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宋軍中的熱氣球他們尚且都可以同樣用熱氣球進行抵擋。但是擲彈筒,他們卻是無可奈何。
等得整整兩百挺擲彈筒在宋軍陣前擺開,城頭上的虎賁軍將領們臉色不禁都是有些難看。
然後,有將領揮手,對着城下喝道:“將他們押上來!”
有不計其數的百姓被押上城頭。
這些百姓的手都用麻繩給捆縛着,旁側還有持着長槍的虎賁軍士卒看守。
又是這種無恥至極的方法。
但天捷、天雄兩軍的擲彈筒營見到此幕,並沒有要撤退跡象。
天雄軍立馬在軍前的先鋒猛將對着城頭大喝道:“爾等若是識趣,便速速棄城投降。不然,即刻讓爾等死於炮火之下!”
城頭有虎賁將領回應,“難道你們不顧這些百姓的死活了?”
軍中劉子俊清冷嗤笑。
開州知州舉州投降新宋,此時開州便是大宋之敵。眼下大宋這種情形之下,哪裡還會去顧及那麼多。
縱是皇上也往各軍中傳達了聖意,萬不得已之下,可以舍小衆而求大全。
因爲只有儘快的結束戰事,才能解救更多的百姓。
“開炮示威!”
劉子俊和肖玉林兩人幾乎同時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然後軍前便有炮響。
天捷軍、天雄軍兩軍陣前百挺擲彈筒,俱是有十挺同時發射出炮彈去。
這些炮彈都打在開江城的城牆上。
碎石紛飛。
煙塵揚起。
城頭有慘叫聲響。
虎賁軍將領們俱是露出些微驚色。
他們的確沒有想到宋軍如今竟是會不再顧及這些百姓。這讓得他們以百姓要挾宋軍的方法徹底失效。
有將領匆匆帶着士卒往城頭下跑去。
而宋軍在炮停以後,也沒有再繼續開炮。
劉子俊、肖玉林兩人都是舉着望遠鏡瞧着城頭。
他們自是看到城頭上有不少新宋將士正在撤往城下。
這也不知道是打算棄守城牆還是打算做什麼。
但不管如何,這開江城總是要拿下的。
又過數分鐘,天捷軍中行女車上有令旗再度搖動起來。
前頭擲彈筒營的營帳見得令旗搖動,大聲喝道:“準備開炮!”
緊接着天雄軍前也是響起同樣的聲音。
兩支大宋禁軍進攻這區區開江城,劉子俊、肖玉林兩人都是抱着勢在必得的想法。
“開炮!”
隨着最後的大喝聲響起,開江城西門在眨眼間便被炮火覆蓋。
硝煙瀰漫。
城頭上碎肉橫飛。
有弩車發射出那如標槍般的箭矢,帶着破空之聲射到城下。
但是,這些標槍卻都落在擲彈筒營的前面。其射程,終究還是不如擲彈筒。
肖玉林、劉子俊兩人對這距離又把握得極爲巧妙。
這隻讓得城頭上的虎賁軍將領俱是惶惶,又恨得直咬牙。只恨己方軍中沒有擲彈筒這樣的利器。
若是他們的軍備也能和宋軍這般強大,他們虎賁軍又豈會落到如此被動的局面?
僅僅只是兩輪炮響過後,城頭上的虎賁軍便幾乎是啞火了。
不知道多少弩車、士卒、投石車在剛剛的爆炸中被炸燬。
“殺!”
大宋天捷、天雄兩軍中大纛搖動,鼓聲忽響,喊殺聲忽的震天。
步卒們在擲彈筒的掩護下向着開江城門發起進攻。
這樣的破城演習,他們在軍區內已不知道訓練過多少次,可以說是輕車熟路。
城頭上有投石車拋擲出轟天雷進行抵擋,但少得可憐。
經過剛剛的爆炸以後,城頭上便是連士卒也沒剩下多少了。
他們要想抵擋住天捷、天雄兩軍的同時進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兩軍步卒接近萬人,氣勢洶洶很快便衝到護城河外。
新宋軍做得很絕,連護城河上原本用於通行的石橋,這個時候都已經全部被他們炸燬。
這幾乎是斷絕了宋軍用重型器械攻城的可能。
但肖玉林、劉子俊兩人似乎也沒這個打算。
現在的大宋軍中根本就沒有多少重型器械。以往的撞城錘、雲梯等等,幾乎都被棄之不用了。
有士卒直接套着囊袋跳進水中。
還有軍中神槍手半蹲在地上,瞄準了城門上吊橋的繩索。
只聽得槍響。
極重的吊橋轟隆落地,橫亙在了護城河上。
雖吊橋並不如何寬,但卻這仍是讓得大宋禁軍有了攻向城門的道路。
城頭上的虎賁軍將士傻眼。
他們顯然並未想過,宋軍竟然還能用這樣的方法近城。
有將領連連喝道:“拋雷!射箭!攔住他們!”
但他們的聲音,在接連的炮響聲中顯得是那般的微不可聞。
許多大宋禁軍沿着吊橋衝向城門。
水中套着囊袋遊向河岸的士卒更多。
甚至有人在進攻途中還不忘對着城頭上開槍。
城外擲彈筒更是集中對着城門上頭開火。
雖然不再是百挺擲彈筒齊鳴,但這仍是足以打得城門上的虎賁軍不敢冒出頭來。
護城河並沒有如他們想象中那般起到極大的作用。
看大宋禁軍們有條不紊的攻勢,顯然對如何破解有護城河守護的城池已經是爛熟於心。
現在的大宋,再也不是以前的大宋了。各種戰術都可以說已經系統化。
如這般的攻城戰,甚至都不需要劉子俊和肖玉林兩人再多做指揮。軍中將士們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該如何做。
虎賁軍大概怎麼也沒法想象,大宋禁軍在軍區內所受的訓練和他們是截然不同的。
趙洞庭傳令各軍所進行的各種演習、對練,實在要領先這個年代太多太多。
只是片刻,就有禁軍士卒跑到了城門之外。
他們解下腰間的轟天雷,根本沒有任何遲疑,便直接扔了幾顆轟天雷過去。
炸響聲中,城門如想象之中的那般坍塌下來,露出裡面深深的甬道。
拋雷的士卒匆匆跑到城門兩側躲避。
而城內,果真有箭矢爆射而出。
是弩車。
甬道盡頭,赫然有數十架弩車整齊排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