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誘過眼鏡,看着面前的陳子軒,表情平靜沉着,“你們很了不起,因爲你們有個很了不起的老子;但是對於你們那些了不起的老子,我不一定看得起,就更別說你們。”
聽着李飛這些比自己還要囂張的話語,陳子軒眯着的眼睛裡面閃爍的寒光,不知多少陰怒在心胸醞釀,但是還沒有給他們儲勢的機會,李飛再次說道,“你們都有大有前途的人,畢業之後靠着背後的老子,往往可以成爲這個國家所謂的棟樑之材。可是,在我眼裡,靠着老子的了不起而看不起人的人,在我的的眼裡,連狗屎都比如。所以剛纔我罵你們狗屎是不正確的,我收回那句話。”
被人罵狗屎,然後對方煞有其事地說自己說錯了,其實你們是連狗屎都比如的。
這些極其刻薄到極點的羞辱之下,相信沒有人能夠保持平靜而心情還能壓抑憤怒和暴躁。而且,李飛此刻羞辱的,是這羣背景深厚高高在上的老爺兵,這羣一生從未受過此類羞辱的公子哥們兒。
陳子軒和他身邊最親近的幾個公子哥,不是那些有個幾億資產的父親,便開幾輛跑車吹幾聲口哨,在各個省市裡橫行無忌的紈絝,而是真正處於華京頂層圈子的真正公子哥。他們飆車撞死人從來不會喊我爸是李剛,或者我爸是局長這些狗屁話,因爲這只是些底層公子哥恐懼和囂張的衍生品。他們從來不會畏懼,所以不會有失態的吶喊。他們殺人雖然沒有隨心所欲,但是一旦竭斯底裡,這個世界會憑空消失幾個人而沒有任何線索是輕而易舉的。更重要的是,就算有線索,一旦追溯到一定的階層,這些線索就像狂風中的風箏線,脆弱的。
但是一個普通單薄的講師就這樣光明正大地摑了這些公子哥的耳光,然後又是一巴,每一耳光都尖刻地插入他們的心裡面。
“挑腳筋,不,四肢全給我挑了!”陳子軒猛地一甩手拍在桌面上,身邊這張看似堅硬的桌面砰地竟然被拍裂,然後癱瘓了下去!
居然在教室之上,衆目睽睽之下,要把李飛老師的手筋腳筋挑斷?
果然,這些大人物養出來的子女就是這般冷酷異於常人,甚至連軍法也不怕,憑着他們的老子,根本沒有把法律放在眼裡!
陳子軒的怒喝聲在階梯室如暴雷一般響起,甚至四周牆壁的窗玻璃也震震作響,可見這一聲到底隱含了這個公子哥的多少憤怒,此刻正因爲李飛的尖酸諷刺而陷入極度憤怒情緒之中的公子哥們,猛地從後背抽出一把小刀。
這是一把鋒利的小刀。李飛看到這些人手中的小刀時,雙眼卻眯了起來,顯然,李飛對這形狀怪異的小道極其熟悉。因爲這明顯是仿照K組特種兵專用武器的,李飛麾下的K組的所有組員都有一把這樣的小刀,這已經是K組的象徵。顯然,這些公子哥對那個神秘存在的K組瞭解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