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那座規模雄偉的紀念碑之前,已經是中午時分,當地黨委領導小心翼翼詢問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填肚子,也就是華夏國官場慣例的接風酒。李飛的意思是不用,很乾脆利落,但是溫秋芙卻搖搖頭,說麻煩你們了,我們先隨便吃點。因爲她知道,從昨天到現在,李飛已經整整20個小時滴水不進。
政黨兩位大人物趕緊說不麻煩,他們說到底還是怕眼前這位身份特殊的年輕男人餓着,且不說這個年輕男人的父親身份高不可攀,就憑着李飛的名號就足夠讓他們就是刀山火海也要肝腦塗地,別說餓一兩頓飯,一兩天都得勒緊褲腰帶忍着,不過既然李飛說吃飯,他們當然沒意見,10來分鐘就解決掉,然後繼續前往早就人山人海的中心公園。
人多,但大都是政府組織了中高校的學生義務參演,這些學生個個拿着旗子興高采烈,根本沒有緬懷逝者應有的悲傷情緒。本來有直達公園山頂特鋪水泥路,但是李飛卻下車步行,從山腳第一個階梯就走了上來。李飛下車,身後跟着的衣着鮮亮的領導們哪裡敢坐車上去?只好戰戰兢兢跟在李飛身後,這輩子第一次朝着近千個石階的斜坡走了上去。
憑着李飛的腳力,別說近千的階梯,就讓他蹲着跳一萬個他都能堅持下去,但是此刻他每邁上一步都顯得無比沉重和艱難。因爲當初和自己並肩作戰的戰友就埋葬在那座豐碑下!
李飛沒有跪在碑前啕然大哭,但是儀式過後,他讓那些黨政領導們都把人散開,讓溫秋芙一行人回酒店,而獨自坐在英雄碑下,手中一壺自己準備好的好酒就坐了一夜。
美國,傑楓遜別墅羣其實並沒有成羣,在一片海撥不過兩百米的金黃秋山之間,十餘幢風格各異的獨門別墅散落谷間——這種散落的設計,充分地爲別墅的主人們保留了各自的私隱,即便住了三四年,或許別墅間的主人彼此都不曾照過面。
別墅四周的矮矮山叢雖然不高,卻恰好滿足了美國那些上層名流們出門願見山,卻又不願爬高山出臭汗的小心思,加此這片山谷出門有紅葉遮眼前清空,轉身便有泛着白黃色的作舊木棧在公路旁的草間似隱似現,說出的清貴幽靜。
美國特辦局第十七小組的28個特勤隊員看着四周的美景,眼前的獨院別墅,臉上雖然依然是一臉冷酷,萬分從容,心中卻早已生出無窮驚懼,只是靠着過硬的心理素質才把這份恐懼壓制在心底處。
只是越接近這別墅,就越發感覺到空氣的寒冽,握着槍的手不由緊張地更加握緊。因爲在二十分鐘前,他們接到上頭的特發命令,前來包圍抓捕一名在五角大樓危險人物名單排列中甚至被排在拉登前頭的人物——刺殺奧霸馬總統的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