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預想中的“金三角市”的城市定位,易軍下一步所要談的,就是這座城市的“主要發展方向”——
“這裡原本是農業區,當然,所謂的‘農業’也以種植鴉片爲主。雖然坤沙時代結束之後剷除了大部分,種植了其他作物,但此處依舊沒有其他像樣的產業。所以,這地方唯一的一個重要亮點,就是金三角那臭名昭彰於全世界的‘可怕名氣’。”
確實,金三角啥都沒有,但就是有“名氣”。哪怕是個惡名昭彰的名氣,但至少世界上很多人都知道——這裡是世界最大的毒品種植區。甚至,這裡還曾有世界上最龐大的私人武裝,這裡有和數國政府對峙幾十年的奇葩勢力,這裡曾經流匪橫行……但是,這裡也有大河穿越、風景佳秀。
易軍繼續說道:“所以,這裡反倒成了旅遊的最好地方。這裡的旅遊不是度假,而是爲了滿足大家那種獵奇心理。恐怕不少人都想知道,一個世界級的毒源基地會是什麼樣子的吧?”
詩頌笑道:“沒錯,假如我是個普通人,假如這個旅程的代價不是很大的話,也想來這裡看一看。世界級的毒源,尋常人哪有機會看到。現在還有美洲‘銀三角’等兩大世界ig毒源基地,但常人想要進去,呵呵,還沒進去恐怕就被那裡的毒梟給殺了。”
“所以啊,”易軍說,“假如他們想要看到這種景象,也只能到金三角來了。當然,金三角的名氣也比‘銀三角’和‘金新月’大得多。人這輩子的獵奇心理是無止境的,一生之中也多半想着有機會能到這種地方來一趟。”
另外,泰邦本來就是世界聞名的旅遊目的地。當然,它所吸引人的地方有點令人尷尬——ig文化和ig產業。包括被稱爲“世界ig都”或者“ig愛迪斯尼樂園”的芭提雅,就在這個地方。到時候,或許也可以考慮將這個極其吸引眼球的產業拉過來。
易軍在國內不從事這個,是因爲這玩意兒違法。但是在泰邦,連政府都秉持“禁賭不禁黃”的原則,甚至鼓勵這個產業的發展。連當地政府都鼓勵發展,他又何必清高。
獵奇、獵豔,這兩大驚爆眼球的元素交織在一起,不知道能對遊客產生多恐怖的吸引力。
至於那毒品獵奇旅遊,易軍也想着保留老邦金三角區域的那些毒品種植園。當然,這些毒品絕不會生產出來,只保留着它在土地上生長着的狀態。鋪天蓋地的罌粟花開,本就是一場另類的視覺盛宴。
甚至,可以組織不少人裝扮成當初毒梟們的私人武裝,組織農民在這裡種植罌粟,只不過到了“收穫”季節不要提煉就是了,總之一切都做得跟以前一樣,讓人親眼見識到一個世界頂級的毒源是何等的震撼。
易軍笑道:“當然,對外名義上不能太低俗,所以要找個合適的名目。比如說,把這裡稱之爲‘全球禁毒教育基地’,在觀賞園裡搞一些禁毒教育等等,讓人更加真切的認識到毒品的危害。這麼一來,即便假裝清高的衛道士,也不會對這個產業橫加指責了。”
詩頌越聽越滿意,興趣也越來越大,示意易軍繼續說下去。
易軍道:“這些產業當然只是一個噱頭,是爲了提升金三角市的客流量。安全問題的解決,確保了遊客‘敢來’;交通問題的解決,確保了遊客‘能來’;而旅遊特色問題的解決,確保了遊客‘願意來’。當遊客的數量真的多了,必然又會帶動這裡一系列相關產業的發展。比如酒店業,小商品業,運輸業,建築業,等等吧。”
包括以後要是客流量真的大了,甚至不排除在這裡建設一個機場。不需要那種國際化的機場,只要一些支線客機就行了。這些客機的往返地,就是從金三角到泰邦、緬邦、老邦三國的首都,以及到華夏某個中心區域城市,比如說滇雲省的省城。
這麼一來,遊客要想從外地進入金三角,就要首先在這些城市落落腳,也等於變相帶動了這些地方的旅遊業發展。
按照易軍這個思路,金三角市早晚會大放異彩。而一手促成這個城市從荒土上拔地而起的易軍和西瓦家族,也必將是大大的贏家。
聽了易軍詳細的敘述,詩頌笑道:“你是一個出色的商人!或許,你做一名商人會比做一名將軍更加成功。難怪我們西瓦家族得到的消息說,你短短兩年就從白手起家,積聚起了令人咋舌的財富,不簡單。”
易軍笑了笑:“您過獎了!詩頌先生也是白手起家,做的都是白道生意,但當時卻沒有我手頭這些資源。能夠迅速崛起爲泰邦首富,並且組建起了培養三位總理的西瓦家族,應該說您的成功更不簡單。”
“白手起家?白道生意?”詩頌卻搖頭笑道,“你也是地下世界的首腦,難道也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神話?”
易軍哈哈大笑,隨後詩頌也笑了。很顯然,詩頌起家時候也肯定動了不少的手段,而且在地下世界的經營也是少不了的。不然的話,財富的積聚速度不會這麼恐怖。而他和孔兆凌集團的密切聯繫,也能證明這一點。
只不過,詩頌比尋常的大梟更加高明,他能把自己洗得很白,徹徹底底的白,以至於白到了讓他自己都成了白道的首領。這一點,讓人不得不佩服。
只不過笑聲之後,詩頌的神情卻又暗淡了一下,似乎回憶到了自己創業時候的艱辛與危險:“當年的我,真像是現在的你,什麼都不怕,什麼傳統勢力都敢於挑戰,任何擋在自己面前的絆腳石都敢於一腳踢開。”
“但也正是爲此,得罪了不少的仇家。隨着我自己地位的提升,我遇到的仇家也越來越強。以至於到了現在,竟然形成了危及國家穩定的對峙局面。”
“沒有我,或許就沒有這些對峙鬥爭啊。別人說我是泰邦的功臣,但卻不知道,我只是用自己的能力在爲自己贖罪而已。”
因爲自己的家仇,結果竟然影響到了一國的安危,這也變相展示出了他在泰邦恐怖的影響力。
至於詩頌這些話,則都是肺腑之言,也表明他不再掖着藏着了。他這些話等於明確的表示出:現在的西瓦家族確實面臨着不少的麻煩。
而能夠做到這一步,說明他對易軍的信任和認可也加深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