計啊。還有這種罩着的紗,朦朦朧朧,很是美麗啊。”
陳文蕙說:“這個是蟬翼紗,有種若隱若現的味道,最是好看了。改天讓人給母親也做一套。”
白氏點點頭,又仔細的看了看文蕙的一身,覺得無可挑剔,尤其是妝容,淺淺淡淡的,但是在額飾的映襯下,十分美麗,真是個小美人了。
白氏說:“文蕙,你可是比我年輕的時候都要漂亮呢。”
文蕙笑着說:“其實,只要是像母親就已經是大美女了,又加入了父親的俊美基因,能不青出於藍嗎?”
白氏笑起來說:“嗯,你倒是不誇獎自己,誇獎你的父母親啊,真是個小猴兒。”
母女兩個說說笑笑的一起出門坐車了。
到了淑媛郡主府邸,只見已經有不少的夫人,姑娘們到了。大家都是穿着春裝,色彩鮮豔,光是紅色衣裝的就有十幾個人,看起來反而俗了。
白氏悄悄的對文蕙說:“蕙兒啊,你是對的,選了這麼個雪青色的衣服,要是也像那些人一樣選擇紅色,一定吃虧。而且款式幸好沒有照着流行的款式做,你看這一回,大家的顏色不同,可是款式大同小異,哪裡能像你這個這樣特殊,都是寬袍大袖的,都讓人看膩了。”
因爲今年流行寬袍大袖,雖然有些風流姿態,顯得很高雅大方,但是穿的人多了,就顯不出高雅來了,反而把女孩兒的優雅體態給遮住了。哪裡能像文蕙這樣,長袍箭袖,英氣颯爽的,又顯出盈盈一握的仟腰來。
文蕙得意的一笑,說:“怎麼樣?我說對了吧,幸好沒有跟着流行走。我們家開着翠錦樓,不能跟着流行,我們是創造流行的人才對?是不是?母親,我們在安城剛開始開翠錦樓的時候,不就是母親穿什麼款式的衣服,什麼款式就成爲流行嗎?”
白氏說:“那是因爲在江南小地方,後來是因爲你父親成了湖州最大的官員,那些夫人們自然是奉承我,模仿我了。這可不一樣,這是在京城。雖然你父親是二品官,可是這個官在京城還不夠看。京城別的不多,就是王公貴族多。”
文蕙說:“王公貴族怎麼了?這眼光可不是王公貴族就是好的,官小的就是不好的。母親要對自己有信心纔是。”
白氏說:“你這個小猴兒,什麼事都要講一番道理。”
母女兩個正在這裡說話,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文蕙啊,你怎麼纔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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