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來人急忡忡地打破了寂靜,“不好了,不好了,皇上。”
“何事如此驚慌?”皇帝正欲休息,呵斥道。
“宸王……宸王在應天造反了。”此句一出,皇帝都驚地趕緊從牀上坐了起來,“趕緊傳,都傳來……”
是夜,整個京城的文官武官都被傳了來,大家衣衫不整站在大殿上,皇帝大怒,人人自危,大殿安靜地掉根針都能聽見。
“你們可知,宸王在應天造反?”皇帝在殿上大聲道,殿下卻無人吭聲。
“好,好,好,你們一個一個都會裝聾作啞,那我問你們,此次誰去平反?”
殿下依然無人應聲,這些人平時都很會逢迎拍馬,關鍵時候卻無一人敢擔當,只見兵部尚書上前道:“上次邊關告急,乃林大人前往,且大獲全勝,不知此次是否能派林大人前往鎮壓那奸賊。”堂堂兵部尚書居然有說話吞吐的時候。
“哈哈,看來我大成是隻有林大人這一個強兵猛將呀,林大人去平賊,邊關怎麼辦?那達搭早都想伺機反撲,現在邊關連一個得力的將士都沒有,讓林大人,等於把邊關和整個京城置於危險境地。這稅收剛查回來的一筆爛帳,你們誰能接手,誰能接受,敢情是朝廷養你們都是吃閒飯的?”你們可真是會想呀?”小皇帝雖然糊塗,到底是跟着林望學習過的人,在關鍵時候也不會犯傻。這一通呵斥,嚇得久經官場的兵部尚書王梅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只見錢無畏上前道:“臣願前往平反賊臣,爲國效力。”
小皇帝聽到這話竊喜,聲音立馬變得溫柔起來“錢愛卿,朕果然沒有看錯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即日起你就是朕的龍虎大將軍,派京城六萬人馬前去應天平反。”
“不過臣有一請求,請陛下恩准。”錢無畏跪下道。
“愛卿有何要求,起來說話。”皇帝覺得這個時候除了不能把皇位給他,什麼都可以給。“
“臣手下所屬人馬大都都是從邊關關大人處收編而來,且剛收編,如今軍心尚不穩定,爲防意外,請皇上派關大人去應天輔助我平反。
慕雲雖心裡不願去平反,但在這個時候也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道:“臣願意前往,爲國效犬馬之勞。”
錢無畏從背後望着她想:“慕雲,我知道你不想管朝廷的事,但是現在國家危難在即,百姓生靈塗炭,我們不得不挺身而出,而且你留在京城此生還能與你攜手嗎?故我一定要帶你一起離開,你別怪我。”
“好,有兩位虎將,乃我大成之幸也,拙封錢無畏爲平反大將軍,關慕云爲平反副將軍。事不宜遲,天一亮你們就啓程吧。”
天一亮,大軍就浩浩蕩蕩地啓程了,大軍在路上走了一個多月,兩人一路上無話,直到到達應天附近,見探子來報:“宸王的軍隊已經一路向西佔領了安徽,現在已逼近江西南昌。”
“敵人有多少兵力?”
“號稱十六萬。”
東風吹醒英雄夢,不是咸陽是洛陽。就是平時無所畏懼的錢無畏在戰爭,在未知的生死麪前仍然有些退縮,不由地在敵我懸殊的情況下怎麼打?但是他沒有退縮的機會,因爲聖旨以下退縮也是死,何況他身後還有自己心愛的姑娘,那麼一定得贏,那麼又怎樣打贏這場仗哪?
“那應天現在何人把守?”錢無畏道
“武將曹勝。此人土匪出身,很是強悍。”
錢無畏一聽土匪出身,多日的疲憊一下子就一掃而空。是夜,錢無畏召開了平反的第一次軍事會議提出兩個目標,一是救援南昌,另一個是攻擊敵人的老巢應天:大家一致認爲救援南昌是現在最好的選擇,因爲一旦南昌失手,敵人就佔領了上游之地,整個長江流域變成了其囊中之物。但是錢無畏卻說:“進攻應天是最好的選擇。”大家都目瞪口呆,但是因爲是主帥的意見,也沒人敢反駁。
只有毛福平勸阻道:“主帥宸王造反準備多年,應天的守備十分嚴密,如果貿然攻城,一時很難攻下,現在他們在南昌肯定有所鬆懈,現在與南昌守軍前後夾擊必然會攻破南昌。
“我也支持攻佔應天,只見慕雲從大帳外面進來,來到人羣旁指着地圖道:“此次宸王的大部分的兵力都被派出,應天兵力空虛,且爲叛軍的錢糧供應地,只有將應天攻佔,斷了敵人的後備,方能事半功倍。但是我建議我們可以同時派一部分兵力在宜城一帶埋伏,因爲一旦我們攻打應天,敵人可能會匆忙回來救城,這時他們在經過宜城時就會有所懈怠,這樣我們殲滅大部分敵人。”
傍晚霞光滿天,錢無畏站在江邊遙望這座城池。
“你很有把握。”慕雲從背後揹着肩膀走過來。
“我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錢無畏恢復往常的笑容。
“我信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就要開戰了。”
“不着急,我們且在等等。”
“賣什麼關子。”慕雲迴轉頭準備離開。
“慕雲,你不問我爲何要你一起來南京。”錢無畏道。
“你也從來不做沒有緣由的事,不是嗎?”慕雲也沒有回頭,徑直走了。
第二天,錢無畏派人寫了一封招降書給曹勝,願以五十萬黃金並許下官職招降曹勝,這曹勝本就土匪出身,本就爲財,加上跟宸王造反本就掉腦袋的活,不自覺動了心。但是目前局勢不明,他不能表現地明顯,便在來使面前卻表現的鎮定,表達了自己戰死不降的決心。
天啓二年六月三十日,錢無畏率領號稱三十萬的軍隊將南京城圍住,曹勝聞之惶惶不可終日,而且“三十萬軍隊”並沒有馬上進攻,而是選擇在深夜,準備了大量的工程雲梯,派出若干精幹人員用雲梯突襲城牆,奪取城池。同時錢無畏攻城的器械劍弩、大炮等圍滿了城牆。經過大量的準備工作後,錢無畏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動員會,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形象,一臉鄭重地下了最後的命令:“此次攻城,勢在必得,一鼓,附城!二鼓,登城!三鼓,屠殺!經此一陣仗,城中本就土匪出身的曹勝早就嚇得魂不附體,立馬派人投降,城門大開,迎接朝廷的軍隊進城,就這樣,錢無畏不費一兵一卒取下了應天。
正在南昌打仗的宸王朱衍一聽應天失守,差點昏倒在第,急火攻心,立馬下令撤退,回攻應天。
師爺孫雲亭和武將趙淳建議暫時放棄應天,直接由南昌向西攻下長江流域,再由上而下重新收復應天,但是糊塗的朱衍顯然未聽進去,一意孤行地回攻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