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
齊悅抱着水壺就是一陣牛飲。
“少喝點,水又不是沒有,一上子不要喝那麼多的水”蒼海正好回到營地,看她這麼喝水法立刻說道。
“喝點水你都不捨不得,還能不能做朋友了?”齊悅放下了水壺,抹了一下嘴角的水漬很是不滿的說道。
蒼海道:“我哪裡是捨不得水,只是不是讓你一次喝這麼多,人幹了這麼久的活,而且這樣的天氣,內臟什麼的溫度都比較高,突然間飲這麼多的涼水會不舒服的,這就跟大量運運完了不能直接喝冰水一個樣。你先別進地裡去了,在這裡休息一下,等會師薇他們也過來休息了”。
齊悅聽了,抹了一下腦門的汗,直接往自己的前襟這麼一擦,然後往地上的塑料布上一坐,順勢躺了下來。
“哎喲,我滴個老腰嘞!”齊悅開始哼哼了起來。
“讓你別乾的那麼急,等會兒別那麼幹了,活要慢慢的幹,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回去到了明天早上就知道厲害了”蒼海一邊說一邊把西瓜往板車上送。
很快平安等人就回到了營地,幫着蒼海把西瓜都送上了板車,平安便趕着板車把車上的西瓜運回村子。
蒼海並沒有休息,轉頭在樹林子裡找了一些野果,用衣服兜着回到了營地。
“喏,給你的”
蒼海給每人都分了兩個,然後到了齊悅的時候給了她三個,自己只留了一個,分完了之後用衣服擦了擦,便張口咬了下去。
“這什麼果子?”齊悅望着手上的果子,發現它長的有點兒像是葫蘆,上面小下面大,中間還微微的帶一點兒小細腰。青色的果皮上還透着一點玫瑰紅,看起來不是太好吃的樣子。
師薇笑道:“怎麼連梨子都不知道了?”
“這是梨子?”齊悅有點懷疑。
師薇道:“這是野梨,平常吃着有點酸,不過非常解渴,開始吃可能有點不習慣,不過吃過幾次就好了,適應了它的酸味之後,就能品出一點回甘來了”。
聽到師薇這麼說,齊悅搓了兩下梨子,然後小心的張口在梨皮上咬了一小口品了起來,很快齊悅的臉上便有了反應,因爲這梨肉不光是像師薇說的那樣有點酸,它不光是酸還帶着澀味兒。
齊悅很想把嘴裡的果肉吐出來,不過看到周圍的人都慢慢的吃着,便強忍着繼續吃了起來。
半個梨子啃完,齊悅發現:咦!還真的不錯哦,吃了半個梨之後,覺得嘴裡的津多了不少,也不像是剛纔那麼熱了,而且身上的溫度似乎也低了一些,感覺到了四周似乎是起了小微風,涼涼的有些舒服。
“這東西真不錯!”
齊悅大口啃了起來。
一個梨子下肚,齊悅見旁邊都沒有吃第二個,也把梨子放到了一邊,然後衝着蒼海問道:“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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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給誰啊?一般情況下,不吃上兩三次很難習慣這味道的,而且這種梨樹也不多,我的地裡也就兩三顆,這樣的野梨哪裡形成的了規模,賣是不能賣的,除了我們之外,也就是運輸隊的工人們會每天摘上幾顆,到了九月份這梨也就沒了,一年中能吃到也就是一個半月的時間……”蒼海躺在草地上,翹着二郎邊,嘴裡叼了一根草莖,閉上了眼睛慢慢的給齊悅講起了野梨的事。
“可惜了啊,可惜了啊,你這裡可都是寶啊,怎麼就不想着開發一下呢,說真的,無論是搞個旅遊還是賣東西,這裡的價值遠不是現在賣點魚,種點西瓜可比的”齊悅擡眼望了一下四周,頗有點兒感慨的說道。
蒼海側過了腦袋,看了一下齊悅,很是不解的問道:“我說兄DIE?你是不是被妖怪附了身?”
“怎麼說?”
蒼海側過了身體,這麼瞅着齊悅:“你現在可俗了,以前你在我的心中可是有着名仕風采的,現在動不動就提錢,你真的俗了啊,魔都真是個大染缸,原來我以爲你和我一樣出淤泥而不染,是個純粹的人,但是現在看你終於差了我一個層次吖”。
齊悅怒視着蒼海:“說人話!”
“這裡的東西都是我的,爛也是爛在我自己家的地裡,何必摘去賣錢呢”蒼海輕輕的抖着腳丫子,雙手抱在了腦後,擡頭望着天空,見無數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斑點點陽光,心下非常得意。
齊悅衝着蒼海說道:“你和魯言智什麼時候談?”
嗯?
蒼海有點不明白,齊悅如何會想到這個問題,想了一下張口問道:“你還真有興趣啊?”
“我昨夜和我的幾個姐們說了一下這事,她們也對在這邊辦個滑雪場挺有興趣的,我們這邊湊湊藉藉的差不多能湊出一個八九千萬來,如果不夠的話,我們可以向家裡融點資,最後大約能湊出個一億多來,如果條件合適的話,我們想入個股……”齊悅說道。
蒼海聽的有點兒懵:“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這邊想着如何推掉,你這邊卻是伸着腦袋想加入進去,圖個啥?”
齊悅道:“你不懂,其實這個市場並不小,不說別的,就說魔都那裡,我們認識的人就有不少想在冬天找個地方滑滑雪,渡渡假什麼的,去國外有點麻煩,去東北呢體驗又不好。所以我們幾個姐妹就想自己弄個滑雪場,價格不能太貴,也不能太便宜,消費也得有層次,整個滑雪場裡酒店不能搞一刀切,總要照應到中產、小富和大富,前期只搞中產和小富,後面視情況而定,不搞大酒店,只搞民居……”。
“一夜你們就商量出那麼多?”師薇有點兒咋舌。
蒼海也懵了,他可沒有想到這一幫子游手好閒的大小姐們在一起,居然還搞起了頭腦風暴。
齊悅笑着對師薇解釋說道:“一時間哪裡會有這樣的想法,這也是我們來玩的時候,大家的感慨,我們都想過如果我們有這一塊這麼好的滑雪地,該怎麼開發,這話題都聊了一兩年了,這纔想出了這麼多,不過俱體要如何實施還得看蒼海和魯言智他們談的怎麼樣”。
“哪還有什麼我啊,我看你這麼喜歡,乾脆介紹你和魯言智見上一面,我的份子就由你們出了好不好?”
蒼海發現齊悅還真的對市裡的這個滑雪場的計劃上了心,而且還糾集了一幫魔都的富二代姐妹。
“你要是不投我就不投了,沒有你這個地頭蛇我真的不放心,好多問題還需要你解決呢”齊悅說道。
蒼海:“……”。
師薇這時笑道:“他不投,那我能不能投一點,到時候咱們去和魯言智談”。
齊悅一聽大笑道:“有你也成,我就不相信到時候咱們有事情,他能幹看着”。
蒼海無奈的說道:“就算是我不投,你投了有事情我也不能幹看着!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齊悅聽了哈哈笑道:“有股份和沒有股份出力肯定是兩樣,出了錢之後省得你偷奸耍滑,我所有的哥們當中一道是最可靠的,顧涵第二,你最後!”
“文一道我就不說了,我能忍!但是顧涵比我可靠,我覺得你得去醫院看不眼睛,順帶看看心,說這話你虧心不虧心”蒼海道。
聽說師薇投錢,齊悅便靠着師薇坐了過去,然後這兩個女人便嘀咕了起來。
嘀咕了沒有一會兒,吳惠也張口了:“薇姐,齊悅姐,我們能投一份子麼?”
這下不光是齊悅和師薇,連林金勇都愣住了。
吳惠被衆人看的有點臉紅。
過了一會兒,吳惠這才說道:“你們別笑話我和平安,我們倆的錢少,加起來也就是一百來萬的樣子,還得等今天的收入到手纔有”。
“多少先不說,只是你知道投資這個事情可不是一定就穩賺的,萬一賠了呢,老實說這可是你和平安幾年的心血啊”齊悅問道。
吳惠道:“反正就算是賠了,有海二哥薇姐在,我們也不會落到喝西北風的地步,現在我們什麼也不缺,吃喝不愁,還有大病保險,看病不用掏一分錢,我們要這錢也沒有什麼大用,投別的我們也不敢,現在外面騙子那麼多,四月份的時候,我娘和我打電話,說起村裡有些人被騙了呢,說是投資,最後血本無歸,我相信你們”。
師薇正色道:“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這個投資真不是穩賺,而且我們也都是第一次投資賠錢的機率還是挺大的”。
蒼海笑道:“賠錢的機率大你還投?”
師薇說道:“家裡的錢躺在銀行的賬上幹什麼?與其被一些有心人盯着,還不如一股腦都扔出去呢”。
吳惠聽了立刻點了點頭,不住的說嗯嗯,搞的好像是有人要搶她錢似的。
蒼海聽了笑了笑,不再說話了,錢這東西對於蒼海來說有沒有銀行的那些都夠花了,小兩口追遂金錢的慾望都不強,既然媳婦想投錢去玩玩那就讓她玩去唄。
休息了差不多一刻鐘左右,大家起身準備繼續幹活。
蒼海站起來之後,衝着吳惠招了招手:“吳惠,我有事情和你說說”。
吳惠好奇的停住了腳步,其它人包括師薇都直接去了地裡幹活去了。
“怎麼回事?怎麼想起來投資?”蒼海問道。
吳惠和平安兩口子,都是那種過於老實本份,只知道賣力氣的人,就算是沒有蒼海的幫助,以兩人的勤快,蒼海相信兩人的生活一定能過起來,不說大富大貴,衣食無憂那是沒有問題的,像他倆這樣的就和股票啊投資啊無緣,說的難聽一點倆人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腦子,搞投資遲早被人給騙光。
吳惠現在的臉色有點兒慚愧:“海二哥,我婆婆這兩天時不時的就找我和平安談心,說小叔那邊傷了腿,不方便我們做哥哥嫂子的必須得幫襯幫襯。不是我不想幫襯小叔子,只是我和平安的日子也要過,而且我這邊又有了孩子……”。
蒼海聽了衝着吳惠說道:“你做的對,這一點我支持你,你比平安這小子靠譜,既然分了家,不說各過各的,就算是哥哥嫂子幫襯弟弟那也得有個度,來安這小子就是一個無底洞,填都填不滿,況且人若要求救必先自救”。
來安是回來了,腿的問題也不是太大了,不過總歸沒有以前那麼利索了,不過走路幹活什麼的都沒有太大的問題。當然了來安的腿還得養上一陣子。
來安這一住院手術,把胡明山兩口子這兩年攢的錢給用的七七八八,現在言美娟這個婆婆又開始打起了大兒子的主意,看這樣子想把小兒子結婚什麼的這座大山,壓到大兒子大兒媳的身上。
不是借,而是直接從大兒子一家兩口口袋裡掏,這算盤打的,讓吳惠和平安心下都很不滿。
“只是,我不知道怎麼拒絕,婆婆三天兩頭過來說這個事情”吳惠說道。
蒼海想了一下說道:“那這樣,下次她再來你說錢都投了魔都的公司了。她要是問什麼公司,你就說不知道,讓她來找我問”。
“嗯,好的!”吳惠聽了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