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臨走前所說的話,直接就斷絕了聶濤心中那卑劣的希望,這讓他鬱悶不已,躺在病房中,心中有說不出的低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面對米雪這種難得的好女人,又有幾個正常的男人不想娶她爲妻呢?畢竟,在華夏國的男人心中,都有着娶妻求淑女的意願,更何況還是這麼絕美的貞烈淑女。
聶濤現在也只能希望時間能夠過得快點,只要到了用藥的時間,他就能見到米雪,雖然她的回答直接打碎了聶濤想要跟她在一起的希望,可是能見到米雪,那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只不過在聶濤低沉的心情之下,再加上心中想要見到米雪的期望,聶濤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度日如年。
在心情沉鬱的煎熬之中,太陽終於西斜,離地面只有米許的高度,西方的天際已經被晚霞所映染,整個大地都沉浸在如血般的晚霞之中,想到用藥的時間就快要到了,又能再見到絕美的米雪,聽到她那溫柔似水的聲音,聶濤低沉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就在聶濤的心中充滿希望的時候,病房的大廳中響起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一般情況下,這都是米雪前來的象徵,聶濤的心神不由得爲之一震,整個人也變得精神了一些,坐直了身體,看着臥室的大門,只要那道大門被打開,他就能看到比林志玲還要美麗幾分的米雪了。
“吱呀——”
臥室的大門終於被推開,可是出現在聶濤面前的情形,卻是讓他有些失望,第一個閃身進來的人居然是醫院的保安,緊跟在保安身後的,還有四名警察。
看到這樣的情況,聶濤立馬就明白,看來這四位民警應該是爲了今天上午他重傷那個噁心男的事情而來。
“四位警官,這位先生就是今天打人的人。”醫院保安指着病牀上的聶濤,對那四名警察很是恭敬地說道。
聽着醫院保安這樣的說法,其中一名中年警察輕輕地點了點頭:“嗯。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警官,那我走了,要是你們還有什麼吩咐,可以直接用內線電話打給保衛室,在病牀右側的牀頭櫃中,就有相應的資料。”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走吧!”中年警察皺着眉頭,很是不耐煩地說道。
醫院保安察言覺色,聽到中年漢子不耐煩的語氣,快速地退出了病房臥室。
聶濤躺在牀上,只是靜靜地看着眼前的情況,什麼也沒有說,他的心中篤定不已,因爲他早就意料到這件事情會驚動警察,在自己的心中也已經想好了說辭。
“你就是今天在303病房,打傷張總的人嗎?”中年警察眼見醫院保安離去,他這纔來到聶濤的病牀前,皺着眉頭問道。
“張總?張總是誰?”聶濤一臉迷茫地問道。
“小子,少給老子裝蒜。今天上午才發現的事情,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中年警察不耐煩地問道。
這TMD什麼素質,聽着這名中年警察的喝問,聶濤立馬就有一種當年國民黨抓共產黨的感覺,由此他也意識到這些警察有可能是受到噁心男那個什麼副局長叔叔的委託,想要來治理他的,他的心中不由得生起了一抹驚悚之意,只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聶濤微皺着眉頭沉吟了一會兒,這纔回答道:“今天我確實是因爲救一個姑娘,而揍過一位長得跟豬一樣的畜生。只不過當時由於太過於情急,我並不知道那是多少號病房,也不知道被揍的畜生是不是那什麼張總。如果醫院今天就出了這一件打人的事情,那我打的人有可能就是303病房的那個什麼張總。”聶濤說到這裡,微微一頓,緊接着皺着眉頭問道:“警官同志,難道你認識那禽獸不如的畜生?”
中年警察沒有想到聶濤會這麼問,他不由得愣怔住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冷沉着臉怒聲說道:“小子,這是法治社會,任何人任何事都有法律條款的約束,既然你承認是你打的人,那就請你隨我們去市公安局吧!我們要對這件事情立案調查。”
“立案調查?警官同志,我現在有傷在身,怎麼能隨你們一起去市公安局呢?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就算是被判了死刑的人,他們也有治病的權力,我今天打人不假,可我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見義能爲,就算我真的傷了人,你們也不應該要剝奪我看病的權力吧?”
聶濤此時更是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心中不由得變得更加焦急,這些警察既然是受了那個什麼副局長的委託,他要是真的去了市公安局,那就肯定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雖然聶濤初歷社會,並不知道這個社會的複雜,可是聶濤卻也在電視劇中看到過刑訊逼供的事情,只不過他一直都認爲那只是虛構的而已,眼見這樣的事情就要發生在自己的頭上,他的心卻也不由得有些慌了起來,在這種無計可施的情況下,聶濤也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來爲自己爭取一下,準備用道理來給自己脫罪。
“現在你所涉及的是刑事犯罪,我們警方有優先調查你的權力,別說你只是受傷,還能跑能動,就算你受了重傷,沒有行動的能力,我們也有特權將你抓起來。廢話少說,趕快起來,穿好衣褲隨我們走吧!”
“警官同志,你們到底想要怎麼調查我呢?我現在住在醫院,就算你們想要調查,也可以在醫院對我進行調查呀!如果你們害怕我逃跑,還可以安排警察值守在我的門前,爲何一定要讓我現在就跟你們們走呢?我手術之後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要是就這般離開,傷口受到感染,我的小命也有可能就此丟掉,你們這可是在剝奪我的人權呀!”
“人權?哼哼,老子說你有人權你就有人權,老子說你沒人權你就沒人權。小子,你新聞聯播看多了吧?你還真認爲自己生活在和諧公平的國家中?腦袋有病,居然連這也相信。今天老子就不防實話告訴你,前來抓你,是上面的意思,今天誰也保不住你。膽子真不小,居然連張副局的侄子都敢傷害,而且一出手就讓人家終生殘廢,這次就算不能判你二十年,至少也能判你十年,你就準備好好的在牢房中,度過自己的青春年華吧!”中年警察冷寒着聲音說道。
聽着中年警察這樣的話,聶濤的心中更是震驚,現在他終於明白噁心男話是什麼意思,如今的法律,看來真的只不過是爲了保護權貴而制定,就算法律的條款真正公平公正,可是在這些權貴的踐踏之下也已經變了質,至少現在聶濤所看到的,法律已經成爲陷害他的一個依據,只要他被抓進去,後面又沒有什麼人保他的話,他必定會被那羣狗官在法律上找到一個陷害他的依據,讓他進去蹲個一二十年,甚至很有可能被這些執法者給弄個莫須有的罪名,讓他去坐一二十年的牢。
聶濤總算明白,這個社會確實很黑暗,黑暗到他無法想像的地步。
“我們這是在徇私枉法。”聶濤很是憤怒地說道。
“哼哼,枉法又如何?別忘了,我們是執法者,我們說你有罪,你就有罪,我們說你沒罪,你就沒罪。法律的條款是死的,人是活的,老子有一萬種些方法弄死你。小子,這也怪你不長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中年警察說到這裡,直接望向身側的警察說道:“既然這小子不願意穿衣褲,那就把他銬起來,直接帶到市公安局。哼哼,這裡有暖氣的享受,他察覺不到什麼,到了市公安局的審訊室,他一定會後悔自己沒有多穿衣服的。”中年警察冷笑着說道。
“是,趙局。”一側的警察恭敬的應了一聲,直接就從腰間取出了一副手銬,向牀頭走去。
聶濤心中大驚,掀開身上的背子,人猛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明知道會被你陷害,我死也不會被你們抓進去的。”聶濤厲聲吼道。
那名拿着手銬的警察沒有想到聶濤會有這樣的反應,他不由得愣在了當場,雙眼望向中年警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中年警察冷冷一笑,右手直接探向腰間,當他的右手從腰間抽離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柄手槍:“小子,現在我真的很希望你拒捕,這樣老子就可以明正言順地擊斃你了,也可以省老子不少的事情。”
聶濤大愕,他真沒有想到,當今社會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存在,這比白色恐怖還要恐怖,可是他又沒有任何的辦法,聶濤此時真的有一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跟權貴作對的下場嗎?
聶濤依舊不甘心就這麼束手就擒,被這四個傢伙給抓進市公安局,讓他們有折磨他的機會,他的人就這般站在牀上,冷冷地問道:“難道你真認爲你能隻手遮天?”
“老子能不能隻手遮天,你一試便知。現在你趕快拒捕吧,相信你做鬼之後,就能知道老子是不是可以隻手遮天了。”中年警察陰寒着聲音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