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山狼並沒有象其他人一樣直接拎着武器去靶場,而是單獨把我叫到一邊:“剛纔我在會議室裡說的那些話希望你不要太介意,雖然雷頭和我們平時經常教你一些戰場方面的東西,可你現在還是太嫩了,無論怎樣我個人是不希望你去戰場的,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聽到山狼這一番“真情告白”以後我很被感動,但爲了避免尷尬我用調侃的語氣對山狼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擔心以後基地裡少一個會給你們做東北菜的伙伕吧?”山狼很高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對呀,呵呵,不管出於什麼考慮,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靠,儘管你很關心我,可這理由也太懶了吧,好象我只會做點東北菜而已。
餘下的這三天裡,雷公他們的身影經常出現在靶場裡。我則與那幾個出外勤的基地保衛人員不斷的練習拆裝這個“大面包圈兒”,販子弄的模擬遙控飛行器教學程序很專業,雖然經常被我譏笑這是兒童應該學購買的操控飛機說明書。
很快三天過去了,出發時販子給我裝備了他所謂一身的極品武器配備,看得雷公他們的眼睛都直冒火。結果飛機落地以後趁僱主沒注意大豬一句“見面劈一半兒”,旋風他們把我拉到飛機後按到在地差點被他們扒個精光。大豬則陪着林金盛去清點車輛等物資遠遠的回頭衝着做了個鬼臉。
不得不承認,美國人的美金炮彈與辦事力度確實不小,雖然我們不能使用美國在泰國基地的簡易機場,但我們的軍用運輸機卻是美國提供的,而且是降落在民用機場裡。同時泰國政府竟然默許了前來接應林金盛的小部分武裝份子入境並且直接開卡車進入機場。雖然他們身着泰國軍隊制服並且無法攜帶武器,但這已經讓我覺得很驚訝了。很顯然花錢的一方不想讓我們太輕鬆,所以本來三輛車的超小陣容被加進幾卡車軍火與食品後顯得有些龐大。清點完物資以後,林金盛被安排上了我們加厚版的法國VAB輪式裝甲車。我也衣冠不整的被長城推上了裝甲車。能裝10個人的VAB輪式裝甲車空間對於林金盛和我們顯示不是那麼的擁擠。
車隊前面由一臺泰國當地警車爲我們開路直接將我們送到邊境線附近,後面跟着的是已經換掉軍裝的武裝人員駕駛的美軍老式的道吉吉普車,然後是VAB輪式裝甲車以及四輛卡車。就這樣被警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送到了泰國邊境線。當我們越過泰國邊境線以後,雷公他們重新分配車輛旋風乘坐道吉吉普打頭陣,我被叫到大豬副駕駛的位置上通過GPS不斷確定方位,長城和樹人也爬上車頂警戒,山狼被安排車後壓尾。
出了邊境線以後,公路也變得泥濘不堪,路上一個人都看不到,只是有時在左右兩邊林子裡會跑出一些土獾和野豬這樣橫穿“馬路”的動物會讓我們眼前一新。其他時間都是蜿蜒曲折的黃泥土路,和路旁左右高大濃密的叢林。
大概行進了四個小時,一路上時晴時雨,在無線電裡旋風抱怨:“早知道這破吉普的棚布沒了,說什麼我也不打前站,這一會兒晴的曬死人,一會兒又下雨跟瓢潑的似的。”
大豬幽默的迴應旋風:“你那起碼有日光浴,我車上那倆木頭樁子摟着機槍也跟落湯雞似的,而且他們只能曬着上半身,不知道到地方以後他們倆下半身會不會長蘑菇,噢,我說錯了,不是蘑菇,應該是長狗尿薹纔對。”
在裝甲車上面警戒的長城極爲正經的冒出一句:“大豬,你信不信我現在脫了褲子就能尿你一臉?”旋風聽到長城的話以後被逗得哈哈哈大笑“尿!尿!不尿不是爺們兒。”
大豬惡狠狠的把叢林王開山刀拍在駕駛臺上,“他敢把褲子脫了,我讓他成爲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也許因爲僱主在車裡的關係,雷公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打斷了這短暫的幽默。忽然樹人一句話繃緊了大家的神經。“前方轉過這個彎大概800米左右,有飛起來的羣鳥。”
我有些疑惑,“鳥有什麼好怕的。”大豬看了我一眼說:“雨後的鳥是不會馬上飛起來的,除非受是驚嚇纔會不同種類的鳥一起飛。”雷公在無線電裡下達命令:“旋風注意前面有沒有埋伏,尤其是地雷。長城樹人照顧好左右兩翼,山狼小心車隊後面會有合圍的追兵有異常立刻報告。保持原來的速度前進,前後車距稍微拉長一點,必要時拋棄後車突圍,所有人準備戰鬥!”“收到”“放心好了”“明白”無線電裡嘈雜過後只耳邊除了各車輛發動機的噪音其他一點聲音都沒有。所有人都在靜靜的等待前面的危險隨着我們前進的距離不斷縮短。
當拐過這個彎以後,路上橫着幾塊大石頭和一棵路旁被伐倒大樹。這意思就很明顯了,就連長途貨車司機都能看得出來這裡即將發生什麼。忽然一顆火箭彈拉着濃濃的尾煙在裝甲車斜對着的叢林中鑽了出來,搖搖晃晃的一頭扎到道吉的乘員後坐上。爆起的火焰與黑煙升起能有兩層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