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幫又藏了起來,這幫傢伙如果找不到,還是個很大的隱患,畢竟這幫亡命徒敢白天朝警察的直升機開槍,還有大型的武器裝備,但李錘無論怎麼問,這個白人都搖頭。
看來他是真的不清楚了。
又問了他一些關於巴納諾家族的事,剩下的交給了灰狼。
最着急找出越南幫的還不是李錘,而是溫哥華的警方,現在警察局長的位置還是空着,但是有一個政府議員過來兼任,正是他的上位,整個溫哥華的黑幫都將面臨的重新洗牌。
警察到處抓人,只要是娛樂場所,都會看見警察的影子。現在的溫哥華市民對警方已經失去了信任,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平靜的環境,警方需要抓到越南幫來平息這件事。
但是越南幫像人間蒸發一般,任憑警察翻遍整個溫哥華,就是找不到!這樣下去,倒黴的是其他黑幫,生意沒法做,不斷有人被抓走,可謂是怨聲一片。
但是,警方的資源畢竟有限,在緊張瘋狂的掃黑,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而且這個政府議員也不想把事情弄的更加糟糕,所以在事情發生的第四天,警察局會議大廳,聚集了溫哥華多個黑幫頭子。
有穿着正裝姿態優雅的白人,還有留着莫西幹髮型全身紋身的黑人,還有穿着唐裝的華人,以及棕色的印度人,甚至連綁頭巾的阿拉伯人都有。
李錘跟隨司徒勃然也參加了這次警察暗中召集的會議!
沒錯,警察要和這些黑幫頭子談判!商量如何將這件事平安的過去。
會議大廳,烏煙瘴氣,不斷有素質不高的黑幫成員大聲叫罵,要知道這裡都是溫哥華黑幫的重要頭目,而且他們之間或多或少都有些仇恨。
例如阿拉伯人和印度人,兩家地盤基本上挨着,說不好什麼時候,對方就會踩線,發生械鬥太正常不過了。
還有身份得不到認可的黑人,向來對白人是充滿了仇恨,彼此看不順眼……
政府議員馬歇爾代理局長終於來了,這傢伙穿着一件淺色的西裝,頭髮梳的很整齊,高高的鼻樑,身材很不錯,身後跟着幾個重要的官員。其中就有杜亮,他冰冷的眼神掃射了李錘一番。
“哦,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馬歇爾微笑着說。
他的到來,讓衆人平靜下來。
“最近很忙,每天都要舉辦記者發佈後,宣佈今天警察的成績,比如今天上午,我在北區抓到了一個賣嗨丸的團伙,好像是……”他看了眼那個留莫西幹髮型的黑人:“好像是威爾你的人,呵呵。”
黑人嘴角一抖,眼神中充滿了寒意,沒有說話。
“呵呵,瞧瞧吧。如果……我說如果,這個時候一顆炸彈在會議室爆炸,恐怕溫哥華就不會在有黑幫了吧。呵呵,看看都是誰,恩……印度人莫幹先生,中東人阿里斯先生,還有最大的社團華人青幫的司徒先生,哦。看看這位是……啊哈哈,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是新上位的天王李三,溫哥華西海岸有名的李三爺吧!”
馬歇爾冷冷的道:“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你們每個人的檔案都有十幾公分厚!你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賣淫、賭博還有賣毒,如果我要深深追究起來,你們每個人都可以做幾百年的監獄,哼哼,在裡面你們這種人是要受到特殊待遇的,例如會被哪裡的大佬爆你們弱弱的菊花,還有洗馬桶,最髒最累的話,都是你們的。沒錯,你們在外面的老大,但是在哪裡可不是。”
李錘暗中好笑,如果正像這個馬歇爾說的那樣,恐怕他不會廢話了,直接把這幫人都抓起來,或許他說的檔案有多厚是真的,但是真的都是有力證據嗎?
如果是那樣,還廢什麼話。
這裡的黑幫頭子都不是傻子,都明白馬歇爾不過說些場面上威脅的話。
“當然了。”馬歇爾點上了一根菸:“我是仁慈的。這些天來,我想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你們每個社團都有幾人、幾十人被抓到我這裡來。其實,我也不喜歡這種事,我要的其實很簡單,誰出來幫我把這件事擺平!這樣的話,以後大家繼續做生意。”
馬歇爾很聰明,警察和黑幫之間,其實說白了,都是管理者。一個體現的是統治階級的意志,另外一個則是個人。但是要說一個城市,像溫哥華這種雜居的城市沒有黑幫,那也是不可能的。
黑幫是伴隨着戰爭,伴隨着利益出現的,要想將他完全消滅是不可能的。
警察能做的就是控制,將這些黑幫控制在自己想要的效果範圍內,能做到這點,就已經不錯了。
“我很仁慈不是嗎?我沒有說把你們都抓光……”馬歇爾微笑着對面前這羣黑幫頭子說。
這個時候,那個留莫西幹髮型的黑人插嘴道:“仁慈?嘿嘿,親愛的局長先生,別以爲我不知道!這次的事……”他看着李錘和司徒勃然,道:“終究是青幫和越南幫之間發生的,你瘋狗一樣到處抓人,現在你們警察局的牢房已經滿了!而且,這種掃黑行動能持續多久!別說的那麼好聽,你們警察也是人,也會累的。”
馬歇爾皺了下眉頭,掃了李錘和司徒勃然一樣,道:“沒錯,親愛的威爾先生。你說的對,這件事是青幫和越南幫宿仇引發的,警察也是人,也累了,而且我的警察局卻是塞滿了人!這又能怎麼樣?呵呵,如果你覺得警察沒有耐心,我可以告訴你,讓杜警官二十四小時盯着你!我看你能做什麼,你的生意都他媽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有你去其他人地盤賣嗨丸的事要不要我說出來?”
“你誣衊!”黑人威爾站了起來,滿臉的憤怒。
其他黑幫都看着,心裡都明白,誰沒有踩過界的時候呢。
馬歇爾不屑的道:“很好,不過你剛纔提醒我說,這件事是青幫和越南幫造成的,呵呵,你的意思是在埋怨青幫了?”
“我……我沒有。你別亂講。”黑人威爾氣呼呼的說。在溫哥華誰不知道青幫一家獨大,要想活的好,千萬不要招惹這頭獅子,不然有可能就是下一個越南幫。
黑人威爾可不想讓自己百十個手下就這樣,因爲馬歇爾的幾句話,被青幫滅掉!
他只是把二十幾家黑幫的心中話說了出來,但和青幫對抗,他是不幹。
馬歇爾冷冷的笑道:“你個沒卵蛋的熊包,不敢招惹人家就不要廢話!”他看向其他人:“我想我剛纔說明白了,這件事我需要你們幫我擺平!擺平的方式很簡單,找到越南幫,然後交給我,不然大家都不好過,懂嗎?”
其他黑幫低頭不語,其實他們敢來,也是猜到了警察的想法,但是找到越南幫是很困難的,而且這幫傢伙都是瘋狗,得罪了可沒好日子過。
“呵呵,我是有期限的。三天!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抓不到,不好意思,我需要請大家在我這裡常住了,起碼到大小阮被抓到爲止!呵呵,那個時候你們在我這裡喝茶,你們的地盤是空的,被人過去了,我可不敢保證。”馬歇爾冷冷的說。
“好了,親愛的李三爺和司徒先生留下,你們可以走了,記住我的話,三天!”馬歇爾笑着說。
其他黑幫離開後,馬歇爾站了起來:“兩位,去我辦公室談談如何?”
李錘和司徒勃然對視一眼,李錘道:“我們有的選擇嗎?”
馬歇爾微微一笑,一擺頭,率先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對溫哥華這個黑幫龍頭,他還是很友好的,畢竟,不能把所有人都得罪。
李錘和司徒勃然坐在馬歇爾的辦公室,和他對立而坐,其他人都被馬歇爾安排出去了。
“呵呵,說說吧,兩位,你們的老爺子如何了?就是於三河先生,他的大名我可是久仰了。”馬歇爾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絲毫沒有請李錘和司徒勃然喝的意思。
“謝謝你的關心,老頭子很好,只是身體受了些傷,還在治療。”司徒勃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平靜的說。
“我很奇怪!”馬歇爾道:“你們被越南幫伏擊了,而且傷亡那麼嚴重,連你們的老頭子都傷了,而你們青幫卻沒有任何動靜,嘿嘿,告訴我,你們藏着什麼陰謀?”
李錘笑了笑:“馬歇爾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些其實都是拜你所賜,警察每天在青幫地盤的門口蹲點,誰敢有動靜?我們可不是越南幫那幫瘋狗。我們是人,是有思想的。”
“哦……”馬歇爾道:“不過,我對你們不滿意,說說吧,你們準備怎麼做?”還有,他敲了敲桌面,噔噔兩聲:“每年的費用,我要加兩成!”
李錘笑了,司徒勃然也笑了。
這纔是馬歇爾的真面目,之前青幫每個月都給警察局局長三十萬加元的好處費。這個馬歇爾一上來就要加兩成,如果不是窮瘋了,就是瘋子。
馬歇爾看着李錘和司徒勃然:“呵呵,你看,現在什麼費用都在漲,還有該死的金融危機,我的股票都賠了,電費、水費、油價還有物價都在漲,我長兩成不算多吧?”