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你別裝死啊。”張隊長這回是真的害怕了,從藍幽雨的身上爬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下藍幽雨的呼吸。
“啊!”看到藍幽雨沒動靜了,張隊長嚇得彈到一邊。
“你把她怎麼了?”
錢峰一腳踹開了門,扔掉抓在手上的,害怕得縮成了一團的曲大偉,看着牀上一動不動的藍幽雨,心裡頓時縮了一下。
藍幽雨一動不動,漂亮的臉蛋垂了下來,手腕也垂了下來。
她怎麼了?
她不會是……
不,不可能的。
“你把她怎麼了?!”錢峰的心在滴血,抓起地上的張隊長,大聲怒吼道。
“你他媽的放開我,她怎麼了關我屁事。”
張隊長的眼珠子一轉,冷聲說道:“是這個女人,自己不知好歹,她想要殺我,沒錯,是她要殺我,我纔不小心把她給……”
“你把她給怎麼了?”錢峰一字一頓地問道,眼珠子通紅,就像一隻野獸一樣。
張隊在藍家集團也一直是作威作福的,仗着自己手底下的保安隊,在附近沒人敢欺負他。
錢峰這樣抓着他的衣領,已經讓他很不爽了。
不就是一個女人麼,自己的堂弟是公安局的大隊長,跟堂弟打聲招呼就擺平了。
可錢峰這幅樣子,卻讓他有點兒害怕。
這傢伙發起野來,真有那麼一點兒像野獸。
張隊長嚥了一下口水,不耐煩地說:“你鬆開手,我把她怎麼了你看不出來啊,老子把他殺了,你能怎麼樣?帶着她回去吧,少在這兒煩老子。”
張隊長剛剛脫了褲子,現在褲腰帶還沒來得及繫上,他推開錢峰的手去系褲腰帶。
看錢峰那麼憤怒的樣子,張隊長冷笑道:“不過有句話,我還是要說,你女人的味道不錯,我要是你小子,我就放過她,這麼好看的女人跟了你,你不覺得你挺不要臉的麼?”
他纔不怕錢峰呢,這種窮小子還有個孩子,能幹出什麼大事兒來?
大不了多陪他一點兒錢嘛。
窮人的命根本就不算命,殺了窮人的命,只要拿錢出來,很簡單就能擺平了。
“說吧,你要多少錢?”張隊長看着錢峰說道。
錢峰的嘴角在抽搐。
他憤怒了,真實的憤怒。
一個獵物竟敢把獸神惹怒成這樣,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了。
“你給不起。”錢峰一字一頓地說,說話的時候,他的眼淚掉了下來。
“哈哈哈。”看見錢峰哭了,張隊長竟然笑了,“你儘管說,你看我給得起給不起。”
這種農村裡來的,沒見過什麼世面,最多要個二十幾個萬,張隊長是雲海市的拆遷戶,一套拆遷房就兩千多萬。
可錢峰沒說話,錢峰抹掉了眼淚,還是盯着張隊長看着。
這個眼神讓張隊長有點兒發毛。
“王八蛋小子,你盯着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張隊長沒好氣地罵道。
錢峰嘴角一抽搐,忽然,張隊長髮現自己不能動了。
奇怪,明明沒發生什麼,怎麼就不能動了呢?
因爲他沒看見,自己的脖子上爬過去了一隻小紅蜘蛛。
看着錢峰的手指接近了他的眼睛,這時張隊長才開始發抖。
“你,你想幹嘛啊?”張隊長髮着抖。
“挖你的眼珠子。”
“啊!”
錢峰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他的骨子是裡是野獸,只有在面對自己的親人朋友時,他纔會變成有理性的人類。
可是這幫可惡的人類,偏偏要把他變成野獸,爲什麼?!
張隊長一隻眼珠子滾落在地上,臉上全都是血。
“你放心,我不會挖你的另一個眼珠子,我要讓你嚐盡痛苦。”
說完,錢峰吹了一聲口哨,張隊長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了。
吱吱吱。
怎麼有老鼠?
張隊長緊張地用另一個眼睛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何止是一隻眼睛,那是成千上百隻眼睛。
無數只老鼠,圍着他,磨着尖銳的長牙,隨時要衝上來把他咬成碎片似的。
“救命啊,救命啊!”張隊長聲嘶力竭地大喊,但已經晚了。
幾隻老鼠從他的褲襠裡鑽了進去,把他的命根子扯了出來,竟然一點兒一點咬沒了。
張隊長只是不能動了,但對於痛的感覺還是在的。
沒任何一個男人能承受得了,自己的命根子被一點點咬沒了的痛苦。
曲大偉醒了過來,縮在一邊,驚恐得說不出其他的什麼來。
太可怕了,這個人是鬼啊!
張隊長疼暈了過去。
錢峰失落地走上去抱着藍幽雨,藍幽雨的身子已經軟了,一點兒氣息都沒有了。
“你醒醒。”錢峰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要帶她來,就不會出這事了。
“幽雨你放心,我會爲你報仇的,我會讓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抱起藍幽雨,錢峰走到門口,看了一眼縮在一邊,已經嚇破了膽的曲大偉,他扔下了一句話:“回去告訴你的主子,這筆仇,錢峰會找他報的。”
“你,你是錢峰!”
……
藍家別墅裡,洪雅和林月如兩個人都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錢峰一回來,就把自己和藍幽雨關在了一個房間裡。
他們都知道錢峰心裡難受,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去和他談,他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你別去,他心裡難受,就讓他釋放一會兒吧。”
洪雅知道錢峰和藍幽雨的感情深厚,現在多說什麼都沒用。
錢峰握着藍幽雨的手,人已經崩潰了。
貔貅舔着藍幽雨的身體,發出嗚嗚的哀鳴。
“幽雨,是我不好,如果你要是想打我,你就醒過來打我兩巴掌。”錢峰說完,眼淚崩潰了。
哭着哭着,感覺一條熱熱的舌頭舔着臉蛋,錢峰擡起頭來一看,竟然是貔貅。
貔貅把錢峰的臉拱了起來,然後對錢峰叫了兩聲。
“你是說,有辦法可以讓幽雨復活?”錢峰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呢?
生老病死,都是天數,人不
可以逆天而爲,逆天而爲妖。
在歷史上,不是沒有想要長生不死,或者想改天換名,起死回生的人的,可他們的下場都不是很好。
遠的不說,就說小澤總司,他明明已經死了,卻忽然起死回生,這讓錢峰放起疑心。
“起死回生是改天之法,但也不完全就沒辦法。我記得我小時,我阿媽跟我說過,只要人的靈魂不死,重鑄肉體,就可以起死回生了。”
對了,錢峰忽然想起來了。
那天殺了凌雲之後,有一個霧氣鑽進了他的身體,還說要尋找新的聖體。
莫非那股霧氣就是沒有毀滅的靈魂?
可他真的要讓藍幽雨變成那個樣子麼?錢峰有點兒猶豫。
不行,就算藍幽雨變成了那樣,也比死了的強。
錢峰咬着牙,對貔貅說:“那你知道能讓靈魂不散的方法麼?”
“獸神鼎。”貔貅說了這三個字。
獸神鼎,就是三空山中的神獸鼎?
“沒錯,就是你想到的獸神鼎,只有有了獸神鼎,就可以讓靈魂不滅,不過必須也在人死之後七天內。”
七天,現在都過去了三天了。
錢峰刷地一聲從牀上坐了起來:“走,你這就帶我去,馬上就去三空山。”
“等等。”貔貅吊住了錢峰的褲腳管,“你想清楚了麼?我們這一去,就算藍幽雨復活了,也許她會變的不一樣。”
“不管她變成了什麼樣,我都愛她。”錢峰認真地說道。
貔貅嘆了口氣:“那好,叫上朱雀,我這就帶你去。”
藍幽雨的身體,錢峰這兩天用毒素封存了,一點兒損害的沒有,除了四肢僵硬,其他都和或者時一模一樣。
時間不多了,錢峰也不敢耽誤。
剛要開門走出去的時候,錢峰發現洪雅和林月如都站在門外,兩個人急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你終於出來了。”
“出了什麼事?”錢峰緊張地問他們,他可不想其他人再出事兒了。
“我們沒事兒,我們是擔心你。”洪雅緊緊的抱着錢峰的腰肢,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錢峰知道自己讓他們擔心了,可他沒辦法,他做不到藍幽雨已經離開了,他卻能裝成沒事兒人一樣。
“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兒麼?”
“有人找你。”林月如稍微冷靜一點兒,抹掉了眼淚說道。
“誰?我不想見。”這時,錢峰沒有見任何人的心思。
“是學校裡的人,和你談學校的事。”洪雅解釋說道。
原來是趙剛啊,錢峰說:“現在我不想談,等我從三空山回來再說。”
洪雅和林月如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不解道:“你要去三空山?怎麼不和我們說一聲?”
“這事很突然,我也來不及和你們說了,等我回來再說吧。”
眼看着錢峰要走了,洪雅的眼睛忽然變了一下眼色:“等等。”
洪雅快步跑上去:“你必須要先去一趟學校,這件事真的很重要。”
她眼睛裡閃了一絲粉色,緊緊地抱住了錢峰,說道。
但沒人注意到她眼睛的眼色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