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毅然決然的搬出了絕情殿,無論她怎麼勸說挽留,就是死活也不肯留下,那日還吵着鬧着要和自己同吃同住,才過了一天,態度完全翻轉,花千骨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偌大的絕情殿真的只剩下了她和師傅,不知道爲什麼,花千骨心中生出了幾分緊張,每次靠近師父她總會莫名的慌亂,心中期待這什麼,卻又不敢深想,彷彿前面就是深不可測的沼澤,一不小心就會無法自拔。
這日,白子畫看着心不在焉的花千骨憂心道:“小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花千骨恍然,埋頭扒了幾口飯,含糊道:“沒什麼師父,小骨,小骨只是有些累了。”
“那好,吃完了趕緊回屋休息。”
“哦。”花千骨無精打采的應着。
白子畫眉頭微皺,看着她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半響,尋因無果,繼續低頭吃飯。
……
夜裡,花千骨一個人躺在牀上擰來擰去,心中鬱悶難耐,話說自己和師傅住進絕情殿已經快半個月了,兩個人整日整夜的呆在一起,居然連個親親的動作都沒做過,每次花千骨鼓起勇氣想要伺機偷襲,一轉眼看見師父無比清明的眼神,如泉水般清澈高遠,嗚,心中的慾望消減了大半,彷彿師父就是那冰池中的雪蓮,只可遠觀,拒絕褻玩。
花千骨安慰自己不要再想,卻又控制不住,心中苦惱萬分,和一個神仙談戀愛真的是很不容易,日日獨守空房不說,還要忍受內心的懺悔獨白,似乎一切污穢的思想用在師父身上本就是一種罪過。
啊,花千骨憤恨的拉過被子把身子矇住,半響又一腳踹開,反反覆覆,糾結無奈,真是要瘋掉了!
三更時分,白子畫從牀底下把花千骨撈起來,小心翼翼放回榻上蓋上被子,剛欲離開,忽然腰間一緊,花千骨小小的身體已經撲了過來,閉着眼,渾然未醒的樣子。
白子畫以爲她是在做夢,輕拉她的身子準備放下,那手臂卻是越圈越緊,小腦袋如一隻耍賴的貓咪,一點一點的在他胸前拱着,彷彿要把整個身體揉進他的身體裡。
“小骨……小骨”輕喊幾聲無人響應,白子畫扶額苦笑,這丫頭裝睡的本領太不專業了。
不能走,只能留,白子畫無奈且任命的坐在了牀邊,一整晚被某人死死的抱着,漫漫長夜不知默唸了幾萬遍的清心咒,才守住了心裡的防線,心中無比悔恨,下一次自己決不能心慈手軟了。
花千骨眯了眯眼睛,嘴角溢出得意的笑,找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清晨的陽光一瀉而下,花千骨自夢中醒來,師傅的味道還在,人卻不知去了哪裡。花千骨有些得意,呆坐在牀榻上傻傻的笑,心中的甜蜜炸開,足夠她回味上幾天幾夜……
“師父,師父……”絕情殿外幽若扒着門縫眼睛費力往裡探,都已經這麼晚了,骨頭師父還沒有起牀嗎?難道是……幽若心頭一撞,思緒鶯鶯繞繞的乘着屢屢的清風飄出了千里萬里,怪不得尊上這麼着急將她逐出絕情殿,原來是想趁機丟師父下手,真是,真是……太和我心意了!
花千骨收回思緒,輕咳兩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儘量裝的沉靜莊重,畢竟在徒弟面前還是要注意一些形象的。
外面幽若等的有些急:“師父,幽若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花千骨出了內室迎上她,見她手裡端着一盤新鮮的桃酥糕,應該是剛烤出來的,冒着徐徐的熱氣,只是那一雙大眼睛不停地到處亂瞄,好像在尋着什麼東西?
“你在找什麼?”
幽若慌忙回神,定睛看着花千骨心有有些泄氣:“尊上沒有在絕情殿嗎?
花千骨拿了一塊桃酥放入口中,鬱悶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什麼事情出去了。”
幽若見她這幾日總是愁眉苦臉,肉嘟嘟的小臉都瘦了一圈了,心疼道:“師父,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什麼,只是總是沒什麼胃口。”
幽若如夢初醒道:“難道,難道是懷孕了?”她以前聽那些老仙女沒說過,懷孕初期的女人多半是沒有食慾的。
花千骨聞之大驚,慌亂之中脫口而出:“怎麼可能,我都還是處子之身。”
幽若把嘴長得老大,眉毛眼睛幾乎擠成一團,那表情就像活吞了一隻蒼蠅,悲憤道:“不是吧,師父,你倒現在還沒有和尊上同房。”
難爲她連夜匆匆的搬出了絕情殿,她都犧牲到這份上了,怎麼這兩個人一點進展都沒有。
據那天所見,她還以爲自己無比英明神武的師父早就把尊上撲到了無數,沒想到卻是這樣……腦海中那些腦補畫面瞬間碎了一地。
見花千骨不語,幽若心急道:“師父,那可是尊上啊,先不說法力在整個六界首屈一指,就是那恍若天人的絕世容顏,每年一度的瑤池河畔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的癡心少女,雖然尊上幾千年來就動過一次心,但骨頭師父是不是也未免太放心了,依弟子所見,師父一定要早日把生米煮成熟飯,這樣才能斷了天下女子的念頭!”
花千骨托腮嘆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