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陣驚天動地的叫聲如同天上的響雷般迴盪在整個長留山…甚至是整個六界。
“難道師兄?”一邊在苦苦支撐的笙簫默聽到這般慘烈的叫聲, 心頭一驚,難道師兄他…
隨即便是一陣地動山搖,長留山竟然像地震般搖晃着, 彷彿快要塌陷一般, 而一直僵持着的那股無比強大的旋風竟然在片刻消失不見, 就像它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長留衆弟子還沒來的及高興便要應付這邊突發的情況。
只見天邊突然生出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 比剛剛出現的那漩渦大了無數倍,只見那深不見底的漩渦中突然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那股力量迅速往長留方向聚集, 瞬間後那個無比巨大的漩渦便慢慢的平靜了,天空恢復一如往常般平靜…
不似上次妖神出世時的那般翻天覆地、生靈塗炭, 如今妖神真身已滅, 這次釋放妖神之力之時卻沒有給六界帶來任何災難, 只是隨着一股強烈的地動山搖...
片刻後又恢復如剛纔般平靜...這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妖神之力?”衆人皆驚訝的看着這如此巨大的力量往後山那衝去,那股力量經過之處竟翻起一陣強烈的風, 讓人都站不穩了..
瞬間從長留後山傳來了一聲悶響,倒像是擊破了什麼東西的聲音。
曠野天看着天上這般異像,他們居然爲了自救釋放妖神之力?哈哈哈哈哈,妖神之力,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長留上空中又響起了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語言…
“又是這種語言?上次七殺偷襲時也是有這種語言。”笙簫默警惕的說着, 若是七殺現在強攻, 估計也難以守禦, 但讓他沒有料想到的是, 廣場上的七殺妖魔竟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衆多長留弟子眼看着眼前的七殺居然消失了, 都放下了心頭大石…
“師兄,我覺得此事有詐, 怕是七殺又有何陰謀。”笙簫默一臉疑惑的看着摩嚴說道。
“先不管這些了,趕緊去後山。”摩嚴看到妖神之力重現,心中又緊張起來,雖然說這次釋放妖神之力是無可奈何之舉,但他仍擔心萬一控制不好,必定禍害蒼生,而且…師弟…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衆人便急匆匆的趕去長留後山,但是讓衆人驚訝的是,後山那巨大的漩渦輪已經破碎,而裡面卻空無一人…
“這怎麼回事。人呢?”摩嚴一臉嚴肅的看着眼前一切,居然花千骨跑了,連子畫也不在了,這…
“骨頭也許是找一個地方替白子畫療傷了吧。”東方彧卿在一旁緩緩的說,他這時也非常擔心骨頭,也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妖神之力,她能否承受…
“那師父會去哪呢?絕情殿嗎?”幽若像是想到了什麼,馬上就往絕情殿那飛去。
摩嚴看到如今不管是長留還是其他門派,竟被七殺迫害的如此田地,心中泛起感傷,想不到如今竟然要靠妖神之力來抵抗,這…
師父,我對不起你,我沒有做到你的臨終所託…
沒有儘自己的能力保護子畫...
“師兄,現在不是自責痛苦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修整各派,重振仙界。”笙簫默看到摩嚴一臉惆悵的凝思着,便上去提醒摩嚴。
摩嚴輕嘆了一口氣,看着笙簫默,如今子畫不在,笙簫默卻總是在他不冷靜的時候及時提醒他,之前自己還這樣…摩嚴居然第一次隱隱發現自己以前是不是做錯了呢?
“對,現在當務之急是要重整各大門派,師弟,長留就交給你們了,我必須親自去往各大門派,看一看各派的傷亡情況,再做出對策。同時…也應前去說明這妖神之力的情況。”摩嚴一臉凝重的看着笙簫默說。
“師兄,我會好好處理此事的,你快去快回。”
說完摩嚴便御劍離開了長留,現在也不知道各大門派的情況怎樣,七殺擊退了沒有,如今妖神之力重現,必定會引起六界恐慌,怕是七殺也會加入搶奪之戰,那孽徒…
雖然說她之前以自己的生命來換取整個天下的安寧,但如今若是被七殺利用,那後果還是不堪設想。摩嚴內心還是對妖神之力耿耿於懷,也不知道該向他派解釋。
“師父,尊上,師父,你在哪,師父。”幽若飛快的趕回到絕情殿,師父既然離開了,那就一定是回到絕情殿了。
“師父…”幽若把整個絕情殿都翻過來了,卻依然沒有看見尊上和師父…
幽若坐在那絕情殿的階梯上,努力的想着師父到底會帶着尊上去了哪呢?
“小掌門,小不點不在這嗎?”殺阡陌看到幽若如此沮喪的坐在那裡,就已經知道小不點沒有回來絕情殿,但是看着眼前那丫頭如此安靜,倒是有點不習慣。
“你眼睛瞎了嗎?自己不會看嗎?”幽若看着殺阡陌不耐煩的說,此刻她已經沒有心思再像往常那般去殺殺阡陌了,即使他就在自己的眼前,她現在只是一心想找到師父,找到尊上而已…
“那小嘴還是這般能說,那就證明沒事了。”殺阡陌一臉笑意的看着幽若,用扇子輕輕的在臉前晃動。
殺阡陌表面上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內心還是很擔心小不點,她竟然沒有回來絕情殿,那她還會去哪呢?
而另一邊,摩嚴已經趕到了嶗山,嶗山掌門趕緊出來:“世尊前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哦沒事,剛剛七殺可有來過?”摩嚴見嶗山竟然如往常般平靜,便心中覺得甚至疑惑。
“剛剛,確實有七殺前來叫囂,但是還沒動手,只是對峙着,後面就隨着那天空中出現的黑洞而消失了,世尊,那是…妖神之力嗎?”
嶗山掌門一臉疑惑的問着,剛剛在對峙之時,卻突然收到長留的飛鴿急書,說因爲事態嚴重,要他務必馬上解開神器封印,本來有所猶豫,但看着眼前的那羣七殺,便也隨着世尊的命令做了,而如今,卻風平浪靜,也確實要問清楚。
什麼?摩嚴似乎聽到的這番話後很震驚,摩嚴眯着眼睛沉思了一會,便急匆匆的對着嶗山掌門說:“妖神之力本打算是用來抵抗七殺,但現在..”
若是七殺對待其他門派也是像嶗山這般,只是叫囂,不攻擊,卻讓各派自亂陣腳,再到長留佈下一局,造成無法可解的局面,從而逼着自己通知各派解開封印,釋放妖神之力…
難道說,七殺的真正目的是妖神之力?摩嚴似乎被他自己的想法驚嚇到了,不行,趕緊趕往太白瞭解情況,便對着嶗山掌門告辭:“時間緊迫,我回頭跟你解釋,我先趕往太白。”說完便御劍離開了嶗山。
......
花千骨將白子畫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牀上,師父臉色竟然如此的蒼白,就連那片薄薄的嘴脣也透着絲絲寒意,花千骨此時在猶豫着,若是用自己的血救師父,如今身上的這般妖力肯定也滲在血液當中,師父可能又會入魔…
花千骨腦海裡又想起了當初那一幕,師父的潛意識中如此一絲的魔念竟然也被這帶有妖力的血激發出來,回想起那一幕卻感覺到有點窘迫…
雖然說在雲宮與師父共睡一牀,也曾吸師父的血,有一些親密之舉,但…
花千骨閉着眼睛輕嘆了一口氣,現在回想起來竟然沒想到自己當妖神時竟如此瘋狂,也許那般心灰意冷已經讓自己喪失了僅有的理智吧…
花千骨已經轉世五次了,雖然前幾次都是如此早夭,但生活的還挺不錯的,而十月時更是過得如此幸福,有關心自己的姐姐,有很好的朋友,有關心自己的尊上,有…
雖然現在突然把往事都記起來了,是那般的沉重,但她還是對她過去在雲宮發生的一些事情,對師父,與墨冰仙…的事情耿耿於懷,竟覺得過去的自己有那麼一點不自愛…
花千骨靜靜的看着那躺在牀上虛弱的人,真不知道師父那時候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又該是如何忍受那般的自己,應該是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吧。
白子畫此時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全身經脈受了嚴重的損傷,若是讓他自己恢復,估計沒那麼一兩年是恢復不過來吧。
花千骨想了想,便還是輕輕的在手指上一劃,一滴又一滴的血緩緩的流進那片蒼白的脣中,其實她也不必擔心,她身負妖神之力,想控制師父又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只見那蒼白的脣慢慢透着一絲絲血色,慢慢的變得紅潤,花千骨伸手探白子畫的脈象,脈象已經比剛纔平穩多了,若是加以修養,估計一個月內就會痊癒了吧。
花千骨看着白子畫臉上漸漸恢復了血氣,應該差不多了吧。
剛想把手指伸回去,卻突然感到手指傳來一陣酥痛之感,果然,這帶有妖氣的血還是勾起了師父內心深處的一絲魔性,花千骨平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早已經料到,也沒有像之前的那般慌張。
白子畫如此用力的,貪婪的吸允着那纖纖玉指,就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兒用力的允吸母乳一般,但似乎那根手指不能滿足白子畫對血液的追求,白子畫用力的把手拉到嘴前,便一嘴就咬了下去。
花千骨痛的皺了皺眉,卻還是靜靜的看着白子畫,但是她必須讓師父停止下來了,隨着白子畫體內的妖血越來越多,他的魔性也被激發的更愈烈…
“師父,該停了。”花千骨嘴裡喃喃道,便用手點了點白子畫的睡穴,白子畫的嘴慢慢的鬆開了,花千骨看着那手上的整齊的血印,心中卻放鬆了許多,師父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花千骨剛轉身起來,卻被後面一股強勁的力量嘞住了脖子,一個重心不穩,卻順着那人的懷裡靠去。
又是一陣酥痛之感,這次是從脖子上傳來的…
彷彿比剛纔更加急迫了,花千骨用力掙扎,但師父在她的背後,她不好掙脫,而妖神之力威力如此巨大,稍有不慎,恐怕有性命之憂,她也不敢隨便使用,況且她看不到…
白子畫此時的魔性更加強烈,對於血液的汲取也更加急迫,他不斷的用嘴吸允着花千骨的脖子,那一寸寸肌膚,卻又猛的一口咬下去,似乎那血腥味讓他瘋狂,讓他癡迷,讓他…
花千骨緊皺着眉頭,雖然知道師父心中也有愛,但師父絕對會痛恨自己竟然在這般情況下對自己的弟子做出這般事情,師父內心肯定接受不了的,況且他現在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不可以不可以這樣…
師父,對不起了…
花千骨催發體內的妖神之力,只有那麼一點,她也只敢催發那麼一點,只見花千骨全身瞬間迸發出一個紅色的光圈,巨大的衝擊力將白子畫撞到了牆壁,白子畫隨口吐出了一口鮮血。
“師父。”花千骨緊張的坐到牀邊,看着白子畫。
白子畫隨即又猛的向前抱住了花千骨,又是一口咬到了肩上,如此的瘋狂,像是在報復,像是在發泄…
其實白子畫本就沒有事,那道神諭他如今除了會吐血以外,還會有什麼傷呢?只是花千骨看到白子畫吐血了,還是緊張的忘記了吧…
白子畫如此瘋狂的吸取着,似乎比之前更瘋狂了...
確實如此,上一次花千骨用自己的血救白子畫時體內的妖神之力還沒完全激發,血液中的妖氣還不是十分厲害,而如今花千骨卻是完全獲得了妖神之力,血液中的妖氣大大增加,所以才導致了白子畫如今的這般瘋狂…
再加上白子畫那不死不老,不上不滅的神諭,恐怕這將是一場惡戰吧…
白子畫輕輕的允吸這那香肩,卻似乎不能滿足,手一用力,花千骨左肩的衣服便滑到了肩邊,露出了整個肩膀,在那燈光的照射下,彷彿透着光亮…但白子畫卻像看到了什麼讓他絕望的畫面,轉而愈發瘋狂的允吸。
“師父。”花千骨實在無法再忍受師父這般親熱的行爲了,哪怕過去她也曾如此過分,但問題是師父現在失去了意識啊,她絕不能任這樣發展下去,要不…師父肯定會恨死自己的…
花千骨再一次催動體內的妖神之力,輕易的就把白子畫彈開了,這一次用力比上一次更少了一些,只見白子畫神情痛苦的癱倒在牀上,卻不似剛剛如此瘋狂熱烈…
“小骨,爲什麼要和他行那般苟且之事…”白子畫輕輕的喃道,表情卻是如此的痛苦…剛纔花千骨的肩露在他的眼前,他卻潛意識中想起了那幕,那幕也同樣般的衣衫不屢…
花千骨頓時如同五雷轟頂似的站在那裡,只感覺身體好像都變得麻木了,也顧不得師父又向她撲來,師父…師父居然問…
我爲何行苟且之事…花千骨又回想到了那一夜,那一夜她竟然如此的放縱自己,就差點…差點就…
師父居然在潛意識中也想到了這件事情…她低估了這一幕對於白子畫的打擊,他內心的那道坎…
“小骨…小骨…”白子畫又如剛剛那般緊緊的抱着花千骨,但卻不似剛纔那般瘋狂,反倒是如此的溫柔,輕輕的吻着花千骨的肩膀,似乎想撫平剛剛自己咬下的痕跡…
反倒是這般蜻蜓點水般的溫柔讓花千骨內心慌了起來,臉也慢慢的紅了起來,聽到師父如此柔情的輕喚着自己,花千骨內心也慢慢的燥熱起來。
白子畫輕輕的吻着肩上的每一寸肌膚,又往那脖子上輕輕吻着,把剛纔允吸殘留的血跡也輕輕的吻乾淨…
花千骨的內心愈來愈躁動不安,理智在一次次告訴她,清醒清醒清醒…
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花千骨再一次催發體內的妖神之力,把白子畫彈回到牀上,隨即便用手一揮,一個強大的結界便瞬間便罩着那牀。
只見白子畫瘋狂的想擊破結界,但這結界可是灌輸了不少妖神之力,哪是如此輕易就會被擊破呢…
花千骨看着如此瘋狂的師父,便伸手一指,一道真氣衝過結界進入白子畫的身體,只見白子畫身體輕輕一軟,便倒回到牀上了。
師父,你是應該好好睡一覺,睡醒後,一切就會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