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聽到馬超說出郭嘉這個名字之後,坐在那裡不再多言,或許是在琢磨郭嘉當初說出這番話時抱着怎樣的目的和動機。
良久過後,馬騰忽然擡頭問馬超:“既然吾兒以爲馬家終究無法在這亂世之中自立,爲何對於那軍演之事如此上心?”
馬超此時卻傲氣地回答:“雖然馬家與晉國相比處於弱小的一方,但馬家軍卻不能以弱示人!我們表現的越好,趙興就會越尊重我們,今後分配好處的時候就會將我們放在前面!”
馬騰點點頭,表示贊同馬超的說法。“馬家乃伏波將軍之後,曾經盛極一時,也曾敗落許久。幸而蒼天悲憫,使得馬家在吾手中再次興盛,時至今日,已是一方豪強。吾兒今後定須牢記,無論何時,都要照顧好你的兄弟姊妹和族人,千萬勿使馬家再次衰落!”
馬超聽完父親這段話之後,跪下身來向着馬騰重重地叩了三個頭,然後說道:“孩兒一定牢記父親問,尊敬學問淵博的儒士,年未弱冠便進入朝廷擔任黃門侍郎,當時年僅十七歲。後來他到曹操帳下效力後,統帥着一支天下聞名的軍隊——虎豹騎。說:“純所督虎豹騎,皆天下驍銳,或從百人將補之。”其精銳可見一斑。
這一世,趙興之所以如此重視精銳騎兵的訓練和使用,很大程度都是受到了老曹“虎豹騎”的影響。當然了,因爲趙興動手的時間早,又將精於騎戰的超一流猛將呂布、趙雲等人招攬到了帳下,又將鋼材大規模的投入使用、又將馬鐙、馬鞍、馬蹄鐵等有利於騎兵作戰的裝備弄了出來,所以註定在這個時空中,晉國的飛虎軍和蒼狼軍要比公孫瓚的白馬義從、老曹未來的“虎豹騎”、董卓的羌人騎兵和馬騰的西涼騎兵都要厲害許多。
雖然此時的曹純還沒有真正統領一支騎兵隊伍,但他看着城下的晉國騎兵時,眼中流露出來的是毫不掩飾的熾熱和羨慕之色。曹純在心裡暗自感慨,此生若是能統帥一支強大的騎兵縱橫馳騁,也算是生而無憾、死而無怨了。
正式比賽之前的開胃小菜已經結束,祖厲城頭上三聲炮聲響起。下一刻,衆人便隱約看見視野的左右兩側有滾滾塵土直衝雲霄,然後漸漸有低沉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正式的對決即將上演!
城頭觀禮的人們向左手側望去,只見一位頭戴銀盔、身着銀甲、手提虎頭鎏金槍的少年將軍,騎着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身姿矯健地縱橫而來,說不出的瀟灑俊逸。
“快看啦,那就是號稱西涼錦馬超的馬騰長子!”城頭人羣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頓時引來一片嘖嘖聲響起。
這邊廂人們稱讚的聲音還未停歇,又有人喊道:“大家快看右手邊,那位領頭的將軍也好生威猛!”人們頓時轉頭向右看去,果然看到一位頭戴掩面盔甲,身披紅色戰袍,騎跨一匹棗紅色高頭駿馬的將軍正殺氣騰騰地衝着馬超的方向而來。
“天啦,晉國的騎兵竟然全部騎乘的是深棗紅的戰馬,沒有一匹雜毛雜色的!”忽然人羣中有眼尖的喊了出來。
高幹在人羣中聽到此言,眼眶和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內心卻是驚駭莫名。熟悉戰馬的人都知道,純色馬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不論是純黑色、純白色、純棗紅、純黃褐,只要是純色的戰馬,那就意味着這匹馬的血統純正,不是雜交的混種馬。晉國能提供五千匹純棗紅的戰馬,那就意味着晉國的馬場中至少有超過十萬匹的戰馬可供使用,這就是高幹心裡驚駭的原因。
身穿猩紅色披風的晉國蒼狼軍終於狠狠地與西涼馬騰軍對撞在一起,下一刻,城頭觀摩的人們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不夠用了。城下讓人瞠目結舌、眼花繚亂的騎兵對攻,帶來的震撼效果實在是難以用語言描述。
馬超和太史慈兩位武藝高強的將領自然是打鬥在一起,在他們周圍有方圓數十丈的空地,這是雙方騎兵自發地爲主將預留出來的鬥將之處。雖然大家手中只拿着木刀木槍木槊,但比鬥激烈的程度絲毫不亞於一場真正的廝殺。
雙方不斷有人被挑落、掃落或者砍落馬下,士卒們沖天的喊殺聲與戰馬的嘶鳴聲混作一團,將整個城下混戰的局面掀到令人窒息的緊張程度。
馬超的一身功夫令人歎爲觀止,但太史慈也未落到下乘。馬超精於騎術,太史慈卻是射藝、短戟加長槍,三種兵器樣樣不俗。兩人纏鬥在一起之後,相互交手上百回合,打的十分過癮,難分勝負。
漸漸地,城下喊殺聲開始變得微弱起來,到了最後,身着藍色披風的馬家軍全部落馬,只剩主將馬超還在與太史慈對攻。而身着紅色披風的晉國騎兵雖然獲勝,但也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二的騎兵還坐於馬上。
馬超看到己方已經落敗,終於收起金槍,拱手向太史慈行了一禮,開口說道:“蒼狼軍果然天下驍騎,此次比鬥我們西涼騎兵認輸!”
太史慈掀起掩面的護甲,抱拳回禮,然後說道:“孟起已然習得晉國騎兵要詣,假以時日,必能訓練出強如蒼狼軍的隊伍!”
馬超於是放聲大笑:“哈哈,知我者太史兄也,今日暫且別過,我們來日再聚!”
兩人辭別,不理城頭已經呆若木雞的衆人,各自率領隊伍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