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鬱鬆半天沒說話,後來就緊緊握着春喜的手說,寶貝,看着我,我將來一定能掙很多錢,你想買啥包就買啥包。
春喜就捂着嘴嗤嗤笑着說,大草魚,你嚇着我了,這包可有可無的,有當然開心,沒有也不會死人。千萬別當真啊。
曹鬱鬆笑笑捏了捏春喜的臉蛋說,你這勤儉節約不貪虛榮的好媳婦真是打着燈籠也難找了。不過我囑咐你一句,你這包包僅限於上班去用,平常跟隊裡他們出去逛街啥的,就不要背了,也不要讓太后他們看到知道這件事,省的別人說你跟餘佼佼那麼好,就是爲了他貪圖人家。你知道,人嘴長別人身上,說什麼咱們都管不着。
春喜嚇了一跳,覺得曹鬱鬆就是比自己成熟想得多,趕忙點了點頭。
正所謂樂極生悲,春喜一晚上做夢都想着第二天拿着包包去砸傑奎琳的臉,早上起來就發燒了。
春喜愁眉苦臉地看着曹鬱鬆說,真是樂極生悲,你說我這一晚上做夢都拿包瞄着辦公室那些娘們的臉,這下只能躺牀上瞄了。
曹鬱鬆笑笑撓了春喜的咯吱窩兩下,拿出溫度計,看了看皺皺眉說,喲,燒的還挺厲害。我剛纔也請假了,我在家陪你。
曹鬱鬆在春喜生病的幾天裡,充分展示了一個稱職男朋友的所有美好。每天給春喜量體溫買藥陪着去診所打針,去給春喜買愛吃的,甚至還下廚笨手笨腳做些難吃的飯,勤快地去溜妹妹,春喜心裡都覺得,有個男朋友可真好。
春喜等到病一好,立刻就趾高氣昂地帶着她的兩件武器去了公司。可是這武器還沒出鞘,就遭到了重創。公司的Sherry一看春喜來了新包,就趕緊拿過來,說,哎喲,春喜也開始走貴婦路線了啊。
春喜裝作不以爲然地說,那可不。
這Sherry仔細地像鑑定古董一樣,從頭到腳仔細鑑定了一下春喜的武器,說,真的。
春喜白了一眼說,當然是真的,我能背個假的嗎?丟份。
這Sherry又來了一句,去年的款。在打折網店上買的打折品吧。
春喜反應也快,說,什麼去年款不去年的,我就喜歡這個樣子,你的難道是今年最新款?
春喜最懂得反擊之道,就是不要用盾牌去擋,要用劍也去刺對方,最好的防守在進攻。
那Sherry趾高氣昂的說,當然是今年款。
格格這個時候就殺了出來,說,得了吧,咱們去LV的官方看看,今年有你的那款不,親,你就別死撐了。
Sherry臉上就有點掛不住,訕訕笑着走了。
春喜晚上回家就有點垂頭喪氣,回到家把包就往沙發上一甩。曹鬱鬆正坐在沙發上看HBO,一看春喜這架勢,就擡起頭說,怎麼了?這麼喪?早上出門的時候不是還歡天喜地的嗎?
春喜換上拖鞋,端了兩杯水過來,一杯放在曹鬱鬆面前,盤腿坐在沙發上對着曹鬱鬆說,別提了,今兒去了公司,我還想罷包往他們臉上砸一遍兒呢,誰知立刻就被那些敗家娘們給認出來是老款,還把我奚落一頓,這回家路上,我一直在劇烈地思想鬥爭,我還要不要以後背這包上班,合着也沒惹來他們羨慕嫉妒恨的眼光啊。
曹鬱鬆就笑笑說,什麼老款不老款的,好看就行。你們女人的世界真奇怪,那些包研究得比自家親戚還門清。
春喜仍然撅着嘴說,想想咱這日子過得真是苦,那些敗家娘們用的,說實話,我還真都沒用過。
曹鬱鬆就捏捏春喜的臉蛋說,可你存摺比她們多多了。這不正好是你金牛的天生愛好嗎?
春喜瞪着曹鬱鬆說,你怎麼跟餘佼佼說的一樣。我告兒你啊,你不能放鬆奮鬥的精神,我以後要跟着你吃大魚大肉,過窮奢極欲的生活的,從明兒起,你的座右銘要改爲,一切爲了我的奧迪,春喜的迪奧。
曹鬱鬆笑着說,好吧,我的奧迪你的迪奧。
春喜撲騰仰面朝天躺在曹鬱鬆的腿上,臉朝着天花板說,我趕明兒要在天花板上畫一大海,這樣每天晚上回家啊,我這麼往你腿上一躺,見天兒能面朝大海。
曹鬱鬆嘿嘿笑出來,在春喜頭上彈了個崩兒。
第二天早上春喜照常揹着那包兒去上班,曹鬱鬆笑着說,跟你們公司那羣敗家娘們鬥爭到底了啊?
春喜說,嗨,誰在乎去年今年的,我又不是范冰冰李冰冰,見天兒得把時尚頂腦門上,有Channel背就不錯了。
春喜回家的時候,高高興興的,一推開門,看到茶几上安靜地躺着一個LV的手袋,曹鬱鬆坐在沙發上含笑瞅着她,春喜撲過去打開手袋一瞧,哎呀媽,是上次逛街瞅了半天的一款LV包包。
春喜驚訝地看着曹鬱鬆說,哪來的啊?
曹鬱鬆笑着說,上次咱倆逛街,我看你瞅了半天,當時就想給你買來着,我倒不心疼,就是怕你心疼,嘿嘿。你趕明兒就把這包包給我背到單位去,往你們辦公室那羣敗家娘們臉上挨個甩,成不?我的女人,不能讓她受一點委屈。別人有的,你都得有。
春喜的眼淚刷一下子就下來了,抱着曹鬱鬆哭得抽抽搭搭。
曹鬱鬆笑着說,咋,這還哭上了?有這麼感人嗎?
春喜哭着說,有。
第二天春喜就拿着發票去了新光天地,義正詞嚴地把包退了,沒有一點猶豫和可惜。
跟曹鬱鬆的很多過去,隨着時間的流逝,春喜已經能慢慢控制自己不去想了。隨着心情的慢慢平復,春喜就勸告自己不能像黑寡婦一樣永遠活在過去裡,碰到天菜的時候,就要勇敢下手,這不,這個觀少,就是一個太值得下手的天菜。
春喜這一個hi發出去,觀少立刻就回了,哈哈,好啊。
春喜問,你以前博客上那隻大黑背是你的嗎?
觀少回說是,我總共有十隻。
春喜震驚了,回了一個驚訝的表情。心裡想着,這是要開狗場嗎?
觀少問,你也有狗狗嗎?
春喜說,有一隻蘇格蘭梗,叫妹妹。
觀少說,呵呵,好有趣,長得可愛嗎?
春喜發了一張妹妹在草地上照片。
觀少回,發張你的。
春喜扭捏說,哎呀,我不上相。
觀少說,乖,快發。
春喜不知道爲什麼,觀少說什麼她都不由自主的按照去做,其實,她跟曹鬱鬆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很聽曹鬱鬆的主意,虧她是個金牛。家養的金牛。
春喜就挑啊挑,挑了一張自己覺得不錯的自拍,靠在磚牆上照的,給觀少發了過去。
觀少回說,哎喲,還是個美女啊。
春喜頓時喜滋滋的,說,沒你美。
觀少呵呵笑道,還挺調皮,我要去健身了,回頭聊。
春喜說OK。
春喜這一下午給美得啊,回家路上都飄乎乎的,這大半年的陰霾的心情一掃而光。哼,你曹鬱鬆不是飛了我嗎?怎麼樣,我照樣會有人喜歡。還是大帥哥喜歡。失戀不可怕,得有人接手。三順不是說過嗎?女人所謂的失戀,就是青黃不接,要是前腳被郭德綱踹了,後腳被玄彬接手了,還失戀個毛啊?
回到家裡,給妹妹買了罐頭,帶她出去好好玩了一會,哼着小曲,做了幾個自己喜歡的菜,坐在陽臺上,美美地享用了一番。
大約晚上八點的時候,春喜正在看一部電影,叫《入侵腦細胞》,手機響了。拿起一看,又是觀少的微信,春喜不僅喜上心頭。
觀少發了一個笑臉。
春喜回說,在幹嘛?
觀少說剛回到家,挺無聊。
春喜說,最近沒有拍東西嗎?
觀少說,過陣子連着好幾個,最近在休息。你在幹嘛?
春喜說,在看入侵腦細胞。
觀少說,哎喲,那導演是我的偶像,原來就是個MTV導演,第一部電影就這麼牛掰。
春喜說,真的啊,我說怎麼好多地方都好像MTV。哈哈。
觀少說,美人兒,再給爺發張照片兒。
不知道爲什麼,春喜特別喜歡觀少的這個調調兒。他像極了大學那些無憂無慮的男生,滿身的渾勁兒,不知道世界上有憂愁這回事,很多時候像個社會混混。對,混混,就是混混兒這個調調。
春喜回說,小少爺,你等等。
觀少說,哈哈,看來你都查過我,知道周圍的人都叫我小少爺。
春喜隔着屏幕,臉一紅,確實,她回家後百度了一把觀少。雖然百度出來的資料有限,不過憑着她的工科背景,還是人肉出一些東東,對觀少這個人最起碼有了些瞭解。
春喜又發了張扎着馬尾辮的。
觀少說,你跟其他女孩不一樣。
春喜說,哪兒不一樣。
觀少說,純。
春喜聽了心裡一酥,可能天底下的女孩都喜歡聽這話吧。
接下來幾天,觀少跟春喜微信發得挺勤,時不時地聊兩句。
觀少第一次見春喜,就說自己脾氣很差。
雖然春喜最抗拒的是始亂終棄,但是該來的“始亂”還是沒法避免。
認識後的第二星期,是一個星期二,春喜下班後吃了晚飯,覺得很無聊,就去超市買東西。剛進超市,就收到觀少的微信,嘛呢?
春喜回說,在超市啊。
觀少說,我在雙井這邊,剛辦完事,過去找你怎樣?
接着又加了一句,今天爺很煩。
春喜想問,是去哪兒坐坐或喝咖啡嗎?
觀少回說,去看看你的香閨怎樣?從照片上看很溫馨啊。
春喜不是傻子,心裡咯噔一下。但是,她又安慰自己,也許人家觀少真的就是來看看。
觀少又補充了一句說,早就想看看可愛的妹妹了。
春喜心放下一些,回說,好啊,你多久過來。
觀少說20分鐘以後吧。
春喜東西也沒買,就趕緊回了家。
回到家收拾了一些,手機就響了,觀少問是幾號門。這時春喜第一次聽到觀少的聲音,聲音非常好聽,磁性而且有年輕男生的活力。
在春喜等待的這十幾分鍾裡,心咚咚跳動,竟然有一種大學時第一次約會等待男生的感覺。
觀少敲門的時候,春喜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觀少穿了一個白色的背心,一條牛仔短褲,渾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春喜喜歡穿背心的男生,覺得灑脫又陽光。
現實中的觀少,皮膚曬得黑黑的,濃眉劍目,個頭高大,春喜感覺比照片上還要好看。
觀少進門後,就說,你的小窩很溫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