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會展大廳上,穿着灰紋西裝的銀千手突然走出會展大廳的時候,會場上一時暗潮洶涌。
熱鬧沸騰的拍賣會上,人們在盡地一博;而隱藏在觀賞珠寶人羣中的一些卻俏俏地行動起來。
吖木看似悠閒地向會場E號出口走去,但是腳步卻絲毫不緩,緊跟着銀千手走了出去。
而在展覽大廳的下層,一個身穿着會展餐飲工作服的年輕人推着一輛餐車徐徐地向置寶室走去。而就在他走到值寶室門外長廊的轉彎角處,只見他的手探入懷掏出一個遙控器,手指輕輕地按下紅色的按鈕。
在和值寶室同在一條長廊的一個放置雜物的房間黑暗中突然閃耀出一點星光,然後那粒星光驟然放射出耀眼的火光,最後把雜物房內的乾燥物品點燃,冒出濃濃的黑煙。而當黑煙升起進入火災報警器時,報警的鳴笛聲大作。
送餐飲的年輕人推着盛有紅酒餐果的餐車,步履不停向值寶室走去,同時順手把遙控器扔進長廊旁邊的垃圾桶裡。
當他來到值寶室門前時,年輕人舉手按了按門鈴。
“誰?”門裡傳來厚沉的聲音。
“送餐飲的!”
雙層特製的鋼鐵門突然由裡面打開,數把漆黑的槍口伸了出來,指着年輕人。
雙手本來放在餐飲車推柄上的年輕人臉色一變,急忙舉起雙手。
“什麼人?”特保隊隊長黃全輝滿臉嚴峻地走了出來,陰沉地望着年輕人。
年輕人明顯被這陣勢嚇壞了,滿臉蒼白,舉高雙手,說話抖抖嗦嗦,“我是……是……送餐飲……飲的……”
黃全輝眉頭一皺,“我們沒叫餐飲,立即給我離開!”
“是會場……的部長……讓我們餐飲處……”年輕人巍顫顫地解釋道。
“我都說我們沒有叫,請立即離開!”黃全輝的手摸向腰間的手槍,身後的幾個特保戰士手中的衝鋒槍也立即下了保險,手指扣在扳機上。
“好……好……”年輕人立即推着餐車就想離開。這時候值寶室裡面突然傳來經理楊偉鋒的聲音。
“反正我們忙了一整天又飢又渴,既然人家送來了,咱們就不要推託了!”
“就是嘛,一個送餐的小夥子難道會是個大盜賊?”朱冠炬哈哈笑道。
黃全輝臉上依舊嚴肅,猶豫了片刻,想着自己的隊伍爲了保護海洋淚心從今天凌晨到現在晚上還是滴水未盡,最後還是答應了。
黃全輝向身後的特保隊員揮了揮手,立即有兩個隊員放下掛在脖子上的衝鋒槍,向年輕人走去。
“配合一下!”兩個特保隊員一人檢查搜身搜車,另外一個掏出一個儀器,把餐車上的每一食物酒水逐一抽檢。
十分鐘後,“報告隊長,皆安全!”
黃全輝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年輕人在兩個特保隊員的左右夾持下把餐車推進值寶室。
“哎喲,忙了一整天,渴死我了!”坐在沙發上的楊偉鋒立即走了上來。年輕人打開果汁紅酒,一一地把杯子斟滿,並且很利索地把糕點分開。
而就在這時候,火警報警聲噪音大響。
黃全輝臉色一變,周圍的特保隊員立即把值寶室中央,已經放進防盜展覽櫥窗的海洋淚心包圍保護起來,嚴陣以待。
“發生什麼事?”黃全輝望向年輕人。
年輕人慌慌張張地回答道,“這是火警!”
黃全輝眉頭一皺,立即走出房間,一看,長廊一頭,濃濃的黑煙慢慢地向值寶室蔓延過來,並且傳來濃烈的燒焦味。
黃全輝轉過頭望向朱冠炬和楊偉鋒兩人,“我們必須立即轉移!”
朱冠炬和楊偉鋒見黃全輝如面臨大敵一般,也沒有猶豫,立即走到中央的防盜櫥窗邊。
“立即靠在牆角上!”其中一名特保隊員用槍把年輕人逼到值寶室的牆角邊。
防彈櫥窗就像大小兩個正方形的積木上下疊起來,下面是鋼製的底盤,上面就是密封的防彈玻璃罩,而海洋淚心就放在裡面。
只見朱冠炬用鑰匙在防彈櫥窗底盤打開一個口子,裡面就是指紋掃描器。朱冠炬首先在指紋掃描器按上拇指,然後就是楊偉鋒按上拇指。
只聽見“咔”的一聲,防彈櫥窗自動打開,朱冠炬馬上打開保險箱,然後由楊偉鋒親自把海洋淚心從防彈櫥窗上移到保險箱上。
“撤!”黃全輝一聲令下,所有的特保隊員手持着槍把朱冠炬和楊偉鋒保護在中央,立即向房間外撤退出去。
只見長廊已經充滿濃濃的黑煙,衆人捂着口鼻向長廊口撤退。
此時,還留在值寶室的年輕人臉上露出詭笑。
只見他蹲了下來,脫下鞋子,動作快如閃電地拆下鞋跟,取出幾個精緻的工具。
然後快步走到中央的防彈櫥窗邊緣,左手拿着一個和化妝相似的毛掃子,上面似乎沾了莫名的粉末,右手拿着一個微型攝像機。
只見年輕人左手的毛掃子在指紋掃描機,也就是剛纔朱冠炬和楊偉鋒按的指模出處輕輕地來回粉掃,只見兩個清晰的指紋赫然出現。然後年輕人右手的微型攝像機“咔嚓咔嚓”地拍了下來。
最後年輕人在餐車上拿了塊餐巾在指紋掃描機上插去了痕跡。
大功告成?
只見年輕人再次把工具放回鞋底,然後來到餐車邊,年輕人喉嚨一個上下滾動,然後嘴上吐出一顆膠囊。
年輕人把膠囊打開,然後把裡面的粉末分別倒進酒水裡面,然後把膠囊吞入肚子。
粉入水即溶,立即化爲無形。
做完這一切,年輕人臉露微笑,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走到牆角的沙發上從容地坐了下來。
“誰是銀千手?俺是銀千手……”年輕人從餐車上拿起一把餐刀,一邊修着指甲哼着小曲調,偶爾眼光掃向手腕的手錶,似乎在等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