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金託斯以前打仗是什麼策略,但都說此人才智過人,而且敗而不亂,反而愈挫愈勇。你沒聽爺爺剛纔說嗎,金託斯能從一個部落組長,一步一步到現在掀起了一片王朝,這絕不是偶然。而且他通常打仗仰仗的根本不是兵力的高低強弱,而是他背後強大的資源和背景,這纔是金託斯此人最爲可怕的!”
瑞文聽着聽着,看着我似乎有些答非所問,又急切的追問道:
“小恩你的意思是說,金託斯他們沒有向北而撤,也可以說他是在等待消息,其實他們早就預謀好了,甚至我們剛一出城他們就準備發兵了?”
想着想着似乎我的心裡更加的斷定了,頂着着強風頓時篤定道:
“沒錯!按時間來算,幾乎是我們剛一出城他們兩軍就該有所行動了,這次很可能他們不是衝的別人,而是衝的我,衝的就是我的異變元素,他們才趁機動兵的!而且我敢大膽猜測王城中應該不止當時奕夷那一個西亞國的奸細,應該還藏匿着一個更深的奸細!我這麼說吧,如果奕夷就是金託斯手裡最後的王牌,那他怎麼可能會輕易丟出?反而見死不救呢。以他陰險老辣的手段我想他應該不會蠢到這個地步,所以這個奸細應該還另有她人,很可能比奕夷當時來的還要早,不過爲什麼現在這個人還沒有露出過馬腳,我想她應該是有一個極好的掩蓋自己臥底的身份,所以纔不被常人所察覺!”
瑞文停頓了一會,似乎有些走神,遮雨的衣服彷彿都快劃過了我的頭頂了,言語中慢慢吞吞不知有些擔憂還是緊張,因爲風雨聲太大我有些判斷不清。
“小...小恩,大家當初不是都判定出來了嗎,舊夢不就是金託斯使出的最後王牌了嗎?就算金託斯他在大陸上再怎麼手眼通天,可是我們也都不是傻子呀,這沒有依據呀。要是真像你說的,王城中還潛伏了一個更加隱秘的奸細,這麼長時間了,爲什麼城中絲毫沒有一點察覺,除非她是刑查組的人,那也總不能是老師吧......。”
瑞文提起凡夢,我彷彿沒有絲毫猶豫,頓時回絕,不知道是因爲她最後犧牲自己的生命掩護我們的原因,還是她最後那番對我最爲親切的寄語,和毫無保留的相信,似乎不管什麼我都願意不顧一切的信任她,而且是義無反顧。
“不!舊夢她不是,你相信我!只是說一種猜測,不過此事發生,那也就有了一定性的依據。但如果反過來想,假設我要是金託斯的話,奕夷就是我手中的王炸,那我在他之前我就肯定不會再選擇一個有西亞國背景的人來當臥底了,因爲已經有了一個西亞國名義身份的奕夷,所以說以金託斯的聰明才智,他絕對不會重複兩個,不僅增添了不必要的危險,還有可能有被另一人供出的風險。所以他們根本也不會認識,我現在想很有可能當時奕夷的死就是金託斯故意來迷惑我們的,也可以說在那之前奕夷本就他金託斯手中的一個棄子,一個爲幕後大王墊背的卒子,爲了就是想掩護這個潛伏的更深的幕後大王。”
傳過樹林,風聲雨聲被漸漸蓋住,這下我彷彿聽清楚了,瑞文的迴應的語氣似乎就是有些不自然的緊張,彷彿我也說不上來,也有可能是我們雙方太瞭解,也有可能是我生性多疑。
“小恩......,那...那照你這麼說,你的意思是說以金託斯的資源,他會找一個別的國家的人?而且這樣因爲她背景的原因還可以很好的,名正言順的掩蓋她真實的身份是嗎?好便於隱藏?”
我說着說着停頓了一會,不知爲何,突然就是反問向了瑞文:
“沒錯,可能也是因爲這人表面上身份的原因,所以才被所有人一直所淡出視角。哎~對了瑞文,你們望德北亞也就是你爸爸常常帶來的那些人,有沒有什麼形跡可疑的,或者是說當時爲了進入愛爾南亞而,對你父親打着研究異變元素的名義進駐王城的?”
瑞文不知怎麼了,突然便不說話了,只是用撐起短衣緊緊遮擋住了我的身體,卻完全淋溼了她自己。
異變元素的寄生速度提升效果,我們兩隊人幾乎僅用了三個消失,便到達了愛爾南亞南門也就是貫通下屬地區的後城門。
老師帶領着我們逐漸從小路迅速穿插到王城,並連連焦急的喊道:
“無恩!所有人,不要管外圍城關的敵軍,中亞國的部分先遣遁地獸已經偷襲到了王殿,不要掉隊跟緊我,必須先援救燼王!”
踏過王城周圍,了無人煙,有的似乎只有被麒麟獸撕咬過的死屍與殘肢,還有地上蠕動着奮力向前爬行的半身血軀,哀嚎慘叫。
“兄弟......,對不起,我一會...我一會再來救你。”我愧疚的避開頭對着鹿腳下向我攀爬求救的半身弟兄,忍痛的低喊道。
瑞文靜默了兩個小時,挽着我的手臂,現在終於開口了,有些驚慌的言語道:
“無恩,不行!我得先去找爸爸,爸爸此時和手下部隊應該在遠處的邊城,我得去找他!”
“來人!好。瑞崎首領他應該沒事,西邊城是愛爾南亞和你們望德北亞的交匯處,應該不會有敵情。瑞文你去等我,我讓人把你送過去,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切記一定不要走大道。”我緊緊握着瑞文幫她扶下鹿並對着後面的幾位士兵喊道。
“好,你也是,我等你回來。”
越過大殿門,一眼望去,彷彿有上百隻麒麟獸和御獸師正在猛撲熙燁將軍的部隊。它們全都張揚着粗壯的爪臂,頭上的犄角時不時隱現着血痕,而且身上佈滿了藍綠相間的鱗甲,就像是層層鑲嵌上的鋼板,刀槍不入,百毒不侵。再逼近一看,不!這獸羣中好像就只剩了熙燁一人了,燼王也似乎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