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鮮血順着石磚的細縫,似乎流到了後門某人的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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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來啊......!有種你...你們就把我打死!打死我看到時到了紫汐將軍那裡我看你們該怎麼交代,我看你們該怎麼找到內奸!那時不僅有罪之人將安然逃出法網,就連關鍵的證據也會同我冤氣的魂屍灰飛煙滅!!!來啊!來!”我身體一側倒在地面,口吐鮮血的嘶喊道。
“好了!夠了!趕快通知燼王,此事應當交給總部處理。來!擡人!押走!”那個黑衣人接連推開衆人,有些不甘的阻止道。
—夜晚1點,王殿內順勢傳出了激烈的鼓聲
殿側兩旁佈滿了文武高官,他們齊刷刷的眼神,不斷望着血淋淋的我,彷彿一直在等待着這一刻。
站在燼王一旁的是熙燁,紅殷殷的戰袍似乎不斷擊打着他長長的槍柄,這一刻好像他...早已準備好了。
“夜無恩!沒想到真的是你!後悔當初沒早點把你殺了,如不是燼王憐憫,豈能容你一個外姓人在愛爾南亞快活逍遙?說!你這麼晚去夜冥寺幹什麼?!是不是想要趁機出逃?!”熙燁擡起炎槍逐漸走下殿臺憤恚的雙眼不斷暗陰陰望着我喊道。
我虛弱的跪在地上,迷離無助的眼神遲遲眺望着四周。脖前與嘴角且不斷粘連着粘稠的血絲,可我發現彷彿不管我再怎麼努力眺望,似乎也看不到老師一絲希望的身影......,瀕臨死亡的直到現在我才猛然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局......,而我也早就已經被內定好了角色,一個完美代替奸細的生面孔角色......。
而這局中想要暗害我的到底是紫汐還是奕夷,還是另有他人,我尚未可知。儘管我的心中再怎麼拒絕老師他不會騙我的念想,可是到了此時,到了此刻,我似乎已然再也沒有了相信別人的權力與分辨真相的機會。
身心俱碎,萬念俱灰的我,在此刻彷彿徹底的無望,眼中僅存的光亮也只剩了頭上的那金燦燦的吊燈照射出來的輝光,閃閃發亮......。
“淪落此境,我已再無任何說辭,是生是死皆俱憑天意......。”
“好!今天我就替天意來成全你!燼王,我動手了......?”熙燁文雅的說着殺人的話語。
燼王依舊鎮定的撫摸着王椅上的朱雀雕塑,沉浸了一會短暫且犀利的回覆道:
“允許。死刑!即可執行!”
我閉上雙眼,屏蔽掉頭頂上那屬於我最後的光亮,遮住我生命盡頭最後的曙光,即時靜候死亡。
只聽腳步聲,一步兩步,彎腰鞠躬,死神貌似是在用優雅的方式同我握手,同我一起睡在這無邊無際的黑色搖籃下,仰望世間。
死亡鐮刀即將落下,是誰在與我揮手?
“熙燁住手!燼王且慢!”
是老師,是老師倉皇的推開死神的大門,同我握手......。
頓時,頭頂的曙光再次綻放,希望的念想又次生髮,還有脖頸的血絲也同它們一起潸然斷下,流下血淚。
“紫汐???何故阻攔吶?!”熙燁舉起炎槍大叫道。
老師急急阻止到,一把奪過熙燁手中的長槍並連忙爲我解綁,摸着我的臂膀,傷痛的吶喊道:
“你們這是幹...幹什麼?!你們冤枉人了!無恩他不是奸細。無恩你爲何不向燼王說明啊?啊?!”
我低下頭激動痛哭,顫抖的發去悲傷的聲響:
“我...我......。”
“好,好,是老師來晚了。你...你們趕快給我退下!連自己人都認不出來嗎?!一羣廢物!”老師站起大怒,對着殿後那幾個逮捕組的人瘋狂斥責道。
熙燁在一旁看着老師彷彿也有些生氣了,認爲他就是子虛烏有,典型的護犢子。
還沒來得及等熙燁反駁,燼王在臺山頓時擡手製止道:
“哎~熙燁,聽紫汐把話講完。紫汐吶,我的人在夜冥寺確實發現了夜無恩,你爲何一口回絕呀?”
老師單膝跪下,激動的速回道:
“燼王!這事情背後暗藏玄機!有人想要瞞天過海,混淆是非!”
“你是說有人故意想搭臺唱戲,委罪於人?誰?!”燼王緩緩站起驚訝地大聲追問道。
老師頓時朝着殿外回身大喊:
“來啊,將人帶上來!”
我跪在地上,似望非望,痛切的餘光越過淚影,彷彿始終不敢清晰的回望。頓時鋥光瓦亮的地板被重重鎖鏈磨得錚錚作響,我散下餘光,如境的瓷磚上再次映現出來了一個詭異的臉龐,仔細看去,只是沒有了昔日那般熟悉的笑貌。多了幾絲滄桑,也多了幾片血光。
只見他被押到了一側,靜默的跪下。
“奕夷?!”燼王指到難以置信的大喊。
“燼王!沒錯,就是此人,上燼村的奕夷!就是一直畢恭畢敬,如履薄冰,被我們從始至終淡忘在視角里的那個人!而也只有他,他們家族的人才有可能在之前與西亞國的人得到接觸!”
齊布長老醒悟到嘲諷道:
“從一開始就將細作化裝在我的新兵隊伍裡?背景簡單,身份清晰,而且還是一個年滿18的火裔小白,爲了搶佔資源,金託斯也真是費心了啊!”
“熙燁好了,你先退下。”燼王鎮定的把熙燁叫回了臺上。
望着老師逐漸卸下佩劍,且一一解析道:
“燼王,不瞞您說,從一開始我便覺得有詐。我在後圓墳墓獨獨守了三天,爲何遲遲不見西亞國的細探隊在交接口有任何動作,很顯然我們的計劃早已打草驚蛇,或者說早已泄露,導致對手爲此沒做出一點回應。”
熙燁彷彿越聽越糊塗,焦躁的追問道:
“那夜冥寺是怎麼回事?!”
老師沉穩的走着,邊縝密的說道:
“其實是我讓無恩有意爲之,也可以這樣說是我讓他反之主動接觸奕夷的。事情延續到今天,他深知如果就這樣再在王城待下去,肯定會身首異處。且以他的智商我想他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束手就擒。就這樣在我們引蛇出洞的第二個計劃當中,燼王在幕後故意以西亞國的名義,在城中下發了秘密情報。並借說接口已打通,細探隊的人員要秘密的將他遣送出城,且說道接應的人會在與離西亞國邊境最近的城小道口處夜冥寺與之相見。”
殿堂上的人似乎全都在望着老師的腳步,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