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章

初四清早, 呦呦把家裡的事情都一一安排好, 給小和和餵了奶。小和和似乎是知道呦呦要出去做客不帶他,因此這個早上格外地黏呦呦, 一直在她懷裡拱來拱去的,就算吃完奶也不想離開懷抱。

其實呦呦也在犯愁,自己出去赴宴沒有兩三個時辰肯定是回不來的, 孩子怎麼辦, 吃什麼,到時候漲奶又怎麼辦,這是在別人家裡呢。

唐嬤嬤見呦呦犯愁, 心裡暗想:誰讓你要自己餵養孩子了,要是家裡有個奶孃不就不用這麼操心了。

呦呦在炕上抱着兒子哄着安慰着,一邊思考要怎麼辦。這個沒有網絡的世界,想要百度當然也不可能, 她忍不住去想現代那些職業婦女是怎麼做到一邊上班一邊母乳餵養。好像,真沒聽說過這件事,那時候有奶粉不是嗎?

要不, 今天用牛奶試試?

“夫人。”容媽媽從外頭進來,“還有半個時辰要出發了。”

呦呦知道容媽媽這是來催來了, 畢竟還沒梳妝換衣服呢,萬一去晚了被人說拿腔調端架子就不好了。呦呦自打到了嘉峪關一來, 一直都是以平易近人著稱的。

呦呦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哄了一會兒小和和, 把他放到炕上,叫了四喜進來。

四喜以爲呦呦要洗手換衣服了,就端着水和帕子進來。呦呦看到了卻擺擺手,表示暫時不用,然後讓她去取了一個碗過來,嗯,“稍微大一點的吧,這麼大。”呦呦用手比劃了一下。

四喜應聲出去了,過了一會兒進來,手裡拿了一個白玉錯金嵌寶石的桃形雙耳玉碗,呦呦一看就哭笑不得,“怎麼把它拿來了?”

四喜手裡的這隻玉碗是在遊玩的路上,呦呦在揚州的一家古玩鋪子淘到的,碗口是圓形,碗壁特別薄,薄得近乎於透明瞭,在碗外壁圈足出用以花葉紋裝飾,花朵用的是一百零八顆精琢紅寶石,枝葉則是薄金箔粘貼的。

這隻碗的風格同大鴻的器具不太一樣,有些吐蕃甚至西域的風格,呦呦一眼就看中了。古玩鋪子老闆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極力給呦呦推銷這件玉碗,而且價格並不減少,呦呦猶豫了半天,最後是蕭沐仁拍板的:喜歡就買,不差那五百兩銀子。最後以兩千五百兩銀子的價格成交的。

回去的時候呦呦一個勁兒埋怨蕭沐仁答應的太快了,“不然我還能多省下五百兩來。”

蕭沐仁靠着車廂壁歪着頭微笑問她,“那你喜歡不喜歡?”

呦呦點頭,“喜歡的。”因爲這隻玉碗,像極了她以前在故宮看過的一款乾隆年間的玉碗,她十分喜歡。

“這不就得了,花五百兩銀子買開心,值得的。”

後來到了嘉峪關以後,呦呦就把這隻碗放到了正房正廳的博古架上,時不時拿下來賞玩賞玩。呦呦沒想到四喜把它拿了下來了。

“夫人不是說要只碗嗎?”四喜小心翼翼地捧着玉碗詫異地問。

“不是不是。”呦呦趕忙擺手,“就要一隻普通的乾淨的碗就行了,最好有蓋子,我先擠點奶給孩子留下來。”

“哦,帶碗蓋兒的普通碗就行了?”四喜點頭表示知道了,捧着玉碗小心地出去了,又過了一會兒再碰着一隻帶蓋子的青瓷完重新進來,“這個可以嗎?”

呦呦接過來看了看,點頭,“乾淨的吧?”

“乾淨的,我剛又用乾淨的帕子擦了一遍。”四喜說。

“行,我知道了,你去廚房看看,今天的牛乳送來了沒有。”呦呦將四喜支了出去,自己解開衣釦開始擠奶。

因爲剛給孩子喂完,其實奶水並不多,將將擠出了大半碗。呦呦看着碗裡的母乳,嘆口氣,今天中午就只能委屈小和和多喝些牛乳了。

等擠完了奶,四喜回來說廚房裡的的牛乳已經送來了,“吳嫂子問夫人是要做什麼點心嗎?”

“沒有。”呦呦搖頭,就着之前的水盆洗手擦臉,“我今天不是要去赴宴嘛,中午肯定回不來,中午的時候你和唐嬤嬤還有常安姑姑一起給和和餵奶。”

“我留在家裡嗎?”四喜有些詫異,她以爲她要伺候夫人去赴宴的。

“你留在家。”呦呦肯定地說,“常安姑姑不常在正院,我對唐嬤嬤不怎麼放心的,你留下來盯一陣。”

四喜對有喲的決定並不質疑,剛纔多問一句純屬是太意外了。現在呦呦這麼說了,她當然會遵從呦呦的吩咐,當下用力點頭,“夫人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小少爺。”

呦呦點頭,這纔開始梳妝打扮。

因爲是新年第一次出門,所以呦呦選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裙。其實對於呦呦的年紀來說,大紅色穿着可能會有些顯老,而且豔俗,不過呦呦這一身卻是與衆不同的,在大紅色的錦衣綢裙上,繡了翠綠色的枝蔓,看起來倒是很年輕很多,而且更加雍容穩重了一點。

爲了搭配身上的衣服,呦呦選擇了一整套的紅寶石首飾,脖子上帶了一條珍珠項鍊,手腕上的鐲子除了平時戴的一隻紫氣東來鐲,還有一隻羊脂白玉的,手上也一手戴了兩隻戒指,寶石的蜜蠟的和玉的都有。

穿着這麼一套的衣飾出現在倪府裡,呦呦一下子就驚豔了衆人,而呦呦卻有點後會了,戴的首飾太過奢侈了,這樣搶了主人家的風頭,不好。

好在倪夫人和她的兩個兒媳穿的也很是出挑,到不至於讓呦呦一直十分尷尬。

呦呦這次來倪府赴宴,算是半年多來第一次地正式出門赴宴,而她生產前最後一次的出門赴宴,也是在倪府,參加倪夫人的壽辰宴會,雖然停留的時間很短,但也是很給面子了。

在門口迎客的是倪夫人的二兒媳,人很是爽快利索,見到掛着蕭府燈籠的馬車到了門前,知道是蕭夫人到了,立刻快步走下臺階,親自去馬車旁迎接呦呦。

“見過蕭夫人,蕭夫人新年好。”倪二少奶奶親手攙扶着呦呦下了馬車,然後對着她行了禮。

“二少奶奶新年好,快快請起別客氣,”呦呦趕忙將人攙扶起來,又換了半個禮,“大正月的,叨擾你們了。”

“夫人說的哪裡話,夫人肯來纔是我們的光彩。”倪二少奶奶攜着呦呦的手,引着人往待客廳走,“黃夫人已經來了,正在廳裡坐着,您二位先說說話,我去請娘過來。”

呦呦點着頭,對倪二少奶奶道謝,“您把我送到二門上,找個丫鬟或者婆子帶我進去就行,挺忙的,不用客氣。”

倪二少奶奶其實本來就有此意,怕離開太久萬一有客人來了的話沒人招待,聽見呦呦的話立刻笑起來,語氣略帶感激,“多謝夫人體諒,夫人是明理的,我就不客氣了,讓我的貼身丫頭隨您進去。”

呦呦笑着點頭,跟着丫鬟慢慢地往裡走,她並不着急,一邊走還一邊問了些倪府的佈置,“那處精緻以前沒見過,是才佈置的嗎?”

“是秋天的時候佈置的,三少爺說那裡太空了不好看,讓人重新設計的。”丫鬟跟着呦呦身後兩步,低聲回答。

呦呦點點頭,繼續往前走。等她進入待客廳的時候,裡面的確只有黃夫人一個人在,正無聊地坐在座位上東張西望,一看到呦呦進來立刻笑着站起來,對着呦呦行了,“蕭夫人,你可來了。”再不來我就要被沒意思死了。

黃夫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心直口快,呦呦這麼想着,腳步不停地走上前去,側着身同黃夫人還了半禮,“黃夫人新年好。”

黃夫人趕緊也說新年好,然後笑起來,“看我,光顧着高興,都忘了拜年了。”

“誰忘了拜年啊?”不等呦呦說話,倪夫人的聲音就從屏風後頭傳來,呦呦和黃夫人都循聲看去,就看到倪夫人帶着幾個丫頭從屏風後頭走了出來。

呦呦和黃夫人連忙屈膝行禮,給倪夫人拜年,倪夫人也淺淺行了一個福禮,給呦呦和黃夫人拜年,“坐,大家都坐。”說完自己在主座上坐了。

呦呦和黃夫人謙讓了一會兒,在客座首位上坐下,黃夫人坐在下首。

“蕭夫人親自來了我還挺驚喜的,”倪夫人坐下後先這麼說了一句,“孩子還小,這麼放心的下?”

倪夫人這麼一說,黃夫人也想起來,“是啊,孩子有四個月了吧,百日禮正趕上除夕沒能去慶賀,真是遺憾呢。”

“三個半月。”呦呦先笑着糾正了黃夫人,然後回答倪夫人,“是有些不太放心,好在家裡丫鬟婆子一堆,況且還有常安姑姑掌總着,別的沒什麼問題,就是心裡頭沒着沒落的。”

“嗨,當孃的都這樣。”倪夫人笑着開解她,“你這是頭一個孩子,還不習慣,多生幾個就好了。”

說到多生幾個孩子,呦呦假裝忍不住紅了臉,“我是想着多生幾個的,不是都說多子多福?可是我們爺說生孩子太疼了,兩個就夠了,一子一女,湊個‘好’字。”

“哎喲!”黃夫人捂着嘴呵呵笑起來,“到底是年輕夫妻,多會疼人,我們家那個要是又蕭總兵一半就不錯了!”

“淨說嘴!”倪夫人隔空點着黃夫人,“你們老夫老妻的跟人家新婚燕爾能比嘛!再說,當初是誰懷孕大冬天想吃鮮魚她丈夫跑去鑽冰開河的?”

呦呦也做出十分驚訝的表情看向黃夫人,然後捂着嘴露出一副瞭然的笑容,“難怪人家都說黃副總兵寵表妹,竟然寵到了這份兒上,我纔要羨慕呢!”

黃夫人只顧着害羞,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倒是倪夫人心裡一驚,這位蕭夫人到了嘉峪關才半年,竟然連黃夫人是黃副總兵表妹這種事都探聽出來了。要知道,黃夫人的確是黃副總兵的表妹,但是她從小就被過繼給了別人,對外知道他們是表親的人可不多。

三個人說笑間,外頭就又有別的夫人陸陸續續到來,大家互相見禮拜年說話聊天。因爲呦呦已經有半年多不出來走動了,所以大家都跟她多說了兩句,也就少不得要說一說蕭家的小公子。

呦呦就順勢把初八那天辦宴的事情說出來,“一來是春節期間大家聚一聚熱鬧人腦,二來算是爲犬子的百日補個宴席,也多謝諸位夫人的禮。”呦呦說着,就站起來屈膝淺淺福了一個禮,算是表示感謝。

諸位夫人們自然滿口答應,說到時候一定會去的。之後又問了幾句孩子的事情,哭不哭鬧不鬧,吃的怎麼樣,胖了沒有,然後大家再互相討論了育兒經。

在座的夫人們,就算是年紀最小的,也已經生育了兩三個孩子了,有的像倪夫人這樣的,孫子都好幾個了,說起帶孩子的事情,那是頭頭是道,呦呦只有聽着的份,而且還要在心底默默記下些注意事項,畢竟過來人的經驗是非常有用。

說着說着,話題就又轉到了除夕夜軍營遇襲的事了,呦呦聽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軍士們得了蕭沐仁的話這件事不止沒有保密,還有越傳越厲害的趨勢,呦呦甚至聽到了“吐蕃三皇子不甘心被俘虜時隔三年後重襲嘉峪關以報背俘之仇”這樣的說法。忍不住好笑的同時又感嘆夫人們想象力之豐富。

呦呦見這件事已經被傳成了這樣了,她就不用多嘴再傳了,萬一話從自己嘴裡出去傳變了樣,那就不好了。不過,她不說,不代表別人會放過她。

“蕭夫人對這件事有什麼消息嗎?”陸夫人捏着帕子,嘴角帶着笑容看向呦呦。

“你問她不是白問?”不等呦呦說話,倪夫人先開了口,她都半年沒出來走動了。”

“您知道什麼呀,”陸夫人反駁道,“蕭夫人可是天天派人往軍營裡頭送餃子呢,不過說起來也就是蕭夫人,我就不行,我讓人往軍營捎信問當家的什麼時候回來,連門都進不去呢。”

倪夫人被陸夫人當着衆多人的面給反駁了,臉色十分難看。尤其是陸夫人後面的話暗指蕭總兵夫婦徇私讓家丁隨意出入軍營。

待客廳裡十分安靜,諸位夫人都不做聲了,這位陸夫人話裡話外一下子就得罪了兩個,一個德高望重,一個位高權重,真是厲害。

呦呦端了茶喝了一口然後放下,轉頭面帶笑容地看向倪夫人,“夫人這句話說得是,自打去您您的生辰宴過後,我就沒怎麼出來走動,到現在半年多了,這得錯過多少好玩的有意思事啊。改天我再來,您好好的給我講一講?”然後看向別的夫人們,“夫人們平時若是無事,就去我府上坐坐,說些新鮮事給我聽,也省得大家說話的時候我一問三不知不是?”

從頭到尾沒有看過陸夫人一句話。

倪夫人得了呦呦的臺階,甚至還說了她下次會再來拜訪,這可是不小的面子,於是倪夫人的表情好看了些,笑着說讓她只管來,“只要你捨得你兒子。”

“哎呀夫人!”呦呦嗔了一句,半是埋怨半是撒嬌狀,“看破不說破,不要拆穿嘛!”

於是整個待客廳裡都笑了起來,像是之前的是並不曾發生過。只有陸夫人,捏着手帕咬着牙齒,笑地不陰不陽,怪瘮人的。

這件事就算這麼岔了過去,夫人們又開始聊起了別的事情,呦呦藉口去更衣,出了待客廳,一出來眉頭就皺了起來,麥子跟在身邊見她臉色不好,忙上前詢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就是裡頭吵的頭疼,開始漲奶了又。”呦呦小聲嘀咕着,進了更衣室。

“要不,咱提前回去吧?”麥子問呦呦,“這麼難受可不行。”

“沒事再挺一會兒吧,估計一會兒要開席了,現在走不好。”呦呦在更衣室裡回答着,不一會兒撩了簾子出來,洗手擦手,“走吧,出來太久也不好。”

等到呦呦重新回到待客廳,還沒等走近就聽到裡面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而且和剛纔的不一樣,聽起來矜持多了。

呦呦正在疑惑呢,就看到廳裡頭剛剛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一個人,嗯,衣裳花色有點眼熟,身形也眼熟。再走近兩步,呦呦一下子就愣住了,那不是蕭沐仁?他回來了?不是說初八回來?

仔細想了想,好像也不是這樣,蕭沐仁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初八回來,就說初八半宴,是她自己理解成了蕭沐仁初八回來。

呦呦看到了蕭沐仁,正在跟夫人們說話的蕭沐仁也看到了呦呦。今日倪府設宴,幾乎整個軍營裡有點品階的軍官都會到來,這是嘉峪關的約定俗成的一件事,蕭沐仁也只能入鄉隨俗。他之前之所以沒告訴呦呦,當然存了給她一個驚喜的心思,還有就是其實他不能確定手頭上的事是否能完成。

蕭沐仁往外頭看的時候,有別的夫人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於是就順着看過去,然後就看到蕭氏夫婦兩個人隔空對望着,幾個年輕夫人就捏着帕子捂着嘴開始笑,另外幾個年長的夫人也一副看戲的模樣笑起來。

呦呦定了定心神,重新帶上無懈可擊的笑容,邁步走進廳裡,對於其他夫人的目光和笑容假裝都沒有看到,直接走到蕭沐仁面前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婷婷嫋嫋地行了一個福禮,“爺回來了。”

夫妻恩愛竅門之一:在外頭給足你面子,回家該跪搓衣板跪搓衣板。

蕭沐仁見呦呦給他行禮,剛想站起身攙扶一把,就想起來這事在外面,於是也裝模作樣地應了一聲,“嗯,起來吧,見過倪老將軍。”蕭沐仁往旁邊一指。

呦呦這才發現旁邊坐着的倪副總兵,於是又轉身對倪副總兵行了一禮,“見過倪老將軍。”

倪夫人和倪將軍都知道這是蕭氏夫婦給自己家面子,這可是整個嘉峪關的頭一份,於是老將軍樂呵呵地伸出手虛扶了呦呦一下,“蕭夫人請起,請起,不用多禮,哈哈,不用多禮。”

呦呦起身,回到蕭沐仁下首的座位上坐下來,見衆位夫人還在看自己,只能低着頭假裝害羞。

倪夫人見呦呦一直低着頭不肯擡起來,蕭沐仁又一直盯着自己的夫人看,忍不住呵呵笑起來,對其他的夫人說,“哎呀,差不多要到飯時了,走走,咱們移步餐廳去。”說完跟諸位夫人們使着眼色。

夫人們都是過來人,又都識趣,一個個答應着,說笑着出去了,就連倪將軍也說要回去換衣服,走了。整個偌大的待客廳裡就只有呦呦和蕭沐仁兩人了,就連丫鬟們也被麥子給帶了出去。

等人都走光了,蕭沐仁從自己的位子上移到呦呦位子的旁邊去,抓住她的手,“人都走了,你還裝什麼害羞。”

呦呦擡起頭白了他一眼,“我是裝的嗎?”

“不,不是,這是你的本性。”蕭沐仁十分地從善如流,立刻改口。

呦呦也不跟他在這上頭多說,而是好奇地問他怎麼今日就回來了,“我以爲你要初八纔回來呢,既然今天就回來爲什麼不自己回來跟我說?”

“哦,是我沒說清楚。”蕭沐仁笑了,擡起一隻手給她正了正鬢邊鬆落的鬢花,“我也不確定今天能回來,軍營裡倒是沒什麼大事,就是那件事,”蕭沐仁在頸部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我以爲今天處理不完呢,這不完事了就回來了。”

蕭沐仁解釋完這件事,還有些委屈加邀功似的同呦呦說,“我連家都沒回呢,直接就來了。”

呦呦也樂,“回去好好獎勵你,”呦呦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又揶揄起他來,“真不容易,我居然比兒子重要了。”

夫妻二人說笑着,一雙手互相交握着,眼神中都是溫情。蕭沐仁背對着門口看不到,呦呦卻是正對着的,一眼就看到了外面走在最後面的陸夫人,正一步三回頭地往這兒看呢。於是呦呦笑得更加燦爛,更加幸福。

蕭沐仁什麼都不知道,正鄭重其事地同呦呦講說:“你一直比兒子重要。其實我也很想兒子的。”然後又好奇,“你來了兒子怎麼辦?中午吃什麼?”若是沒記錯,小和和中午午時和下午申時初都要喝一次母乳呢吧。

說到這個呦呦也憂愁起來了,“我擠了一碗母乳留在家裡了,叮囑中午的時候讓四喜放到熱水裡熱一下餵給他吃,還準備了牛乳,就怕他吃不慣,你也知道你兒子,挑剔的很,跟你一個樣子!”說完還瞪了蕭沐仁一眼。

“好好,都是我的錯。”蕭沐仁一向認錯極快,雖然他也不知道到底他錯在了哪裡。

然後,蕭沐仁突發奇想地提出了一個建議,“要不,我們現在回家看兒子吧?”

“這,好嗎?”呦呦遲疑,畢竟是來做客的,不用午飯不好吧。

“沒事,反正是我的主意,你這麼‘出嫁從夫’,別人只會說你賢惠。”蕭沐仁笑着說,然後揚聲叫了丫鬟進來,“去告訴倪將軍和倪夫人,我帶着夫人回家看兒子去了,改天再請酒賠罪。”說完拉着呦呦出來待客廳。

幾個丫鬟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操作?只有麥子,樂顛顛地帶着自己家的丫鬟跟上去,終於可以回家啦!

在宴會廳陪着諸位夫人坐着聊天的倪夫人見呦呦這麼久還不來,就想着叫人去請,才吩咐下去,待客廳處的大丫鬟就腳步匆匆地來了,“啓稟夫人,蕭夫人被蕭總兵帶走了,蕭總兵說,他們要回家看兒子去!”

諸位夫人目瞪口呆,原來還能這樣做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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