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地鑽進濃煙種翻身躍進夜鶯皮卡車的後貨箱裡以後,我迅速半趴半跪地瞄着樹人背後的方向。儘管我這樣做實屬多餘,但我仍然按照標準程序來做。因爲在濃煙的遮蔽下,我連樹人都看不清楚,更不用提距離樹人還很遠的那個狙擊手了。
“我好了,該你了!”我有些惱火地將眼睛從狙擊鏡前移開,開始有點恨自己爲什麼不找販子弄紅外成像的狙擊模塊。早知道有今天,就提前準備出來好了。
樹人聽到我已經安全就位以後,又向狙擊陣地的前面補上一顆煙霧罐以後,開始向我們的方向撤離。不過對面的狙擊槍聲也隨之響起,仔細聽起來像SVD一類的傢伙。
“樹人,你怎麼樣?”我有些着急地問道。
而樹人並沒有任何應答,在無線電中只能聽到他的大口喘息和腳步聲。
很快,樹人終於跑到了我們車子旁邊,伸手抓着貨箱板跳進了貨鬥中。“走吧,我們去找大豬他們。”
就在樹人躍上車的一剎那,夜鶯已然將油門轟到極限,咆哮着的皮卡車如發怒的公牛一般衝向高速公路的沿線。相當大的向前推進力將我和樹人同時掀翻在車裡。
“你這個敗家娘們兒,再這樣開我們沒被子彈打死,倒先給你晃悠暈了!!!”我在後面拍打着車窗罵道。
“呵呵,你以後有孩子的話,千萬可別讓你媳婦開車送他(她)上學啊。”樹人抱着槍傻笑着躺在皮卡貨箱中開我的玩笑。
“靠,以後有了孩子得我媽帶,讓她帶?我可不想家裡養的孩子個個兒都是忍者神龜。”我拿出一根菸用手摟個圈兒點着之後把它塞進了樹人的嘴裡,同時說道:“沒想到你走的時候對面兒那個傢伙還特意爲你開槍送行,倒也真不怕暴露目標。”
樹人躺在車裡抽菸的時候不小心咳嗽了一下說道:“不怕暴露目標?你見過哪個狙擊手沒事兒放空槍玩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希望他給我的答案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樣。
樹人沒有做聲,把煙放在嘴上十分享受地抽上一大口,然後扔掉半截香菸,用兩根手指點了點肩膀以下,左胸以上的位置。
我只能看清楚他的動作和輪廓,其他的再想仔細看的話得藉助更好的光線纔可以。我拿出強光手電照在他的肩膀上以後,發現他的肩窩處已經被血給洇透了。
“X你大爺,咋不早說?”說着我急忙拽出急救裡的止血粉,用手指撕開被子彈穿出槍眼位置的布料向傷口的位置均勻地撒着止血粉。在手電的餘光下我看到樹人輕微地抽*動着嘴角,但始終沒有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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