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砰!”
“啪!”
“開始了!”
隨着無數的煙火齊齊升空,在夜空中炸開色彩斑斕的火花,極盡絢爛。人聲在這剎那更是鼎沸起來。
今年其實是有些特殊的,也是近幾年來花魁大會最爲聲勢浩蕩的一次。
今年是鼎昌十年。
十年前,趙洞庭決定改元。由祥興改爲鼎昌,也算是大宋進入到新的時代。
如今轉眼便是十個年頭過去了。
十年前,趙洞庭派兵滅倭國全境。如今,倭路已經在大宋的統治下漸漸走向繁榮。
也是十年前,趙洞庭準備攻元。
而如今,元國大地也盡歸宋土。
接連十聲的炮響,讓正踏入客棧的趙洞庭頓足。他偏頭,對巧笑嫣然兮的樂嬋道:“娘子,今年是鼎昌十年了吧?”
樂嬋點點頭,道:“是的。等過了年,便是鼎昌十一年了呢!”
趙洞庭喃喃嘆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轉眼間,他來到這個世界都二十年有餘了。
樂嬋聽着好笑,“可夫君你仍然年輕啊,爲何會有這樣的感慨?”
趙洞庭不禁是哈哈一笑,不再說這個話題。
也是,雖然時間過得挺快的,但自己還年輕,還仍然有大把的時光。
只待自己把大宋的根基打造起來,還有許多的時間能夠陪伴衆女和孩子們。
他大步走進客棧去。
再由朱宗耀領着走到朱家那兩小子所在的樓上雅間門口。
朱宗耀敲響房間門。
裡面似乎挺可熱鬧的,接連敲了幾下,裡面才響起應答聲,“誰啊?”
朱宗耀聽出來是自家那個大小子的聲音,有些沒好氣道:“還不給我開門!”
朱河淙兩個兒子,大的叫朱嘉年,小的叫朱承恩。
朱嘉年已經進學學府畢業,前兩年參加科舉,成績還算不錯,中得進士。如今在國務省下的教育部任職。
同時也是趙洞庭身邊小黃門的人選之一。
只是現在趙洞庭似乎越來越沒有這個念頭,以至於連張破虜外放的事情都始終沒個着落。
不過現在微服出巡結束,想來也很快會幫張破虜安排了。這畢竟是他答應過張破虜的。
朱承恩前年剛剛進學畢業,正巧趕上科舉改革。算起來,應該是剛好參加了改革後的新科舉。
趙洞庭想起這事,問朱宗耀道:“岳丈,承恩去年可是參加了科舉?成績如何?”
現在他是家大業大,朱宗耀等人沒和他主動提起過這事,他也還真忘記去過問這小侄兒的情況。
當然,這也和趙洞庭本身的理念有關係。
朱承恩雖是出自朱家,但什麼也得依照能力來定。趙洞庭不想因爲自己是皇帝,就格外幫助朱承恩安排什麼。
若是自己都如此,那如何去約束下面那些大臣們?
他越來越不想把皇帝這個位置放在太特殊的地位上。起碼不能讓人以爲君爲重,社稷爲輕。
朱宗耀其實還是對自家兩個小子挺自豪的,微笑道:“去年參加了科舉,就是荊湖南路的科舉。成績還算不錯,在前百行列。”
“那確實不錯。”
趙洞庭點點頭,輕笑道:“我們大宋如今讀書人不計其數,能夠在荊湖南路取得前百成績,已然很難得了。”
接着又問:“那他現在是否已經入仕?還是有別的打算?”
“沒有入仕。”
朱宗耀答道:“教育部今年不是準備在進學之上再設立更高的大學麼,這小子準備再去大學學習。現在就是在家等着消息。”
趙洞庭又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大宋以前有小學、初中、進學。其中進學就相當於是前世的高中。
而國子監,其實教的也是這些東西。
大學還是沒有的。
只是前兩年教育部在他的推動下也的確是在籌措開設大學的事情。和進學不同的是,進學教的還是基礎知識,大學,則是專業性較強的,而且是針對以後工作的。現在民間大概還不知道這樣的消息,這不得不說是朱承恩他們這些豪門子弟的“便利”了。
門開了。
朱嘉年和朱承恩兩個小子都出現在門口。
他們這樣的年紀,家境又是極爲不菲,臉上難免有幾分意氣風發。
本來還有點兒要找麻煩的意思。
剛剛亂糟糟的,他們並沒有聽出來朱宗耀的聲音,心裡還只想着,誰說話這麼大口氣呢?
他們兩個都像是朱河琮、朱海望那樣,對武道並沒有興趣。這不得不說也是讓朱宗耀極爲無可奈何的事情。
他怎麼說也是武鼎堂的副堂主,真武境的大高手,但家裡卻是連個繼承武道衣鉢的人都沒有。
“爺、爺爺!”
瞧見朱宗耀站在門口,朱嘉年和朱承恩頓時愣了。緊接着臉上的意氣風發也消散不見,變得有些訕訕。
這出門來看美女,被自家爺爺撞見,着實有點兒小尷尬啊……
再瞧瞧朱宗耀手裡抱着的趙青和趙蚨,還有趙洞庭身邊的衆女,以及後面那些武鼎堂大手子和他們懷裡抱着的孩子……更是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