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敬林雖然是大家族子弟,多少都接受過一些家族重金聘請來的武術大師把手把腳傳授過一些簡單卻犀利的格鬥技術,但是堂堂鍾家繼承人又何嘗有多少機會親自動手?缺乏實戰經驗,而且面對眼前這位出手凌厲步法穩健的行家,根本就是毫無還手之力。
“繼續?”
耳環男充滿挑釁地朝鐘敬林勾了勾手指。
靠在沙發背後的鐘敬林眼眸閃過一抹頹喪和挫敗,但是身後的兩個驚慌的女人卻讓他根本沒有退縮的理由,他也算條漢子,沒讓鍾家丟臉,甚至沒有抹去嘴角血跡,眼睛如一頭被咬傷的野狼,吐出一口帶有血絲的口水,微屈如弓的身體一下子崩開,速度驚人,再次衝向耳環男,
這次他沒急着出拳或者出腳,似乎要掰命地跟極擅長貼身肉搏的耳環男玩近戰,結果情理之中地很快被耳環男一記蘊含巨大寸勁的重炮擊中胸膛,如斷線風箏後仰倒地,就在對手以爲得手的瞬間,後仰飛出去的鐘敬林雙腿猛然一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中對手小腹,兩個人幾乎同時倒地,這根本就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瘋子打法,這一次鍾敬林沒能爬起來,而耳環男只是揉了揉肚子扶着牆站起身,顯然鍾敬林跟他比起來差距不小,那傢伙咒罵道:“陰溝裡翻了船。”
被激怒的耳環男竟然順手拎起身邊桌面的一瓶未開封的威士忌,一步一步向鍾敬林走去,臉上帶着猙獰。
身後的鐘佳綾尖叫一聲,臉色蒼白地護在哥哥鍾敬林的身前,怒瞪着一步一步逼來的耳環男。先前還泰然自若的大美女杜孤城此刻已經臉色如死灰一般,她沒想到自己杜家帶過來的保鏢都打不過對方,而且還敗得如此徹底。
“喂,真不幫啊?”易妙媚用肩膀蹭了蹭李飛,眼光故意挑了挑杜孤城和鍾佳綾。
“鍾杜兩家是俺家的敵人,不幫。”李飛眯着眼笑道。
“你幫他們可不就讓他們鍾杜兩家欠你一個人情?”易妙媚不解問道。
李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很耐人尋味。
易妙媚正要問其中原因,卻聽到一聲玻璃脆響。原來耳環男竟然繞開鍾佳綾,生生把酒瓶砸在了鍾敬林的頭上。瞬間讓夜總會大廳發出一陣驚叫聲。
倒在地上的鐘敬林頭頂立即溼漉漉,滿臉紅色的液體,不知是紅酒還是鮮血。
“哥——”鍾佳綾捂住嘴巴,嬌弱身體不由控制地顫抖,淚如泉涌,顫抖地從LV挎包裡掏出紙巾按住鍾敬林頭上的傷口,但是卻被耳環男一把拉開,鍾敬林想要掙扎,被這個自稱打遍華京朝陽區無一敵手的猛人一腳踩在臉上,他還吐了一口口水,道:“我尋思着你這老子爺們什麼也都有點來頭,儘管打電話喊去,我看救不救得了你們,不過真沒這麼骨氣,可就不是三個響頭能擺平我的了。”
氣怒得渾身抖顫的杜孤城顫顫抖抖掏出手機。
“美女,打電話啊,多拉點人過來喲。”胖子阿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杜孤城面前,朝杜孤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