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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蕙回到了家中早就過了用午膳的點了。當然在宮裡,太子妃也留她在東宮午膳,可是陳文蕙推遲了。開玩笑,東宮的飯菜能有家裡的好吃嗎?還有,在東宮吃飯,那還不累死啊,皮笑肉不笑的應付着,哪裡有在家裡吃飯來的輕鬆自在?
陳文蕙和白氏一邊說着去東宮的事情,一邊大口的吃飯,那吃相都有些讓白氏心疼。白氏說:“這太子妃也真是的,不知道已經到了午膳的時間了嗎?還拉着你說了這麼幾車的話。”
陳文蕙說:“今天她應該很是高興,拉到了我們家作爲同盟軍。不過,她說的我也很心動。我們家現在在宮裡都是靠着皇后娘娘,自然萬事都方便。比如說,我成親這個事情,皇后娘娘一句話,我就不用伺候婆婆,單獨分開出來在自己的郡主府裡過了。這可是省了多少的事情啊。可是,將來這天下交給了太子殿下,這新的後宮,沒有我們的人可是不太方便了。”
白氏說:“這一點,我和你父親都考慮好了。暫時的,我們還真的只能支持你大堂姐陳文鳳了。畢竟她和我們都是陳家的人。這一筆還真是寫不出兩個陳字。而且,這幾年的冷落,也把陳文鳳的高傲給磨去了,讓她知道了沒有我們三房,她是成不了事情的。這個時候,是我們和她合作的時候了。將來有她這個新的皇后坐鎮中宮,我們也方便一些。”
陳文蕙點點頭。
這一次回到大楚。除了結婚之外,她還真是又很多事情要辦,這就需要官府朝廷的配合,宮裡要有自己的人,這太重要了。
陳文蕙想想說:“今天,大姐姐說的,關於救二姐姐的事情,母親覺得能成嗎?”
白氏一撇嘴說:“當然能成,你以爲這個事情是陳文鳳弄成的嗎?這個事情是皇后娘娘籌謀了很久的,應該已經沒有問題了。想來。要不了多長時間。前太子就能出來了,當個閒散的宗室還是沒有問題的。陳文鴛富貴是沒有了,可是保住性命,保住溫飽還是沒有問題的。”
陳文蕙點點頭問:“關於四姐姐和五姐姐呢?她們沒有子息。真的只能進皇家寺廟嗎?”
白氏說:“這個事情。很早以前。你大姑姑就已經籌謀好了。她就等到皇上再一次病發的時候,就讓貴妃和淑妃兩個爲了給皇上祈福,主動出家。要不進道觀,要不進寺廟,這樣一來名聲好聽,二來,將來皇上一旦駕崩了,宮裡的娘娘們被處置的時候,已經出家了的人是不能處置的。這樣不就好了嗎?只是這個道觀,還是寺廟由誰來建的事情,還在擱置着。”
陳文蕙有些奇怪了:“這能花多少錢呢?一個道觀,能花費多少?怎麼會因爲這個擱置呢?”
白氏冷笑一下說:“這個應該是由兩個妃子的孃家來建立的。可是,你也是知道的,這兩個妃子的孃家可是我們大宅那邊的二房。你二伯孃有那個好心給這兩個庶女建立道觀?給她錢她還不高興呢,何況是讓她出錢?”
這下子陳文蕙是明白了,想想,二伯孃那個人還真是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來。
陳文蕙說:“可是,祖父就這樣放任嗎?兩爲姐姐入宮爲妃,幫助大姑姑爭寵,不是也是爲了家族的利益嗎?”
白氏說:“你祖父當然不能這樣看着了,這樣看着不管,以後,誰還肯爲家族出力?可是,他每次一說到給兩位娘娘建立道觀的事情,都被你祖母打斷,所以,遷延至今。”
陳文蕙真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祖母還真是個奇葩,怪不得連親生女兒皇后娘娘都不喜歡她。
陳文蕙說:“那算了,他們都不出面,乾脆就由我這個妹妹出面,不就是花點錢嗎?不算什麼。當是祈福了,再說了,這個道觀,我還有別的用處。母親,你明天去宮裡,就和皇后娘娘還有兩位姐姐說一下,我準備在京城買一片地方,蓋一個道觀,以爲兩位姐姐修行用。請兩位姐姐選擇,是在京城裡面蓋,還是蓋在郊區,風景好的地方?”
白氏說:“既然要遠離矛盾,保住性命,自然不好在京城裡面蓋。還是蓋在郊區吧。這樣將來你兩個姐姐想幹嘛,別人看不到,也管不了。只是,你真是虧了,哪裡有你這個做妹妹的來做這個事情的道理呢?要不這樣,對外面就說是你蓋的道觀,該多少的銀子,我給你出了。”
陳文蕙笑了起來說:“母親,看您說的,要是在郊區蓋個道觀,能花多少錢?我還沒有這個錢嗎?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好像,我在黑家存着的都有八十萬的銀子,這還不是九牛一毛嗎?”
白氏吃了一驚說:“我以爲只有二三十萬呢,怎麼這麼多?”
陳文蕙說:“這哪裡算是多,都是積攢了好幾年的分紅了,那麼多分店呢,四大族地都有。還有上海城,蘇州城都有分店,還沒有這八十萬兩的分紅。我預備這這些錢是留着我備嫁妝的。但是,嫁妝哪裡能要得了這麼多的銀子,反正是要花出去的,花在哪裡都成。”
白氏說:“哎,哪裡有你這樣的,自己準備自己的嫁妝?別說我們小陳家還是大楚出了名的有錢人家,就是父母沒有錢,也沒有讓女兒自己準備嫁妝的道理。你該怎麼花錢,就怎麼花錢,好好的花,痛快的花,不要考慮嫁妝的事情。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白氏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說:“過幾天,我把嫁妝單子給你看一下,很多東西都在我們府裡庫房放着了,你這幾天抽空去看一下,我敢說,一定是大楚最好的。”
陳文蕙皺起來眉頭說:“這麼招搖好嗎?我的嫁妝好,我是早就知道的,可是要是比公主們還好,是不是太招搖了?畢竟我只是個郡主。”
白氏笑了起來說:“我們家這麼努力,不是就想讓你們兄妹擺脫庶子的身份,我們吃的虧,你們不要再吃了嗎?現在我們分支出去了,成了小陳家,你父親是家主,你和你哥哥們都是正經嫡出的陳家人。我們陳家的嫡女,那身份也不比公主差,比公主的嫁妝好,算什麼?當年,王皇后的妹妹出嫁,嫁妝比公主的還豐厚,天下人不但沒有說她招搖的,還誇讚王家對女兒好呢?”
這個陳文蕙就不是太懂了。但是母親既然說可以了,那就這麼辦吧。
陳文蕙也不糾結了說:“其實,有些東西,準備一些就行了。我這麼有錢,哪裡買不到東西,不要準備的太多了,白白浪費了。”
白氏笑着說:“你放心好了,都是實用的。對了,你說太子要給你一個園子,靠着你的郡主府的,你什麼時候去看看。要怎麼修建,趕緊就準備起來,這離九月婚期還真是不遠了。”
陳文蕙說:“別說這個園子了,就是那個郡主府邸,我還沒有見過呢。過兩天,等我騰出來空了,帶上黑家的園林設計大師,一期去郡主府邸看看,一來看看我的新房子,二來,請大師幫忙看看哪個園子怎麼設計。反正不怕花錢,怎麼弄的漂亮怎麼弄。要不我這八十萬兩銀子怎麼花的完?”
白氏呵呵笑了起來。
這邊陳文蕙在愁着怎麼花錢。那邊陳家的大宅裡面,陳遠巒正在和李氏說話。陳遠巒說:“你看着文蕙一回來,多麼威風啊,家裡的僕從們都爭先恐後的伺候着。我們家文錦哪裡有這樣的待遇?”
李氏一想到這個就生氣說:“有什麼好了不起,不過是個有錢的暴發戶而已。你看她給府裡的僕婦們打賞,都是給的什麼,赤金的戒指,裝着金銀裸子的荷包。甚至還有小荷包裡面放了十兩一張的銀票的。真真的是暴發戶的嘴臉。”
陳遠巒說:“你別管人家是不是暴發戶,可是人家有錢是真的。你看給我們的禮物,多好啊。給你的這一套珍珠頭面,你不喜歡嗎?給文浩媳婦的那一套珊瑚頭面,文浩媳婦還不是寶貝的很。還有給我的這玳瑁眼睛,硨磲的印章,實用,貴氣,文雅。我們都喜歡,何況是那些不懂事,沒有多少見識的僕婦們?”
李氏臉上閃過一絲陰霾,早前,陳文錦也回了京城一趟,但是出手哪裡能有陳文蕙這麼大方?這麼一對比,現在整個府裡都在說着,陳文蕙比陳文錦強,這怎麼能讓她嚥下這口氣。
陳遠巒說:“文蕙還真是個出手大方的姑娘。回頭得讓我們文錦跟着學學,不要小家子氣。還有啊,夫人,到底皇后娘娘說的給貴妃娘娘,淑妃娘娘建造道觀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又不是在京城建造道觀,在京城的邊上,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蓋上一個道觀,能花多少錢啊?你這麼猶豫不決的,當心皇后娘娘生氣。”
李氏一聽就來氣了,讓她拿錢出來給孫姨娘的女兒蓋房子,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